可我不敢说啊,你上着学,功课多,还天天踩个自行车,赶那么老远的道儿。辛苦不说,这小子还折腾,爷爷奶奶也都着急甩包袱。
妈妈,要不是爷爷奶奶极力反对,其实我挺想搬回爷爷那儿,至少能帮帮你啊。在新疆,我什么没干过,是不?照顾孩子也成啊。
我经常见你一边哄着这破孩子的嚎哭,一边还得应对奶奶的嘤嘤哭泣、爷爷的不满。我知道,你左右为难,却又无力改变。
我跟这儿,全家人都是真心疼我的。我每天,不知道多放松哟,而且,我跟滋滋,也学了好些东西呢。
兄弟情,发小儿,难道梅沟这些孩子,滋滋、知也、知清就不是我发小儿?我的兄弟了吗?对,也不是,他们是我的亲人!
我们兄弟们,回头儿一起再回北京,联手打天下,怎么啦!有啥可舍不得的?一个大院儿我打半年,再回去,一样能打服儿了。
我四叔儿跟我说过一嘴,说,甭听他们那些理论,那都是散养孩子的借口!就没听说谁家孩子的教养与礼仪,是打架打出来的。”
玲珑和韩青相对无言,知之看看她们的表情,看来,有些情况儿,其实她们都清楚明白至呢。
看来,这顾家,家大业大,是非也大呀!再看爷爷和三爷爷张嘴想说话,可能觉得有些碍口,所以又给闭上了。
“那就留下!学习和上学的事儿呢,就交给我。北京学籍的事儿,你们回去处理。
有一个问题哈,如果,治平在这边儿上了初中,两边学制如果有差异,回去不会影响上学吧?”
“那倒不会,你姨父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啊。”
玲珑姨强开句玩笑。她也难啊,她早不是当年十九岁,初到韩家集那个娇憨的玲珑啦!
爸妈过世了,她也就没了出身。爸妈不在了,所谓的世交,也就不存了。现在,她最大的倚仗,是顾衡的爱和支持。
然而,飘零了这么久,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打铁,还需自身硬呢。自己最大的倚仗,只能是自己的学业和事业啊。
人生的支点,她哪儿还敢放到别人身上啊!尤其,为母则强啊,她还得成为这两个孩子的最强倚仗才成啊!
可是这两个孩子,想跟学业一起,做到面面俱到,做到完美,真是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哎呀,玲珑姨,我跟你说个事儿哈。本来呢,我也打算跟你说来着,这不一直犹豫嘛。
小唐哥哥的大哥,在铅锌矿干矿长。那边儿呢,有个老把式,嘿嘿,拳脚把式,正宗戚家拳。
你把治平留下,我就带他一起练武,说起来,男孩子是七八岁就该练啦!治平不正正好儿?我保证,让他文武全才,内外兼修。
还有,你不光得把治平留下,治和,你也得给我留下。你也瞧见了吧,治和打回来,这可才一个月,长四斤多吧?
三奶奶说,这都赶上月孩子,在月子里长的了。看看,这小脸儿,这小腿儿,捏捏,有劲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