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夜殇顺着人群的尽头朝学院大门处望去，一夜之间是什么让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离开星牌。
那一次对视又是否暴露了夜殇的秘密，他想要通过对话探个明白，可惜老天不给他机会，周老已经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
一想起那种可能，自身又会置身到何种境地，下盘似乎没有了直觉，摇晃欲倒。
还是夏木伸出手搀着夜殇才没有摔倒，见他精神萎靡不振，受了很大打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那种蜕变身份的可能太小太小了。
落在夜殇身上还没有实现，大概过一会儿就会恢复好状态了，夏木也没在往那个话题去交谈，道：“毒牙又去做日常了。”
夜殇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太丢人了，道谢几声从夏木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什么日常？”
“到处询问数十人后，规划路程，和一位有个性的女生准备‘偶遇’。”看夜殇变脸如翻书般的快，内心不免暗声赞叹，为了更好帮夜殇脱离负面情绪，详细讲了讲毒牙那个禽兽的恋爱经历。
夏木越说越起劲，但一直没有谈到主线，都是在添油加醋地说明这些年对他伙食的克扣。
“至于毒牙为数不多的有人性，想来你也不感兴趣，我们就跳过吧。”夏木没等夜殇回复，又开始倾诉自己的可怜。
“那个……我想听一下。”夜殇挠了挠头，不是他对毒牙有多么感兴趣，而是夏木的零食版·报菜名已经说了四遍，他也会背上几句了。
“没想到夜殇你竟然是这种人。”发了个鄙夷的声音，认真说道，“纯情小处男用金钱夺取女生真心的故事，小说漫画电视剧应该有所了解吧。”
“了解了解。”纯情小处男，夜殇忍不住笑了出来，并无嫌弃的意思，而是从外貌身份来看怎么也不像，初次见面时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看到夜殇笑了，夏木很满意道：“对，就是这个表情。”
因为他第一次也是这个表情。
进入零班，毒牙夏木所申请的“停课免死金牌”自动失效，毒牙提早坐在座位上，别有深意地看着夏木。
“你这是来大姨夫了？”见毒牙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像生怕座位跑走一样。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夏木环视整个教室：“我的桌椅呢？？？”
毒牙强忍住笑意，果然周老的便宜不好占之前他们俩刚出校寻找夜殇，桌椅就一起搬了出去，他自己这个还是累死累活找到的。
现在毒牙的座位在夜殇后面，夏木的已经人间蒸发了。
夏：“？？？”
“我是不是没有座位了。”夏木指了指自己的脸，他之前可是在第一座的。
“别看我，我原来也是第一座。”毒牙读懂了他的表情，摊了摊表示无奈。
“那夜殇帮……”
“你说。”夜殇立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作没听懂回答道。
“新班主任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霎时间所有人回到各自位置，既然不知道班主任是男是女、是宽容还是严格，便把第一印象好好地保留在他的心中。
看这一场面，夏木的心更急了：“抱歉了毒牙……”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没有携带任何东西，连讲课的基本几样都没有，站到讲台上双手撑着讲桌，看了一眼第一排的同学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道：不愧是零班，每位同学都很有潜力。
“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周令是我的名字，这个姓氏大家应该很熟悉。不错，你们上个班主任是我的父亲。”
一语发出，整个班级都发出惊叹的声音，有人在想性格会不会同他的父亲一样，有人在想对他们的印象会不会全听周老的。
这样的反应周令也习惯了，走到哪里教书人们第一反应就是“这位是周老的儿子”，这个标签跟了这个男子四十多年，永远都甩脱不掉，他并不引以为豪。
“首先申明，我和父亲的教学方式不同，口头上的知识我会交给其他老师，我教给大家的是实战。”
初级班训练实战？无疑是天方夜谭，那是高等班级才开始的课程，中等班级都无法学习，主要是容错率太低稍有不慎爆体而亡。
即使是特招生，即使是零班也无法做到这种跨越阶段的事情。特招班并不等于强过其他班级，只能说他们潜力更大，初等中等高等也不随着年龄上升改变，只要有实力，随时随地都可以转班。
总而言之，初等班根本不可能实现异能格斗，平时使用的小法术也只算是天生附带，忽略不计的天赋。爆体而亡的结果让一些同学开始反驳。
周令对这些一概无视，他听得已经够多了：“你们做不到我不能说什么，我只是想挖掘出那些有实力到达高等班级的学生。让玉石爬开缠在身上的泥石。”
“我不否认知识能够在一些突发状况下增加存活几率，但是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靠这双手。
自私的说，没有实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没有技巧，连存活你都做不到。
第一时间你只能凭自己的能力。”
“不愿意上的人我不勉强，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到第二节你还可以再来。”
没有人说要放弃，因为刚刚的每一句话都给反驳的同学扇了一巴掌。
“嗯，差不多到时间了……”周令走到讲桌前的第一座的同学问道，“你认为学院经济怎么样？”
这个问题转折的有些快，那个男生回答道：“很好，在所有学院中数一数二。”
“那下节课要不要停一节，出去吃个饭？”
明显是个坑，男生有些犹豫，哪有傻子敢答应，可怎么回答呢。
“回答！”
“不需要！我们是来成为巅峰能力者杀‘疫x’的，不是享福的。”
“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周令满意地点了点头。
“段…段镜。”男生说道，心中大喜这应该是一个好印象。
“段同学说的不错，你们在这里抱怨休息时间时，外面的异能者在奋勇杀敌，你们在胡吃海喝时，异能者只能挨饿硬撑……”
最后一座位的夏木小声道：“话说巅峰异能者不是没有饥饿感吗。”
“所以才说是教格斗的老师，不过这话比周老说的还多，眼看就下课了。”毒牙轻声说着。
夜殇回头道：“你们俩也真是可以。”
“嗯？”周令听到在他说话时还有其他杂音，不满地朝声源处看去。
夜殇光速转头，班主任也没有发现朝着他的身后看去，夜殇可是为他们俩捏了一把汗。
周令现在才发现那滑稽的最后面的一“组”学生，有些好笑地捂住嘴，朝他们二人走去。
“先不说刚刚的问题，你们两个谁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没错，夜殇不再是最后一座，他身后的二人强挤在一个椅子上。那是在班主任进来的前一刻，夏木直接坐在了毒牙的座位上，两位损友开始了争抢，最后老师已到讲台上。
勉强谈和，共同坐在一个位置上，可夏木自身是“石体”，可以把毒牙的双腿压断，但毒牙坐在夏木的腿上又显高，仔细一看就看透。
最后一同决定躲在桌子下面，中途过程中地方有些挤，夏木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座位原主人自己躲藏，可把毒牙气得冒火，但是石体根本打不动，无奈等着下课暴打他一顿。
所以就形成现在这个尴尬场景。
夏木与毒牙贴着墙壁站着，刚一站起腿酸疼的，两人又蹲下去了，一直把目光投给夜殇，希望给点主意。
周令顺着两人目光看向了夜殇：“这儿还有个同谋？”
“班主任你冷静一下哈～这不是座位……”夜殇站起来解释道。
“对呀，同性相吸。”
听着夏木那无脑的解释，毒牙与夜殇撇过头去，这个猪队友简直没脸见人了，神TM同性相吸。
周令刚想吐槽，又回头看向夜殇那双异瞳才说：“你是夜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