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皇帝愁眉苦脸地看着一众大臣,“边疆来报,南兆大军来犯,前方戍边战士有限,抵挡不住南兆十万大军压境,请求朝廷增援,众卿是何想法啊”
有人启奏“启禀陛下,臣以为李将军可出战,李将军在东黎边境驻守,距前方战场较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支援,定能破敌致胜”
宁清远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最近东黎国探子活跃,若是南兆与东黎联手,届时边疆势弱,怕会大乱啊”
“那不如叫孟将军出战,孟将军守在京城,骁勇善战,定能战胜南兆”
宁清远反驳“孟将军旧疾发作,卧病在床,如何出战啊”
陛下皱眉,若有所思,殿上朝臣交头接耳的议论。
宁清远思虑片刻后继续说道“陛下,臣有一计”
“丞相请讲”
“臣以为,幽王宇文渊武功高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熟读兵法,可堪大用”
立马有朝臣站出来反对“不可,幽王并无带兵打仗之经验,刀剑无眼,恐有损幽王贵体”
宁清远反驳“经验这东西谁生下来就有的,有了第一次才会有第二次,经历的多了便成了经验,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幽王为国而战有何不可”
陛下紧皱眉头,思量着解决之法。
宇文渊挑眉听着宁清远的一番言论,这是要将他支出京城啊,他们要谋划什么呢,宇文渊暗暗觉得此事不简单,既然宁清远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他就带兵出征好了,正好看看他们背地里搞得什么鬼。
宇文渊站出来“父皇,儿臣愿带兵出征”
皇帝担忧地看着宇文渊,想说什么,但又有所思虑,皇帝看着底下众臣“众卿以为如何”
一些太子之党陆续站出“幽王殿下大义凛然,着实让人佩服,愿殿下凯旋而归”
皇帝始终紧皱着眉头,多年的小心谨慎,让他此刻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俗话说,反常必妖,这件事反常的很。太子一党怎会支持宇文渊带兵,他们本应十分忌惮此事才对啊。最近在宇文渊的铁血手腕下肃清了不少贪官污吏,这其中不乏有将相之才,现在朝中缺人,宇文渊能出征正是最好的解决之策。罢了,皇帝停止思虑,金口玉言道“幽王宇文渊,朕命你点兵五万,明日出征,望你凯旋而归”
宇文渊接旨“儿臣领命”
下朝后,未岩回到京兆府,趴在大堂的桌子上发呆,宇文渊要出征了吗,据说此仗打得凶险,南兆国出动了十万大军,没几日,就连夺三座城池,来势汹汹,宇文渊点兵五万出征,再加上边疆的两万将士,真的能取胜归来吗,未岩隐隐担心。
不一会儿衙役来报“大人,幽王殿下驾到,说是有事交代”
未岩微怔,他怎么来了,未岩迎上去,作揖“幽王殿下”
幽王冰冷地点点头,对随侍的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对未大人交代”
众人皆退去,宇文渊交代侍卫“将门关上,任何人不得靠近”
宇文渊看着门窗都关住了,拿起手边的茶杯“我与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没听进去”
未岩诧异“什么话”
“让你辞官”
未岩想起还有这茬呢,“额,你先容我想想”
宇文渊抬起头,盯着未岩,“想什么?”
“我是新晋状元,怎能刚当上官就辞官”
宇文渊疑惑地问道“你一女子为何考状元”
“啊,那个”未岩支支吾吾“因为好奇嘛,闲来无事就考了”
宇文渊看着未岩,站起身,走到未岩身边,逼的未岩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京兆府,容不得你放肆”
宇文渊轻笑,拉过未岩抱在怀里“明日我便出征了,许久不在,不要想我”
未岩心里想着我等你回来,但是口中却下意识地回答“谁会想你啊”
“我回来之前,你定要给我辞官,听到了没有”
未岩无法,只能点点头。
宇文渊看着未岩,许久,在未岩的唇上轻吻一下“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说完宇文渊便要出门。
未岩忙喊道“你要小心啊”
宇文渊回头一笑“放心”
未岩在原处目送宇文渊越行越远。
夜里,皇帝急诏宇文渊进宫。
宇文渊恭敬地行礼“父皇”
皇帝扶起宇文渊施礼的手,“渊儿,父皇今日诏你前来是有事同你讲”
“父皇且说”
“朕其实不愿意你去战场,可是现在朝廷局势紧张,朕也无法”
“儿臣能理解父皇的苦心”
皇帝如有所思的看着宇文渊“朕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责怪我”皇帝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朕还记得初遇你母妃,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朕身上看来看去,朕问她在看什么,她说想看看未来夫君的样子,朕被她吓一跳,第一次有女子如此直言不讳的想入宫,本以为是少女的戏言,谁知她竟真的入宫了”皇帝嘴角满是笑意“但是她不知宫中生活不易,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皇帝摇摇头“你母亲,是朕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起初朕很宠爱她,但是因为朕的宠爱她变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朕发现之后便开始刻意疏远她,谁想到她始终不理解我,每天郁郁寡欢,朕看着心疼但却无可奈何”
宇文渊嘲讽地笑笑“与其说是母妃不理解陛下,还不如说是陛下不理解我母妃,我母妃性情中人,她宁愿笑着死,也不愿抑郁地活着,母妃积郁成疾,吐着鲜血就死在我怀里,不知那时父皇在何处,父皇可能忘了,但是儿臣记得,当日番邦送来宠姬,父皇可是欢快的很啊”
皇帝大怒,拍桌而起,指向宇文渊“你。。”而后想了想,皱皱眉头“罢了,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事与你说”说完,皇帝将桌上的圣旨扔在宇文渊的怀里“拿去吧”
宇文渊疑惑地看着圣旨,是道传位诏书,传位于幽王宇文渊。
宇文渊看了看,皱皱眉“你这是何意”
皇帝喝口茶“这还看不懂吗”
宇文渊笑道“那就多谢父皇了,儿臣还有一事想问,若是太子没有勾结外戚,宁清远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您可还会传位了儿臣啊”
皇帝怒指宇文渊“你个不孝的东西”
宇文渊恭敬地收起圣旨,将圣旨放在桌子上“孩儿不才,无甚德行,但操守还在,不捡别人剩下的”说完便不告而去。
皇帝气急,拿起手边的茶杯,毫不留情地砸向宇文渊,“逆子”
宇文渊阴狠地笑笑,暗自想着,母妃并非病死,而是被歹人折磨而死,他定要为母妃报仇。拿着圣旨即位多没意思啊,若是老皇帝百年之后,他从太子和宁清远手中夺过皇位,看着他们一无所有,最终被折磨致死,这才是他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