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陈默超骂道:“我说你丫的没事干就吓老子是不是。”
原来黎轩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怪叫。突发奇想的想跟陈默超开玩笑,这才有了刚刚一幕。
“也就是我,要换做别人还不被你吓出病来?”
黎轩摸了摸脖子后面,“你快来看看我这里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妈的真疼!”
“算了,不就一只蚊子吗,你丫大惊小怪什么?”
突然,黎轩瞪大了眼睛盯着陈默超的身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而又极其恐怖的东西。
陈默超看着黎轩这幅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我说你小子来一次就够了啊,这种把戏我怎么会信两次,我又不是傻逼。”
黎轩并没有回应陈默超的话,而是有点懵逼的样子。
终于,陈默超发觉到黎轩的确这次没有骗他,他听到身后有数不清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虫子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陈默超不敢回过头去。他把黎轩踹了一脚,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陈默超通过黎轩的瞳孔模糊的看清了后面是什么东西,“准备跑”当然,这是用唇语说的。
说时迟那时快,陈默超猛地将火把向着身后扔去,然后都没有回头看一下就拉起黎轩要跑。
身后爆发出明亮的火光,这一下肯定是将那些东西给点着了大半,可想而知,它们的数量该是有多么庞大,两个人快速躲到毗琉璃的头后面。这回,陈默超才看清了那是些什么东西。
类似于蚊子的生物,但是却又大上很多,起码得有几百万只,火光将它们烧的劈啪作响,这种声音真是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黎轩终于回过神来,他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哪里有见过这种景象。
“是虫子吗。”黎轩问道
“好像是地蝲蛄,但是它们怎么能会飞呢?这他妈也太诡异了。”陈默超脸都绿了,看着这些东西真是不能好好聊天了。
终于,那火光熄灭了,地上还依稀见得那些正在被火烧的地蝲蛄,而空中那些飞着的地蝲蛄却好像原本就是那么多,数量根本就没有减少。
黎轩怪叫道,”他们好像要过来了,我们怎么办?“
陈默超突然喊道,“有了,快脱衣服。”
黎轩没有犹豫,在这种境况下陈默超比他跟熟悉怎么跑。
两人快速的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着,“我先去拖它们一会儿,你快点下去。”陈默超几乎是吼出来的。
黎轩将自己的衣服都留在那里,然后快速往下滑。他知道这种时候不是比谁仗义,否则一个都跑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留下既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会成为累赘。
陈默超左右手都拿着衣服然后跑到虫群里挥舞着,地蝲蛄被烧成霹雳啪的声音,但是如同飞蛾扑火,不停地向着陈默超的身上扑,下场就是被点着。
幸亏是这神像好上好下,黎轩很快到了地面,对这上面喊道:“沉默,快下来。”
这时候,陈默超手中的衣服也差不多烧光了,不敢在犹豫。一把将衣服扔了出去,纵身一跃而下,然后在毗琉璃的神像上借了几下力,像滑滑梯一样从毗琉璃的右腿上飞速下滑,距地两三米的时候飞跃而下,然后往前一滚卸了力。整个过程差不多三秒左右,看的黎轩两眼发直,。
“快跑!”陈默超对着黎轩吼道。
两个人迈开脚丫子就往院子里跑去,然后向着远处的山坡上跑去。
黎轩装着胆子往后一撇,结果四五只地蝲蛄就撞在了他的脸上,这可是把黎轩吓得够呛,幸亏没有张嘴,要不然就吃进去了。
两人大声的喊着救命,而到现在黎轩终于信了陈默超是怎么把狍子给追到跑死的,丫的那是真快,直接将黎轩甩后面四五米远,要不然黎轩喊救命也不会比陈默超更大声了。
山民们纷纷拿着火把来驱赶,这些地蝲蛄的数量仿佛无穷无尽。如果在远处看,它们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上空。
很快,山民纷纷都遭受到了地蝲蛄的攻击,但还是在抵御者它们。
有好几个人纷纷拿起手机在给附近的消防部队打电话。但就算消防员再快怎么也得十分钟。
这些地蝲蛄绝对不同于平常的地蝲蛄,平常在东北这里的地蝲蛄是不会飞的,而且体积小很多,不会攻击人。但现在这些飞在空中的地蝲蛄就像是被人操控着攻击人们。
族长颤抖着双手又在那里跪了下来,一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然后朝着山神庙的方向拜了三拜。
族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子里,里面是一个年轻人,刘海挡住了额头,穿着很是冷清,一看就不是东北人。他的旁边还窝着一条狗,并不是很大。
这人的身后背着一个什么东西,用一块黑布遮了起来,但还是很显眼。
族长对着他说道:“易风,你刚来这里就得请你出手了,这些东西只有你白家人能治了。”族长的话语里带着一些无奈,但也显示出这个年轻人身份的特殊。
易风微微对族长颔首,显示出对族长的尊敬。随即大阔步的走了出去。
2
屋外阴风作祟,由于地蝲蛄群的庞大导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阴影,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就在这里,这些地蝲蛄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地面上来回移动。
任谁也想不到这种在东北特别常见的地蝲蛄此时竟然变得如此凶残,一只咬一下的确没什么关系,可要是十只呢?数十上百只呢?撕咬你的每一寸皮肤,这种场面让人想想都要害怕。
山民们想进办法阻挡,最多的就是火烧,这些地蝲蛄极易燃烧,只要被火光触碰到就会噼里啪啦的烧起来,并且带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很是难闻。
几十个汉子们组起了一道带火的屏障,但终究只能解决眼前的地蝲蛄,飞在高空中的就束手无策了。
“用这种粉洒在地蝲蛄群里。”没有人注意到什么时候来了一位衣着陌生的年轻人,说话干净利落,大胡子辣嘴喊到,“他是族长的客人。”
山民们只好接受了他的办法,每人抓了一把用尽了力气撒到了庞大的地蝲蛄群里,易风接过一支火把,非常准确的扔到了地蝲蛄群的中央。“轰!”一道亮丽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些粉末如同助燃剂一样,而这火把就如引线,瞬间将这些地蝲蛄烧的劈啪作响,刺激性为味道呛得人们捂住口鼻跑开
……
“你们这俩臭小子,让你们老实待着就待着,看吧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大胡子很不客气的对陈默超和黎轩两人一顿臭骂,要不是看着两人都成年了,说不定会给他们一顿耳刮子。大胡子向来脾气暴躁。
黎轩和陈默超立即开启求情模式,几番说辞下才平息了大胡子的怒火。
“被地蝲蛄蛰了的村民已经看过了,起了些水泡,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就连老子都差点毁容,说起这我就想大嘴巴抽你俩,好好的没事干你们去招惹那群畜生干什么!?”大胡子一边揉自己的脸,一边撮着牙花子骂道。
……
“叔,那个被这个长盒子的人是谁?看起来好牛逼的样子?”黎轩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人那时候正烧地蝲蛄呢,但依然注意到了易风的存在。
大胡子神秘而又蔑视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话说你们俩是把书念到驴槽里了?怪不到考不上大学,活该!”
“不是,这跟我们考不上大学有什么关系啊?”陈默超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就你臭小子嘴硬,知道撒到地蝲蛄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吗?”大胡子故作神气的问道。
黎轩看了看大虎子的手,“像是挖过煤一样。”
“嘿,你小子还真给说对了,那就是煤粉与碳粉,要不是这些东西,这次指不定怎么弄死那些玩意呢。”
大胡子又对两人一顿思想教育后离开了房子。领走前差点决定将门给锁起来。
消灭了地蝲蛄群之后,易风就被带到了族长的家里。
“我知道你会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族长颤颤巍巍的从易风手里接过易白侠的骨灰盒子。
3
几天前。
那憨憨的道士将手中的八卦碟扔向易风,易风以为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一闪头就要避开。结果那八卦碟并不是冲着他去的,而是一下吸附在了铁匣子上。易风突然感觉不对劲。
道士狡黠的看着易风笑,然后将双手一探竟然将铁匣子从易风手上给拽了下来。易风内心惊涛骇浪,活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除自己之外有人能拿动着东西。
易风并没有要抢回来的意思,反倒一个小助跑凌空一脚蹬在了铁匣子的一头,这一下倒是让道士给猝不及防,连着铁匣子带人重重的向后倒去。
易风走上前去准备教训这个道士,“等等,等等!是我师傅他老人家想要见你”然后扭动着身体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半镯子来。
易风第一眼看到这半个镯子就知道这道士的确应该和易白侠认识,因为他从小就见玩着另一半镯子,易风走回房拿出另一半来,见他们对到一起刚好可以合上,完美衔接。
这是,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道士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机接了起来,由于慌张一不小心按了免提,“六二!怎么还没把小风的消息给发回来,你兔崽子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六二竟然非常镇定的关了免提,“放心吧太爷,我已经办妥了。”六二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然后赶紧要求挂机。
易风好笑的看着六二,“怎么,现在的道士也都是用手机联络吗?我还以为你们用什么咒语呢。”
六二说道:“我们又不傻,放着手机不用难道还去占一卦啊。”
一天后,易风与六二将易白侠的遗体火化。
根据憨道士自己说的,他打小就被遗弃然后被他师父收养,本家姓刘排行老二,后来想忘记自己的根源,就改为六二。
易风并没有直接去东北见陈阿公,而是跟着六二去见了米老道爷。
“当年,你爷爷和我也是忘年交啊,”米老道爷拉着易风的手显得极为亲切。接着米老道爷面对着易白侠的骨灰盒跪了下去。易风本以为这米老道爷是和易白侠平辈的,现在看来易白侠的身份更加高一点。
一边端茶倒水的六二见状也跪了下去。
易风立马去搀扶米老道爷,“道爷,您说您这么大岁数了跪着也不好,您快起来吧。”
“您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离世的?”易风对这一点感到疑惑。
没等米老道爷开口,六二就抢着回答了,“当然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夜观天象算了一卦。”口中满是得意的语气。
米老道爷瞪了一眼六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易风,“我的确是占了一卦,不过没他说的那么玄,倒没有夜观天象。前几日忽然心口一阵闷,感觉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我才让六二带着八卦碟去找你。”
易风对算卦这回事持有将信将疑的态度,“算卦?灵吗?”
“那当然灵了!”六二鄙夷的看着易风。
后来米老道爷将六二支开,留下易风一人。
“你爷爷和我还有你陈阿公三人是当年的三侠客,本应该他才是最长寿的人,可没有想到却在我们之前走了,要是你陈阿公知道了肯定很难过。都怪你爷爷他命硬啊。”米老大爷似乎并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但是接下来说的事情引起了易风的兴趣。
“你这铁匣子从你们白家第一代就开始传承到了现在,我想你爷爷隐姓埋名是为了纪念易楚。易楚也就是你奶奶,当年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只好带着你隐姓埋名,那一战你父亲你母亲全部身亡,他们能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也就是这个铁匣子了。”米老道爷揭开了尘封的往事,但似乎并不愿提起过多。
“父亲?母亲?”易风对这两个词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从小时候的期待、盼望到后来的淡然。如今再度提起易风却只得到了他们已经死去的消息。毕竟这些东西易白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在他的印象中那老头只会逼着自己去锻炼,逼着自己背着这铁匣子跑,要说别的回忆还真想不起来。
“你肯定知道这铁匣子的特殊性,就像你爷爷叮嘱过你的一定要慎用。”米老道爷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向易风提起过多,易风的好奇心并没有那么强,后来发现其实他是不愿背负那么多的东西。
易风其实应该叫白风,而易白侠本叫做白侠,因为当年的种种原因致使白侠隐姓埋名,为了纪念妻子易楚,便改名易白侠,这一隐居就是十六年。易风今年十八岁。
易风在米老观里住了一宿,第二天离开去往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