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钱多、速来,这“六字真言”云墨白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听懂,所以说完这六个字后,不管叶闯闯和亓弘问什么,他都不再解释。
等到陈万金去而复返,云墨白又点了满满一桌的好酒好菜,直叫旁边的食客和店家伙计看得目瞪口呆。
既然云墨白不想解释,大家也就不再追问,反正财主是亓弘,只要财主没意见,他们自然也落得个痛快。
很快,这一桌饭菜就被他们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干净,叶闯闯和云墨白其实倒是没吃几口就饱了,架不住亓弘这胖子无底洞似的胃口和那没起子的陈万金,这两人是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那嘴跟小簸箕似的,就差端起盘子往嘴里倒了。
终于是酒足饭饱了,只见云墨白看了看周围人惊掉下巴的样子,然后扔出一锭金子,喊道:“伙计,今天我高兴,赶上的就算有缘,这一层所有桌的饭钱我都结了,剩下的就是你的辛苦钱,走了!”
酒楼伙计还从未见过如此财大气粗的客官,那脸上都乐开了花儿,一路毕恭毕敬的把几人送出酒楼,临了还深深地鞠躬道谢,就差跪下再磕一个了。
等几人出了酒楼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后,叶闯闯问道:“墨白,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云墨白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是再看跟踪他们的梅花卫还在不在,看过之后,他发现那些梅花卫已经露出慵懒的状态,大有应付了事的意思。
于是,他故意大声说道:“接着买,反正咱们有的是钱,高太后不让南唐官员陪咱们,其实我也理解,一个个的就赚那点儿俸禄,这要是跟着咱们过三天有钱人的日子,那回去吃饭都得没滋没味的,真是可怜啊!”
就在云墨白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观察了一下跟踪他们的梅花卫的表情,只见那些人脸上变颜变色,又是生气又是嫉妒,一个“酸”字都要直接写到脸上了。
精明的陈万金也顺着云墨白的视线看到了那些人,他当即会意,随声附和道:“公子说的是,不得不说这南唐的官员还真是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啊,着实可怜。”
云墨白朗声大笑起来,然后又对亓弘说道:“三皇子,我看这镐京府的百姓们过得倒是不错,尤其是那些经商的,看来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不如咱们也掺和掺和,做点儿买卖?”
亓弘别的不行,可一提经商二字,他似乎和陈万金就有一拼了,只见他咧着大嘴,嘿嘿直笑,说道:“难得墨白兄也有这心思啊,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在这里做些生意了,只是……”
“只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人脉不好做,是不是?”云墨白急忙接过他的话,跟着说道,“没关系啊,人脉这玩意儿还不好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你看宴席上,杯杯先敬有钱人。这话是不是在理?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去找那些南唐的官员,尤其是梅花卫,他们在南唐势力不俗,和他们一起做生意的话,我觉着他们没理由不答应吧?”
他这么一说,亓弘立马拍手叫好,说道:“墨白兄,这点子妙啊,只要他们肯合作,那这生意肯定能做起来,就算他们拿大头儿咱们吃小头儿也行,怎么说也是在人家的地界上。”
云墨白笑着拍了拍亓弘的肩膀,说道:“嘿,你还真有慧根,那咱们说干就干,南唐的官员大多住在兴隆街附近,咱们分头去问,然后晚点还在那家酒楼汇合,不过这梅花卫可不好办啊。”
“怎么不好办了?”亓弘问道。
云墨白偷眼看向那几个跟踪他的梅花卫,又道:“昨日我在大殿上顶撞了高太后和高禄,尤其是那高禄,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肯定不愿意搭理我了,他不搭理到也无所谓,就是可能会连累着梅花卫的兄弟们也跟着吃亏了。”
正说着这话,那几个梅花卫显然比云墨白预想的反应要大很多,只见其中一个从头到尾跟踪他们的梅花卫装模作样的走到他面前,偷偷的把手放在自己胸前给云墨白作了个揖,小声说道:“云特使,我乃梅花卫二处的赵虎,跟踪诸位实属公务,我等也不情愿,方才我听特使说要在镐京府做生意,想有梅花卫的支持,又怕我们大阁领阻拦,这不,我们哥儿几个商量了一下,想问问特使,愿不愿意让我等助您一臂之力?”
直到此刻,亓弘、叶闯闯和陈万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云墨白这一天大手大脚的原因。
只听云墨白轻蔑的说道:“就凭你们?怎么助我一臂之力?说来听听。”
那赵虎一听有门,顿时喜上眉梢,笑道:“特使可否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
云墨白笑道:“人多是多了些,眼杂也是你们梅花卫的人吧,罢了,那边正好有间茶楼,我们在里面等你。”
说罢,他带着亓弘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茶楼,管茶博士要了个包间,点了一壶香茗,几人便边喝边等那赵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