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清冷,可那模样却仿佛是带了些醉意的,那陈总听了她这话乐呵呵笑了起来:“是夏小姐,有你在,没人碰得了你的颜先生。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下一次我可一定要把你喝趴下不可!”
夏轻轻听了这话十分不屑的“切”了一声,那陈总也不见怪,反而“哈哈”大笑夸赞她起来:“你这个小姑娘好样的,哈哈!”
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那陈总一走其他还算清醒的也就跟着走了,其余喝趴下的也都被各自的司机和保镖来背走了!
瞬时偌大的包厢里面便只剩下颜策,夏轻轻,姜景佑和萧寂了!
“萧寂,你还没喝醉吧?”
萧寂今晚根本还没怎么喝:“是颜先生,我才喝了几杯完全没事!”
“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萧寂看了脸色黑沉如墨的颜策一眼没再多逗留很识趣的离开了!
等到萧寂一走门一关,颜策突然朝着姜景佑走过去,他的步伐很大行动很快,姜景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颜策狠狠的一拳。
姜景佑被颜策一拳打得偏转了头,再转过头来时他嘴角已经带了血丝,但他神情自若看起来完全没有动怒甚至嘴角还挂着愉悦的笑意:“打了我一拳过瘾解气了吗?”
颜策冷眼直直锁着他,声调森寒:“姜少觉得这么好玩吗?”
姜景佑用指腹擦掉唇角的血迹,指着此刻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已经神游太虚的夏轻轻对颜策说:“阿策我们两个是什么样子的关系?我们是兄弟,可你竟然把我当作一个外人来防备,就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你觉得合适吗?”
他的语调带着怒气,眼神也罩了狠厉!
“姜少跟我说笑呢,我如今落魄到需要时时刻刻在酒桌上跟这些老头摇尾乞怜的境地,还拿什么来防备姜少?”
“你少给我装阿策,你我都清楚眼前的这个夏轻轻并不是原来色颜的那个夏轻轻!”
颜策心口一窒:“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真正的夏轻轻不是失忆了而是已经死了对不对?这个替身你是哪里找来的?原来的那个夏轻轻又是怎么死的?这里如今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我,原来夏轻轻到底是不是被你杀死的?还有……你是不是爱上这个替身了?”
颜策眼神震荡牙帮咬紧对姜景佑得一连串逼问只冷淡回应了一句:“与你无关!”
他说完便转身准备抱着夏轻轻离开,却被姜景佑拦阻:“阿策,你我兄弟你一定要这样对我?”
颜策眼神冷冽:“好,你若还自认是我兄弟那么就先告诉我,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柳眉出事后那个人去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他找过我?”姜景佑双眼危险的眯起看着颜策怒问:“你派人监视我?”
颜策:“你觉得你当得起我的监视?我知道姜少不待见轻轻,也知道你跟她在色颜的那点儿破事,但我介意的并非如此,我介意的是你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介意所以对我的猜疑和对轻轻所做的这一切,你我既然曾是兄弟那我就给你交个底,你之前对我和轻轻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你若信了那人的话要跟我一斗到底,我一定拿命奉陪!”
“她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你不惜为了她要跟我翻脸?”姜景佑一脸怒容。
颜策一侧嘴角弯折了嘲讽:“姜少弄错了,对我而言你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这个人不只是我的女朋友,她更是我的命,你若不信邪那就再动动她试试?你若不信邪,也可以试试联合那人一起将我推入地狱里去?若非死即伤就是你所求的,那姜少就尽管来试?”
颜策说完再不看姜景佑一眼,走上前去打横抱起夏轻轻就出了包厢。
夏轻轻此时的神思已经是一团浆糊,但双眼清透面色白皙透着光,她看着颜策嘟嘟哝哝:“…颜…颜先生,我没醉我还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不好?”
颜策没有理她径自抱着她上了车,而他走后那间包厢里却传来重物坠地摔碎的大声响,以至于原本要去打扫的服务生和清洁阿姨都默默站开了很远。
“…颜先生,你跟那位姜少你们吵架了吗?你为什么要打他呀?”夏轻轻虽然思绪有些糊涂耳朵里也有“嗡嗡”的奇怪声响,但并没有完全不省人事,颜策重拳打向姜景佑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阻止,她思绪是清醒的,仿佛没有受这酒精半分影响,只是这具身体完全不由她控制。
“你喝多了,轻轻乖乖睡觉不要吵闹,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他把自己的腿给她当枕头,让她能舒服点。
“颜先生我没醉,那点儿酒根本影响不到我,我以前喝的酒比这个劲道大得多。我以前…我二舅舅是远近闻名的酿酒大师,他酿的酒劲头才大呢,我一般只能喝一竹筒就能睡上一天,说起来,我哥哥喝酒才是真的厉害呢,我还从来没有见他醉过……”
她一路上话不停,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哭声,只是眼泪一滴滴滚落下来,落到了他的腿上他感觉到了。
“轻轻……”他低下头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我…我没事颜先生,我就是想我哥哥了!”她说到此处,突然换了个方向将头埋进他的胸间,双手牢牢环住了他的腰。
他立时全身僵硬,再不敢动弹。
“你哥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我哥哥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骑马射箭也不在话下,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最后被我连累死在了荒野……”她说到此处,再也抑制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颜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不由大受震动,他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宽慰:“轻轻乖,这未必就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是我轻信了姓梁的话才害得爹爹兄长惨死……我根本就不配这么活着!”她哭得伤心,引得前座的司机都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