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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悠悠出去会议室，章枫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唐悠悠就回来了，办事效率这么高？章枫试探性问道：“都办好了？”
“没有……”
“没有还不去办，怎么，遇到什么难题了？”章枫先是催促道，一转念又问道。
唐悠悠连忙解释，“不是，是有人帮我们做了。”
有人帮我们做了？
章枫拿出手机，点开围脖，来到热搜，热搜第一，正是他们买的热搜，标题却不是震惊开头，而是刘通捣乱之后的标题。
章枫点开，翻开由边城影视官网发布的新闻，评论区，一大批用户号在评论，内容大致上都是针对章枫的学历，赵立雪的龙套身份，还有乔天宝的出身，剧组的前身。
队形整齐，表达合理。
所以，章枫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
其实，对于他的学历，老婆的龙套，以及剧组的前身，这些都是很好调查的，但一般人不会闲的蛋疼，边城影视也没有敌对公司，就算少部分人知道，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攻讦。
因此，这种队形整齐，内容叙述清晰，方向明确，等特点，章枫才会判定这是一场有纪律、有组织，有预谋的水军行动。
那么，谁会花钱雇水军来“抹黑”……也不算抹黑，是说出了事实。
不过这一行为，却是一种充满着恶意的行为，且针对的可能是章枫、也可能是整个边城影视，甚至可以上升到盛源百货公司。
虽然对方属于歪打正着，帮助到了章枫。
不过，章枫还是要确认对方的身份，这次是歪打正着了，那下次呢？这不好讲……说来也可笑，他章枫，又不是什么都市小说的主角，本来想平平淡淡地拍个电影，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有人花钱搞他呢？
唉，想不通！
在明处的敌人，总会让人更放心一些。
想到这里，章枫对唐悠悠说：“你去查查看，看看到底是谁在雇佣水军来搅混水？”
做完这些，章枫叫上郭德亮，准备回片场。
刚出会议室，就碰到高临，高临邀请他去办公室喝茶，章枫婉拒了，驱车前往片场。
走到半路，章枫忽然停下来。
“章导，怎么了？”郭德亮问道。
章枫摇下玻璃窗来，指了指外面，说道：“看到那棵树上贴的广告没，你去把那个号码抄下来。”
“好的，章导。”郭德亮拿了纸笔，下车来到那颗树下，一看，树干上贴了一张白色的广告纸，上面画了一个女人的头像，附上内容“重金求子”之类的。
“不会吧，章导还好这个？”
胡思乱想着，郭德亮还是把下方的电话号码抄起来，抄完后，郭德亮回到车上，把笔记本递给章枫，说道：“章导，你要的电话。对了，章导，你抄这种电话号码干嘛，这种都是骗人的。”
“你收着，明天上班送到刘部长那里去，就说是我给的老中医的联系方式。”章枫没有接郭子手里的笔记本，发动了车子。
“啊？”郭德亮一脸惊讶，一转念想到：“章导，万一刘部长打电话过去，发现是骗人的，还不得发飙。”
“你不懂，”章枫摇摇头，“我既然说了给他联系方式，就一定要给，他答应了要联系方式，就一定不会要。”
“这啥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郭德亮挠挠大光头，一脸黑人问号。
这白长那么大一脑袋了，这么大块头，真浪费，看来真的只适合当保镖，吐槽一下，章枫还是给他耐心解释。
“反正你明天给他就是了，不信的话，你明天拿过去，等你走出办公室，偷偷在窗户上看，他肯定把联系方式扔垃圾桶去。”
“为什么？”
章枫没有回答郭德亮，而是把车听到路边，路边有一些小店面，他停在了一家小书店门前，那种专门卖针对小学生的素材，他指着书店说道：“去吧，我等你！”
郭德亮更糊涂了，“去干吗？”
“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啊，你不总是喜欢问为什么吗？”章枫说道。
“呃……”郭德亮无言，“章导，你继续开车，咱什么也不敢问了。”
来到片场，张小柱已经开拍了，整个剧组有条不紊地运行起来，章枫不禁点头，张小柱的确是个可以造就的人才。
他走到导演工作位，张小柱转头看了一眼，说道：“回来了。”
“继续。”章枫说了一句，跟着一起看着屏幕。
…………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七点钟，章枫收工。
或许其他剧组起早摸黑，甚至通宵达旦，但是，他没必要这么做，演员精神状态不行，是拍不出好的戏来的。
再说，他还有事。
章枫拿出手机，打开聊天平台，最上面一栏写着赵教授，那是赵立雪的爸爸，也就是章枫的老岳父。
他是用小号又加了一遍老岳父，伪装成他的学生，然后不小心把热搜榜链接过去，再道个歉说赵教授，我发错了。
老岳父看到这个链接，看到章枫带着赵立雪拍电影的新闻，一定会气得杀过来，这就是章枫要的效果。
章枫开着车，开到赵立雪的面前，摇下车窗，问道：“要一起回家吗？”
赵立雪来到副驾驶，拉了一下，蹙眉道：“开门啊。”
章枫一愣，他也就是客套客套，也没真的会以为赵立雪会答应坐他的车回去，没想到赵立雪转了性子，居然会跟他坐同一辆车。
那个忠贞不渝的女人去哪了？她应该去坐地铁也不坐我的车的，胡思乱想着，章枫还是打开了车门。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赵立雪一声不吭，章枫专心开车，也一声不吭。
对于赵立雪这种行为，章枫给予了一定的赞赏，她是一个素质极高的乘客，上车勿与司机交谈，她完美地做到了。
很棒，值得学习！
开到一半路途，章枫感觉赵立雪有话说，但好几次转头，张了张嘴，又把头转回去了，看着车窗外面后退的风景，怔怔发呆。
即将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赵立雪终于转过头来，像是下定了决心，“章枫，我有事跟你说。”
“嗯，你说……”
“我们……”赵立雪还没说完，章枫就打断她的话。
“你妈……”
“章枫，你怎么骂人呢？”
“我没，我是说，你妈和你爸来了，在咱们小区门口呢，不信你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