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南不言不语,兀自退到暴龙重机车旁后,弯曲着身子,从脚踏那里抽出一根棒球棍,歪着脑袋,嘴里森森念叨:“呵,你们是打算要腿还是要手?”
那些包围在他面前的小弟相互对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陈郁南嘴角邪恶的扬起,提着棒球棍朝着众人冲了过去,极具压迫性。
黑压压的人将陈郁南包围在中间,钢管相互碰撞,嗒嗒作响。
很快,那些手执钢管的小弟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捂着腿,嗷嗷嚎叫着。
陈郁南站在中间,看着倒在四周吃痛嚎叫的人,单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眼底带着嗜血的目光。
大雕见自己带过来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事态不妙,打算脚底抹油的开溜,结果陈郁南将手里的棒球棍直接扔了过去。
正中他的膝盖骨,受痛后,整个人都摔在地上,肥胖的身体在地上一连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陈郁南朝着身侧吐了口血水,朝着大雕走了过去,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棒球棍。
大雕对着他连忙俯首道歉,“陈……不是,南……南哥,饶命啊,我……我错了,我错真知道错了,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陈郁南将棒球棍顶住大雕的胸口,声音冷然:“你刚刚不是让我叫你爷爷吗?我是打算叫啊,只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不不不,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爷爷……”大雕畏惧的看着他。
陈郁南冷哼:“我是是你爷爷?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南哥你风华正茂,一点也不老,我……我的意思是,我是你孙子,对,我是你孙子。”
陈郁南在黑道上的名气,如雷贯耳,他的手段更是歹毒的让人咋舌。
落在他手里的,就没一个好胳膊好腿的。
今天算是折在这里了,可要是不示弱讨好,怕是他的胳膊腿都不保啊。
大雕哀求着说:“南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再找你麻烦,有你的地方,我绕着走还不行嘛,南哥饶我一条狗命啊。”
陈郁南聒噪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冷冷地问:“真知道错了?”
大雕连连点头,俯首作揖,“南哥,我是真知道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错了呢。”陈郁南冷眸盯着他。
大雕哀求道:“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错了,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都错在哪了?”
“我……”大雕眉头紧蹙,有些无从说起啊。
陈郁南见他迟疑,顶着他胸口的棒球棍稍微用力,大雕立马痛得嚎叫起来,“我说,我说,南哥你别在往下压了,疼……”
“少特么跟我老子废话,快说。”
“好,我说,我说,我不该……不该找人跟你动刀子,不该划伤你。”
“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今天不该把你骗过来,还找人拦着你,南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闭嘴!”陈郁南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继续追问:“还有呢?”
“啊?还……还有吗?”大雕一脸懵逼,他做的事儿,可都已经坦诚了啊,还有……
视线不经意的瞥到了暴龙重机车上的头盔,连忙说道:“我不该说给你戴绿帽子,更不该在你面前说你女人的不是……”话说到这里的打,他又小声的道:“不过,南哥,那女人却是脚踩两条船,我昨晚是亲眼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南哥我……啊……”
胸口的重大压力,让大雕疼得咬牙切齿,连连求饶:“我错了,南哥,我不该多管闲事的,手下留情啊……”
“手机怎么来的?”陈郁南垂眸盯着大雕,不急不缓的问。
大雕一脸畏惧的看着陈郁南,如实回答说:“是……是我偷的。”
“我真是没想到,你现在连偷窃这种下三滥的事,也开始做了,丢不丢脸?”陈郁南单手拍打着大雕的侧脸。
大雕受辱,心里愤慨不已,可现在命还被陈郁南捏在手里,纵然是心有恼火,可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讨好着说:“丢脸, 南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了,不对,我是再也不敢惹你的女人了。”
“我在重复一遍,她不是我的女人,可大雕你给我记住了,她是你碰不得的女人,你要是敢找她的麻烦,我特么把你弄死,你信不?”
陈郁南的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齿缝中强行挤出来的,而且那森冷的目光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和陈郁南干过这么多次架,大雕还是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这样让人寒冷的目光。
无论那个女人是陈郁南的谁,毋庸置疑,她肯定在陈郁南的心里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呵呵,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名声响边大江南北的陈郁南,南哥,居然也有软肋,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像是察觉了大雕的想法,陈郁南将棒球棍横着压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往下一压,大雕立马呼吸不畅了。
“呃……南……南哥饶命……”大雕因为棒球棍的缘故,整张脸都被憋的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不能呼吸了。
直到大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双脚不停地在地上死命的狂蹬,陈郁南才将棒球棍从他的脖子中间拿开。
“咳咳咳……”大雕捂着脖子,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恐惧的看向陈郁南。
陈郁南收起家伙别在腰后,抬手轻拍着大雕的脸,带着警告语气说:“我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刚刚诞生的那些想法趁早给我在萌芽前给灭掉,不然我会让你比刚才还要难受一百倍,杀一个人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活着,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手里有几百种,你要是嫌日子过的太好,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
大雕捂着脖子,往后缩了缩,望着陈郁南不停地摇头。
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就像是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已经不足以用阴森可怕来形容,简直就是魔鬼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