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没有要说话 的意思,试探着说:“沐临峰我再跟你说话诶,你……啊……”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身体突然被沐临峰压在了玻璃上,迎着他深邃的目光,夏媛撅了撅嘴。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委屈。
毕竟她刚刚才经历了惊魂一幕,现在又被他粗暴着对待,心里的委屈就跟潮水一样,迅猛而来。
沐临峰垂眸看着她,醒来之后见夏媛不在,几乎是翻遍了整个医院,也没找到她人。
心里的怒火就跟泼了汽油一样,蹭蹭地往上涨。
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要指责她的,可是在看到夏媛那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后,那些抱怨苛责的话全都莫名的消失了。
“干嘛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他嫌弃的问。
“你凶我,我能不委屈嘛。”夏媛振振有词。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裴飞的事儿没给你长记性?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是嘛?”虽然裴飞已经被捕,可是回想起夏媛被抓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悸。
所以醒来后没看到夏媛,他真的是担心坏了。
找不到夏媛的这段时间里,他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着,这种羁绊和担忧是从未有过的。
夏媛自知自己理亏,也知道沐临峰是在担心她,于是软糯着声音说:“对不起嘛,我也不想的,我本来想着回家给你煲个汤,可是没想到再回来的路上居然遇到了劫匪,后来……”
“什么,你遇到劫匪了?”沐临峰立马紧张起来,前后左右的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她,皱眉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夏媛摇摇头,“我没事我没事,他倒是没伤害我,就是让我帮他处理了下伤口,之后就放我回来了。”
中间的细枝末节,她不敢多说,不然按照沐临峰那小暴脾气,怕是掀了整个江城,也要找出那个欺负她的“劫匪”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这可是她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啊。
“你确定他没伤害你?”沐临峰还是很担心她。
“我确定啊。”夏媛咧嘴笑了笑,“你看你看我好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
明媚的笑容,精致的笑脸,熟悉的气息……
沐临峰忍不住的直接伸手将夏媛揽入了怀里,狠狠地揉着,他真的很想把夏媛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样从此以后,他就可以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避免她受到伤害,而他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随着沐临峰手上力度的加大,夏媛受力后微微蹙眉,在他怀里挣扎着说:“疼……”
听到她喊疼,沐临峰才陡然清醒过来,稍许松开了她一些后,垂眸紧紧地盯着她。
“你怎么了?”夏媛伸手轻抚他的面颊。
指腹堪堪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紧攥在了手心里。
对视良久,沐临峰才低沉着声音开口:“以后别再突然消失了,嗯?”
那棵桑树下,他们约好的,要一起离开,可是他在桑树下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能等到她,更没想到一别就是十多年。
这十几年来,他没有哪一天是忘记过她的,甚至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里总有一个位置是在思念着她的。
“嗯,我知道了。”夏媛望着他勾唇,其实她并不是个会对别人言听计从的女人,在这世上也很少有人可以使唤她。
可对于沐临峰的要求,她愿意去答应,去承诺,去遵守。
因为在她心里,沐临峰是一个不同的存在。
那颗曾经被伤过的心,也因为他的走近,正在慢慢愈合。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是给你上了一堂课,有的人是陪你走过一段路程,真正陪你走过一生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位。
也许当初让我们执着的,等待的那个人其实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过客,只是多年之后才明白,而我们当时不自知而已。
人生苦短,看似繁华无限,终究是一片荒芜。
所以与其苦苦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人,倒不如珍惜眼前,好好地把握住眼前的幸福。
而且夏媛坚信,沐临峰就是那个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嘶——”沐临峰嘴里发出一声轻嘘后,微微蹙眉。
夏媛连忙紧张的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站的有些久,后腰有些发胀。”
“一定是伤口裂开了。”夏媛歪着脑袋朝着他后腰位置看了眼,眉头紧蹙,连忙扶着他朝床上走去,“走吧,我们去床上休息。”
夏媛让沐临峰趴在床上,然后拿出之前护士留在这里的药,轻轻地揭开沐临峰后腰伤口的药布。
映入眼帘的是溃不成样的伤口,黄的红的白的,全都黏黏糊糊的搅合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啊?”夏媛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心疼。
尽管没有看到伤口,可身体的疼痛告诉他,后腰的伤口想必又严重了。
回想起傍晚时候,他楼上楼下的寻找夏媛的时候的模样,嘴角不由地微微荡起,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到一丝疼痛呢?
“怎么办,伤口都溃烂了,好像。”看着沐临峰后腰的伤口,她眉头紧蹙,有些无从下手。
沐临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病房的门直接被人踹开。
没错,的确是踹啊,风风火火的,带着极大怨气的那种。
而踹门的人则站在门口,一声白色大褂,与衣服极度不符的是庞峰的那张脸,黑压压的,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突如其来的大动作,也着实把夏媛给吓着了,她愣怔怔地看着庞峰,一脸迷惘。
有时候她都在想,这个雷厉风行,脾气火爆的男人,真的是医生吗?
都说医生很温柔啊,至少在对待病人的时候很温柔,态度也很谦和。
可是在庞峰的身上,夏媛不仅看不到温柔,反而更多的是暴戾。
仅仅是站在门口,夏媛都能感觉整个病房的温度瞬间都连降了好几度。
“我说的话,是耳旁风?”率先打破沉寂的是沐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