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残酷的现实
听了张河的话，舒凡不觉沉默了下来，开始微微皱起眉头，内心盘算起了一些事情。
而在一旁的莫雅更是一愣，连忙开口说话了。
“老板，版权协议的事情，晚点再说也不迟，您看分成······”
“分成？什么分成？我刚刚有说过分成吗？”张河一脸不善的看着莫雅说道。
被张河这样盯着，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退缩。
但是，莫雅可是楚河公司的王牌经纪人，地位也很高，在他手下培养出来的明星也不在少数。
看了看舒凡，莫雅一咬牙，直接开口了。
“可是老板，按照当初的协议约定······”
“别跟我谈什么狗屁约定！我不记得了！懂吗？”张河变了脸，已经清楚的表示出自己的意思了。
此刻，一旁的舒凡再也不能忍了。
虽说自己这么多年来吃公司的，但是版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全部都给了公司，那自己不就得又回去喝西北风了。
那成名和不成名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还有未来可期吗？
想到这里，舒凡顿时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看向张河。
“呦呵，你小子忽然蹦起来干什么！想吓我啊？我这么多年摸爬滚打都过来了，什么人没见过，还怕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张河瞪大眼睛说道。
“老板，”舒凡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一字一句道。“看在公司这么多年培养我的份上，该要的份额我只要两成，你看怎么样？”
“两成？你想的倒是不错！你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了，给公司创造过多少的利润？我们这些年在你身上投入的成本太多太多了，也该是时候给我们一些回报了！”张河说道。
“老板！”舒凡咬牙。“你说的是不错，公司的确在我身上投入了不少的人力财力。但是，这首歌是我在业余时间创作的，自己作词作曲，配音和声，完全没有动用过公司一毛钱的资产。这你又怎么说？”
“那你当时录歌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张河嗤笑一声。“最后还不是用了公司的录音棚！别跟我在这装什么清高！那都是扯淡！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从你出道以后的二十年，所有创作的歌曲，版权都归公司所有！你竟然还说这东西是你的，可笑不可笑！”
“你要说协议！”舒凡把桌子一拍。“那协议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虽然版权归你们所有，但是我却能拿到歌曲一半的收益！这你要怎么说！”
“你跟我谈法律！”张河嘴里叼着烟站了起来，圆滚滚又高大的身材极具威慑性。“行啊，有种的来啊！公司的律师团就在外边呢，要不要我把他们都叫进来和你说叨说叨！看你小子有几斤几两！”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望的莫雅发现事态有些不对，赶紧把两人摁了下来，这才开口了。
“老板，为了点钱，何必这样呢！”莫雅为难说道。“再说，舒凡提的条件也不是太过分吧。只有两成而已，公司也是出得起的······”
“莫雅，钱要花在刀刃上，懂吗？”张河看了舒凡一眼。“谁知道这种一夜爆红型歌手以后还能不能再推出一首新歌！如果没有，那我不是要白白养他下半辈子了！”
“老板！”舒凡眉头一皱。“你不想给钱可以理解，但是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舒凡能写出一首好歌，就能写出第二首，第三首！我有这个信心！”
“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张河冷笑一声。“你知道现在网上对你们这些一夜爆红的人的称呼是什么吗？就是网红而已！所谓的网红，有一首歌，偶尔抄袭的不错，没被人看出来也就可以了！要是还真以为自己有了歌星的天分，那可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张老板！”舒凡怒了。“我的歌是百分百原创，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没有一点抄袭。我请你的嘴巴放的干净一点！”
“毛头小子，跟我这里嚣张！”张河也是一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而且一毛钱都拿不到，从此在演艺界消失，你信不信？”
闻言，莫雅一阵着急，赶忙起身劝架。
局势的发展已经超乎了自己的预料。关键是舒凡的态度，他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公司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任何的器重！这也是导致他现在之所以发火的原因。
没过多久，两人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小子！”张河也冷静了下来，一脸不屑的看向舒凡。“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是别太给脸不要脸了！实话告诉你，我手下像你这样的艺人一抓一大把，那个张天负责的小孩，不也是写了一首歌爆红了，现在不一样还是在公司打工？”
“作为一个网红就不要太把自己当个明星看！你要是真有能力，再写出第二首歌来让我看看，我也就承认你的实力！否则的话，免谈！”
舒凡一直在忍着，但是他很快就要忍不下去了。
自己辛辛苦苦五年，一直都坚持下来，就是为了能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个吸血鬼却要一手霸占自己的劳动成果，这让长期压力堆积的舒凡如何能忍！
仔细思考了良久，舒凡不觉眯了眯眼睛，看向张河开口了。
“张老板，我想好了，钱我不要了······”
“嗯，不错，想好就行！”张河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但是！”舒凡微微睁眼。“从今天开始我要和楚河公司解约，成为独立艺人！希望你能把我的霸王条款解除了，这样我们两清，可以吗？”
“什么？”
张河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个舒凡，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点胆子，竟然敢主动解约。
要知道，没有公司养着，像是他这种大龄青年在这个社会上可以说已经没有一点安身立命的资本！本来自己还打算多养他几年，看看能不能再下出一枚金蛋，没想到舒凡却开了这个口了。
仔细思考一下，张河微微笑了起来。
“也好！这样对你对公司都有好处！既然你一再坚持的话······小何！去把律师处的老张叫过来，让他把电脑带上，准备拟写一份解约协议！”张河朝门外高声喊了一句，几乎整个楼道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把目光看了过来。
“老板，不要这样！舒凡还是很有前途的，不能就这么解约了啊！”莫雅一阵着急。“舒凡，你也不要冲动，不能就这么解约了啊！如果解约了，将来你要怎么办啊？”
“不解约，难道还要等他再剥削一次？”舒凡冷冷一笑，内心却是感觉十分空荡荡的。
五年时间，自己利用了五年时间，竟然又重新回到了事业的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