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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越录23?长乐

“一举得男固然是好,先开花后结果也不妨事。孤当年便是先有了东阳,再有的皇帝。魏氏一族人丁稀薄,孤指望你们多多开枝散叶。”

端坐在最高处的太后轻轻将手搭在永和长公主的小腹上,另一侧的丹阳长公主轻嗤了一声。她们置身的长信殿内室,屋椽雕彩,椽头饰玉,室外是庄严沉肃的前殿,一丛曲榭流水的石林,中庭角落郁郁葱葱,檀木樟树竞相交染,绿影朦胧;室中摆着六对分列排开的青铜仙鹤,底座镶满威严而张扬的奇异虎纹,径直指向太后身后的赤铜鎏金凤榻。榻身彩光流连,榻首用琉璃嵌出牡丹花形,绽出繁盛的光影,与太后幽邃的深瞳交相辉映,衬得那双眼睛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古湖。

淳于柔接过宫人手中的漆盘,依次给太后和两位长公主奉茶。丹阳长公主淡淡接了,扫了一眼淳于柔身上崭新的蒲桃锦,不多说什么。永和长公主正要回礼,淳于柔忙笑道;“长公主切莫客气,你是有身子的人,得小心将养。”

“多谢阿柔姐姐。”永和长公主面容平静,执意欠了欠身。

“昭仪有心,”太后的声音像一层飘渺的山岚,怎么听都不真切,“赐座。”

“臣妾谢太后恩典!”淳于柔徐徐坐下,蔷薇似的柔媚盛满她姣美的面孔。

“说到有身子,”太后看向她的掌上明珠,“陶陶,你得上点心了。”

“哼。”丹阳长公主扭过头去。

“二十多岁还耍小孩子脾气,”太后双目微凝,“你打算让孤等到什么时候?”

丹阳长公主闭口不答,永和长公主埋头吃茶,淳于柔正欲开口,太后清寒而渺远的声音再度传来。

“为人妇者,生儿育女乃是常事。你贵为公主之尊,更不应忘了本分。”

丹阳长公主双唇抿成一条线,永和长公主放下茶盏,侧向太后轻声道:“母后莫急。姐姐有您和圣上的护佑,想来很快会有好消息。”

“再掉几回昆明池,孤也护不住了,”太后的口吻愈发清冽,“拿自己身子作筏,胡闹!”

“姐姐当时失足,也是宫人伺候不周的缘故,”永和长公主难得说这么多话,“陛下已经作了发落,还望母后莫再耿耿于怀,保重圣体。”

丹阳长公主冷冷道:“作了人母,当真懂得体谅!怀个孩子跟托个天官似的,肚子一疼就宣太医,你闹得天翻地覆,岂不更拖累母后的圣体?”

“姐姐教训的是,臣妹记住了。”永和长公主不卑不亢,“姐姐向来最体贴孝顺,近来大姑姑病势凶急,姐姐得空不妨帮她祈福,一来宽慰驸马的孝心,亲近夫妻之情;二来协佐陛下恩抚世族,为母后分忧。”

“呵,她这个年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我能奈她何?”丹阳长公主抬高了声线,“且不说生死由命,她养了两个出息的儿子,做牛做马各自有主,何须我去添堵?”

“胡说!”太后口吻里的寒意与初夏格格不入,“陶陶,礼顺夫君,敬孝翁姑,方可内闱安和,家门欣荣。像你这般任性,如何与驸马和睦?”

丹阳长公主紧咬双唇,永和长公主微微侧目。淳于柔站起身,继续为众人添茶,缀满织花的裙摆不经意飘起,撇过长信殿正中汉白玉石砖上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母后,”永和长公主的视线隐隐往殿中扫来,“儿臣已无大碍,待太医令开药回来,就让他与尚方——”

“怎么?你肚子不疼了?”丹阳长公主又恢复了尖利的口齿,讥刺道:“小孩子家头疼脑热,原是阿柔姐姐大惊小怪,算什么大事?端阳前后疫气本来就重,你怀着头胎,可得万事小心。这要是个男孩,保准是个驸马;要是个女孩,做皇后也说不定呐!”

“陶陶!”太后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

“两位小公主玉体一旦有伤,别说阿柔姐姐,你我谁对得起陛下的恩典?”永和长公主不多理会丹阳长公主的刁难,低声道:“儿臣多谢母后关怀,事急从权,还是让太医令先回未央宫吧。”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元齐如今真有了主母风范,”太后一面说,一面伸手挡住淳于柔屈身递来的茶盏,“孤很欣慰。”

淳于柔的手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位长公主见状,不约而同沉下神色。永和长公主略略弯下身子,丹阳长公主亦不出声。

“昭仪,一点小事慌张至此,你何以为九嫔之首?”琉璃牡丹光彩夺目,太后的双瞳却阴影渐深,她吐出的每一个字在敞阔的内室里盘旋,包裹淡紫色的纱幔,擦出寒意四溅的莹光,“你瞧瞧你带来的宫嫔,东倒西歪,一点也没有规矩!”

仿佛殿内萦绕的熏香,窗外微热的夏风,人们本就细微得难以发觉的呼吸,在那一瞬,悄然合上所有痕迹。汉白玉石砖触骨生凉,跪的久了,膝盖酸麻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钻出一颗颗细圆的汗珠,轻轻滚下李令月白皙的前额。

蓝裙上的银白梨花静静舒展,李令月仍跪在长信殿中央。她记不大清跪了多久,好像跟着淳于柔身后七绕八绕,进了前殿,扑通一声跪倒,就没再起来过。她们来的不大是时候,太后原本与爱女和养女聊得热络,见了她们瞬时变了脸色。李令月还没看清太后长什么模样,只瞅见一束雪白的长指一挥,淳于柔按弯了她的脖子,她也没再抬起头过。

跪在冰冷的汉白玉上,李令月连牙齿都跟着打战。太后没给她一个正眼,淳于柔报上名讳,她行了跪叩大礼,太后只叫淳于柔上前伺候。虽然李令月在进来的那一刹那看到丹阳长公主,已然预感到大祸临头,但她没想到太后磋磨人的手段如此五花八门。光她不跟你说话这一条,就保准把对方逼得生不如死。不过转念一想,在太后眼里,自己很有可能是一个借着好友之死攀上高枝,又看着太后的掌上明珠投湖不救的人,李令月暗暗猜测,太后那双深瞳里汹涌的全是恨意。

太后似乎一早猜到她们的来意,即便淳于柔蔷薇般的笑意永不凋零,亦动摇不了分毫太后的声色。她叮嘱永和长公主关于保胎的一些事宜,告诫丹阳长公主为人妇之道(尽管李令月深深怀疑太后在亡羊补牢),就是只字不提太医令的事。任凭李令月心急如焚,恨不得变出一个分身去长信殿前殿搜找太医令,太后仍不看她半眼,也不接淳于柔的话茬。直跪得李令月头脑发昏,她依旧若无其事,招呼淳于柔给永和长公主换一杯养胎的花茶。听着太后渺远的声线,李令月脑海里忽然蹦出正月初七那个晚上,皇帝揉捏着宿莽草,脸上阴晴不定的模样,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趁着两位长公主闹起口舌,李令月鼓足勇气,稍稍抬了抬眼睛。琉璃牡丹折出灼目的光芒,太后四周也绕着几圈锦衣彩饰迸撞的光晕,看不清楚面容,只有一截雪白的长颈露在李令月眼前。她想着想着,两位长公主停止了争执,殿内众人的视线,随着太后一句微叱,齐齐刺向晃动不止的她。李令月扫到淳于柔投来的警示眼神,立马咬紧牙关,重新直起了上半身。

“李令月,”昆明池的险情没有拉近李令月和丹阳长公主的距离,她的语气尽是不屑,“长乐宫与未央宫同尊,你殿前失仪等同犯上,该当何罪?”

“李夫人乃陛下的宫嫔,姐姐直呼其名讳,不也是不敬圣上?”永和长公主今日一反李令月印象中的疏离淡漠,频频出击,看来她们这对同在太后膝下长大的“姐妹”,嘴仗打得不少。

“太后息怒,李妹妹年幼不懂事,是臣妾教导有失。”淳于柔放下漆盘,匆匆走下玉阶,来到李令月身旁,随她一同拜倒。

“看着丹阳出事的人,能懂事到哪里去?”太后眼角的余光瞥到李令月。

“李妹妹初次仰望太后威仪,激动难耐,一时忘了礼数,也在情理之中。”淳于柔不慌不忙,语出婉转,“她还未到及笄之龄,望太后开恩,莫与她一般见识。”

“上回丹阳失足,孤问皇帝,皇帝也说过这话,”李令月感觉太后幽邃的眸子射出一道道锋利的寒光,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戳在她的背脊,“皇帝说她十四岁,十四岁很小么?昭仪入东宫时,孤记得你也是十三岁。”

“太后圣明。臣妾当年少不知事,多亏得您护持,又有皇后殿下照拂,方有幸侍奉陛下至今。李妹妹天真活泼,陛下喜她孩童心性,皇后殿下素来慈悯,臣妾亦爱护她如幼妹一般,平日里是宽纵了些。今得太后警醒,臣妾定严诫宫嫔,整训内廷,不负太后与陛下所托。”淳于柔的辩词也像柳枝上的黄莺鸟婉转动听,余音不绝,李令月听着听着,背上的刺痛渐渐缓和,她壮着胆子偷瞄了上座一眼,那雪白细长的脖颈似乎也没那么坚硬了。

“昭仪好口齿。”太后的语气听不出波澜,却没之前冷冽入骨。

“谢太后恩典!”淳于柔一边磕头,一边用手指勾了勾李令月的长袖。李令月连忙伏倒,抑住喉尖的干涩,缓缓开口道:“臣妾谨记太后教诲,谢太后!”

“开年折损了一个龙胎,又尽着年轻宫嫔胡闹,皇后这两年越发不得力,”太后淡淡地转向淳于柔,“中宫不稳则内廷难安,皇后爱使小性儿,皇帝偏着护着,孤不便插手。昭仪冰雪聪明,日后多帮衬皇后罢。”

“臣妾谨遵太后懿旨,”淳于柔盈盈笑道。

“至于你——”李令月听太后话锋一转,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抬起头来。”

背上刚刚松动的刀口仿佛又深了几分,李令月吃力地抬起酸痛的脖颈。锦席上的太后、两位长公主,身侧跪倒的淳于柔,若隐若现,扑朔迷离,在这金碧辉煌的长信殿内缩成一个个刺目的倒影。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还是太后深邃的眼眸,漆黑如夜幕沉沉的眼底虽品不出喜怒,倒依稀辨出冷光时闪,犹若深潭暗流涌动,碎声泠泠;然后是一张白净得根本不像四十八岁的脸,肤色细润如凝脂,丹唇明耀胜春菲,微暗的眉宇乍望孤寒,细细看去,自有一股华贵的气韵,流转于红润的双颊,冷傲而华艳,顾盼且生辉,正是一朵开到初夏仍不言谢的牡丹,看得十四岁的李令月竟然自惭形秽,深感叶芬除夕夜的赞美也不全是虚辞。想到家中的母亲与太后俱是年将半百的年纪,李令月叹服宫中女子驻颜有术之余,再一次把头紧紧埋在胸前。

“真像。”

李令月惊叹太后容颜之时,太后那双深瞳早盯紧了她。

“一点也不像,母后,你没见李——李充仪伶牙俐齿的时候,她才不是那只锯了嘴的葫芦!”丹阳长公主不以为然,愤愤道。

“叶氏曾回禀孤,称皇帝偏爱与她谈诗论道。”太后的眼睛紧抓住李令月不放,仿佛要用利刃刺透她似的,话头却对着淳于柔。

“叶贵人所言不假,陛下疼惜李妹妹,亲自教授《诗经》,实让臣妾还有其他姐妹羡慕呢。”李令月听太后和淳于柔越扯越远,心里复又焦灼,听到“叶氏”都没啥反应,只盼淳于柔别忘了駢车上的风风火火,赶紧绕回正题。

“《诗经》?”太后终于勾了勾唇角,“皇帝打小好为人师,这脾气一点未改。”

“也是李夫人机灵可人,陛下才肯多费精力。母后,时辰不早了,两位小公主还病着呢,不如——”永和长公主话才说到一半,太后的手又扬起来,她只得打住话头。

“昭仪,随孤与丹阳、永和一同用膳,”李令月满溢的焦灼,淳于柔瞬间的犹豫,太后好似视之不见,平静地招了招手,“带李氏下去。”

“太后——”李令月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甩开淳于柔按住的手,急切地唤出声。忽地一只鹰钩鼻晃过面前,李令月一惊,抬头见太后明眸扫过,诺诺地缩了回去。

“传孤懿旨,今后凡有宫嫔穿着梨花来见孤的,一律杖毙。”太后弹了弹指尖,仿佛李令月只是一颗不起眼的尘沫,转眼便在这庄丽威严的长乐宫灰飞烟灭。李令月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穿着深绿色官服的内监,他不等淳于柔开口,即刻扶起双腿打颤的李令月,不由分说推着她出了内室。

那长着鹰钩鼻的内监便是掖庭令张敬。他手持一柄檀木颜色的拂尘,两鬓略有斑白,双眉暗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乍看着与太后的气场颇为相似。无须秦夫人恶补,李令月也知道越宫祖制,原应由掖庭令掌管内廷永巷的琐事。然张敬与太后名为主仆,实为巫蛊之祸时的患难之交,相伴三十余年。今上即位后,张敬随太后来到长乐宫,从此深居简出。皇帝敬他昔年救护太后有功,保留他掖庭令的职位与俸禄,另封李绪为永巷令,濯贤为掖庭少监,共理掖庭。跟在这微微前倾的脊背之后,李令月很难想象这沉守在长乐宫的佝偻影子,当年凭着一腔仗义热血,豁出性命,与太后生死与共的模样。

越献皇帝年间,为奉养恭定太后冯氏,长乐宫数次整修,与未央宫规模大致相同。流转在重楼凤阙之下,李令月恍然为何献皇帝是垂名青史的孝子。仅长信殿一处,四周环绕着长秋殿、长定殿、长寿殿等华宫高台十余座,雕梁画栋,金玉错彩,看得李令月眼花缭乱。张敬引她穿过重重回廊,绕到长信殿西侧,正要继续往前踏上宫楼之间的栈桥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脚步。

“哟,张公公,”一阵刺耳的声浪传入李令月耳中,“您贵脚踏贱地,怎么今儿到这长信殿后头来了?”

“叶贵人万福。太后懿旨,于月室殿为李夫人布膳。”张敬弯下身子的刹那,李令月看到一双高扬的丹凤眼猛地一震。一只李令月再熟悉不过的点翠华胜,别在暗枯的发鬓,在初夏的正午泛出刺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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