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路上,一位位村民给着杨毅打招呼,毕竟是村里最有学问的人,本来是老二,老爹走了以后排名又上了一位。
但要说村民对杨毅的尊敬那可是实打实的,自从杨毅懂事以来,给村里实施了一番大改革,不管是农具,烹饪,还是洗衣,都算是全面升级了一番,甚至林家小妹家里还用上了油皂,也就是猪油炼制的肥皂。
可惜人家宝贝的紧,也就是给林家小妹洗洗手,洗洗脸,听说村长家女儿,也就是赵家妹子还舍不得用呢,没事拿出来闻闻味。
杨毅更新了村里的生活,增高农作物产量,所以村里人对杨毅那是格外的尊敬,所以说,两位妹子时不时的给他送吃食,家里人也没有反对,因为老人们对这个贤婿也是满意的紧啊。
“不好了不好了,夫子,夫子,山匪又来了!”
二牛一边跑,一边摔,嘴里大嚷着不好了,真是急死个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一把拉起满嘴泥的二牛,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夫子不好了!山匪又来了,就在村口呢!个个都提着大刀呢!”
说着还很夸张的笔画了一下。
山匪来袭,要是以前的话,大家可能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可是耐不住村里来了个大神啊,虽然老头子好几年没出过手了,但是大家都明白,王教头的功夫是真真的好,这两年都是王云处理这种事,所以才来找杨毅。
“嘿!这些杂碎们当真是记吃不记打啊,真当爷爷不敢杀人!今天非要让他们留下几个胳膊腿下来。”
听到这话的王云气的把米缸往地上一摔,顿时白花花的米粒四处迸射。
杨毅白了他一眼。
“一会儿回来自己一颗颗捡起来,不能浪费粮食。”
王云脸色一苦,悔不当初啊。
“走吧,过去看看。”
听到杨毅发话,两人眼睛一亮,王云是想练练手,二牛则是纯粹的想看热闹。
三人快步地来到村口,主要是怕祸及无辜,只见村口有着十几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也是个个人高马大腰间不是长剑就是砍刀,一般人见了都得吓得魂飞魄散。
领头之人见到杨毅几人过来,脸上一喜,连忙招呼人下马,一个箭步就到了杨毅的面前,吓得王云赶紧挡在杨毅的身前,掌宽巨剑横挡。
“哼!张二麻子,你不好好做你的镖局生意,到我们这来干嘛,难道打挨得还不够,又想做那龌龊买卖来!”
王云倒是很仗义,嘴里咄咄逼人,根本不怕眼前的十几个汉子,大有情况不对就要动手的模样。
杨毅也是脸色不好,这伙人原本就是山上的匪寇,被王教头和王云一而再的收拾,感觉也过不下去了,干脆转行做了正当买卖,再加上以前在附近山头有些威望,这镖局生意也是极好,不知为什么今日会来到向阳村这个小地方。
哪知道这王张二麻子突然跪在了两人面前,眼泪鼻涕髩出,哇哇的,一个劲的磕头。
“求几位小爷救命啊!”
所有人都诧异不已,自从这伙匪寇改邪归正,在县城里开了镖局,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村里人偶尔进城还得他们照抚,今日还以为他们又落草了,哪知道是这么个情景。
“别跪了,起来说话。”
杨毅脸上露出不快,杀人放火这等事他是打心里厌恶的,只是这伙人最近风评还不错也不好直接赶人,有什么事先问个清楚。
张二麻子擦干眼泪将事情的原委告了出来。
原来最近附近来了一波外来的土匪,截了他们一批货物,谁知货主大有来头,限时让他们追回来,不然个个人头不保。
“夫子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十天之内要是拿不出货,我这几十号弟兄可都得没命啊!”
杨毅眼神不变,没有动心,毕竟为了这帮有前科的莽汉出手不值当。
见杨毅不动心,张二麻子又开口说道。
“夫子啊,您就可怜可怜咱们吧,这两年我们这帮兄弟可真当是洗心革面了啊,偷鸡摸狗咱是一个没做啊,遇到不平事也是挺身而出,完全是按照您当年的吩咐做的啊,只是这您都得拉我们一把啊。”
尝到了正经生意的甜头,这伙人也算是洗心革面了,只是土匪被土匪给抢了,活生生的黑吃黑啊,杨毅甚至有点想笑。
“别的先不说,就你张二麻子在道上的名号,他也不怕你带人去报复?”
这也是杨毅困惑的一点,道上自然有规矩,这新来的土匪能在这扎稳跟脚也算他们有本事,但打劫张二麻子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说是规矩那自然是真有,张二麻子跟附近寨子打过招呼了,只要是他们走的镖,附近的山匪都不能动手,好处自然是每年都有一大笔分红,这张二麻子也当真是有头脑,既没风险,还能赚钱,闻名而来的商客也是络绎不绝,甚至有过一趟镖只出一个人的事儿。
“这些我也知道,只是这伙人软硬不吃啊,我伙同三个山头的兄弟去扫场子,却被对方十几个人给打了回来,咱们是真不是对手,眼看限定的时间要到了,不得不来求助夫子了。”
说罢张二麻子还撩开衣服给大伙看自己才添的新伤。
“”出了什么事了?“”
杨毅正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老师的声音。
一看王教头这尊大神来了,张二麻子也是临阵倒戈,转跪到了他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王教头听的眉头直皱,按道理说他也懒得管他们,只是眼前跪了一大片,再加上这麻子给他的印象还不差,反正这几年已经很少有人抢劫杀人的事儿发生了。
“毅儿,你怎么看?”
想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干脆扔给了杨毅。
杨毅皱眉思考,过了好一阵才沉吟道:“这忙,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