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概是爱情来了
11年的圣诞,W市很应景的下了雪,张小夏头一天就约了林霖,然而很不巧,林霖和程依桐都要加班,郭思宇呢忙着应酬领导,宋离更是忙得很,万般无奈只好小心翼翼的约刘聪。
之前刘聪也约了张小夏几次,张小夏并没有赴约。因为听了林霖那个一见钟情的故事,她思索了很久,而且,和宋离快3年的感情,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割舍得了。
刘聪接到电话后很是惊喜,当即赴约。张小夏在星巴克的店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店里转角靠窗的位置,不一会便看见大步流星过来的刘聪。
前几次上课张小夏已经故意远离刘聪了,因为和他坐在一起张小夏的心情总是高兴的激动的很久不能平复,而今天看见这个依然走路带风的少年,张小夏的心里依然像一个火种刚被点燃,不能平静。
刘聪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张小夏,挥手示意,随意点了一杯咖啡。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刘聪,张小夏还是有点腼腆。倒是刘聪落落大方:“今天的雪真的是应景呢,今天咱们成教的课都停了,怎么你的朋友们还加班呢。”
张小夏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是的呢,他们要么加班,要么有应酬。”
刘聪笑着说:“就剩咱们这俩个闲人了,话说我还想找他们打麻将切磋一下呢。”
其实张小夏很想就着这个话往下问刘聪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她很害怕如果刘聪如实相告,并且以此反问回来,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说有个未婚夫养着自己?还是说自己单身,职业自由?一时间,她有点憎恨如今的状态,如果她像林霖一样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或许就不会让自己落入如此窘境。
两人心照不宣的聊着,正在讨论中午要去哪吃饭,张小夏的奶奶打电话过来了。张小夏接电话的时候,口气是刘聪从未听到过的柔软。奶奶已经80多的高龄了,这些年张小夏一直在C市生活,回去的次数并不多。
奶奶也没什么大事,当下时兴过圣诞,老人一时兴起,也是想张小夏了,就打了这通电话。
挂掉电话张小夏有点愧疚,自己尽孝的时日俨然已经不多,想着那些年经济紧张的时候,奶奶省吃俭用还是要给自己置办几身合适的衣服,时移世易,如今自己再也不用过那种拮据的日子了,可是奶奶已经是脚都伸进棺材里的人,想想的确有些伤感。
刘聪看着眼前这个微微蹙眉的女生,从心眼里有点心疼,他是个聪明的人,大概从心底觉得和张小夏是同一类人,有点同病相怜:“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家啦?要不咱们今天回去一趟,也就4个小时车程,很快的。”
这话的确说道张小夏心坎里去了,但是张小夏心内一阵狂喜,但是立马又冷静了下来她没有接话,借口去卫生间的间隙给林霖打了电话,林霖是支持她回家的,如此张小夏才觉得有了些许心理安慰,就像林霖说的那样,和一个朋友一起回家也不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接着张小夏也给宋离打了招呼,说想回家看奶奶,宋离在电话那边不好意思的说:“去吧,我这边正忙呢,我们今年也确实没有回去几次,我都有点愧疚呢,你刚好回家多给奶奶备点东西,可以再玩两天,不着急回来。”
林霖有点心酸,宋离真的是待自己很好,连同自己的奶奶都是当特别的亲人对待。
再回餐桌旁,张小夏一脸轻松:“走吧,我们先去买点东西,今天回家!”
刘聪从座位上弹起来,想个孩子一样激动:“真哒,走走走,行动!”
张小夏的心情也跟着一起欢快起来,俩人都是行动派,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在超市买了一堆东西,从食品水果,到保暖衣物,一样都没落下。
俩人正在纠结开谁的车的时候,刘聪发话了:“开我的吧,你的车我也不熟悉,还是我的顺手。”
张小夏当即应允了,俩人于是兴致勃勃的上出发,虽然W市开始化雪,可是俩人并不觉得冷,反而是热血澎湃。沿途的樟树上白雪皑皑,似乎这世界一片洁白,路边的积雪被渍水溅到,脏兮兮的一片,天山地下,俨然两幅景象。
到W市收费站时,宋离打电话过来,张小夏有点做贼心,仿佛被人捉奸在场,张小夏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按了接听键:“老宋,怎么了?”
宋离很显然在办公室,空旷的都有回音,他有些焦急:“今天路上的雪还蛮厚呢,你不是自己开车吧,让你朋友慢点,到家了给我电话。”
“我朋友开车呢,放心吧,我们开的很慢,你路上开车也注意一点。”挂掉电话张小夏又有一点沮丧,宋离就是这样,像个长辈一样呵护她,给她的生活环境就好比是一个四季如春的温室,而她自己已经被这样宝贝了3年了。
刘聪拿过高速入口的收费卡随口问了一句:“谁呀,挺关心你的。
张小夏愣了一下,不自然的一笑,讪讪的说:“一个朋友。”
刘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问。
越往家的方向积雪越少,刘聪的车技如同他的座驾奥迪一样稳健。到家的时间和预期一样精准,即使雪天路滑。
推开门,张小夏的奶奶正在客厅的火盆旁边烤火,老人耷拉着头,好像睡着了,张小夏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奶奶,我回来了。”
老人蓦地惊醒,她并不知道张小夏今天回来,看到眼前无比真实的孙女,她确信不是在做梦:“下雪天,你怎么回来了,你开车我可不放心呢。”
张小夏一把拉过刘聪:“不是我开车呢,我朋友刘聪开的,他的技术比我好多啦。”
老人小呵呵的端详着刘聪,眼神满是慈祥:“小伙子,真的是耽搁你啦,送我孙女回来。”
刘聪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家里搬:“没有呢,今天刚好周末,我也是没事做,不耽搁的。”
老人张罗着去泡茶,一双小脚颤颤巍巍,刘聪对张小夏说:“让奶奶别泡茶了,我们要不带她出去吃饭吧。”
张小夏这才意识到,上去拦住老人:“我朋友不喝茶,我们要不晚上去外面吃饭吧。”
刘聪打量着这件不大的平房,一个客厅,3个房间,厨房和卫生间在别处,虽然老人一个人在家,但是简陋的家具上并没有灰尘,虽然在农村,地上也是干净的,墙体有点裂缝,这房子的整体结构很像90年代的风格。
老人也就作罢,并没有像其他的农村小老太太一样客套的硬是要倒茶。老人走过来拉着刘聪的手说:“你们年轻人可能也不爱喝茶,饿了吧,咱们出去吃饭。”
刘聪点头应允,张小夏在房间给老人拿了件衣服披上,三个人随即去找吃饭的地。
在乡下快到年底吃饭的餐厅并不十分好找,张小夏依着自己的记忆,随便找了一家。点菜的时候,老人一直示意小夏多点刘聪喜欢吃的菜,絮絮叨叨的说:“也不知道刘聪吃不吃得惯我们这里的口味呢。”
刘聪在一旁打消了老人的疑虑,表示自己并不曾挑食,这下,老人才放心。席间,老人又叨叨说张小夏每次回家总是买太多东西,浪费钱。把张小夏都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刘聪说:“奶奶,小夏也是想尽尽孝道呢,今天您一个电话小夏就临时决定回来啦,小夏在外面可记挂着您呢。”
一番话说的老人笑呵呵的,也就不再提这档事:“我们小夏命苦,都是早些年太穷了,搞的小夏小小年纪没有读大学,只能去打工。”
张小夏每次听到奶奶说这个,就回感觉鼻头一酸。奶奶已经对自己很好了,如果不是奶奶这些年一心维护,恐怕自己和村里没有上过大学的女孩子一样,早就在村里找了人嫁了:“奶奶,不说以前了,你看我现在好着呢,而且我还报了成教,到时候考试通过和上大学也没太大区别的。”
刘聪也在旁边附和着:“对啊,您就放心吧,小夏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老人摩挲着用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擦了擦满是皱纹的眼角,张小夏知道,虽然宋离对自己百般照拂,可是奶奶始终觉得张小夏是被生活所迫,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却是个遵从恋爱自由的人,她多希望张小夏能在最美的年纪找到真正的爱人,而不是被生活所迫,在还不知爱情所谓何物的时候委身与人,从此一辈子默默无闻。
晚上老人收拾了一间房给刘聪,因为乡下老式的房屋并不像城里一样有淋浴,而且第二天准备回W市,也就没有洗澡合衣睡下了。老人怕刘聪冷,特意放了一个火盆在房间,又在床头放了一杯水,一来可以去燥,二来晚上口渴也不用起身。这些细微的举动,让刘聪特备的温暖,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丝毫不觉得拘束。
老人正准备给小夏铺床的时候,张小夏在老人旁边扭来扭去的蹭,像极了小孩问大人要糖吃的模样:“奶奶,不要铺床了,我要和你睡。”
老人笑着说:“你都多大了,我那床也不大,天冷,小心冻着。”
张小夏把老人拉出房间:“冻不着,你孙女这么瘦,不占地,再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想像小时候一样靠着你睡。”
老人拗不过,只好作罢。关了灯,老人嘱咐张小夏盖好被子:“小夏,宋离这段是不是很忙?他生意还好吧。”
“他是忙的很呢,不然我们今年就不至于没回几次了。”
“刘聪这小伙子挺不错的,嘴巴挺甜,奶奶觉着对你也挺好呢。”
张小夏被说的有点羞涩:“奶奶,他就是一个朋友,您就别瞎操心啦。”
“孩子,这些年宋离把你照顾的挺好,我感激他,可是你小小年纪我怕你真跟了宋离,哪怕衣食无忧,到你懂事了你会后悔,他毕竟比你大20岁。”
这番话,奶奶以前从来没有说过,就像林霖说的奶奶为什么让小夏满22岁才让结婚,小夏此刻心里全明白了。
“孩子,人这辈子很长的,你才走了不过人生的开头,奶奶不想你以后老了孤苦伶仃的。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按着自己的心走,记得奶奶是永远支持你的。”
张小夏听奶奶在那说着,心里特别感动。而关于奶奶对刘聪的评价,无疑让张小夏有勇气去迈出第一地步,是的,她不该刻意的回避拒绝他,更不应该强行的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
夜已深沉的特别安静,这样的夜里,不像城市里的灯光点点,也没有车来车往的喧嚣,小夏甚至能听见奶奶均匀的呼吸声,她也安心的睡了,多少年来,只有在奶奶身边,她才睡的格外香甜。
早晨张小夏起的很早,和刘聪一起给奶奶买了爱心早餐,一起吃完早饭,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化的干净,张小夏抱着奶奶说:“我们要回去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我过年再回来看你。”
刘聪也一阵嘘寒问暖,督促老人照顾好身体,俩人上车的时候老人和小夏眼里都噙着泪水。刘聪娴熟的倒车,出发,后视镜里老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孤单又寂寞。张小夏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开口了:“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及去世了,我是奶奶养大的。我记得奶奶为了抚养我,捡过汽水瓶,也给别人打过零工,哎,现在日子终于好过一点,却感觉奶奶已经苍老的不行了。”
刘聪深情的看了张小夏一样:“没事的,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多回来看看她,或者以后接去W市生活吧。”
张小夏听刘聪如是说,一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我听别人说你喜欢我,看来是真的啊。”
刘聪被震惊到了,很少听张小夏开玩笑,原来她大胆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可爱:“哪有,好像是别人说你喜欢我吧。”
张小夏绯红了脸,显然插科打诨她不是刘聪的对手,一时她竟不好意思说什么,开启了沉默模式。
刘聪冲她一笑,无比诚恳的说:“小夏,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张小夏脸越发红的厉害,她捂着脸无比喜悦又羞涩的说:“我也是,我朋友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刘聪踩了一脚刹车,害的张小夏整个身体往前跑:“我就说是你先喜欢我的吧,你看,被我诈出来了!”
看着刘聪一脸兴奋的样子,张小夏真想给他一下,如果她不是在开车的情况下:“你这个骗子,好好开车。”
刘聪拉过张小夏的手,张小夏并没有躲闪:“丫头,真的,我没骗你,从我见你第一次我就喜欢上你了。”他扭过头来,眼神真诚,语气也是那么的诚恳。
那一刻,张小夏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自己喜欢的人也碰巧喜欢自己,这多难得。
一路上两人互诉衷肠,当车开进W市收费站的那一刻,张小夏的心情又格外的凝重起来,这城市不比农村老家,只有她和刘聪,这里还有呵护她3年的宋离。她多害怕,自己是移情别恋,自己是个恶人,也很担心,自己对宋离的感情恐怕也是爱情,只是她自己不自知。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她不能太贪心,刘聪和宋离,她只能悬着一个,这本身是一件多艰难的事情。
圣诞的下午袁赫早早的就订好了鲜花,这是他第二次送王语倩玫瑰。自从上次王语倩公开他们的恋情之后,袁赫也没有送过她什么礼物,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下班的时候,同事们都匆忙起身去过这个年轻人的节日,袁赫变戏法一样捧着玫瑰在办公室狭小的门口等王语倩,娇艳欲滴的玫瑰惹的公司的女同事一阵唏嘘,王语倩笑盈盈的收下了花,在袁赫的脸颊清啄一口:“谢谢!”而后接受了所有女同事投来的羡慕的目光,仿佛她一下子是整个办公室的主角一样光芒四射。
林霖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说了一个字:“擦。”程依桐在一旁笑:“你还真是操碎了心,走吧,咱俩出去嗨。”
林霖无精打采的说:“郭思宇今天又应酬,小夏回老家了,你又不喝酒,过节不喝酒不算过节。”
程依桐把背包给林霖挂肩上:“你呀,怕是生错了性别吧,你可以喊胡天,他不是说圣诞悉听遵命的么。”
林霖突然来了精神:“对哎,就找他了,主要是一找他吧,估计他又要傲娇,又是死缠烂打。”说完又有点垂头丧气。
程依桐拍拍她的头哈哈大笑:“好难得,我们林霖转性啦?还是胡天不好玩?”
林霖听她如是说,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约出来一起喝个酒也无所谓了,于是拨给了胡天,不曾想,胡天居然就在办公室楼下的图书馆,当即一拍即合,去老地方喝酒。
到了餐厅,林霖自然是装作花痴一般的浏览帅哥,程依桐只能用交谈来缓解大家不说话的尴尬:“胡天你今天在图书馆逛多久了?不会在那专门等着逮林霖了么?”
胡天平常不怎么言笑一副禁欲系的脸,特别严肃,但是只要林霖在,能明显的感觉他从心里笑出来都已经绷不住那张严峻的脸色:“没有呀,我周末休息,刚好到你们公司楼下图书馆看书。”
程依桐看着胡天又想偷着乐,又怕被人发现的表情觉得特别搞笑,明显他就是在等林霖却打死不愿意承认。
“拉倒吧,当着闺蜜的面承认你是我粉丝又不丢人。”林霖喝了口啤酒打趣的说。
这一句把胡天怼的不知道怎么接茬,只是一个劲咧着嘴笑。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只要见了她都是这般从心底笑出声来。
“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陪领导,郭思宇和你一个时间进的公司,你今天怎么没和他一块儿?”林霖依旧穷追猛打。
“我那还不是为了陪你,我连领导都放弃了。”胡天一改刚刚的不好意思,反倒坦诚起来。
程依桐表情严肃的端起饮料碰了一下胡天的杯子:“敬情圣一杯。”
林霖不屑一顾的说:“你当我傻呀,你爹是局长,你要不要那份工作无所谓,郭思宇可不行。”
胡天被林霖这么一说,并不表示赞同,他反驳道:“你这就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还是很喜欢我的本职工作的,只是比起和领导吃饭,我更喜欢跟你在一块儿。”
“哼,说白了你就是不喜欢那种阿谀奉承的场合,觉得不自在,到我这来耍贫。”林霖的嘴上是从来不饶人的。
胡天点点头说:“还是知己懂我。”说完哈哈大笑。
林霖觉着这句话又像是占了自己便宜,有点恼火:“我就不明白了,局长家的儿子怎么就是你这样的不善交际呢,不应该是耳濡目染吗?”
胡天一本正经的说教:“我不能选择我的出生家庭,但是我可以选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谁就规定从政的父母家的孩子就一定要是个交际高手呢。”
林霖依旧胡搅蛮缠的:“懂了,还是因为你爹是局长,所以你根本不用讨好谁,因为胡总有傲娇的资本啊。”
程依桐听了这句在一边笑,胡天满是无奈的神情:“哎,跟你讲不通,来,喝酒。”
林霖也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心里知道胡天肯定是为了跟自己过圣诞所以才没参与公司的聚餐,心里有一丝感激,觉得这样的男人是钟情的,可是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内心对胡天依然是抗拒的,这种抗拒并没有随着胡天的帮忙和陪伴递减,它就像一堵厚重的墙,永远在那,无法摧毁。
袁赫和王语倩去吃了西餐,俩人点了牛扒,开了瓶红酒。灯光下的王语倩两颊微红,袁赫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有点入迷。王语倩冲他微微的一笑:“不要再看啦,快吃饭。”
袁赫愣愣的回过神来,也羞红了脸。他想起上次在森林公园和林霖能畅快的对话,而他自己就像高中时活泼的模样,但是在王语倩这,他始终有点拘谨和腼腆。也许这就是他对待朋友和恋人的区别吧,而且林霖和王语倩本就是不同的性格,一个大大咧咧像男孩子,一个心思细腻是个特别温柔的女生。
“吃完饭我们干什么去?”袁赫打住了自己的遐想,咨询王语倩的意见。
“看电影吧,据说有个电影特别好看。”王语倩即使对自己无比期待的事情,也说的是温柔似水,平静而不仓促。
袁赫当即表示赞成,他特别珍惜单独和王语倩待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弥足珍贵。
晚上9点的电影,电影院的人特别多,袁赫排了很长的队只买上第一排的位置,他抱着一桶爆米花不好意的说:“看来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提早准备的。”
王语倩把头靠在他肩上咯咯的笑:“你傻不傻,我们临时决定的看电影,你怎么提前准备?”
袁赫心疼的的说:“我看你穿个高跟鞋在这站了这么久,我觉得我犯了很大的错,怕你累着了。”
王语倩有点感动,主动搂着袁赫的脖子:“你对我真好。”她甚至在心里假设,如果袁赫有着不错的家世,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然而,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生,和她一个经济水平,就这一项,就能打消王语倩的一切幻想。
电影看到中途的时候,王语倩示意袁赫她要去洗手间,袁赫在影厅等了10分钟,见王语倩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是不是天冷凉了肚子,给王语倩发信息说:“你怎么样?是不是拉肚子。”
好一会儿,王语倩依然没有返场,袁赫却受到了信息:“室友说出租房漏水了,我先回去了,你不用管我。”
袁赫看了信息也没心思再看电影了,出来给王语倩打电话,他作为她男朋友,漏水这种事理应由他去解决,然而王语倩的电话却关机了,袁赫有点懊恼,他心想,也许她手机刚好没电了吧。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出商场。在路边上打车,雪中的夜晚依然透亮,仿佛这夜都是幻象。一辆日产车从袁赫旁边呼啸而过,刚好溅起袁赫脚前的一滩雪水,袁赫本能的往后一跳才没被溅一身脏水,正愤懑不平,副驾驶的车窗缓缓升起,就那么一瞥,侧面好像王语倩的面容。因为这一幕其实就是那么连贯的一闪而过,袁赫心想自己怕是太担心王语倩了,所以看谁都像是她。想想有点好笑,也就作罢。
日产车里面坐着的人的确是王语倩,小老板毫无征兆的过来找她,她当然欣然赴约,小老板能给她想要的富足的生活,而这些,袁赫做不到。
林霖和胡天喝多了酒,听程依桐在那说些办公室的小道消息,就忍不住要替袁赫打抱不平。
林霖率先先发难:“我就搞不懂了,怎么会有人为了金钱出卖自己呢。”
胡天拍了拍林霖的肩膀说:“你可别瞎操心了,刚我在你们办公楼下看见他俩一起过节去了。”
林霖掏出手机说:“郭思宇怎么说来着,本性难改,咱俩打赌,他们今天肯定没在一块儿。”
胡天显然也喝多了,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你打呀,输了有什么惩罚?”
林霖豪气的说:“谁输谁买单!”
胡天拍着桌子说好,程依桐看他俩这模样,生怕酒后误事,按着林霖的手机不让往外拨电话,不曾想酒后的林霖倒是比她还灵活。立马就打给了袁赫:“你在干嘛呢?”
袁赫刚到家,接到林霖的电话非常意外,听语气他就知道琳琳肯定又在哪喝酒:“我刚到家,怎么了?”
“王语倩没和你在一起吗?”林霖开的扬声器,餐厅嘈杂的音乐正如同袁赫此刻的心情。
“她回家了呀。”
林霖本来想将王语倩的事和盘托出,但是即便是酒醉的她,意识却是清醒的,她觉得她不能那样做,顿了顿,林霖说:“这才几点呀,你女朋友就丢下你回家了,过来喝酒,我们在时光餐厅,不见不散。”
袁赫还来不及说话,林霖就挂断了。他一看时间不到10点,对于王语倩的中途爽约,他一面是体谅的,一面又是懊恼的,他们之间,始终王语倩是随心所欲的,只有他永远得小心翼翼,他害怕失去这个多年的梦想。
袁赫到餐厅的时候,林霖他们已经喝掉10来瓶啤酒。林霖表情复杂的看着袁赫,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林霖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发亮,本来圆圆的眼睛此刻像水晶一样闪烁。
袁赫被林霖这样的表情弄的莫名其妙:“你是不认识我了?”
胡天站起来和袁赫握手示意:“我正和林霖打赌,你会不会来,没想到你来了。”
林霖开了瓶酒递给袁赫,腾出手来拍了一下桌子,那力道连袁赫都觉得肉痛:“胡天你输了,今天这顿饭你买单!”
胡天冲林霖眨着眼睛说:“没办法,我只有买单了,谁让袁兄太给力了呢。”
这话一语双关,程依桐和林霖心里都明白,只有袁赫被蒙在鼓里。而这句话,让林霖格外心疼袁赫,她也如他般曾经心心念念只为一个人。
袁赫看着林霖说:“可以啊,都编排我作为赌注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少废话,喝酒,咱俩还没在一起好好喝过酒,今天不醉不归。”
袁赫笑着说:“你少喝点,咱们俩男孩子可不能欺负一个女孩子。”
程依桐说:“没事,你们尽兴,林霖这边有我呢。”
袁赫听她如是说,也就不再客套,3个人谈笑风生,他全然忘记刚刚的不快,而他第一次爱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和那个中年男人在酒店的床上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