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最美的年华遇见你
林霖的出租屋不大,但小区绿化不错,房间里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品,酒柜和酒却一样没落下。
张小夏洗了澡,又开了一瓶红酒,林霖窝在沙发里慵懒的像只猫。程依桐边收拾床铺说:“小夏,你今晚和林霖挤一挤吧,我给你找睡衣。”
张小夏云里雾里的应了声“好。”
林霖一副羡慕张小夏的神情:“我觉得宋离对你真的好,怎么他前妻却想不开要抛弃他?”
张小夏在沙发上抱着腿,又喝了口酒,满脸绯红:“我父母死的时候我才8岁,上天待我不薄,送我一个老宋。”
沉默了一下,张小夏继续说:“老宋给我说过这事,因为他不能生育,而前妻又是个喜欢孩子的人,所以分开了。”
林霖听完有点震惊,就连程依桐也吓了一跳,原来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任何的好,都是有前提条件的。
“那你们准备结婚么?他不能生育这事你奶奶知道吗?”林霖小心翼翼的问,她以为这是张小夏的痛处。
张小夏笑了笑,依旧像个孩子:“我和他在一起快三年了当然是冲着结婚去的呀,不过户口本被奶奶压下来了,她说等我22岁的时候才允许我俩领证。”
程依桐在一旁疑惑不解:“不能生育是指他那方面不行还是其他原因?”
林霖捶了她一下:“没想到你这么污,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事也没啥好遮遮掩掩的。”
张小夏使劲推搡林霖:“你们想哪里去了,他没有不行,死精所以不能有孩子。”
林霖突然有点伤感:“小夏,你想好了没,你确定你可以接受没有孩子?”
“这3年时间,老宋照顾我奶奶,教会我游泳,带着我游遍了几乎整个中国。我不知道没了他,我应该怎么生活,我爱他。”张小夏的眼神都是温柔的。“这几年,我只做一件事,就是安心的呆在他身边,也许前妻事件让他很受挫,他待我好,我也想抚平他的伤口。”
林霖若有所思的说:“我可能有点明白你奶奶的良苦用心了,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去工作,不应该所有的生活都放在老宋那里,虽然他对你很好,可是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程依桐表示赞成,张小夏叹了口气说:“我只有高中文凭,而且,老宋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出去工作,他说他养着我就好。”
“你是不是傻,不工作你可以去报个成教,弄个文凭也可以呀,一步一步来,宋离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霖总是一副说教主义。
张小夏沉默了,她眼前浮现出宋离的面容,永远是蹙着眉,好似有解不开的忧愁,她心疼他,就如他对她的关爱,19岁跟了宋离,她以为这大概就是爱吧,谁不向往从一而终的感情呢。
W市的工程接的越来越多,宋离的主要客户都在W市,和前妻离婚之后宋离倒也省去不少人情羁绊干脆把公司从C市搬到W市。还有不到1年时间张小夏就22岁了,他已经决定在张小夏生日那天去领结婚证。
张小夏刚来W市,对W市的路况并不熟悉。刚下过雨的路面湿滑,一个急刹,追尾了前面的奥迪。她立马锁好车门,很早就看过相关新闻,因为两车碰撞车主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万一碰到个脾气暴躁的以免自己吃亏。她想打电话给宋离救援,又怕打扰他工作,左思右想,只能打给林霖,没曾想林霖手机却是关机。
手足无措的时候,奥迪车主下车了,张小夏紧绷的神经在那个男生下车向她迎面走来的时候瞬间松懈了。他并没有怒目而视,相反几乎是微笑着过来和张小夏打招呼。他先是看看了自己的车尾,并没有变形,只是稍微的剐蹭,两个车碰触的位置都有一点点掉漆。
他走过来敲张小夏的车窗,张小夏看着他走路带风的样子只觉得这人似乎在那里见过,她手忙脚乱的放下车窗:“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对路况不熟。”
男孩子倒是很从容大度,笑着说:“没事,要不我们拍个照把车挪在路边,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就好。”
张小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大脑空白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交通拥堵,车后的喇叭声俨然已经此起彼伏,她牵车的时候,有男司机故意开窗冷笑这说“呵呵,又是女司机。”张小夏也全然不在意,不知何时起,女司机俨然是马路杀手的代言词了。
他们把车停在武大的校园,男孩子主动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刘聪,很高兴认识你。”
张小夏腼腆的说:“我叫张小夏,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
俩人就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好像是特别熟的朋友,保险员来了之后俩人各自去了4s店,交换了联系方式算是告别。
这一天,张小夏的心情格外好,仿佛追尾这事就是上天的指引,让她结识这位陌生又熟悉的朋友。晚上宋离回家,张小夏依开门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宋离也如往常一样吻了她的额头。
“老宋,我想去报一个成教班。”张小夏以为宋离会拒绝她,没想到宋离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呀,反正这段我也很忙没时间陪你,W市大学多,你让林霖她们帮你参考一下看看报考哪个学校。”
张小夏高兴的手舞足蹈,给宋离送上一个香吻:“你对我真好。”
对于白天追尾奥迪的事,张小夏只字未提,她不知道是怕宋离为她的这些琐碎操心,还是因为这白天的一幕像她的秘密一般,不愿给人窥探。
来公司快一个月的时候,老板宣布公司组织团建。所谓团建,就是一个公司的人到森林公园露天烧烤。
来W市4年,这是林霖第一次到森林公园,偌大的公园郁郁葱葱的树让人神清气爽。林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在路边摘了野花恶作剧的往袁赫头上插。
王语倩倒也并不在意,和几个同事围在老板身边,程依桐感叹,画了妆的王语倩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就连平常对她视若无睹的王大可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公司20来个人叫了几个烧烤架子,王语倩和王主管等陪着老板一桌,袁赫就只能混迹于林霖她们的队伍中。袁赫看着王语倩端着酒杯和王主管喝酒的架势,忽而觉得陌生。
第一次注意王语倩,是在高一开学那天,班主任让同学做自我介绍。那天的阳光格外的温柔,在王语倩上台的刹那,袁赫觉得时光都静止了。那一缕阳光就那么肆无忌惮的从讲台旁的窗户透进来,安静的撒在王语倩脸上,王语倩仰着头,虽然紧张但是依然高傲冷清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袁赫的心里。她在台上说了什么袁赫全然没有听进去,只记住了她的名字,还有那张在阳光下干净高傲的脸庞。
而此时的王语倩,妆容下的她谄媚,妖娆,和自己心中的模样南辕北辙。
林霖一脚放在烧烤台旁边的石凳上,一只手端着杯啤酒自然的搁在膝盖上上,另一只手拿着几串羊肉放在烧烤架上。程依桐看着她那样子像一个男人中的男人,不禁好笑:“把你的蹄子挪下来行不行,你这样让全场男同胞情何以堪。”
林霖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姿豪放,一时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眼睛余光一扫,看见袁赫在那发呆。
“我就说为什么我们这桌这半天还没吃上,原来就是你在偷懒。”林霖轻踹了袁赫一脚,把羊肉串丢在他手里,在一旁指手画脚的指挥袁赫烤串。
袁赫只得一一照办,却依然时不时的像王语倩那桌张望。
好不容易容易肉都烤熟了,林霖和同事吃了几串烤肉,喝了几瓶啤酒。看见隔壁桌的王主管扶着王语倩色眯眯的样子,再想起前些天程依桐的遭遇突然的心生一计。
她开了一瓶啤酒,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又吐了口唾沫,洒了点盐,摇匀了走到王大可身边,笑呵呵的递给王大可:“王主管,这一个月多谢指点,敬您一杯。”
公司老板哈哈笑着说:“大可啊,看来你这领导当的深得人心,再接再厉。”
王大可听老板如是说,顿时觉得林霖很是长了自己面子,看林霖干了自己瓶子里的酒,自然不愿落人话柄,拿起酒瓶就喝,喝到一半发现味道不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喝完。
王主管喝完林霖又开了一瓶酒敬了老板,老板直夸林霖豪气好酒量。
林霖喝完欢天喜地的回来,程依桐有点小感动,默默的递给林霖一根烤串。刚的一幕都被袁赫看在眼里,他大概知道林霖报复王大可的原因,觉得眼前的林霖多一分可爱。
酒足饭饱,一伙人在树荫下玩扑克,聊天。王语倩至始至终都没有和袁赫说一句话,这让袁赫颇为失望。
林霖靠在程依桐背上,似乎是喝多了。远处一只流浪猫驻足观望,那是一只橘猫,虎头虎脑,大概是流浪许久的原因,脏兮兮的脸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大花猫。林霖发现新大陆一般唤了猫过来,猫试探性的靠近,林霖丢了一块烤鱼给它,猫也就放下警惕大快朵颐。袁赫也喜欢猫,刚刚靠近一点点猫叼着鱼就跑远了。
林霖在地上抓了根草朝袁赫丢去:“你把我猫给我找回来!”
袁赫高中时候是放荡不羁的,但一个大学彻底的磨平了身上的棱角,人开始变的十分老成持重。看了林霖活的恣意洒脱,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活力满满又被点燃了。他朝林霖扔了颗石子:“你自己去找吧,女汉子。”
林霖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袁赫居然会扔石子还击,还叫自己女汉子,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王语倩方向:“大哥,你还是盯好你未来的女朋友吧。”
程依桐起身喊林霖一起去买冰淇淋,林霖也就放过了袁赫,随程依桐一同向不远处的小卖铺走去。
袁赫掏出手机给王语倩发了信息:“最近出了个电影,晚上咱们去看吧。”
远处的王语倩掏出手机看一下,并没有回复他,甚至都没有像袁赫看一眼,袁赫心想,也许吧,为了避嫌。她立于老板和王主管的那个圈子里,似乎格外的耀眼。
试用期的工资不到2000块钱,下班的时候,袁赫在办公楼的大树下等王语倩。王语倩悄然而至,走到背后轻轻拍了一下袁赫的肩膀。袁赫回头的时候王语倩笑容满面:“走吧,你要请我看什么电影?”
而只要这一个笑容,袁赫所有的不快和郁闷就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心甘情愿的被她驱使。
“我们先去吃饭,再看看你想看什么电影。”袁赫边说着边取下王语倩身上的电脑包背在自己肩上。王语倩很顺从的配合他,在四下没有熟人的时候,他们俩像是无比恩爱的恋人,亲密无间。
吃完饭,经过女装店,王语倩驻足不前。袁赫看着她的眼神,像个渴望美丽糖果的孩子。他忍不住说:“要不我们不要看电影了,买衣服算了吧。”
王语倩撇了撇嘴:“不要了吧,刚发工资,我还要交房租呢。”可是脚步却挪不动,手摩挲着一件碎花长裙。
袁赫这才仔细的看王语倩,她已经不是高中那个有点婴儿肥的女生,如今的她纤瘦细净,这件碎花长裙她穿上肯定特别漂亮。“傻瓜,你尽管去试吧,我送你。”
王语倩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你对我真好。”
王语倩试衣服的速度并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磨磨唧唧,不过30分钟,就全部搞定。她选了一双鞋,两条裙子,袁赫去结账的时候心脏不受控的砰砰乱跳,他已经和那个让他不知如何面对的原生家庭几乎决裂了,他觉得他们每个月给自己的生活费是一种施舍,如今自己养活自己,1500块钱对于他来说,去了一个月工资的一大半。
俩人走出店门的时候,王语倩触不及防的在袁赫脸上吻了一下。袁赫觉得浑身像触电一般,那感觉让他一时间有点透不过气。
王语倩看他受宠若惊的样子咯咯大笑:“你不会这么多年都没谈过女朋友吧。”
袁赫越发的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点了点头。
王语倩指着不远的长江大桥说:“要不咱俩去散散步,你陪我去大桥上走走吧。”
袁赫当然求之不得,他珍惜每个与王语倩独处的机会。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袁赫护着被人群拥挤着的王语倩,像守护珍宝一样小心翼翼。他借着人群,故意靠紧王语倩。低头看王语倩,今晚的她格外的开心,并没有抗拒袁赫的意思,灯光温暖,还有清澈的月光洋洋洒洒的打在王语倩脸上,一如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明媚。
大桥下的江水借着徐徐的热风惊涛骇浪,一群年轻人卷起裤腿坐在江边的台阶上喝酒,浪花打在身上,引得尖叫连连。桥上的风景却别有风味,车流呼啸而过,有站的挺拔如松的军人在桥头轮岗,对面汉口的江滩霓虹闪烁,江面上有轮渡经过,灯光闪闪,有时会有鸣笛声。这一切仿佛古老的黄埔江头,好似一个氤氲的不夜城。王语倩故作不经意的伸出小手指靠近袁赫的手,袁赫也不动声色的一把抓住她的整个手掌。俩人默契的小动作,好似彼此心有灵犀。
王语倩依旧是不做一声的笑,袁赫感觉手里王语倩的小手都柔软的快要融化了,这是他第一次牵一个女孩子的手,这感觉让人的情绪格外的好,他好想一辈子就这样牵着她不松开。
“小王?”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俩人回头的瞬间,王语倩甩开了袁赫的手。
是王大可,旁边有一个中年妇人,是他老婆。“王主管,好巧啊。”王语倩也笑着打招呼,袁赫也附和着问好。
旁边的那个中年妇人用有点鄙夷的神色看了一眼王语倩,催促王大可:“走吧。”
王大可一改往日公司不可一世的做派,低眉顺眼的表示服从,四个人于是告别。
袁赫看王语倩的笑容戛然而止,就好像王大可这一声招呼打乱了两人之前所有的节奏,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发生在另一个世界,而此刻,那个世界的一切戛然而止。
张小夏咨询过林霖的意见之后,果断的报了武汉商业学院的成教。
第一天上课,在偌大的大学校园,不时有男孩子侧目,看着路标好不容易找到了教室,张小夏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环顾四周的学员,年龄参差不齐,最年轻的大概就是她了,完全一个大学生模样,也有年过半百的,不禁让张小夏肃然起敬。
低头整理图书的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晃过,那走路的样子似一阵风吹过。张小夏惊喜的抬头叫住了他:“刘聪!”
男孩子停住了脚步,果然是他!一别半个月,张小夏只觉得这张脸好像刻在自己心头一般,无比清晰。
刘聪有些惊讶,更多是欣喜,大步流星的走回来,把包放在了张小夏隔壁的桌子上:“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重逢。”
两个人好一阵寒暄,仿佛多年未见的朋友。
早晨慌慌忙忙也来不及开车,下午下课的时候,刘聪自然的邀请送张小夏回家。沿路的景色郁郁葱葱,张小夏的心情也是如此。多少年来,在宋离旁边永远是一种安稳的心境,此刻完全不同。
到家宋离已经做好了饭菜,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张小夏莫名的有点愧疚。
宋离关心的询问张小夏今天上课的状况,张小夏回答的心不在焉。因为,今天课堂的内容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却是刘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周日林霖闲来无事,约了郭思宇张小夏唱歌。到中午人聚齐的时候,郭思宇带了一个女孩子,还有胡天,张小夏只身赴会,林霖和程依桐一起出发。
中午聚餐的时候,胡天和林霖坐对面,郭思宇的女伴不喝酒,女孩子特别秀气。林霖挤兑郭思宇:“你这是又去祸害祖国的花朵了。”
郭思宇说:“作为老朋友,我够义气了,这不是立马把胡帅哥介绍给你了吗?”一桌人也就哈哈大笑,对于这种玩笑司空见惯了。
林霖翘着个二郎腿,脚一抬,本来想换一只脚,没想到膝盖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一不小心一脚踢在正对面胡天的腿上。
林霖正准备说抱歉,没曾想,胡天也踢了她一脚,林霖怒目而视,胡天嘴角却有丝丝笑意。林霖心想:我不就是不小心踢了你一脚,你至于这么小气。愤怒不过,又用力回敬了胡天一脚。没曾想胡天也不甘示弱回赠了一脚,只是力道明显不如林霖,眼神倒有点像勾引的意思。
林霖顿时明白了,没想到桌上的胡天一声不吭一本正经的样子,而暗地里却是如此的风骚,林霖不禁感慨:哎,心机婊啊心机婊。林霖瞪了满面春风的胡天一眼,又回踢一脚,然后立马把腿挪开,让胡天踢了个空。
席间,其他人觥筹交错,对于俩人桌底下的较量一无所知。林霖看着满面红光的郭思宇,一旁的女伴正在体贴的帮他擦拭嘴角,顿时有点愤懑,而胡天却对她眉来眼去的,以为刚刚林霖踢他那几脚和他意思一样,这让林霖觉得无可奈何。
有句话说的好,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KTV里面大家又叫了酒,郭思宇一门心思在他的女同事身上,似乎有意促成胡天和林霖,胡天趁程依桐点歌的间隙挪到林霖旁边坐下,借着酒劲靠的特别近。林霖有点嫌弃的往张小夏身上靠,张小夏还以为林霖只是稍微有一点醉了,借自己肩膀靠靠。
散场的时候,胡天要了林霖的电话,郭思宇在一旁挤眉弄眼,林霖满是无奈。
张小夏和林霖她们又继续去吃宵夜,走到洪山广场的时候,马路旁边有几个穿着暴露的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时朝私家车挥手,林霖觉得奇怪:“这些女的是打车吗?那为什么不向的士招手?”
程依桐在旁边笑了:“是不是傻?这些都是失足妇女,招揽生意。”
旁边的张小夏听了哈哈大笑:“我听郭思宇说你这些年祸害了不少人,还以为你阅历多丰富,原来不过如此啊。”
林霖感慨的说:“依桐不愧是我的良师益友啊,总能答疑解惑。”
三个人慢悠悠的在马路上晃荡,竟不知不觉走到林霖的楼下。张晓夏索性给宋离发了信息说不回家,也在林霖家住下了。
林霖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了,张晓夏打开一看,是一条信息“到家了么?”而联系人则是“贱人胡天”
张晓夏说:“你这是有多怨恨别人呀,我倒觉得胡天挺好的呀。”
林霖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拿起手机就拨给了郭思宇:“我就问你,胡天到底是个神马情况?”
张晓夏开了瓶红酒和程依桐盘腿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听着扬声器那头郭思宇的辩白。
“别人上次见你就惦记着你啦,这不,你没有男朋友,我就介绍给你了。”郭思宇洋洋洒洒的说着,自认为做了一次成功的红娘。
林霖气不打一出来:“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谈男朋友?”
“经过我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胡天人品没问题,家庭条件也和你匹配,我真的觉得不错的。”郭思宇有点不明白林霖到底为什么生气。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的事吧,我是说最近的问安信息怎么给我省了,原来是新交往了你的女朋友”
“那是我同事,不是为了出来给你们凑个人数吗。”
“你少给自己找理由了,你那个叫胡天的同事,你最好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后果自负。”林霖气势汹汹的挂断了电话。那头的郭思宇一头雾水,但是又有点开心,一半因为林霖不喜欢自己的女同事,一半因为林霖接受不了胡天。
张晓夏递给林霖一杯红酒:“这么多年,自从和你肖涛分手后你就再没有对其他男人心动过?”
林霖情绪依旧激动:“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就觉得单身挺好。”
程依桐笑着说:“哎,听晓夏这么一说,你该不是还对肖涛余情未了吧。”
林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昏暗的灯光,冲她们摆摆手说:“放心,好马不吃回头草,本小姐和肖涛翻篇了,老死不相往来。”
张小夏抿了口酒,本来准备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咽了下去。林霖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两人四目相对,林霖满是询问的表情。
张小夏看着林霖的眼睛说:“你的眼睛真好看,像一弯月亮。”
林霖眨了眨眼睛说:“去你的,我等你半天,你就跟我说这个?”
张小夏又喝了一口红酒,漫不经心的说:“你们觉得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
程依桐笑岔了气,指着林霖说:“专家在这里,咨询她。”
林霖摔了一个抱枕在程依桐身上,对张小夏一本正经的说:“那感觉就像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记不起来到底在哪。”
张小夏若有所思的说:“那你们相信一见钟情吗?”
程依桐摇头,林霖一把抓住张小夏:“你不会看上谁了吧,天哪,那宋离也太可怜了。”
张小夏突然觉得有点沮丧:“也不是看上谁了,我之前把一个人的车给撞了,结果昨天又碰到他了,他居然和我一样报了成教班。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而且一看到他,我就莫名其妙的很开心。”
林霖看着突然有点神伤的张小夏,摸了摸她长长的头发说:“小夏,虽然以自己的经历而言,一见钟情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但是现在如果你觉得这个人能让你心情大好,我猜你是喜欢上他了。”
“虽然宋离对你很好,可是你们年纪相差太大,而且那时候的你生活环境所迫,我想那时的你还不明白爱情是什么。”程依桐接过林霖的话说。
林霖冲程依桐点点头,表示认可:“我的想法和依桐一样,如果你真的爱上什么人,我并不觉得你错了,因为爱情没有错,我想这也是你奶奶为什么让你22岁再结婚的原因,因为比起你19岁的时候,我想22岁的你更加知道你想要的是不是宋离。”
张小夏开了一袋薯片,放在茶几上:“林霖,给我说说你和肖涛的故事吧,我想听听。”
林霖喝了口酒,开始了漫长的回忆,而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依旧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