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好诸神已经死了。因为当我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时，我不能相信任何更伟大的事情。不是上帝，不是天堂——
当然不是我自己。
我一直都是个失败者。在黑暗的时刻和快乐的时刻，它侵蚀着我。以前，我有药可以阻止那些想法抓住我，拖垮我。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一直都是对的。快乐的时光是一种幻觉。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什么都不是。我不能成为英雄，我不能战斗。我连一个孩子都救不了。
维伦紧紧地抱着我，喘着气。他还活着。但不会持续太久。我看得出来。他的脊柱和下半身是——
“有点疼。”
他咬得太用力了，牙齿都从嘴唇里漏出来了。我把他抱在胸前。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会没事的。”
每当我开一个真正可怕的玩笑时，他都会给我同样的眼神。这几乎让我想笑。
“我要死了，但你应该跑，他来了。”
我能听见巨魔在街上朝我扑腾着。这个庞然大物不慌不忙地走着。我不动。我不能。
“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
“你必须这么做，我快死了。”
他这么说就是事实，但他的小手却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我知道他是对的。他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向我展示了一些东西。一把剑？不，只是一把刀。一把菜刀。他一定是试图保护自己。
它从他的手指上掉下来。他甚至拿不住。维伦很痛苦。他……我能看出他眼中的伤痛。
所以我讲了个笑话。
“嘿，我给你讲个笑话。”
我这么说是出于绝望，出于恐惧。因为他受伤了，我想带走他的痛苦。
维伦看着我。他试着微笑却失败了。汗水和泪水从他脸上滚落下来，难以分辨。
“这本书好看吗？”
“你告诉我。”
“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笑话。但是它在一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坐在巨魔面前的胖小丑叫什么？”
维伦喘着气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他用尽全力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抓握力正在减弱。我低头一看，发现血液在皮肤下聚集。
“什么？坐在巨怪面前的胖[小丑]是什么？”
“主菜。”
这一点都不好笑。但是他咯咯地笑着，血从他的胃里流了出来。
“那很好，但是我不想——”
他失去了注意力，停止了说话。我把他抱在怀里一会儿，等他把话说完。然后我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在我身后，大地在震动，我听到头顶传来沉重的笑声。我闻到一股可怕的、腐烂的恶臭，还有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但我不在乎。
我头晕目眩，但眼睛干涩。我所有的眼泪都从心里流出来。就像血滴在地上。我的血。
一切都在旋转。我能感觉到死亡正在逼近，呼吸声和呼噜声。巨魔。
我闭上维伦的眼睛，动了动。我站了起来。我继续前进。我微笑着。
我不开心。我想我再也不会快乐了。但这是一场悲剧，我可以选择屈服死去，也可以选择继续前进。
因为这就是小丑该做的。我想我懂了。我们把悲剧变成喜剧，假装一切都很好笑，其实并不好笑。我们……
讲笑话，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里面的眼泪。
巨魔在我后面。我看到他举起球杆时巨大的影子。大笑。但是他不明白。他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幽默。他什么都不懂。
我闭上眼睛。有时候你只需要放手。让你内心的滑稽表现出来。
哈，这是个相当有趣的笑话。
哈哈哈。
——
[小丑等级24！]
[获得技能-获得更大的疼痛耐受性]
[获得技能-魔鬼的运气获得。]
[条件-收到可怕的笑声]
[条件-较轻微的精神错乱收到。]
哦哦。
这就是那种感觉，感觉棒极了，棒极了。
我一直都是对的。职业是我们创造的。小丑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我们带来了一些我们的世界。
[小丑]不仅仅是有趣。
我们很搞笑。
还记得我说我有抑郁症吗？我撒谎了。
现在，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有趣的。
我把小小的身体放在地上站起来。巨魔站在我身边，舔着嘴唇。他笑得很大声，很残忍。这可不是笑话。我让他知道真正的笑声是什么样的。
“呵呵。哦哦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听到我的笑声。巨魔那张巨大的脸因为困惑而皱了起来。他不喜欢他听到的东西。他不喜欢我发出的声音。
他挥舞着他的球棒。我飞起来了。像鸟一样！我只是个小丑。我不能回避。为什么会有人认为我可以逃避？
我想我摔在地上的时候骨头都断了。但是我坐起来继续大笑。痛苦只是快乐的另一面，对吗？真有意思，我断了的肋骨都不在乎。
巨魔跺着脚朝我走来。我上下坐着时，他用拳头打我。哇！
哈哈，好痛！好痛，我流血了。
巨魔伸手抓住我，然后停了下来，他注意到了手臂上的刀。当我刺的时候，它进进出出。
“刺，刺，刺，刺，刺。”
他盯着我，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巨魔流着血，这是一个奇妙的发现！
巨魔在我面前咆哮。真可怕。他退后一步，举起了球杆。有点太过了！
“啊哈！一个弱点！”
这一次，当我把刀子插进他的腰带时，他尖叫起来。他把我扔了出去，我就滚来滚去。可怜的骨头！可怜的肉体！我的治疗药水呢？
当我蹒跚着站起来时，巨魔盯着我。他抓住自己的腹股沟，踉踉跄跄地走开了。我没有伤害他，但他太害怕了。怕什么？我的脸？笑声？他开不起玩笑吗？
我采取两个步骤并且记住。哦，对了。骨头都断了！我拿了理查德给我的药水。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你这么容易就能解决问题，那么受伤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把药水喝完了。然后是第二个。它像火一样燃烧。治疗药水本来就不应该被消耗掉，而是应用到实践中去。太多了，你会受苦的。但什么是痛苦呢？
巨魔跑开了——其实是跛着脚。我跟着他。这么多烟，我怎么找得到人？我总是被死尸绊倒。老实说。你可能会认为村民们在血流得满地都是之后会自己清理干净。
那时我看到了恶魔。八个人站在一起。一群弓箭手，向远处的某人开火。我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巨魔朝弓箭手们喊了些什么，向他们跑去。
一只母羊转过脸来，我看到了一张粗糙、棱角分明的脸，深紫色的皮毛，还有两只公羊的角。嘿，艾迪是对的！它们看起来确实有点像。
“哇，她真性感！”
但是她有复眼，上半身有几丁质，看起来像盔甲。变种人。天啊。
太搞笑了，我要和战警打？
“哈！”
她看着我。她可能是这个快乐乐队的负责人。哦，看，他们还有蝴蝶结！
其他恶魔的外表也各不相同。一个看起来像鳞片，另一个看起来像人类，除了前额上突出的角，还有一个从胳膊上粘下来。
我内心的某些东西想要发泄出来。我有些失望。恶魔？他们只是有皮肤问题的人。他们和人类没什么不同。他们像一个队伍一样工作——他们战斗和杀戮，他们可能像我们恨他们一样害怕和恨我们。
害怕什么东西啊。
但这不是一个[小丑]应该做的！我的思想扭曲，我的嘴唇也扭曲。一个[小丑]指出这个世界是如何破碎的，并嘲笑它。我是个艺人。一个有趣的家伙。
“微笑，微笑，微笑。”
巨魔跑过弓箭手群，无视他们领袖的命令停下来或者洗个澡。现在他们四处张望。天啊。我吓到那些大恶魔了吗？
其中一个看着我，喊了些什么。其他人举起弓箭瞄准，但不确定。哎呀。我在阴影里，不是吗？好了，是时候揭秘了。
我走出去，给他们一个大大的微笑和鞠躬。第一印象很重要。我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表演者。
奇怪的是，当我的脸出现在眼前时，他们都冻僵了。为什么？是我迷人的微笑吗？我脸上有东西吗？
“别那么害怕。我是来给你们带来欢笑的。想听个有趣的笑话吗？”
恶魔中尉举起弓箭。我还没来得及眨眼，她就朝我的头上射了一箭。
有什么东西撕开了我的脸颊，我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被切开的肉。
“嘿！我差点死了！”
她对我眨了眨眼睛。我瞪着她，然后舔着血咧嘴一笑。
“站在一群弓箭手面前的胖子叫什么？针垫？”
我笑了，恶魔们疑惑地盯着我。他们不明白这个笑话吗？还是他们听不到我说话？这更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我翻身的时候，另一支箭射中了我的头，我笑得前仰后合。哎呀！我挺直腰板，张开双臂。我朝他们走去，高高兴兴地喊着。
“来吧！开火！把我装满箭！”
弓箭手犹豫不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只是向他们走过，伸出双臂。我对着闪闪发光的箭尖咧嘴一笑。
其中一个开火了。这次他打中了我的腿。我跌跌撞撞，但是，嘿，朋友之间的箭是什么？我口袋里有一瓶药水。我把它从空中拉出来，当另一只脚碰到我的另一条腿时喝掉。然后我走向他们。
“你真的认为……”
另一支箭出现在我的胸膛，我跌倒了。但是药水起作用了。我重新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你真的认为你能射杀一个像我这样笑容灿烂的人吗？”
箭尖在寻找我的心。但是他们错过了。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可以刺穿的。我的心在我的嘴里。明白了吗？哈。
当我向他靠近时，一个穿着皮衣的恶魔放下了他的弓。他从鞘里拔出一把剑。真可怕。
我向他挥挥手，笑得更灿烂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什么？我是那么丑还是因为没有角？
“嘿想看魔术表演吗？”
他对不熟悉的词语眨了眨眼。不过没关系，我要给他看看。我挥了挥手，一把小刀出现在我的手里。我更喜欢兔子，但它们更难杀人。
弓箭手还没有准备好。他犹豫了一下，我就朝他的喉咙砍去。
我想念。他有技能，或者他只是比一个胸前插着箭的不协调的家伙更有运动天赋。他向后一靠，刀子反而击中了他的盔甲。冲击力把刀片从我手中夺了下来。
哎呀。他用剑刺向我，我抓住他的手。他把我甩开，试图打我，但是突然他什么也没拿。他的剑不见了。我对他摇手指。
“多田。”
然后我把它拉出来，用它来刺穿他。他噎住了，我笑着把他推开。
“现在，谁知道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一支铅笔？”
我听到一声喊叫，转过头来。一支箭使我旋转。那一枪差点把我打死！少尉放下枪，鞠了一躬，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冲了过去。
“你不是很可爱吗？来，接住！”
我把剑扔向她，她闪开了。正中我手中的刀。
但她当然是个军人！大的，坏的，还有，哦，这么巧。她把刀子转向一边，然后冲向我。她用力地踢我，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肚子里爆裂。但魔药还在我体内你知道吗？没那么疼。
我跪下来，她把匕首举过我的头顶。她把它放下来，我把手举起来。我用手指接住了刀片。
“嘿，这东西很锋利！介意我借用一下吗？”
弯曲的长匕首消失了，中尉喘着气。可能是因为我刚用她自己的武器捅了她的肚子。
“什么，没有掌声？你的另一个朋友认为这已经足够值得你为之献身了。”
我用胳膊肘轻推了她几下，她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明白了吗？为之死去？不？”
其他弓箭手冲向我，尖叫着，试图保护他们的老板。
“哦，拜托，一次一个，排成一队！”
我从肩膀上拔出一支箭，朝其中一个士兵砍去。他回避了。哦，他还有一把刀。
他当时应该在我脸上或者某个非常疼痛的地方捅一刀，但是当他猛扑过来的时候，我咧嘴笑了，他全身僵硬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把箭插进他的右眼窝，使他的眼睛变得更大。
“看着我！看着……哦，等等，你不能这样。”
我需要更好的素材。但是现在其他士兵都停下来了。他们的领袖正在拼命地拔出刀刃，在她失血过多之前使用药水。所以我给他们我最大的微笑，以显示他们我不想抱怨。
他们逃跑。
“嘿！演出还没结束呢！”
我跟在他们后面跑，但是我太慢了。还有失血之类的。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还有好几处地方在流血。
“魔药。他们只是不像以前那样工作了，不是吗？当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我们的得分都是负的，法师只能施放第6次升级法术。呸。”
世界在旋转，但是和我脑海中的扭曲和耳朵里的笑声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谁在笑？
哦，对了，是我。
但是我没有观众可以分享这些有趣的东西？我环顾四周。不。只有死尸。
哦，还有一个刚死的恶魔中尉！她想挣脱出来。看来她的治疗药水没我的好。
当我扭着头和身体侧视她时，她尖叫起来。怎么了？我甚至笑了。
“你想听个笑话吗？”
她用沾满自己鲜血的匕首疯狂地向我猛砍。我啧啧一声，把它从她身边夺走。
“不是很好，是吗？现在，我不是一个好的[小丑]刚刚等级20次，所以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我一边拖着她穿过街道上的泥土和血迹，一边开始聊天。她在喊什么，但我想讲个笑话。
“你能忍受我的恶作剧，真是太好了。我只是在模仿一些大人物，你知道吗？即兴表演。我保证，我很快就会想出一些原创的东西。”
她朝我吐口水，我大笑，她紧张起来。
“好吧，好吧。太真实了？太个人化了？我知道。一个[小丑]应该是专业的。对不起。真正的素材！你想知道我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吗？不，只是在拉你的腿。”
我拉了一下，她喘了一口气，试图逃走。我踢了一脚她那尚未愈合的伤口，她抽搐了。然后我拔出刀子，把它塞进她的嘴里。不要太远，刚刚好让她喉咙后面痒痒。我把笑脸凑到她面前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就是笑话！你们所有人，你们这些人。你在和这些人类作战，你认为你是周围最可怕的东西。但有趣的是：你正在杀害像你这样的人。成为士兵的普通人。我们叫你们怪物，你们竟然相信了。但是听着。你从没见过真正的怪物。”
我把刀子推进她的嘴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当我把咧着嘴笑的脸凑近她的时候，她的眼白露了出来。
我在微笑。我停不下来。当我在她耳边低语时，她粗糙的皮肤在我戴着手套的手下刺痛。
“为什么这么严肃？你开不起玩笑吗？”
这太便宜了。但她还是听不见我说话。当我把她拖到街上的时候，魔鬼队长喊了些什么。朝着着火的建筑。我能听到马厩里的马在尖叫。
“嘘。嘘。我们去跟这些可爱的小马打个招呼吧，好吗？”
门上有个很重的栏杆。我气喘吁吁地把它弄出来，差点拉伤了肌肉！等到门打开的时候，中尉正试图沿着街跑。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刚刚到了精彩的部分！你们大老远跑来，我们一起看最后一部分，好吗？”
我把她按倒在地，抓住她的脚踝。哦偶蹄。古怪的。
她朝我脸上踢了几脚，但我没有走开。我只是看看马厩。随时都有可能……
马厩里的马几乎被火焰和空气中的血吓疯了。当他们意识到有出路时，他们踢开挂锁冲向出口。
门飞快地打开了。马儿们奔跑出去。我抱着的那个恶魔女孩尖叫着试图逃跑，但我还是抓住了她。
“我的小马，我的小马……。有东西，有东西，小心蹄子！”
发狂的马群从我们身边惊跑而过，尖叫和嘶叫声如此之大，我甚至听不到中尉的尖叫声。她甚至没有试图移动，只是蜷缩成一个球，完全错过了娱乐！
我？我在笑。
第一匹马把我撞倒在地，我听到铃声。还有笑声。另一个打在我的脸上，我的鼻子断了。又一步踩到我的手了。骨头断了，我感到肉在撕裂。我还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早晨的阳光照在我的皮肤上，我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走了。我眨了眨眼，往下看，注意到了血迹。我全身都是。我的手，我的脸，我的衣服……
我站在一堆尸体中间。不是人类的尸体。是恶魔的尸体。士兵。他们都死了。
除了一个。我怎么会一直错过最后一个人？一定是个盲点。可能是我现在看不见的眼睛。
我摇摇晃晃地向他转过身去。我的身体怎么了？看起来像有人拿着一双溜冰鞋在我的皮肤上跳踢踏舞。
当我把脸转向那个恶魔士兵时，他退缩了。我尽量表现得镇定自若。我真丢脸。毕竟，我正在守灵。他的。他听到我的笑声了吗？
他有一张奇怪的，半融化的脸。不是任何伤害造成的——伤口看起来太干净了，不像是伤口。另一方面，他的皮甲上那五个血淋淋的洞可能是我的错。
“嘿，伙计，你看起来不太好。”
那个士兵向我露出牙齿，试图用狼牙棒比赛。但是他已经走得太远了。当他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时，他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能听懂他的话。
“怪物。”
这很公平。虽然残酷，但是公平。我感觉到我的脸。伤口——破损的皮肤——和我记忆中离开它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但是脸上的颜料几乎完好无损，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实上，我认为所有的血液开始了一个新的层次。多么前卫啊！
我四处寻找我特别的朋友，那个连玩笑都开不起的中尉。她是这个身体吗？这个？不是吗？
我翻过尸体，但是没有发现角——至少，不是我要找的那种角。她不在其中。我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宽慰。
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太正确。我还活着。经历了这一切，我还活着。我不应该，但我还活着。
我仍然是个疯子。
“哈哈哈。”
哎呀。看来我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你知道隐藏成本什么的吗？也许你应该看看那些小字。
“汤姆，汤姆，他疯了！多么令人震惊，多么令人难堪！哈哈哈哈哈！”
他们就是这样找到我的。笑着，浑身是血，在村子的废墟中疯狂。
一大群人拿着武器。其中一些我认识，另一些是新面孔。
我向理查德挥手。他带领着十八名士兵和几个离这里几英里远的有战斗能力的镇民。我走近时，他停了下来，士兵们举起了武器。平民们都吓呆了，盯着我看。
“汤姆……？”
理查德深色的皮肤在头盔的面罩后面显得非常苍白。他看着我，我能看到他的眼白。
我看着他，他退缩了。其他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看到艾米丽在地上呕吐，就连理查德的脸也显得太苍白了。我朝他咧嘴一笑，他后退了一步。
“嘿，想看魔术吗？”
“魔法……？”
我夸张地张开双臂鞠躬。我指向我周围的死亡和毁灭，死尸和被烧毁的村庄。
“多田。”
……
村庄被摧毁了。那些没有逃命的人死在了恶魔和怪物的手中。但是恶魔们死在了可怕的喜剧之手，我想巨魔只是决定回家了。
我的世界里的人们和少数村民一起在废墟上徘徊，看着死亡，而士兵们则收集尸体，盯着我看。事实上，每个人都盯着我看。
我的朋友们——好吧，和我一起来的人甚至都不敢看我一眼。我给他们我最好的微笑，他们只是冻结。或者逃跑。但是士兵和镇上的人们并不以同样的眼光看我。
他们也无法忍受大屠杀。但是他们用不同的视角看待我和死者。他们很重要。他们只看到敌人的士兵，而我站在死者的包围之中。
他们的眼睛里有别的东西。恐惧。对未知的恐惧。但是希望也是。最有趣的是。他们不明白我做了什么，或者我是什么。但是我杀了怪物，他们认为这使我成为一个好人。
真好笑。
睡眠和清醒是噩梦的同一部分。我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些冷静的话语，它们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投射到我的脑海里。
[英雄等级2！]
[获得技能-武器熟练程度：获得刀！]
这太有趣了，我忍不住笑，忍不住哭。
我是个杀人的小丑。我是个失去幽默感的胖子。我只是一个杀人，让孩子死去的人——
但是我想我仍然是一个英雄。如果这不好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笑。
想听个笑话吗？一个人被带到了一个幻想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小丑——
刺人的脸。我承认这并不好笑，但我正在努力。
我……
——已经远去。再见，威伦。我仍然记得的那一部分低语着它。再见。
我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