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毕奈亚看到远处城堡的尖顶时，她知道自己离目的地很近了。她独自一人，疲惫不堪，伤痕累累，饥肠辘辘，长途跋涉穿越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但是她从来没有放慢脚步，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
她快到家了。
这座城市和毕奈亚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这是两种记忆的混合。她记得有一次，当她困惑地回到她的主人面前，向他乞求重新考虑。这座城市当时死一般的安静，到处都是听着帝国崩溃声音的惊恐的人们。
但街道一直很平坦，建筑物高耸入云，每个商店的摊位上都摆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异国商品。市民们精力充沛、身体健壮，有些人甚至有发胖的趋势，当然，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比这里更好了。
然后。但是毕奈亚也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她骑车出去，穿过一个破旧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眼神空洞的人，他们憔悴、茫然的表情对明天没有希望，更不用说对未来了。人行道已经开裂，甚至连德维什建造的宏伟建筑也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
然后，然后，但是现在不同了。
毕奈亚走过大门时，她听到城垛上传来呼喊声。她抬起四只好眼睛，咧嘴笑了。
事实上，这些围墙已经崩溃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没有什么必要去管理它们。但确实有人站在墙上！年轻的男孩和年老的退休老兵。虽然不是理想的士兵，但他们还是站在那里，穿着被锈蚀的废旧盔甲，或者精心维护的传家宝。
他们冲着毕奈亚大喊大叫，他们认出了毕奈亚。她向他们挥手，但是她的脚并没有停止移动。她飞快地穿过城市，看到了人们的面孔。
她们的确很憔悴，而且比毕奈亚离开时还要瘦。但是他们的眼睛不一样。他们手里拿着失去的东西。火。希望。那永不熄灭的生命之火。就是这样，比任何事情都更加加快了毕奈亚的脚步，告诉她时间终于到了。
她的国王回来了。
毕奈亚用她的四只眼睛各看一眼，一只眼睛看着路，另外三只眼睛看着四面八方，试图看清这座城市和这些熙熙攘攘的人们。每个人都有目的地移动着，这告诉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如果她看到的废弃建筑是城市状况的任何迹象。
可惜的是，她只能看到自己所在的街道。如果可以的话，她就可以向前面的宫殿望去，看到——
也许她的失明有一个好处。毕奈亚走在街上时，意识到自己闭着一只眼睛。她的出现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这让人们犹豫不决。
为什么无所不知的毕奈亚会闭上她的眼睛？这是她最强大的武器和防御手段，而毕奈亚则反过来磨练出了凝视者这一天赋，使之比平时更加强大。虽然她周围的四只眼睛仍然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甚至可以透过近距离的物体看到东西，但是和她的主眼相比，它们算不了什么。
但它仍然受损，仍然是盲目的。毕奈亚仍然记得那个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她的牙齿因为愤怒而咬合在一起，她的手无意识地伸向背上的剑。
但只是一小会儿。即使是失败的痛苦和羞耻也无法消除毕奈亚胸中的感觉。她站在宫殿的大门口。他们开着门站着，那里的卫兵不敢挡住她的路。她就在附近。
“毕奈亚！”
一群人站在入口处，毫无疑问地等待着她的主人的一个信号。但是他们大声地为她欢呼，尽管他们也可能这么做。她是七神之一，她的归来是这个时代的先驱。
毕奈亚挥了挥手，然后她那披着盔甲的脚跨过了大理石，而不是满是灰尘的砖头。她走过一座宫殿，就像城里其他地方一样破败不堪。诚然，这个地方比城里其他地方维护得更好，这无疑要感谢Orthenon和那些留下来的人。但即使是这个地方也需要修缮。
他们正在进行。毕奈亚穿过一个个房间，里面挤满了打扫卫生的人，手里拿着补给品、武器和羊皮纸到处跑，这一幕让她感动不已。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渴望看到的东西！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停不下来。她必须亲眼去看看。
“毕奈亚夫人！”
“无所不知的人回来了！告诉乘务员！带话给国王！”
“凝视者夫人，你要喝点什么吗？吃的？”
毕奈亚向他们所有人挥手或点头，既没有放慢脚步，也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人拦住她，许多人明智地躲开了，因为毕奈亚的移动速度是人类、凝视者或其他动物无法企及的。他们知道她回来了，也知道她要去哪里。她不得不去的地方。
只有一个人走到她旁边。毕奈亚最左边的眼睛转了个弯，她点了点头，这时一个高大、严肃的男人从一个面包师的谈话中走了过来，加入了她的谈话。他曾经很憔悴，但是他的肉体又充满了枯萎的皮肤，现在他以一种上帝的优雅和自信的姿态行走着。
一个长胡子和他那黑暗的衣服很相配。只有褪色的金边给他的衣服增添了生气。他看上去和毕奈亚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严肃、坚定、拘谨。见到他也很高兴，但她没有放慢脚步，只是点了点头。
“奥赛侬。”
“毕奈亚夫人，您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比大多数人都长？”
“这还有待观察。你不是唯一一个今天回来的人。”
这让毕奈亚大吃一惊。她把脸转过去，这样四只眼睛都能盯着他看一会儿。
“还有谁回来了？U国人？还是恶魔？”
“德维什大人和阿美利斯小姐还没有回来。但是马尔斯夫人和塔克哈特大人都加入了我们。火星比你早到几个小时。”
毕奈亚听到这个消息很不高兴。她的一部分当然是欣喜若狂，因为更多的人回来了，把他们的力量借给了她的君主，以应付即将到来的考验。然而，与此同时，她内心的很大一部分却希望她的回归成为今天的唯一事件。
然而，毕奈亚丝毫没有想到要放慢脚步，或者推迟她的到来。看到他，在那里，更重要。然而——
“他怎么样了？从那时起他有什么变化吗？”
毕奈亚被她的话弄得结结巴巴，这在她身上可不常见。她试图问出那个在她心里慢慢爬行的问题，甚至淹没了她的希望。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卡农只是笑了笑。他们快速穿过巨大的城堡和蜿蜒的走廊，来到了两人最熟悉的地方。巨大的王座厅。
“他一如既往——只是更加如此。”
“还要吗？”
这是一个驱散阴影的词语，一个可以依附的词语，一个可以点燃火焰的词语。卡农微笑着，她看到他眼中燃烧着最明亮的火焰。
“他回来了，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然后，他们就出现了。毕奈亚站在巨大的门前，听到她的心怦怦直跳。如果她用她的大眼睛，她可以看看自己的内心，看到这个奇怪的事件为自己。然而，毕奈亚确信，即使她有一只大眼睛，她也不会知道那些门后面是什么。她会害怕得不敢看。
卡农静静地等待着，耐心地等待着毕奈亚的第一个动作。她站在门前，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她把手放在木头上，推开门。
毕奈亚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笑声。巨大的房间里充满了深沉的、轰隆隆的笑声。它使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停止跳动，这对卡农来说也是一样的。
多长时间？她有多久没听到这种声音了？毕奈亚慢慢地向前走着，好像在做梦一样，两只脚把她带进了房间。Tosee——
毁灭之王尼采，她的君主，世界上唯一的光明，站在宝座室的中央，笑了。他比她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大了六岁，然而那些年只是使他看起来更加生动。
他那金红色的头发依然像太阳一样，只是岁月稍稍褪了色。他仍然像一个年轻人一样充满激情和活力地活动着，尽管他睡了很长时间，但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脂肪或腐烂而垮掉。还有他的眼睛——
它们燃烧起来。
毕奈亚听到尼采的笑声停了下来，几乎笑得前仰后合。他站在房间里，四个人围着他。其中有两个——一个背上背着巨大的圆盾，腰间挂着一把剑的盔甲女人，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的蓝绿相间的羽毛男人，还有一张弯嘴的鸟脸——是她所熟知的。但是另外两个人，毕奈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一个是女孩，另一个是男孩。也许应该是“年轻的男人和年轻的女人”，但对于毕奈亚来说，他们还是孩子。他们的相貌很相似，以至于她不假思索地认为他们是双胞胎，或者至少是兄妹。但是他们还有另外一种品质，使得毕奈亚本能地认为他们就像伊布和索尼亚。
他们有这样的一面，他们站着的样子，他们注视着她的主人的样子，他们在这个神圣的地方的存在使毕奈亚认为他们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如果她有眼睛的话，她可以一眼就证实这一点，但是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只有一个人。
她的国王。
他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转过身来。他大步走向面对着城市的巨大窗户，张开双臂。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的名字是奥西曼迪亚斯，万王之王！”
尼采对着天空咆哮，又一次深深地长时间地大笑起来。他旋转着，眼睛里充满了火焰。
“什么也没有留下来。除了碎石、灰尘和文字，什么也没有留下。多么神奇啊。这么多年来，我还没有听到过这样激动我灵魂的话呢！你说这是诗人写的？但愿我能有幸见到她一面。”
国王仍然咯咯地笑着，转身走向这两个小小的人类。然后他看到了毕奈亚，世界停止了转动。为了她，也为了他。
毕奈亚不记得跪在地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感觉就像是一瞬间，但是她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当她盯着地面的时候，一只手伸了下来，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太胆小了，不敢抬头看。
“毕奈亚，忠实的毕奈亚，我求求你，起来吧。”
她做到了。她愿意听从那个声音，听从任何命令，忘却一切。毕奈亚抬起头来，看到了她的国王的脸。
他面带微笑，眼里却含着泪水。他一言不发，紧紧地拥抱着她。她静静地站着，记住它，闻着他的气味。她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但是后来他放开了她，她又睁开了眼睛。他就在那儿。在她面前。她可以伸出手去触摸他。他回来了。是的，现在她从骨子里、从灵魂里、从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里都感觉到了。
他回来了，她的主人又醒了。
“毕奈亚。”
“大人。”
她朝他微笑着，注意到他的眼睛从她闭着的眼睛，黄色的液体，转向她灰蒙蒙的盔甲和关切的脸。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但是你的眼睛……”
毕奈亚摇了摇头，一只眼睛？此时此刻她的眼睛是什么？
“一件小事，大人。我想告诉你这件事，还有更多。”
他笑了笑，她的心又跳了起来。
“我希望每一秒钟都能听到。来吧，火星刚刚到达，我希望听到你的故事和所有人一起倾听。奥赛侬？”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高效地鞠了个躬。尼采和毕奈亚一起走过长长的房间，她和他一起走。她的国王。
认识她的两个人走近时点了点头。魔术师马尔斯和天空之王塔克哈特雷莎都低下了头，毕奈亚也照做了。这很奇怪，她几乎很高兴见到他们两个。
也许毕奈亚把他们吓坏了，因为这对双胞胎只盯着她看。如果是这样的话，毕奈亚可能会认为塔克哈特雷莎那鸟一样的身材和又长又邪恶的嘴会更可怕，但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他。她与众不同，橘褐色的皮肤和古怪的四指手，但也许是眼睛的问题。人类总是盯着她的眼睛。
“毕奈亚，我向你介绍玛尔斯和塔克哈特雷莎，他们两人已经飞了无数英里来与我会合。还有特雷和Teresa，这对双胞胎，我选择他们做我的随从。对大家来说，这就是毕奈亚，我的眼睛，我的手，我最亲爱的朋友。终于回来了。”
其他人低声问候，毕奈亚听到男孩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女孩只是瞪大眼睛，充满恐惧地盯着她。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愉快地看着他们，但是毕奈亚立刻断定她不喜欢这两个人类。
他们使她的主人大笑起来。他们站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这意味着他们是信任的，甚至是她的国王的最爱。为此，仅此一点，毕奈亚就恨透了他们。
但那没什么。什么都不。毕奈亚把注意力转回到国王身上，又笑了。他回以微笑，充满活力，她知道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们之间隔了十年。时不时的。他们一起战斗了十年，她是他的宣誓剑，带领他的军队走向胜利。又过了十年，他安静地躺着，睡着了，她的心已经碎了，她一直在寻找能让他复活的办法。
现在他醒了过来。这样，毕奈亚终于可以说出她心中铭记多年的话了。她望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大人，我回来了。”
听到这些话，他们的灵魂是多么激动啊！但她的国王只是微笑着。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
“是的，时间刚刚好，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他的名字叫特雷，他既害怕又困惑。这对他来说很正常，但是今天，尤其是今天，他更是如此。通常情况下，他喜欢用自己的语言和妹妹静静地交谈，但是他们站在国王面前。
他的名字叫尼采，他走进了特雷的生活，粉碎了这个年轻人的一切信仰。的确，崔和薇薇安是被魔法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但是尼采把他们从天空中拉了出来，在他的手掌中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像一股水流一样把它们一起冲走了。
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王座厅的中央，比生命还要伟大，和他介绍给他的陌生女人毕奈亚说着话。她看起来……有点像人类。她没有鼻子，但是她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变成了雷鬼辫，而且她有一个类人的外形。她的皮肤是暗橙色的，特雷在她那分节的深棕色盔甲周围看到的是这种肤色。它看起来有点像鳞片，当她移动的时候，它就像第二层皮肤而不是金属一样，起起伏伏。
她有四只——不，是五只眼睛。中央有一只眼睛周围有四只眼睛，但那只眼睛是闭着的，眼睛上有一层淡黄色的物质。然而，那四只起作用的眼睛却没有瞳孔，或者是瞳孔太过微弱以至于看不见。因为特雷确信至少有一只眼睛在看着他。
他打了个哆嗦，觉得他的另一半，他的妹妹和双胞胎姐姐特索尼亚，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她和他一模一样，两人经常互相映射对方的情感和思想。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双胞胎在这么晚的年纪都有深厚的感情。他们都是十六岁，尽管实际上差不多十七岁。他们是同类中的两个，只是性别不同。
特雷和薇薇安都是英国人，他们的特征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他们有一头中等深色的金发，白皙的皮肤，身高一模一样，只有5尺10寸。这又很奇怪，因为他们不是同卵双胞胎，至少在基因上不是。
正确的说法是异卵双胞胎，这只是意味着他们是一起出生的，两个婴儿在子宫中成长而不是一个。但是这和同卵双胞胎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是同一个卵子分裂成两个。
不，崔伊和寺泽只是同一对父母的两个孩子，即使在晚年，他们也碰巧看起来非常亲密，令人不安。医生们只是简单地称之为一系列不寻常的巧合，他们的染色体在很多方面排列。特雷认为这是运气。
因为他们很像。双胞胎仍然记得他们小时候发明的秘密语言，他们仍然分享想法，即使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得不同。在这两个人中，特雷最有可能大声说出来，而Teresa最有可能等待和观察。她有好的想法，而他通常是那个在她帮助的时候试着去实现它们的人。
她更喜欢别人叫她特雷莎，不管怎样，在特雷看来，这是个听起来更好的名字。这也是一些肌肉的名字，在肩膀，但这并不重要。
他们很相像。相似与不同。特雷喜欢电子游戏，特雷莎喜欢画画和阅读。两人都能很好地进行体育运动，这意味着特雷莎在队伍运动中很受欢迎，因为她可以赶上她的哥哥。
两个人都不喜欢棒球，而且他们都喜欢把果酱放在冰箱里，放在后面，那样他们就会永远烂掉。他们都喜欢电影，音乐，还有普通的东西，而且都认为这个世界是可怕的。
特雷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特雷莎苍白的脸。她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的处理比他还要糟糕一些，这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开始尖叫，真的。尼采大部分时间都把他们放在王座室里，在他身边，但是双胞胎实际上可以用几天，几周，几个月，坐在一个角落里，试图弄明白一切。
但是他们必须专心致志。如果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上个月涌入城市和宫殿的生命浪潮已经告诉他们一些大事正在发生，而尼采就是这一切的核心。他是一个国王，一个用言语唤醒了一个充满绝望和死亡希望的城市的国王。
无意冒犯女王或者皇室，但是对于特雷来说，尼采是个传奇人物。他很像那个年轻人心目中的亚历山大大帝，或者如果特雷诚实的话，也许是亚瑟王本人。他似乎总是散发出巨大的存在感，你不能不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尼采已经不再和毕奈亚说话了。特雷猛地一扭，感觉特雷莎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没有听到国王说的任何话，但是希望她以后可以告诉他。尼采把双手放在毕奈亚的肩膀上，用真挚的热情和爱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必须全部告诉我——全部！稍后。但现在，让我们谈谈这个王国的未来，以及我不在时发生了什么。我在火星上还没有这样做过，现在正是时候。”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对双胞胎。他们感到脊椎有一阵震动，但是胃里没有恐惧。这不是一个愤怒的成年人或老板可怕的，只是他的凝视是电。
“特雷，特雷莎，给我。”
他们顺从地走了过去，特雷又瞥了一眼这个凝视者——不，半凝视者的名字叫毕奈亚。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打了个寒颤，转过头去。
尼采双手合十，特雷觉得他可能会尿裤子。国王做的每件事都那么响亮。
“自从你离开后，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毕奈亚。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两个人来自另一个世界。我还会解释更多，但是他们告诉我另一片土地，充满了军队和武器，即使是我们世界上最强大的怪物也会被它们打败。正是他们重新点燃了我的火焰，所以我选择让他们成为我的守护者和私人服务者。我请求你们所有人善待他们，教导他们。”
马尔斯立刻点了点头，塔克哈特雷莎也是。特雷试图避免去看火星。他仍然对这个鸟人，或者像他的物种一样被称为豹子保持警惕，但是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已经习惯了平静的塔克哈特尔。
但另一方面，火星对特雷来说并不容易对话。他一直往下看。真的很难！特雷莎已经踢了他两次，但是——但是——
火星有巨大的胸部。这是无法回避的。不仅如此，她的身材还很迷人——她看起来就像照相馆里被改造过的超级模特。她长长的、蓬松的红色卷发，她纤细的身躯和没有伤疤的皮肤，她甜美、蓬松的头发——
特雷莎又踢了特雷一脚，他转过头去。马尔斯给了他一个微笑，他满脸通红。尼采咯咯地笑着，奥特赫农转了转眼珠，塔克哈特雷莎安静地微笑着。还有毕奈亚——
她盯着那对双胞胎。当尼采说出他的请求时，她点了点头，但是她没有像马尔斯那样做，也没有像塔克哈特雷莎那样默默地接受。她盯着特雷，他感到很不舒服。她的眼睛像一束激光照进他的头部。特雷稍微后退了一点，这样他离Teres更近了。他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希望她能得到他从她那里得到的同样的支持。
“现在，一个正式的委员会将在稍后进行，许多讨论也是如此。我相信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在我们把股票卖完之前，不可能举办宴会，但我会和你们所有人一起用餐，然后和马尔斯和毕奈亚谈谈。”
尼采又开始说话了，毕奈亚的目光移开了。特雷也看着尼采，他情不自禁。每当这个人移动时，他就成为房间的中心。
“我的王国是虚弱的。在绝望和冷漠中，我放弃了一切。只有奥赛侬保护着一切免于崩溃，但我的王国仍然是支离破碎的。而你们所有人——我让你们失望了。你回来了，这是我不配得到的礼物。”
尼采看着火星，塔克哈特尔，毕奈亚和Orthenon的眼睛，他们都回应了他的凝视，沉默着，微笑着，低着头。他们沉浸在他的话语中，周围的寂静是深沉而亲密的。
最后，国王转向双胞胎，再次微笑，但带着一丝悲伤。他低下了头。
“我放弃了我的王位和我的人民。对于一个国王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耻辱了。然而，无论如何，如果我继续我的旅程，我就会失去一切。我的王国会被血与火所粉碎。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消失。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但是我已经回来了，所以我们将重新开始。我只想问你这个问题：你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
马尔斯第一个开口说话，其他人紧随其后。毕奈亚微笑着鞠躬，像个朝臣，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另一只手随着她的腿往后挪动，甩出去。
“我们的生命是您的，我的国王。你们若想得你们的国、就求我、我就把国赐给你们——
尼采笑了，他依次看了看这四个人，点了点头。
“很好。我们从这里开始。当塔克哈特雷莎到达时，我们有足够的钱开始重建。现在我的七个人又来了两个，我们可以开始了。”
他转过身，大步走向窗户。每个人都跟着，就像尼采停下来指出遥远的地平线一样。他们所在的大陆——沙漠大陆，是一个炎热、干燥的地方，特雷想象着，就像埃及或某些中东国家一样。虽然是冬天，但外面的天空是明亮的蓝色，天气足够暖和，他很高兴待在室内。
“记住这一点。当我的王国衰落时，强大的新帝国崛起了。即使在我的沉睡中，我也听到了联盟的低语，还有一位强大的新统治者征服了沙漠城市。”
尼采皱起眉头，指着远处巨大的沙漠。它离得很近，可以看见，但是起伏的沙子和沙丘永远消失在地平线上。特雷甚至无法想象这片土地延伸了多远。
卡农用一只手咳嗽了一声。
刺客和军队很快就会派来对付你我的国王。你的盟友可以因你的归来欢喜.你的仇敌却多如牛毛——
毕奈亚点点头。
“风之大陆已经传开了，我的主人，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这样得到你回来的消息的。如果它一路蔓延到那里——”
马尔斯耸耸肩，肩上的盔甲翻滚着，她指了指身边的剑和背上巨大的圆盾。
“让刺客来吧。我会保护我的国王。军队才会构成更大的威胁。但是消息是如何传播得如此之快的呢？我一个星期前几乎没有得到你回来的消息，而且我就在附近。”
尼采笑了，特雷摸摸口袋里的iPhone，又冷又硬。自从那通电话之后，他就一直关机，但是他竟然被允许保留它，这让人感到惊讶。尽管国王声称特雷和特雷莎是他不情愿的臣民，但他坚称这是他们的。
“我相信我知道怎么做，如果大多数国家现在听到我回来的消息，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保守这个秘密。国王是不会躲藏的。也许这个消息会传到我遥远的盟友那里。”
“但是他们会向你进军还是呆在原地？不管怎样，在敌人第一次进攻之前，我都不会指望这种援助。”
塔克哈特雷莎直言不讳，尼采点了点头。国王微笑着，轻轻地拽着胡须，环视着他的城市，忙碌着。
“那么，怎么办呢？我的国是荒废的，要用许多金子来医治他们长久的病痛，我的库房却是空的。那些能够战斗的人留下来为其他战争服务，以养活他们的家人，而我的军械库里只剩下几件文物。”
“你把武器和盔甲给了离开的士兵。”
毕奈亚说了这句话，尼采点了点头，没有一丝遗憾。
“这是他们应得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不，我只是陈述事实，毕奈亚。如果武器是我唯一关心的事情，我会很幸运。但是城墙倒塌了，食物匮乏。”
他转向其他人，张开双臂。
“如果我没有军队，没有钱，没有武器，没有供给，我怎么行动？”
这听起来很可怕，但是双胞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特雷意识到尼采很快乐。国王看着毕奈亚。
“从一开始就面对这样的逆境，不是很美妙吗？”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正如您所说，国王陛下，这是一个合适的挑战。”
“但愿生活如此。”
尼采叹了口气，看着Orthenon。
“我们必须超越自己。现在，我的技能将帮助动员人民，但我们必须找到一个食物来源，以支持我们度过这个冬天。除非在沙漠里，否则不会下雪，但我们很快就会挨饿。”
卡农点点头。他向窗外指了指远处的一小队人。特雷眯起眼睛，看到一群秩序井然的人正在等待马车送来的食物。虽然没有士兵守卫马车，但看起来帮助卸货的人只是志愿者。
“我们查封的商家的商店会提供帮助，更多的商家还会以极其优惠的价格向我们提供商品，或者直接免费提供。”
“免费？为什么？”
马尔斯看起来很惊讶，但卡农并不惊讶，他看着尼采。
“他们记得你多年来的仁慈，或者他们希望得到王国的宠爱。但这仍然不够。”
国王皱起了眉头，沉思着这个问题。他对着空气说话。
“‘金钱是万恶之源'，这不是你们世界的名言吗？好吧，也许它所产生的是邪恶的，因为金钱本身就可以拯救生命，喂饱孩子们的空肚子。”
特雷对他眨了眨眼睛，而特雷莎在尼采看着他们的时候更是缩了回去。他们应该回复吗？有时候尼采希望得到回应，仅仅是为了听到他们的观点，或者从他们的世界中了解人们的想法。但是现在不是那样的时候。他转过身来，指了指窗外。
“我是一个不爱好和平的国王，等待着建立自己的王国。我理解战争，如果只是资金、武器或者其他东西的问题，那么我们只能接受。”
其他人点点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玛尔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完美洁白的牙齿。
“从谁那里？你有什么偏好吗，陛下？”
尼采点点头，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有几个强大的土匪集团，他们身后有一支小军队的力量。他们当中可能也有有价值的个人。既然毕奈亚和马尔斯已经到达，那么在毕奈亚留任期间，将马尔斯和塔克哈特雷莎派出是安全的。你不在的时候，光是她的名字就足以抵挡大多数的威胁。”
马尔斯和捕鸟人似乎对此很满意，但毕奈亚却不满意。她转向她的国王，伸出双手，温和地抗议。
“我还能战斗，我的主人，失去一只眼睛……”
尼采摇着头，毕奈亚沉默了下来。他带着同情和爱意看着她，又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从不怀疑你的勇气，毕奈亚。但是我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而让你冒险。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卷轴或药水再生你的眼睛，很快。火星——Takhatres——”
“这是当务之急，大人。”
马尔斯鞠了一躬，给了尼采一个撩人的微笑，这使得特雷的心怦怦直跳。但是尼采只是对她微笑，而那个高个子女人反而脸红了。
“我的谢谢。现在——”
有人敲了两扇门。这是一个轻微的声音，很快就被洞穴般的房间吞没了，但卡农马上就到了门口。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浑身是灰尘和沙砾的男人。
一个建筑工人——某种建筑工人？特雷很惊讶他被允许进入，但是尼采大步走过来，亲切地和他说话，好像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和其他人说话。
“看来有些事情我必须处理。建筑，几个使者——不，毕奈亚，马尔斯，我不希望你们在长途旅行后振作起来。在这里休息。我们休息一会儿！奥赛侬，我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卡农点了点头，尼采大步走出了房间。那个高个子男人回去和其他三个人站在一起，特雷慢慢地从他们身边挪开。
现在，广阔的王座室里的气氛又变了。在尼采不在的时候，他的四个臣子脸上的笑容改变了。他们仍然面带微笑，只是对彼此的态度有所不同。
特雷莎没有必要告诉特雷他们之间有些紧张关系。火星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她微微移动身体，身体向下倾斜，这样当她和毕奈亚说话的时候，胸部就更明显了。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毕奈亚。可惜你没有早点来，要是我们一起进去的话，我真想看看我们主人的脸。”
毕奈亚也对玛尔斯笑了笑，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她有锋利的牙齿。
“我不想让您的到来玷污了我们与国王会面的喜悦。他应该得到一个最没有自信和能力的人的支持。”
“哦？我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耐心，毕奈亚。你可以等一等，我们的主人正在欣赏那位久已逝世的国王的诗篇。”
半凝视者耸耸肩，几乎遗憾地，摇摇头。
“他必须听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孩子们的娱乐，真是太可惜了。看来你出现的新鲜感已经消失了，火星。”
另一个女人眯起眼睛，她的手向剑柄抽搐着。毕奈亚得意地笑了笑，但在他们再次互相侮辱之前，塔克哈特斯轻轻地咂了咂舌头。他张开双臂，两只长长的翅膀上长着长长的羽毛，两端有灵活的爪子。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要互相侮辱吗？还是我太隐形了，以至于你不想问我过得怎么样，毕奈亚？”
毕奈亚望着他，她的表情有些缓和了。当他们转向Takhatres的时候，马尔斯看起来很窘迫，抓着她的头。
“对不起，塔克哈特雷莎，你的部落怎么样？”
“好吧，对不起。你的儿子和女儿怎么样？自从我上次见到你以后，你的妻子们还下过蛋吗？”
奥赛侬朝特雷和特雷走去，三人开始认真地交谈起来。特雷松了一口气，因为是他在和他们说话。他的头又开始晕眩了，如果他和特雷莎不能离开去讨论事情，他迫切需要有人和他说话。如果有人需要和特雷谈谈，他会选择奥赛侬。
“你们两个怎么样，崔伊，特索尼亚？这是漫长的一天，我相信我的主人忘记了你们两个需要食物，即使他不需要。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吃的来？”
“什么？不用了，我很好，谢谢。”
“我很好，谢谢，我早餐吃得很饱。”
特雷莎抬头看着Orthenon笑了。除了尼采和崔以外，他几乎是她唯一能放心交谈的人。
这个高个子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一直都很和蔼、严厉、绝对正式。特雷崇拜他，他知道特雷莎崇拜他……原因比特雷更多。不过最重要的是，卡农是少数几个能让这对双胞胎放心交谈的人之一。他向他们解释了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他的建议总是好的。
他的警告也是如此。卡农压低了声音，身后的三个人开始聊天，马尔斯和毕奈亚偶尔说了些恶毒的话。
“提醒你们两个：离毕奈亚远点。她可能是三个人中最弱的，至少没有她的眼睛，但她是我们国王最可怕的，也许是占有欲最强的。”
“哦，好吧。”
特雷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问题。卡农是否说过毕奈亚可能恨他们，因为尼采让他们做他的仆人？但是她不是更重要吗？
特雷莎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是七神之一吗？我听人提起过。”
特雷没有听到，但卡农点点头。他对他们俩皱起了眉头。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有七个人吗？塔克哈特尔斯——不，我认为他不喜欢自夸，我想这是常识。”
他叹了口气，一边想一边轻轻地拍了拍裤子。
“这七个人曾经是尼采国王的私人圈子，他向他请教并依靠他。他们是他的将军们，他的领袖们，每个人都管理着他王国的一部分。他们是他的臣民中最强壮、最优秀的。看看你们面前的这三个人，尽管他们争吵不休，但他们的名字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
看着毕奈亚、马尔斯和塔克哈特雷莎，特雷感到一阵颤栗沿着他的脊椎传下来。特雷莎好奇地看着Orthenon。
“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他微微一笑。
“我的角色不同。我是国王的管家，我离不开他。”
“在这种情况下，谁是最强的？”
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但特雷很好奇。他能感觉到特雷莎的反对和脸红，但卡农把它当作一个正常的问题。
“火星是最高的等级价值，如果你认为这是最强的话。她升级到了66级，是欧洲大陆第二高的战士职业。”
这肯定是特雷听到过的最高数字。特雷莎看起来和他感觉一样印象深刻。两个双胞胎现在已经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他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在‘沙洲'中，她排名第二，但是在升级方面，你仍然可以计算出世界上升级程度接近或者高于她的那些。
“这么说她比毕奈亚强壮？”
卡农犹豫了一下，他看起来很不自在。
“如果我们四个现在在这里战斗，火星很可能就是那个离开的人。但我不会把钱押在这样的赌注上。这七个人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他们在某些方面超过了其他所有人。”
“为什么他们被称为七个人？你的意思是他们就像七宗罪之类的？”
特雷莎显然也在想同样的事情，但是她给特雷的眼神提醒他，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漫画。卡农看起来很困惑。
“七条命……？不。没有名字。只有七个。在尼采命名前四种之前，没有关于它们的历史。然后他慢慢地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这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有另一个值得这么做的人，我们就是八个人了。就目前情况而言，我们不妨称自己为“五人帮”。”
“为什么？”
“七个人中有两个死了。他们在我们的国王进入沉睡之前就死去了。还有两个还没有回来。U国，战场上的平静之花，建筑师的疏学之道。”
“他们为什么有这些头衔？我的意思是，对不起，它们是什么意思？”
卡农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我相信他们不会希望我告诉你的。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的话，最好亲自去问问他们。”
他点点头，特雷不情愿地走过去和特雷莎一起加入三人行列。他没有问，因为他想把这个问题自己问这三个人。但是特雷莎想知道，她打算让他问，他就是知道。
当双胞胎和卡农回到听力范围内时，马尔斯正在和其他人说话。
“——还是很惊讶U国人不在这里。我看得出来，他要是有什么计划，就算是为了我们的主人，也不会放弃的，可是U国人呢？”
她停顿了一下，微笑着看着走近的双胞胎。特雷试图对她微笑，看着她的眼睛，什么也没做，而特雷莎低下了她的头。
“你们两个就是唤醒我的主人的人，是吗？我欠你们一个大人情，特雷和特雷莎，是吗？”
她正式向特雷鞠了一躬，他尴尬地与特雷莎换了个位置。他抓住玛尔斯递过来的手，感觉到一个老茧，强有力的抓地力几乎压碎了他的手指。
“嗯，很高兴见到你。”
“还有你。”
马尔斯又给了特雷一个微笑。他脸红了，试图保持他的眼睛……任何地方超过她的肩膀，真的。她看起来就像某人从动漫或电子游戏，也就是说，程式化，不切实际的完美女性形式……根据男性。
他的头很困惑，他正要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所以特雷莎踢了他一脚。特里脱口而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叫你魔术师？你会变魔术吗？”
火星惊奇地眨着眼睛，塔克哈特雷莎轻轻地笑了。他看见特雷莎慢慢地从毕奈亚身边挪开，朝他走去。
特雷知道特雷莎喜欢那个捕鸟人，自从他来到这里后的一周里，他对他们一直很好。但是，这个豹鸟人弯曲的喙和掠夺性的外表让他看起来比法尔科可怕一万倍。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翅膀会轻微地向外伸出，并且从一只爪子移到另一只爪子。
玛尔尴尬地抓着一缕鲜红的头发，其他人都笑了。
“我不是[法师]，如果这是你想问的。我的职业是[先锋][战士]的变种。事实上，我不会变魔术，尽管我有一些魔法物品。这就是这个名字的含义。”
这是有道理的。她在战斗中使用了错觉吗？特雷还想问更多，但火星看起来不太舒服，塔克哈特尔插了一脚。他低下头，以便能够俯视特雷——这只豹子比他高了不少。
“我们的大部分头衔都是敌人给的。他们是对的，但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你以后可能会知道他们背后的全部，但是现在——”
塔克哈特雷莎微笑着，朝着窗户做了个手势。
“——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这就好像一个开关已经在队伍中翻转。他们朝门口望去，然后放弃了那些安静的玩笑和随意的谈话。他们说得又快又果断，双胞胎听着。在尼采回来之前，两人意识到他们有了自己的理事会。
“你们两个在这儿真好。我带来了我的战士，但是即使卡农在这里，我还是深感不安。现在你们两个在这里，我相信我们可以真正开始实现我们主的野心了。”
塔克哈特尔坦率地和马尔斯和毕奈亚交谈，马尔斯点点头。
“我也没有留下来证实这些传言，这很好。当我听说他回来了，我当然高兴极了，但也很担心。现在我到了这里，事情比我担心的还要糟糕。我们的兵力很弱，任何军队都可以进入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能保护我们的国王？”
“我们必须打败我们的敌人。现在我们的国王回来了，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毕奈亚耸了耸肩，好像不在乎似的。塔克哈特斯对她皱起了眉头。
“自信和愚蠢是有区别的，毕奈亚。也许你一个人就能杀死一支军队，但是你能在战场上保护我们的领主吗？”
“尤其是你受伤的眼睛。”
马尔斯向毕奈亚的眼睛做了个手势，那个半凝视者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反驳。塔克哈特尔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们必须尽快增强实力。我已经带来了我最好的战士来这里作为现在的安全，我的部落正准备进入这个地区。再过几天，我们就会有一支军队了。”
“但我们需要一个军团来占领这片大陆，更不用说整个世界了。”
“那又怎样？当他第一次开始征服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只有这些。”
玛尔斯皱着眉头望着Takhatres，但是鸟人看上去并不安心。
“那是当时的情况。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他的力量，我们的敌人从一开始就会全力以赴。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我们可能在开始之前就被消灭了。”
“我们有一些老战争的退伍军人，宫殿里的工作人员可以帮助我们。但他们很难组成一个营。我试图留住一些士兵，但是没有食物，也没有钱给他们。如果我们的国王要求的话，他们也许会留下来，但是我一个人……”
卡农叹了口气，肩膀耷拉着。马尔斯拍了拍他的背，甚至毕奈亚也摇了摇头。
“你保护了他和王国的安全。我们必须简单地恢复失去的东西。我们是四个人。足以击败任何军队。”
马尔斯高兴地点了点头。
我们的主在权柄最高的时候、谁能敌挡呢？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自己召集这里的人。即使是现在，在我们之间，什么力量能够压倒我们？这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
当其他人点头或摇头时，奥瑟农开始列出名字。
“就大国而言？钢铁大陆的四连、霍格沃茨、也许是特兰德王国的联盟、衰败的国王、米诺斯王室……”
“外国势力。这块大陆怎么样？”
“帝国垮台后，北方各国结成了联盟。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但是他们很害怕。嗯。我们可能还有时间。不，我认为是金沙帝国。”
“在我离开之前，我听说一个正在发展的国家。什么是金沙帝国？”
“不久前出现了一位新的[皇帝]。他吸收了我主帝国中的许多国家，并建立了一支庞大的军队。他横扫整个欧洲大陆，他的士兵很强壮。”
“我们的军队要么全部分散，要么全军覆没，这可能是我们最大的损失。”
卡农轻声地说着这些话，其他三个人点点头。他看着那对双胞胎，解释道。
“我们领主的力量从来不与一支特定的军队，甚至他的将军们打交道。在我们的鼎盛时期，我们有无数的军队和个人在我们的旗帜下作战。”
玛尔斯点点头，用手指数着。
“我们暂时失去了铁锈军团、被遗忘的军团和沉默的游行者。但是如果我们沿着海岸走，没有阳光的幽灵可能会重新加入我们。《坟墓守护者》——
“我们没有足够的金钱雇佣他们。”
“他们欠我们一个人情，难道荣誉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吗？”
“不，但他们发过誓。战争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我们也能给他们提供支持的话——”
“疯子怎么办？他们住在……艾薇拉？如果被要求，他们肯定会派出一个代表团。没有一个统治者能像我们的主那样容忍他们。”
“疯子？他们是谁？”
令人惊讶的是，问这个问题的人竟然是薇薇安，卡农点点头。
“主要是[炼金术士]。但也是一个新的职业——[工程师]。他们是一群行走的灾难，创造了奇妙的发明和混乱。在你们的城市里有一个这样的人，几乎肯定会造成毁灭和生命损失，但在我们的主的领导下，他们为我们创造了奇迹。”
马尔斯看起来很苦恼，她拽了拽自己的长发。
“我不能说我会先向他们寻求帮助。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提供资金和物资——但他们不是我们需要的军队。”
“那么……”
塔克哈特雷莎突然停下来，朝门口望去。其他三个人沉默了，然后门打开了。
尼采大步走进房间，微笑着重新加入大家。讨论突然结束了。他的臣民们把他们的顾虑放在一边，听他们国王的话。还有更多——
“大人。我之前没有机会给你这个机会，但是我想把我旅行的劳动成果给你。”
马尔斯先开口，向尼采鞠躬，抽出一个奇怪的黑色包，上面刻着发光的符号。尼采眨了眨眼，笑了。
“礼物？你自己就是一个。但是如果它能帮助我的王国，我会满怀感激地接受。你发现了什么？”
“武器，大人。武器，盔甲和魔法物品。”
女人把手伸进袋子里，拔出一把剑。它是弯曲的，像一把弯刀，但双面，在光线下闪着紫色的光芒。尼采拿起它，欣赏着刀刃，与火星交谈着。
特雷被这把魔法剑迷住了——马斯开始从魔法包里拿出其他武器，但特雷莎推了他一下，他看了看，看到了马斯的所作所为。
毕奈亚盯着火星，塔克哈特雷莎和奥塞侬也盯着火星。他们看起来并不……生气，但是他们的眼睛里有一丝挑战的意味。然后他明白了。
这不是一场比赛，但它绝对是。四个人都只想取悦他们的国王，成为做得最好的那个人。对于卡农来说，他没有什么可以奉献的，但是他的贡献——在这漫长的十年里忠诚地与尼采并肩作战——是一件要超越的沉重的事情。
马尔斯不停地从袋子里拿出魔法武器，直到她的脚边有了一个小型的武器库。
“这将足以给予中尉和军官，或者组成一个小团体。我把它奉献给您作战，大人。”
“我不能要求更多了。谢谢你，火星，这是我们重建军队的基础。”
尼采再次向玛尔斯微笑，玛尔斯羞愧地低下了头。塔克哈特尔清了清嗓子，现在轮到他了。
“我带来了我的部落，自从我上次带领他们参战以来，我们的人数增加了四倍。现在我的战士们被训练得更加凶猛，比以前更加凶猛。我们要从天上飞起来，遮蔽你的敌人，我的王。”
“我记得你们部落的力量。我不愿意用五支军队来交换他们，我知道他们将是这场战争的先头部队。塔克哈特雷莎，我向你表示感谢。”
尼采与塔克哈特尔拍了拍手臂，轻轻地低下了头。然后轮到了毕奈亚。特雷可以看到其他三个凝视者在看着她，但是这个半凝视者什么也没有拿出来。半凝视者张开双手，微笑着。
“法官大人，我很遗憾地说，我什么也没带来。我发现了什么魔法，我带来了什么珍宝，都不值得你去注意。我只能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哦？”
当火星得意地笑时，尼采的眉毛突然扬了起来，塔克哈特雷莎用翅膀短暂地捂住了他的嘴。他们以为自己赢得了比赛，但卡农对毕奈亚皱起了眉头。她脸上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
“是的，大人。你可能知道我离开了这个王国，甚至离开了这片大陆，去寻找能再次唤醒你激情的东西。”
“是的，你找到了吗？”
“不，大人。一开始不。我搜索了无数地方寻找怪物和怪物，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直到我来到风之大陆上耶雷弗市的一家小旅馆。”
当毕奈亚描述她与伊布的第一次邂逅时，特雷饶有兴趣地听着。他注意到尼采正在听那个半凝视者的话，他的眼睛因兴趣而闪闪发光。随着故事的发展，火星和塔克哈特尔变得不那么自鸣得意了。
“她——就像这里的两位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
毕奈亚指了指这对双胞胎，特雷和特雷莎交换了一下眼神。她是接电话的人之一吗？他们能见见伊布·格里芬吗？
“一个年轻的女人跳进一个燃烧的坑里去救一只蜘蛛。然后扔回去。”
尼采抚摸着他的胡须，摇了摇头。
“但是我了解你，毕奈亚。还有更多的故事，不是吗？这个女孩的某些特质更加独特。”
凝视者笑了。
“是的，我的国王。当我看着她的时候，我发现她有一项我在多年的旅行中从未见过的技能。它被称为[不朽时刻]。”
现在尼采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毕奈亚身上。他咧着嘴笑，眼睛因好奇而闪闪发光。
“[不朽时刻]。对于一项技能来说，这是个奇怪的名字。而且……很有意思。我想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你见过她用这个吗，毕奈亚？”
“我不。我甚至不确定伊布本人是否知道自己的技能。”
尼采皱起眉头，开始在宽敞的房间里踱步，从一群人身边走过。
“我对这个世界的本质、职业和升级有所了解，你也知道，毕奈亚，我对此很感兴趣。当一个人创造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他们就会自动地学习这种技能。也许这个年轻的女人发现了一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技能，并通过这样做，赢得了它。若有——”
毕奈亚点点头。
“她很特别。只有她一个人和蚁族家庭成为朋友，并拥有一具骷髅作为仆人。她平等地与龙人和狼人交谈，并哭泣着杀死怪物。在她的旅馆里和周围，她禁止杀死哥布林，她还教人下棋。还有……”
她微微一笑，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只结痂的眼睛。
“——而她就是那个伤了我眼睛的人。”
其他人都盯着她，然后尼采突然大笑起来。
“一个[旅馆老板]？一个20岁以下的女孩？她打了你？”
马尔斯看起来不相信，塔克哈特雷莎皱着眉头，但毕奈亚向她的主人微笑。
“是的。我提到的另一个去救那些注定要失败的冒险家的女孩——索尼亚·南希——她告诉我你还活着。我犹豫了一下，但是敢于出拳的是伊布。”
“一个女孩，她弄瞎了我七个人中的一个，她杀死了一条肉虫子，这条虫子来自另一个世界，甚至和怪物交朋友，还下国际象棋……”
尼采摇了摇头，然后又大笑起来，又长又大声。他盯着天花板，然后慢慢地叹了口气。
“我真是个傻瓜。那么多人和奇迹就在我眼前，而我却绝望了。”
他看着毕奈亚，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没有给我武器去战斗，也没有一个士兵来举起我的旗帜。但是你的故事在我心中燃起了一把火——毕奈亚，为此我要感谢你。”
她低下头，笑得更大了。
“谢谢您，我的国王。”
撒下11：11你若不是带著自己和许多仇敌来到我的门口、我也必欢喜欢喜地迎接你。我相信你知道，毕奈亚。”
尼采看着毕奈亚，她抬起头。她给金的眼神是开朗、诚实和真诚的，特雷明白这是毕奈亚鲜为人知的一面。
“我愿意，主啊，我愿意。”
“那就让我们庆祝一下吧！”
尼采旋转着，张开双臂。他看了看火星和塔克哈特雷莎，然后迅速投入了怀抱。
创21：12今日我的七个儿子中、有两个回到我这里来.我们若有食物、就可以吃这食物。但是，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只能相互畅饮，让过去的故事成为我们的宴会。议会可以等等。朋友们，让我们坐下来，把过去的一切都告诉我。”
他朝Orthenon点了点头，那个人就平稳地行动起来。他示意特雷和特雷莎走向门口，他们经常帮他组织工作人员。特雷已经知道他们将使用一个较小的餐厅，并告诉厨师们用他们所有的东西准备最好的饭菜。
卡农打开门，停了下来。特雷差点撞上他。有人在等着——一个满身旅行污迹的信使悄悄地对国王的管家说话。
特雷和特雷莎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卡农自己的微笑立刻消失了。当他确认送货时，他慢慢地接受了快递员带来的包裹。
那是一个大盒子，是纯木制的，几乎和特雷的胸部一样大。从疲惫的信使拿着它的样子来看，它很重。
卡农毫不费力地拿起盒子，慢慢地朝尼采走去。国王停止了笑声，放开了毕奈亚，他的管家走了过来。
“奥赛侬，这是什么？”
“送货来了，国王。刚才信使送来的。这是桑兹的皇帝送的。”
这就好像他在火上浇了一盆冷水。玛尔斯和塔克哈特立刻失去了笑容，毕奈亚的眼睛盯着盒子，她碰了碰背后的剑。
尼采的微笑慢慢消失了，他盯着Orthenon手中的盒子。国王慢慢地接受了它。他并不害怕陷阱，但他带着一种不安的表情研究着那只普通的木头和沉重的箱子——这是少数几个特雷曾经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箱子之一。
箱子是纯木制的，但箱顶有一道细细的裂缝。尼采把手放在盖子上，犹豫了一下。
“也许这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但是奥赛侬——我害怕打开这个盒子。”
管家看着他的国王，尼采也严肃地回应了他的目光。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桑兹的皇帝。但不难想象，他对我没有好感。这个盒子——”
“大人。我不能用较小的眼睛看到它。让我打开它。它可能被困住了。”
毕奈亚伸手去拿箱子，但尼采阻止了她。
“No——No。这并不是我所害怕的。我想，这位皇帝并不是一个小人物。但我也不相信他是个好人。不……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会后悔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他指了指木箱，然后叹了口气。
“可是，我必须打开它。如果我被恐惧统治，我就不会成为国王。所以。让我们看看这位桑斯国王送给我什么。”
慢慢地，他把手指放在盖子上，慢慢地把木头往上拉。特雷看到木头掉下来然后……是冰吗？
是的，是冰！慢慢地，盒子从一块冰上滑下来，这块冰正好适合木头框架。它因为凝结而变得模糊不清，但是当木头掉到地上时，它慢慢地从箱子的其余部分滑落下来。
尼采手里拿着那块布满云层的冰块，冷酷地低头看着它。特雷很困惑。只是冰而已。是某种礼物吗？神奇？但是后来他注意到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毕奈亚的眼睛盯着那块石头。
尼采慢慢地抹去了冰块前面的云层。特雷莎尖叫起来。特雷觉得他要吐了。
一个男人的头被包裹在冰块里。他的头发又短又卷，皮肤晒得黝黑。他头发花白，脸上有许多皱纹，五官严肃。他的最后一个表情使他们更加严厉了，那是一种痛苦的、深深的悔恨。他的嘴巴歪歪扭扭地向下，眼睛闭着。
尼采看着他的脑袋，一句话也没说。塔克哈特雷莎，火星，卡农，都沉默了。但是毕奈亚开口了。她只说了一个字。一个名字。
“Drevish。”
建筑师。七人之一。现在特雷意识到了这条信息的重要性，他的胃更加难受了。
“哦，我的朋友。哦，我亲爱的朋友，奇迹的创造者。”
尼采在颤抖的双手中低声说道。他低头凝视着德雷维什的头，他的脸因痛苦和悲伤而扭曲。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德雷维什的脖子被猛砍致死。当尼采慢慢地拿着那滴着血的冰块时，血还在他的脖子上滴着。每个人都盯着他看。玛尔斯紧握着她的剑，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即使他们因为愤怒而燃烧。塔克哈特雷莎低下头，一起交叉着翅膀，低语着，听起来像是在祈祷。奥瑟农的手紧握着，特雷看到一条血迹流了下来，弄脏了他完美的衣服。还有毕奈亚——
毕奈亚看着她的国王。她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期望。她在等待。
尼采慢慢地坐在地上。他盘腿而坐，对沾污衣服的水视而不见。他没有注意到冰块在融化，只是坐在那里，盯着他死去的朋友。
他轻声地说。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他的臣子们激动起来，尼采继续说下去。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不要和桑兹帝国交锋。我们没有军队，这里几乎没有卫戍部队。我的人民还在挨饿。这就是我们必须等待的原因。”
他慢慢地低下头，直到碰到了冰块。
连这最大的侮辱也必须生出来，因为我们的军队还没有集合。那些可能加入我们的诸侯们仍在动摇，而我们的老盟友们对我的归来仍一无所知。智慧告诉我们要等待。”
特雷屏住了呼吸。他从未见过尼采如此沮丧的样子。只有一次——只有当他们第一次走进那个房间，看到那个男人坐在小椅子上，疲惫而苍老。
现在尼采看起来也是这样。他看上去老了，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疲惫不堪。他凝视着德维什的头，叹了口气。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话。
“但是——”
这个词就是一切。这个词不仅仅是发音。这种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特雷感受到了他曾经听到过的空气中的雷声。尼采慢慢站起来，低头看着手中融化的冰。他的声音在那些听着的人的耳边回响。
“但是我手里握着我最亲爱的朋友的头。一个我爱他胜过爱任何一个儿子的男人被杀害了。在这充满喜悦的日子里。而我要默默忍受这种侮辱？不不。如果我不行动，我就不配活下去，更不用说当国王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头，眼泪从尼采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但是他的声音很平稳。声音越来越大。这声音开始在宫殿里回响，传遍整个王国。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战友。Drevish.你为我建造了我的城市和战争武器，而你除了创造艺术作品什么都不想要。现在你被杀了。我发誓，我会见到这位金沙之王，并为此砍下他的头。”
特雷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颤抖。他不确定那是地面还是他自己。当尼采慢慢走回他的宝座时，他紧紧抓住特雷莎。他把那块冰放在金宝座上，面对着他。国王低了一下头，当他转过身来时，他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吼叫。
“桑兹的皇帝杀了我！他从我这里夺去了一切，我必使他屈膝。他以为我会忍受这种侮辱并等待，但他不知道国王的本性。他不认识我。”
他站在讲台上，指着他的四个臣子和两个畏缩的双胞胎。
“告诉我，我的七！难道毁灭之王蒙受他百姓的羞辱吗？”
“不！”
他们像一个人一样喊着这些话，尼采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躲避仇敌呢？”
“不！”
“他怕天底下的人吗？”
“不！”
他们一致大声回答。毕奈亚、Orthenon、塔克哈特雷莎、火星——他们的眼睛像火一样炽热，愤怒得发抖。
国王拔出了他的剑，然后他的声音响彻了城堡。愤怒转化成了肉身。
“那就去打仗吧！把我的马，我的盔甲和军队都带来！我们将继续前进，直到沙漠帝国化为风中的尘土！对我来说！为了复仇和愤怒！”
他从讲台上跳下来，轰隆隆地走下台阶。他走得太快了，以至于特雷在房间的一头看到了他，然后猛地打开了门。奥赛侬就在他身后，马尔斯已经拿着巨大的盾牌和她的剑，怒吼着跟在后面。
塔克哈特雷莎紧随其后，毕奈亚排在最后。但是她停了下来。毕奈亚在门口停了下来，她的四只眼睛发现了这对双胞胎。她微微一笑，轻轻地碰了碰背上的剑。
“为胜利干杯，孩子们。胜利，我们国王的荣耀。”
她的语气清楚地表明，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