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很奇怪。有时候你跑步，有时候你发现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除了一部iPhone和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有时候你会做冰淇淋。
但是很少有这样的一天，索尼亚发现她自己在一个贵妇人的家里做冰淇淋，周围都是女仆，厨房里的花费和昂贵的东西可以与任何烹饪节目的设置相媲美。
在这个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她拿着相当于不锈钢炊具的东西，感到格格不入。索尼亚仍然赤着脚，她痛苦地意识到自己的脚是如何弄脏了地板上完美无瑕的瓷砖。伊丽莎白夫人似乎并不介意。
洋溢着喜悦的女主人在索尼亚周围徘徊，兴奋地向她展示储备丰富的厨房里的东西。她打开了储藏室的门，露出了一个又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索尼亚几乎认不出来的奇异食材。糖，好吧，这说得通。但是红糖呢？从沙漠中收获？而且和像龙肉这样的美食相比，这是很正常的。
“肮脏的东西。我试过一次，但是不能忍受它的味道。这是非常健康的，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但是……”
伊丽莎白夫人指了指架子上盘子上那个略带紫色的龙臀。索尼亚盯着那些闪闪发光的肉，默默地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厨房的奇特之处并不在于它是如此宏伟，或者有如此多与现代烹饪装备相当的东西。不，是因为厨房里的大部分食物都是架子上的食物，放在外面。甚至在食物柜里，像牛奶、黄油，甚至新鲜蔬菜都被整齐地堆放起来，没有任何冷藏装备。
没有任何帮助。索尼亚不得不问。她打断了伊丽莎白夫人的话，因为另一个女人开始谈论一种奇怪的果冻，看起来像是在动。
“所有这些不都腐烂了吗？”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架子上没有盖好的食物，而跟在她后面的女仆则默默地瞪着索尼亚。
“这个？我不这么认为。我花钱购买了最好的保存法术，并且每年都会有一个法师来确保符文能够保存下来。我的厨师们对所有的空间都很满意，我点的所有美味佳肴都需要这些空间。”
索尼亚盯着每个橱柜侧面蚀刻的小符文。保存符文？嗯，这很方便。她不知道它们到底有多贵。
“不算太贵，至少就工作质量而言是这样。法师收取非常实惠的价格。据我所知，大多数旅馆和一些较大的商店经常使用这种符号。”
伊丽莎白夫人微笑着看着索尼亚的头，年轻的女子看着她。
“我不介意读书，亲爱的。只是一个有根据的猜测和一些技巧。我肯定你听说过，这是一种轻浮的职业，但[贵族]在社交场合有一些有用的技巧。”
“嗯。”
“哦，你真是沉默寡言，不是吗？我见过的龙比较坦率，但是非常好。让我们做这个冰淇淋吧！我们该如何开始呢？”
伊丽莎白兴奋地等待着，索尼亚环顾四周，试图记住所有的配料。索尼亚已经很久没做冰淇淋了。她几乎忘记了怎么做，但是作为一个女孩——
“我们还需要一些盐。一撮盐。还有香草。”
“当然，贝拉？”
女主人点点头，把她的侍女们领到适当的架子上。当一个女仆给她拿来一捆香草豆梗时，她停了下来。
“它们很贵，夫人。”
伊丽莎白夫人不耐烦地扑哧扑哧地向贝拉挥了挥手。
“哦，胡说，贝拉，别扫兴。如果索尼亚能做出这种冰淇淋，我愿意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一根就够了。”
索尼亚从怒目而视的女仆那里接过一块干燥的、像棍子一样的香草，把它掰开。她闻了闻那股浓烈的气味，开始从里面把豆子抽出来。
“现在我们需要把牛奶、盐和糖放在一个锅里加热。有大的吗？”
伊丽莎白夫人拍了拍手，贝拉气喘吁吁地找到一个磨光的大锅，放在厨房的一个炉子上。
“哦，我明白了！你在做蛋奶沙司！多么令人愉快！”
悄悄地，索尼亚把这些原料混合在一起，在锅里做成了奶油色、米白色的蛋奶冻。她用勺子戳了戳，觉得它够厚，可以放冰淇淋了。接下来呢？哦，对。
“……该死。”
这一次，索尼亚的语言几乎给她的后脑勺上来了一记耳光。贝拉的手抽搐了一下，额头上的血管开始抽搐。
“怎么了？”
“我可能做不了这个了，我忘了点东西。”
伊丽莎白夫人看上去很沮丧，她往锅里看了看。
“在我看来，它完全没问题，但是——是不是缺少了一种原料？”
索尼亚摇了摇头，指了指罐子。
“我们需要冷冻这个。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需要在搅拌的同时慢慢冷冻。”
这是个大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像保存咒语一样，索尼亚确信他们没有发明冰箱或者空调。但令她吃惊的是，伊丽莎白夫人笑了，把手放在宽大的胸脯上，松了一口气。
“哦，就这些吗？”
伊丽莎白挥了挥手，转向另一个女仆。
“伊凡妮，你能不能帮个忙，给法师公会捎个信儿？告诉他们我需要一个能使用基本冰魔法的法师。”
索尼亚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伊凡妮——一个金发、肤色白皙的女仆——弓着身子快步走出房间。
“她会跑到那儿去吗？”
伊丽莎白夫人礼貌地咯咯笑了起来，其他女仆也都笑了。
“我们并不都像你们这些跑酷者那样脚步轻快。不，她只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啊，谢谢你，伊凡妮。”
女仆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蓝色的小书，书的封面用金格子装饰着。伊丽莎白夫人打开信封，把空白页拿给索尼亚看，伊凡妮拧开墨水罐，把一支鹅毛笔蘸了蘸。
“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是一本神奇的书。事实上是两个中的一个。无论何时，只要一个人在一页上写字，另一本书就会立刻在同一页上复制。这是一种相当巧妙的说话方式，每次都不需要施放[心灵感应]或[远距聊天]咒语。”
女仆在纸上写了几行简短而快速的字，她把书递给了伊凡妮。这本书发了一次光，然后光就从书页上消失了。伊丽莎白拍了拍手，转向索尼亚。
“现在我们等待着。一个法师应该会在几分钟内赶到。法师公会的反应很迅速，而且很高兴他们就在几条街之外。我们去喝杯茶好吗？”
如果给她选择的机会，索尼亚会拒绝的，但是女士提出的任务并不是真正的任务。不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坐在那里，喝着一杯热茶，尽量不做鬼脸。
作为一个J裔U国人，她认为她至少应该品尝一下好茶，因为索尼亚的J国祖父母坚持让她尝尝这种东西。但是她的U国血统和个性坚持认为咖啡是唯一的生活方式。遗憾的是，她还没有喝到这种饮料，所以她假装在喝茶，而伊丽莎白则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我得说，我一直非常想知道是什么使你跑起来的，索尼亚小姐。如果我可以坦白的话——我并不是纯粹出于兴趣才问你的。我和我的八卦圈子里的其他一些女士打了个小赌。”
索尼亚停顿了一下。她过去常常注意赤脚跑步，但这是她第一次打赌。
“真的吗？”
“怎么，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一个拥有异国情调特征的新跑酷者突然出现在拥挤的街道中间的故事是相当大的故事，这甚至不是你成为该地区跑得最快的人。人们想知道你为什么光脚跑步。它是特殊职业的一部分吗？还是一个秘密？”
“没有秘密。”
伊丽莎白等了一会儿，但坐在她对面的年轻女子什么也没说。她礼貌地清了清嗓子。
“那么——你能告诉我吗？我很想知道。”
伊丽莎白夫人急切地向前探身喝茶。甚至女仆们也静静地听着，她们在客厅里忙碌着，做着不必要的琐事。
索尼亚耸了耸肩。
“我就是喜欢赤脚跑步，我讨厌鞋子。”
她的听众对她眨眼。索尼亚耸了耸肩。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看着那些女仆，她们在女主人背后移动着身子，相互交换着眼神。索尼亚懒洋洋地想知道他们工作结束后有多少闲聊。
索尼亚的回答打破了沉默。伊丽莎白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安静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并不喧闹，也不失控，就像她身上的其他东西一样，她的声音彬彬有礼，优雅雅致。但这是真的。
“你，我亲爱的索尼亚·奧拉，是我见过的最讨人喜欢的姑娘！”
她端起茶杯，一个侍女给她斟满了茶，索尼亚尽量不去喝那杯茶。
“这是一个简单的答案，但不是来自一个简单的人。我想我们的小八卦圈子得取消这个打赌了。真有趣。那么，既然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满足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等法师到来的时候玩一个游戏呢？”
索尼亚顿了顿，瞥了伊丽莎白一眼，皱起了眉头。
“……什么样的游戏？”
“哦，求你了，索尼亚，亲爱的。别这么多疑。我不是有意打听——好吧，我是有意打听，但我不会强迫你说出你真正不想说的话。我只是提出了一个猜谜游戏。我一直和朋友们玩这个游戏，为了得到肮脏的秘密和阴谋。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也会问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样公平吗？”
索尼亚耸了耸肩，伊丽莎白笑得更大了。
“好吧，既然我已经问过你光脚的问题了，你为什么不从一个问题开始呢？”
索尼亚不情愿地沉思着。她低头看了看茶，又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女仆们，然后又看了看伊丽莎白。最后，她耸了耸肩。
“我想不出一个问题。”
伊丽莎白的脸沉了下来。
“一个也没有吗？你不好奇吗？我有一大堆闲话和实际的知识可以利用。”
索尼亚又耸了耸肩。不是她想不出一百万个问题要问，而是她真的不想问伊丽莎白说的问题。她很享受老妇人的不适。
“没有，你为什么不问个问题呢？”
虽然伊丽莎白夫人显然很失望，但她还是立刻振作起来。
“那么，我很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索尼亚·奧拉小姐。让我看看。你是北方大陆的本地人吗？”
索尼亚扬起了一条眉毛。
“哪一个？”
伊丽莎白一脸茫然。
“哪一个？好吧，我想是主要的那个。除非你的意思是其中一个岛屿是大陆？不——我指的是人类居住的大陆，光之大陆。你是从那里来的吗？”
“不。”
“好吧，好吧。这样的话，你是从东方来的吗？陶洛斯群岛居住着少数人种，或者在东南大陆有许多具有与你们不同特征的外来民族。”
索尼亚摇摇头，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从没去过那里。”
伊丽莎白撅起了嘴。
“我的直觉完全错了。那好吧。我猜不到，但是——冰冻群岛？抑或是这片大陆上未被驯服的荒野？”
“不，不。”
“嗯，你是从南方来的吗？我无法想象你是怎么长大的，但是也许你是在狼人部落或者龙人部落中长大的吧？”
“不。”
索尼亚笑了，伊丽莎白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只是想澄清一下——也许你不是在巨蚁族中长大的吧？他们在南边有几个殖民地，在耶雷弗有一个独特的殖民地。”
索尼亚又摇了摇头，伊丽莎白恼怒地用勺子敲着茶杯。
“很好。但是如果你不是来自主要大陆的话……啊哈！你在魔法之岛的威斯顿长大！或者在矮人的群山中？有点牵强，但也许……你小时候住在海边？”
“完全错了。”
索尼亚咧嘴笑了。在她周围，女仆们看起来很可疑，好像她们怀疑她对她们的女主人撒谎。但是伊丽莎白皱着眉头望着索尼亚。她张开了嘴，但这时前门传来一阵坚定而有礼貌的敲门声。
伊丽莎白不情愿地把目光从索尼亚身上移开。她放下茶杯，高高地站了起来。
“嗯，好吧，我们不要让我们的法师等着。”
索尼亚已经起床了，她跟着伊丽莎白夫人来到前门。因为她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没有看到伊丽莎白皱着的深深的眉头，当她欢迎这位冰魔进入她的家时，她把它变成了一个微笑。
……
冰淇淋。它尝起来是甜的，但愿是冷的，而且很明显，对于那些从来没有吃过它的人来说，它就像毒品一样容易上瘾。
她对自己的食谱并不十分确定，但在伊丽莎白夫人的坚持下，索尼亚在一个大锅里放了一大块蛋奶沙司。当法师到达，冰淇淋被成功搅拌成冰淇淋后，伊丽莎白夫人和她的侍女们，甚至法师也和索尼亚一起吃了冰淇淋。
结果，那个大罐子现在是空的，索尼亚的胃对她不满意。半个小时前，法师离开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肚子和头。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幸福的微笑。
令索尼亚惊讶的是，法师对制作冰淇淋很感兴趣。也许这只是他的个性，但也可能是因为伊丽莎白富有感染力的热情。她让一个女佣记录下索尼亚的每一个动作，因为她知道如何正确地调配冰淇淋。
好吧，这最后还是不错的，因为这意味着索尼亚不用再解释怎么做两次冰淇淋了。现在冰淇淋吃完了，索尼亚终于可以离开了。她正处于这个过程的最后阶段——试图甩掉门口的伊丽莎白夫人。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连一点点象征性的东西都不肯收下，因为你教会了我这个令人愉快的食谱。”
索尼亚耸了耸肩，伊丽莎白夫人在她身边大惊小怪。这位老妇人几乎致命的糖分摄入量似乎并没有像其他女仆和索尼亚那样减慢她的速度。即使是贝拉，这个忠实的女仆，在从糖果的高度下来并意识到自己吃了多少之后，看起来也有点不舒服，但是伊丽莎白还是和以前一样精力充沛，聪明伶俐。
伊丽莎白夫人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问题，这让索尼亚松了一口气。她拒绝了所有付款的建议。感觉不对，尤其是对冰淇淋来说。最后，伊丽莎白放弃了争吵，索尼亚终于要离开了。
“你至少也要带点你那可口的冰淇淋吧？我们碰巧有几个装着保存咒语的篮子。我很乐意送你一个。”
索尼亚犹豫了一下，因为那个叫贝拉的女仆咳嗽了一声，并且嘟囔着这笔费用。这很有诱惑力。不是冰淇淋，而是一个神奇的篮子，听起来非常有用。但是再说一次……
“不用了，我很好，谢谢。”
伊丽莎白夫人叹了口气，但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使索尼亚和她的首席女僕大为宽慰。索尼亚把睡着的腿伸出来，然后开门。贝拉拦住了她，礼貌地把门打开。她的手戴着手套。显然，这对于她能够触摸而索尼亚不能触摸的东西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该跑了，但索尼亚在门口转过身来，向伊丽莎白夫人点了点头。
“谢谢。”
“正相反，应该是我谢谢你，索尼亚小姐。但是在你走之前，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当贝拉当面关上门时，索尼亚不情愿地在门口停了下来。她微微转过身来，瞥了伊丽莎白一眼。
“事实上，你是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来的吗？”
沉默。索尼亚的脸没有变，但是伊丽莎白笑了。
“我希望你们将来能接受我更多的任务。我非常愿意和你聊天。”
伊丽莎白还没说完，索尼亚就走了。
……
伊丽莎白夫人看着索尼亚慢跑，然后慢跑到街道的尽头。
“我的，但是她很快。”
伊丽莎白感觉到了她身后的东西，但是没有看到她的女仆贝拉点头，默默地表示同意。作为一个女人的好处之一就是能够察觉到远远超过她的姿势或身体限制的能力。这也使得伊丽莎白夫人在任何时候都能表现出一定程度的镇定，不管她的胃可能有多痛。
但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伊丽莎白把它们从脑海里驱逐了。当跑酷者消失在角落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嘴唇时，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索尼亚。然后她转向她的女仆。
“贝拉，请联系法师公会，让他们知道我今晚请求在我身上施法。”
贝拉行了个屈膝礼。
“很好，夫人。你需要什么咒语？”
“嗯。远距离说话的咒语。我完全忘了咒语的名字。他们很熟悉这一个。”
贝拉停顿了一下，低下了头。
“请您原谅……”
“继续，贝拉。”
“这种特殊的咒语——相当昂贵，夫人。少一点交流就不够了吗？”
“不，恐怕不行。这个咒语很昂贵，但也值得为保密和隐私付出代价。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亲爱的贝拉，但是。提出任务吧。”
“是的，夫人。”
……
离伊丽莎白家只有几条街远，我得慢慢来。我把手放在肚子上，尽量不吐出来。
“咳咳。”
冰淇淋对我的身体不好，特别是当我必须跑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胃里好像有块石头。然而，这也许是值得的。如果没有香草味*，生活可能已经很完美了。
*如果我要吃冰淇淋，那一定是薄荷巧克力片。香草只是香草。但我喜欢薄荷。还有薄荷。还有留兰香。我……真希望我有口香糖。
我慢慢地走着，然后又慢慢地慢跑起来，我想起了伊丽莎白，或者说，就我现在对她的了解，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最可怕的人。显然，像她这样的职业的人能够读懂别人的心思，或者至少能够知道我的感受。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欣慰的想法。
天啊。几分钟后，她几乎就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了。多么可怕的女人啊。
这样想可能是错误的，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认为她只是一只胖乎乎的社交蝴蝶，没有任何想法。但是……这就是她希望人们对她的看法。真正的伊丽莎白聪明伶俐。下次你去看她的时候记住这一点。
这段时间不会。我知道如果克丽丝得逞的话，我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且，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不再去看望伊丽莎白了。
“是的，伊丽莎白有一阵子没有送货了。”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会对她进行看着。我敢打赌，艾格一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伊丽莎白如何得到她的财富，如果她结婚了，等等。了解你的敌人，对吗？伊丽莎白不是我的敌人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艾格。当我沿着另一条街跑时，她的名字在我的脑海里引发了一个想法。这么晚了，这里已经空了，但是我一转弯就看到另一个街头跑酷者消失了。哦。哦，是的。
明天我要和艾格一起送货。那将是一种痛苦。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背着50磅的重量，还因为她会一直跟我说话。没关系。这是正常的人类行为。只是屁股上有点痛。
好吧，我答应了，所以就这样了。忘记它，但是不要真的忘记它。至少我不用在跑酷者公会呆太久，等待下一份工作。
我不知道做冰淇淋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多么荒谬的想法，但是……让我们来探究一下。嗯。
分享食谱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但这让伊丽莎白不再对我的出身耿耿于怀。但是传播这种信息意味着什么呢？
嗯……如果让我猜的话，那就意味着发明冰淇淋的穷人不会像她或他希望的那样富有。但这也可能意味着城市内部的某种革命。冰淇淋是非常可能的，多亏了魔法，即使在这个时代也很容易制作。
这是否意味着我可能很快就会在街上看到它？但是没有——除非你有一个法师在待命，否则冰淇淋不容易保存。我猜贵族们会喜欢它的大部分，直到有人彻底改变了冰箱或冰箱。事情就是这样的，对吧？滴下来，就像冰淇淋蛋卷融化。
当我注意到其他的跑酷者时，我的推理就到了这一步。他们从我身后和其他街道出现在一大群人中。不，二十个街头跑酷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围住了我。这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没有想过在他们围绕我之前逃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我在人群中奔跑，他们推推搡搡，强迫我以他们的速度奔跑。我认识一些公会的人，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管他们在做什么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试图挤出人群，但是他们挤得太紧了。
“滚开。”
他们不理我。他们当然知道。我试图挤向左边，但是当我挤向左边时，他们挤在一起撞向我。用力。
“你这个讨厌鬼——”
好吧，再也没有好女孩了，而且从来就没有一个好女孩。我突然停下来，绊倒了身后的两个跑酷者。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因为他们绊倒了，他们的鞋子在下落的时候踢到了我的脚和脚踝。
“该死。”
呀呀呀！真的很疼！但现在我自由了。我真想检查一下我的脚，看看他们的破鞋子有没有撕破皮，但是有点不对劲。我转身向左跑，这时街上的一群跑酷者转过身来跟着我。
他们把我推到左边的一条小街上。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开始生气了。我可以变得更恶劣，但是如果到了和这么多人打架的时候，他们会把我踢得屁滚尿流。不，去他的。我一出城门就能甩掉这些白痴。我会去雷蒙帝亚，如果有更多的人出现在那里，我会和城市守卫谈谈。或者跑酷者公会。
我所要做的就是摆脱这群人。这样做既简单又困难。最简单的部分是抓住一名跑酷者的肩膀，使劲推她，让她撞到墙上。最难的部分是当他们开始打我的时候。
但事实并非如此。突然，我前面的一群街头跑酷者散开了。再走三步我就没事了。他们为什么要——
我发现得太晚了。一只脚在那里绊倒了我，虽然我试图跳过它，它突然抬高了，我下去了。
噢。所有的空气都从我体内流出。好吧该死。但是他们已经走了。这意味着——
隆隆声。我在地上感觉到它，抬头看时已经太晚了。一头大骡子拉着一辆沉重的大车沿着小街向我轰隆隆地驶来。
当然。
我打了个滚，看到一张熟悉的面黄肌瘦的脸朝我咧嘴笑着，而其他的跑酷者都消失在小巷里。起来。起来！
当我爬起来时，大车向我冲来。我向左闪躲，但突然有东西撞上了我。感觉就像我刚刚撞上了一块坚硬的空气。魔法。我走下去，喘息着。
我抬起头，看见巨大的轮子嘎吱嘎吱地沿着路朝我驶来。这么快。而我正躺在它的路上。
哦。是的。我几乎忘记了我讨厌这个世界的什么。有时候我会忘记，但是我总是及时的被提醒。我讨厌这个世界的原因是——
其他人。
这一次我太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