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谭纵,几个人回到纪明远那边,陈泽就对两个老外说:“我们打算今天夜里去海湾看看,如果可以就想办法把那些被抓的同胞尽快解救出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杰克说道:“我也去,我当过兵,是坦克兵,开装甲车的,我还参加过海湾战争。”
艾伦为难地说:“我是名医生,我们什么都没有,怎么救啊?”
停了一下又说道:“当然我也回去的,可杀人,我?”
陈泽想了想说:“没关系,到了海湾你不要靠近,在外面等我们,如果救到人,有受伤的你就帮把手。”艾伦一听就说:“那没问题!”
陈泽看看天色又说到:“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就出发,这两天估计他们戒备很严,我们过去时不能被他们发现,所以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行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这可是要命的事,”
两个人个人刚被收拾过,也看得出这几个中国人可不是一般人,心里也服气,忙说:“你放心,我们保证一切行动听指挥!”
吃过东西几个人就开始往海湾的方向摸去,接近海湾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在一处丛林边上,陈泽叫停了大家,让他们趴在丛林里不要动,然后叫上朴永善,两个人猫着腰向前潜行而去,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丛林尽头,前面的树木和丛林应该被清除了,是一片30多米宽的平整的空地,空地尽头是高约1米5的矮墙挡住了视线,他们趴在地上看不到海湾里的情形,就慢慢站了起来,这样也只能看到对面的情形。
借着微弱的光线,陈泽能看到海湾方向有一个营寨,他们的正对面有一排长约1百多米的围墙,围墙拐角两端各有一个角楼楼,围墙高约5米,宽度这个角度看不到,营门约有6米宽,两扇厚重的大门只开了一扇,透过开着的营门能够看到里面影影重重、高低起伏的营房,营门口两盏灯笼挂在门头上,营门立柱上还插着两只火把,4名配刀的士兵立在门口,营门距海湾陡坡上沿约20米远,地上都铺着条石,条石铺就的台阶顺着陡坡一直延伸到下面,下面被挡住了看不清了,只能看见右侧有一艘船的三个桅杆。
陈泽和朴永善趴了一会儿,看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他叮嘱了朴永善一声,就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涂抹在脸上,把背包解下放在一边,将卸下的工兵刀插在后腰,这次出门他正好穿了一套黑衣服,他往地上一趴慢慢的向前爬了过去,渐渐地融入到黑暗中。
他爬到空地边缘矮墙后停了下来,往海湾里看去,借着淡淡的月光,陈泽能看到海湾的另一面,营门前的条石铺就的阶梯顺着陡坡一直延伸到下面,阶梯下端是石头修砌的宽约20多米的码头,码头的一侧一艘长近60多米,宽不到20米的三桅海船停靠在码头上,桅杆高高耸立,一盏马灯拴在桅杆上,照着船头,能看见几名海盗正站在船头,船上的窗口里有依稀的灯光透出,码头上还拴着几艘不到10米的小船。
从他这里基本上可以看清海湾的整个轮廓,海湾成椭圆形,入海口只有40多米宽,海湾中部最宽处约一百多米,整个海湾就像人工挖出来一样,围绕海湾被修整成一圈的矮墙,应该和他们这边一样都有1米5高。
平地靠海湾的一侧被铺上了近3米宽的条石,陈泽趴在矮墙条石的垛口上低头看了一下,陡坡下面被修整过,砌了一圈的石墙和矮墙连成一体,由于是涨潮,石墙下端直接没入海水中,平地铺的石条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估计是炮台的建筑,入海口哪里较密集。
陈泽耐心观察了一会,发现对面偶尔会有人从平地后面的树林里进出,他就是一惊,转身面朝上趟在地上靠近矮墙的阴影里,向自己过来的丛林里望去,很快他就发现了在离他不远的丛林里架立着一座哨楼,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陈泽心里直骂娘,这是什么地方啊?防守这么严密啊,差点失手,观察了一会儿,就赶紧爬回了树林,歇了一下,就和朴永善撤了回去。
回到张俊处,几个人就趴了下来,脑袋凑在一块,借着林间透出的月光,陈泽把海湾侦查到的情况和大家通报了一下。
俘虏应该是被关在了营寨里,围墙这么高,所有人从围墙翻进去的可能性不大。营门夜里肯定是要关闭的,营门的防守情况不清,但外围的岗哨肯定是夜岗,就是半夜一直到天亮,中途不会再有人出来,船上有人把守,估计不会低于5人,应该有报警装置,一旦有警营寨内会立刻支援。
听了陈泽的介绍,大家都是吃了一惊,防守严密有序,一般人还真没办法。
陈泽说:“必须得进营寨里看看,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营寨里面侦查一下再说,就是动手也得半夜以后,外围换了夜岗再动手,永善和纪明远跟我来,我们摸到围墙那里看一看,张俊你和杰克、艾伦先留在这里。”
黑夜里树林中灌木丛生,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树林间,三条黑影在林间移动着很快就接近了营寨的侧面,隐进了黑暗中,陈泽发现营寨的侧面围墙更长,黑夜中根本看不到边,墙上一个个垛口间有人来回走动着,几个人心想,这哪里是寨墙啊,应该叫城墙才贴切。
陈泽发现这边的树林里也有暗哨,就又带着2人沿着营寨的侧面向后潜行找到了两个暗哨中间的位置,解下背包,割了一段绳子做了个套,蹲下对朴永善说:“在这里接应我,我一个人进去。”
纪明远担心的拉了一下担心的说:“哥,这能行吗?防守太严了,”陈泽拍拍他的肩膀:“天亮我没回来你们就撤,撤回营地另想办法。”
陈泽说罢就一个人趴在地上,紧贴着地面向着寨墙爬去,很快就到了寨墙下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背靠寨墙慢慢站起,用手摸着墙壁感觉着,是条石,能感觉到石头的冰冷,
陈泽闭上双眼竖起耳朵用力听着,周围的声音仿佛瞬间放大了,当听到墙上岗哨的脚步渐渐远去时,他不再犹豫用力把绳子瞄向垛口一甩,绳子准确地套在垛口上,他抓住绳子整个人就像壁虎一样爬了上去,瞬间就跃上了寨墙,解下绳子就扑倒在另一侧垛口下的阴影里,寨墙上有2米多宽,地面上铺着石板,他听了一下没动静,就探头向营寨内望去,这段寨墙在一座营房的后面,营房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巡逻的岗哨该调头了,怎么办?陈泽一咬牙把工兵刀拔了出来,从垛口上一跃而下,跳入了营寨里,落地后一个翻滚消失在黑夜中。
墙头上的岗哨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爬着墙头看了一会而,就继续巡逻去了。
陈泽钻到了营房底下的草地上,营房底部是架空的,距地面右40cm的空间,正好给他藏身,他悄悄爬到营房的另一侧,透过杂草能看见这座营房周围的情况,前面是一大块空地像军营里的操场,对面也是一栋营房,营房的门和窗户都关着,没有一丝亮光,现在是夜里11点多,估计都已睡下了。
静静地趴了一会儿,陈泽慢慢从营房底下爬出来,起身把耳朵贴在营房的门上又听了一会儿,能听到打鼾的声音和人熟睡时绵长的呼吸声,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有栓,就用力打开了一条缝又听了一下,声音没什么变化,就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里,反手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一动不动仔细观察起来。
陈泽目力极好,借着透过窗户的微弱月光,很快看清了房里的一切,靠墙一侧十几米的大通铺上睡着8个人,靠窗这边有一排架子,放着一些私人物品,就在他眼前靠门的落地架子上放着一排武器有长枪和弯刀。
陈泽想了一下什么也没动,就转身开门退了出去又钻入了营房下面,他爬到并排的另一座营房下面,然后再钻出来。
这次他没有在进入营房内,趴在门口把门开了条缝,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听出了大概人数就关上门又奔向一座营房,就这样很快把营地前面的10座营房都查探过了,每座营房8到10人,两座营房空着里面没人,中间最高最大石头砌的营房里就只有4个人应该是头头睡的,两男两女,分别睡在左右房间,中间应该是堂屋。
陈泽估算了一下加上外面的岗哨,船上的守卫,总计约一百人左右。
这时他听到了一些嘈杂声,就顺着营房底下的空隙爬了过去,原来是一座位于营门最近的一个较大营房里亮起了灯光,营房前面的空地上12名手提长枪,腰挎弯刀,肩背弓箭穿戴整齐的士兵走出了营房,在空地上排成一列,有个头头一样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口音有点像闽南话,然后就带着这些人向营门走去,陈则估计是岗哨换班了,看了一下手表正是半夜十二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