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油条匍匐前进,经过了大概50米,扑闪翅膀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我正感到很奇怪,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如果能找到它,在暗处观察还好,就怕它暗处观察我们。
照理说蝙蝠是没有视力的,假如我和油条静止不动,相信它根本就无法发现我们。
在地上趴了几分钟,油条在身后怼了怼我,“有什么发现?”
我赶紧用食指堵住嘴,小声说,“别出声,周围黑不隆冬的,啥也看不见。
忽然我感觉身边有气流,气流带着腥臊味,不对呀,这股风明明就来自头顶,翻过身来了个四仰八叉。
此时,头顶不足数米的地方一双火红的大眼睛正在盯着我。
妈呀,恐惧袭遍全身,手脚都冰凉了,老子刚想叫出声来,这东西呼啦一下扇动翅膀朝我扑了过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咱好歹是个战士,最起码把刀横在面前,但是被畜生一把就拍飞老远,叮咣叮咣,刀子砸的老远。
油条已经被虐了一次,再看到这家伙的时候简直吓呆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蝙蝠爪子正好在翅膀边缘,呼啦一下,我像被床单裹住似的,一股剧烈的腥味堵住了鼻孔。
我操,太难闻。
呼啦,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将人凌空抓起,而此时我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手死死地扛住那颗毒牙,避免突然被咬过来。
别看这东西个头挺大,当真正接触的时候才发现,只是徒有其表,其实是翅膀的展幅大,身体非常瘦,尤其两只爪子像麻杆一样。
可能我比油条重太多,它想飞起来很费力,加上周围空间不足,蝙蝠拖动我的时候也相当的费力。
刺啦一声,如同破布被撕裂,原来油条捡起刀在蝙蝠翅膀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东西顿时惊了!松开手上的猎物拼命的向别处逃窜。
两只爪子倒挂在顶部的石壁上,移动也缓慢。
得救了?心头刚刚石头落地,没想到忽闪翅膀的声音又再次回到原处,呼啦呼啦扇动翅膀,刚才它一松爪子我掉在地上,正好仰面面对它,噗嗤那东西猛然间坠下来,正好扑腾在我身上。
身上那股腥味差点把我熏翻了,奶奶个熊的,巨大无比的头颅和人脑袋差不多大,整个一大号老鼠,獠牙张开一刹那巨大无比。
哎呦,只感觉一股剧烈的疼,身上的血液倒流。
油条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她冲上来挥舞弯刀,砍在那怪物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畜生好像不会叫,但绝对相当痛苦,呼的一下,感觉什么东西从身上拔了出来,它又一次倒挂在巷道上部。
片刻,呼啦呼啦向远处奔去,跑了。
老子松了口气,耳朵里呼呼响着风声,想睁开眼睛,好像眼皮被麻醉了一般,怎么睁都睁不开。
耳旁听到有人高声呼叫,“常英,常英,你怎么样了?醒醒,看着我,你可别吓我,喂喂。”
声音好像头几千公里之外传来,又好像只小蜜蜂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呵呵,我当时只是傻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人来到一片花园,花园开着火红的花朵,每朵都娇艳无比,但我叫不出名字。
草地和花朵交相辉映,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四周叽叽喳喳。
我正伏在青草地上,爬起来,一缕光照在发梢,身体已经没知觉了,但全身上下都舒服无比。
向前走了两步,周围的花纷纷搭成一座花桥伸向远方,感觉每片花瓣都在颤动。
这是什么地方?伊甸园吗,哦对了,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
向前走着,前方有人在叫我,“常英到这里来。”
我揉了揉眼睛向远处看去,发现视觉全部被调动起来,一下子能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花桥的尽头,包子和豆浆正手挽手,“常英,你来了,快点过来呀。”
包子带着百花环,身穿着麻布的长袍,豆浆一身白衣,两个人飘飘的像仙女似的,笑得真甜。
淘气,我向她们走去,这时身后又有人喊我,是油条的声音,“常英,你快回来,是着了什么魔?快回来,快回来,回来,来。”
我应该去哪儿?去哪儿?老子一矛盾忽然天旋地转,周围的花儿全消散,草儿也瞬间枯败,原本晴朗的天空黑暗一片。
周围天旋地转变成一个大漩涡,我整个身体被什么东西吸了下去?
我想大声呼救却发现无法张嘴,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这是怎么了?在哪里?
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油条在我肩膀拼命的晃动着,眼神中写满了焦急。
“常英,你赶快醒过来,你怎么啦?一口气充满肺腔突然膨胀,喷气出来的那时候身体猛地震动。
周围一片黑暗,微弱的光只能看到油条的面庞,“这是在哪儿?”
我被人抱起,然后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压住,原来油条把我抱了起来,“吓死我了,你刚才猛说胡话,刚看你瞳孔都放大了。”
我喘着粗气,“发生了什么?”
“蝙蝠跑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好像有一天了的吧。”
什么?老子不信,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怎么会过去一整天?
嘴唇干裂无比,油条把水壶拿过来,对着我的嘴咕嘟咕嘟,是朗姆酒,喝了几口,浓烈的酒味儿让人更渴了。
唉,我也是也别太贪嘴,一开始把水倒了,装满了酒,现在后悔了。
油条发现水壶里是酒好像想到了什么,将剩下的朗姆酒擦在我的脖颈处。
“鬼东西,吸了血真的会致幻,这下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昨天我就说别去招惹它,能走掉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