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赶路,女人是花,需要呵护,否则老的快,我当然懂得迁就,实在不行就休息个两三天,反正也没有明确目的。
可惜少一副麻将,我们三个围绕着小溪泡脚,油条死活不肯下来,我们泡脚的时候,她坐在石滩上观望着四周,两只手揣在口袋里,我知道,右侧的口袋放着我给她的那把餐刀,她时不时还在鹅卵石上抹上两下,嘿,有境界。
“常英,如果有一天从这里走出去,你来我非洲的家做客吧。”包子幽幽的说道。
我感到很奇怪,相识一个多月了,感觉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甚至觉得她们已经变成我的老夫老妻,但包子从来没有邀约过,也从不提起自己的家事。
这句话让旁边的油条耳朵竖了起来,我敏锐的捕捉到些许的不同,四个人中肯定有秘密,而秘密也许和此次的路程有关,但我不想点破,老子也有任务在身,契约精神是西方人最讲求的,想到这里就头疼,怎么出去呀。
“为什么只请他不请我呀。”豆浆两只脚拼命拍着水,两只手撑在岩石滩上。
我说,“你泡个脚能讲究一点么?”
“怎么啦?”她没好声没好气。
“水全溅我脸上了。”
“溅你脸上又怎么样?就是要溅你脸上,谁叫你贱呢。”说完,拍的更欢腾了。
我一把把她摁在地上。
“哎哟,哎哟,常英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臭流氓,哎呦,好痒,哈哈哈哈,行了,我服了,我服了,你敢袭胸,我操。”
到此为止,骂人就不陪了,包子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但脸上仍然极力的压抑着。
油条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三个人,那双眼睛如鹰隼一般,这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眼神,只要她在,我就有极大的不安全感,感觉空气都怪怪的。
小溪有鱼,特别多,又大条,我从泥土松软的地方刨了个坑,然后引一条小沟,让水渐渐的流到我这边,人就双脚站在小沟上捡鱼。
鱼翻腾得很欢,简直和白给的一样,有一些较小个头的老子看不上眼,直接丢了回去,都是妈生的,我知道体谅。
中午时分,就在小溪边玩起了烧烤,七八条雅马哈鱼被开膛破肚用树枝串起来,大岩石围成一个灶台的样子,排成两排,然后将树枝放在上面,地下烧着木柴。
哎呀,无污染,原生态,国内的屌丝们羡慕死了,可惜我们的盐越来越少,没有孜然粉,也没有辣椒粉,这不影响食欲,就是要这鲜香味,包子跟豆浆一如既往对食物很渴求。
昨天看到两具死尸好像已经抛诸脑后,毕竟那一幕已经远去,我也不想勾起她们的噩梦!
我翻动着鱼,时不时的注意一下油条,自从刚才泡脚她就在那棵岩石上没动过地方,真待的住,“美女,过来吃鱼吧。”
第一条烤好了,大家都很意外,照惯例,我一般是先宠着包子,但明显在对油条说话。
她愣了一下,甚至还有些犹豫,转瞬便向我们走来。
“给,小心有点烫啊。”
鱼的表面烤得比较焦,但里面还是鲜嫩的,油条不忌嘴,往地上一坐便轻轻的嚼了一块肉,瞬间脸部肌肉就舒展开来,美味对任何人的刺激都相同,美食不可辜负。
早上准备中午的饭,中午准备晚上的饭,我可真是够忙的!
老子已经不是什么安全专家了!今后转行做大厨,我心里这么想着,其实也挺好玩的,走出去,在国内开个餐馆,当个老板,回头也挎个皮包跟那些暴发户一样,买辆路虎,日子挺爽。
回到宿营地的路上发现了偶蹄类动物的足迹,踩得很深,体重至少数百斤,从前有老板曾经请我吃过野猪肉,和家猪绝对不是一个档次!
想到这又开始嘴馋了,“豆浆,你和油条包子一起回宿营地,我随后就到。”
三个女孩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是,我望着地上的足迹眼神发直,油条好像意识到什么,于是笑了笑便带着包子和豆浆走了。
直到三个人隐没在去路,我才出神的望着油条的背影,把她们三个放在一起是一次赌博。
顺着野猪的足迹一直向前寻找,一些踩过的嫩草仍有生命力,说明早上刚刚经过。
野猪是杂食动物,什么东西都吃,在野外会攻击人!
大型的野猪群体出动连老虎都不怕,所以平常猎人都要躲着,吃过野猪的美味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什么牛肉羊肉其实都比不上野猪肉。
摸了摸身后的刀跟了过去,大概走了20多分钟的路,已经听到特殊的低沉声音,此时用眼睛扫过一棵树,果然,树下有青黑色的皮毛,哈哈,这下跑不掉了吧。
我一个人很难对付这么大头野猪,还是要想点办法,头脑开始快速的转动,丛林中却有异常响动,难道还有其他野猪?
没等反应过来,树下那头大野猪耳朵却很灵,噌的一下站起来,全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妈呀,至少有300斤体重,野猪的速度极快,一般的人根本躲不掉,而此时两只手已经颤抖了,如果让它先察觉,会来攻击我。
背靠的大树光秃秃的,根本爬不上去,心里扑通扑通跳,而此时远处密林之中的声音却越来越近,难不成是豆浆她们又绕回来了?
不可能,相信营地已经很远,我细细的听着,噌一下,野猪冲了过去,直扑那个声音。
我迅速跟在身后追逐,眼看那两个声音汇合了,野猪却突然嗷嗷直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好迅速趴下细细倾听,好像听到风声,又好像听到有人在低声私语,“你动作快点儿,可能就在前面。”
“管它娘的,吃饱了这顿再说,跟着记号就行”
几句话让我意识到不对,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大飞?他们竟然跟上来了,我心里大感不妙。
我趴在地上,没膝深的草丛相对安全,加勒比荒岛的丛林中和这些对手不期而遇,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慌。
廓尔喀刀迎来了真正的主人,用手按压着刀柄,木质的刀柄散发出手心温热的汗迹,远处野猪在低沉嚎叫,仿佛受了重伤,原来他们早已经设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