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和豆浆背靠背,身上都渗出汗来,刚才气氛太紧张,几只豺狗逃跑之后才松了口气,正当精神放松的时候顾盼盼问,“你使得什么招数让它们都跑了?”
我摇摇头,“哪有什么招数,豺狗好像害怕湖泊里的什么东西。”
两人同时回头,猛然间肝都颤了,一个庞然大物早已经悄悄抵近身后,树皮似的皮肤,嘴巴巨大,特大,妈呀,鳄鱼。
鳄鱼早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我以前去过动物园,但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鳄鱼。
至少十几米长,嘴张开连摩托车都吃的下。
我毛了,刚想抬手,那鳄鱼吭哧一口就把顾盼盼吞进了嘴里。
我惊得魂不附体,顾灿灿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它一下活吞下去。
当时我疯了,拿起工兵铲就朝鳄鱼耳鼻拼命砍去,砰砰砍在上面像打中了木头,丝毫没有什么反馈,冷血动物神经都不敏感。
朝头上砍了七八下畜生刚反应过来,庞大的身躯向后缩,看要逃进水里,我更是发疯,跳上鳄鱼背部疯砍。
背部的皮太粗糙了,像鳞片一样的甲片,砸在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工兵铲砍进入几公分它丝毫没有反应,顾灿灿半个身子已经进了嘴里,但腿部还在拼命踢着。
这怪物行动起来并不太灵活,扑腾几下想跳进水里,可能因为太紧张,前爪陷进泥里。
我没放过机会,爪子一定是最脆弱的器官,我拿工兵铲一把下去就斩断了前爪,怪物受惊后变得越发不能琢磨,猛的向下吞咽,眼睁睁,顾灿灿被直接吞进肚子里,那肚子鼓胀得像只皮球。
我气极了,奋力的向头部砍去,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它头部被我用工兵铲砸的凹陷,脑浆迸裂,终于一动不动。
巨大的鳄鱼趴在湖滩上,我想从背部开个口子,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皮实在太厚了,相当坚硬。
只有肚皮部分才柔软一些,顾灿灿被吞进去,我只希望里面有点氧气,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老子很急,推也推不动,只好从侧面下手,拿铲给它划开一道口,大概半米长。
侧面确实比较好下手,很快就做到了,这时才发现里面还有肌肉组织,奶奶个熊的,狗东西的大嘴根本没办法张开,闭合的很严,而且,顾灿灿的脚也完全被塞在喉咙里,伸手拉不到。
我发狂似的叫着,这时,我看见掉在地上的弯刀,刀刃部分可比工兵铲要锋利多了。
我尝试着破开的皮肉,果然,十几秒钟就开了一个大口子,相当深,我看到了胃囊,伸手进去摸到了人形物体,是顾灿灿。
赶紧用手指探下去摸到脖颈的位置,还有呼吸,太好了。
鳄鱼肚子里没氧气,已经过去两分多钟了,必须分秒必争。
两只手一起下去,我想从肩部把她拖出来,但是这鳄鱼的喉咙里卡得死,尝试了几次都很难挪动分毫,老子急了,只好拿出刀子又向旁边割了近20公分,这时挪动就方便多了。
很快,顾灿灿的脑袋被我拖出来,她浑身布满了粘液,我可顾不上那么多,用最后的力气把她半个身体拖出来。
我拼命拍击着她脸颊,“豆浆,豆浆,你快醒醒,可别吓我,你还活着吗?“
她始终没有回应,娘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整个人拖向湖滩,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打了半壶水洒在她面部。
这是,豆浆终于悠悠的睁开眼睛,紧接着又闭上了。
我把她整个身体面朝上做起了胸部按压,一分多钟过去之后,豆浆呼一下身体坐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她这样,反倒把我吓得一屁股坐下,惊吓不轻,“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
“我记得有一张大嘴,很大很大。”她抚摸着身体,发现身上被液体覆盖,相当粘稠,“什么鬼东西,好腥啊。”
我惨笑,“你可吓死我了。”将她一把抱在胸口,顾灿灿终于看见躺在旁边的死鳄,她目瞪口呆,“对呀,就是那怪物把我给吃了,常英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幸中的万幸,经历了这些之后都吓坏了,谁知道湖边还有什么鬼东西,我就不相信一条鳄鱼独立能生存,肯定还有家族。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顾灿灿在湖边简单洗干净身体,又打了两壶水就赶紧离开这里。
穿着刚洗好的衣服,鞋子也是湿的,但却顾不了这么多,去找包子,也许她还没有走远。
“常英,刚才把你吓坏了吧。”
“废话,老子胆都破了,现在嘴里都是苦的。”我很夸张的说。
“哈哈哈,我反而没什么知觉,就感觉到头脑缺氧,在里面憋的很。”
“你不知道,刚才我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好啦,今后好好补偿你。”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激灵,“打算怎么补偿?”
“你猜呢?”
前方有一片沼泽地,虽然有些地方可以经过,但我不想冒太大风险,这鬼地方比丛林还危险,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掉头。
这时,太阳开始落山,耳边传来排山倒海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分明是海浪。
看来又回到了海滩,该不会又碰到那群可恶的猴子吧,管它呢,经历了和豺狗的对峙以及鳄鱼的生死搏杀后,我倒觉得那些猴子挺可爱。
进入海滩便一直向南行走,希望能找到一条近路回到之前和包子分别的地方,假如她够聪明就不会离开,我最担心她害怕我遭遇不测,想尽办法去救我,自投罗网就糟糕了。
三更半夜在海滩也不怕迷路,反正一直向南走就对了,走出很远之后,海风拍打在身上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