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俱,许其玉惊讶的说:“到底谁才是鬼?”
萧玉目送着二人消失在漆黑的鬼屋中,任凭二人离去。如果只有他自己,他倒是肯定要前去一探究竟,但身后就是许其玉,若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是人。”
搞清楚了是人是鬼之后,许其玉轻轻松了口气,“自己人,自己人。要是是鬼还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他们怎么还在上班,这么兢兢业业的,老板会加工资吗?”许其玉歪头45°问道。
“是鬼还好一点。”萧玉朝着许其玉走过去:“人心才可怕。”
揽着许其玉肩膀,许其玉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萧玉道:“走吧,先离开这里。呆在这里越久越危险。”
“那他们是什么人?”许其玉顺着萧玉搂着,末了还加了句:“还是什么鬼?”
幽深、漆黑的人造通道中,二人行走在其中,通往前方无限的黑暗,黑暗之中偶尔有亮光的存在,仍旧无济于事,反而平添了几分诡异之感。萧玉警惕的盯着四周,不远处的墙壁上凿出了一个5寸不规则的正方形壁洞,放置一个头颅。头颅上也是与先前遇到的那具骷髅人架一般,瞳孔框架有闪烁着幽深的深绿色的光芒。
行走出好几十米后,萧玉盯着深绿色头颅,道:“人比鬼更可怕。”
许其玉扭首呆呆地盯了萧玉一眼,好似完全知道了萧玉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再无下文。
萧玉带着许其玉原路返回,在这期间,萧玉时不时会停下来,在走过的路或者什么地方坐下记号。
距离二人来到鬼屋,已经半个时辰过去,已经深入内部空间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完,可想而知鬼屋的巨大,好似真的是一座鬼屋,稍不注意便会迷路在其中。这也是萧玉每隔数米或者数十米要做记号的原因。
正在行走中的许其玉,突然没由来的扭头,看向身后漆黑的各种灯光组成颜色的通道,只看了一眼,许其玉便是快速回过头来,距离萧玉更加的近了,嘴里呼着:“萧大哥,我怕。后面好像有什么盯着我们。”
“停下来干嘛,萧大哥?”
萧玉脚下的动作忽然一顿,连带着后面紧跟着的许其玉也停了下来。
表情严肃的盯着墙壁上被破坏的印记,又抬首望着前面漆黑的黑暗,萧玉凝重的道:“我做的记号没人涂抹掉了,看这脚印,除却刚才的那两人之外,似乎不只是只有两人。”
“不只两个人?”许其玉惊愕。
两个人已经把他们吓得个半死,要是再来个人,她就好安享晚年生活,恐怕今天就出不去了。
“那你有把握对付他们吗,刚才看你这么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两个黑白无常给吓跑了。”许其玉比划着:“萧大哥你是不是学过武行?如果你能把你刚才的武功交给我,我一定把这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萧玉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变得黑乎乎的。萧玉手掌对着许其玉巴掌大小的脸蛋就是拍了过去,力量不大不小,正好将许其玉从遐想中解脱出来,萧玉道:“傻孩子,想啥呢?快走吧,你要是不走我可就自己走了,你一个留在这里吧!”
萧玉边走边推测道:“对方不应该是这座鬼屋的主人或者工作人员,那么就是从外面一路跟着进来的。可是,对方这样处心积虑的跟着我,或者是其玉妹子,到底是在图什么?”
一时间,萧玉陷入了沉思。
将近日以来得罪过、发生过的事情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个遍。
最后,萧玉将目光锁定在了桃嫣然、十虎兄弟身上,也只有他们作案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可是,他们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做的利益又是什么?
一时间,萧玉脑海中纷沓纷纷,思绪万千。
就在萧玉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前方的道路忽然一明一暗,显得更加诡异,格外唬人。
萧玉停止思考,表情严肃的盯着前方的通道,手情不自禁的将许其玉护在身后,萧玉道:“他们来了,在我后面别乱动。”
“哒哒。”
自通道的最深处,传来几声脚步声,显得杂乱无章。
紧接着传来一阵笑声,久久挥之不去,过得不久,黑暗之中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光明的照耀下脚步声的主人渐渐显露出山水。
除却两个黑白无常之外,还有三名形状各异的“鬼”。
黑白无常左右两边站着,守护在三鬼之中。
而三人之中,又隐隐以中间之人为首。
此人穿着为判官似的官服,通体红色,但是头上没有戴官帽。不知是戴上帽子本身的红发会被压坏,还是半身就是没有帽子。
此人,正是红发男子赵龙。
而身边两人,左边之人正是灰鼠。
灰鼠穿着一身灰色,与名字倒是相符合。灰色上衣上涂抹有血迹,隐隐勾勒出一副骷髅头,而在骷髅头嘴部的位置,正好有血迹存现,将骷髅头表现得更加的嗜血、恐怖。
萧玉瞳孔一缩,沉声问道:“阁下装傻弄鬼是为何意?难道你们深夜不睡觉的还在新亲工作?”
赵龙哈哈大笑,甩了一下头上长长的红发,红发受力,立即在黑夜中弹跳。此时看去,好似是鲜艳脆滴血液在黑暗中涌现。
“没错,我们兄弟几个正是这座鬼屋的工作人员。本来准备下班休息了,可是看到你俩来了,既然你们来都来了,不给你们一点表示怎么行呢?我们可是优秀好员工,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赵龙见钱眼开,尝到了甜头,此时说起谎话来可谓是非常顺溜。
这还多亏了他的职业。
赵龙一说完,身后几人立即高声符合着。
这模样,好似小鬼在判官的带领下,走向了人间。
而前方的萧玉、许其玉二人,则是被审判者。
而这一场审判,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虎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