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欢要一个一个审的消息马上被传开来，小助理一听说这个消息更慌了，在简易的休息室里对着柏攸攸掉眼泪：“攸攸姐，怎么办啊！”
柏攸攸本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哭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思考对策，她耐住性子安抚：“先别慌，我去问问李导是怎么回事。”
现在恐怕，只能从李导身上下手，挽回一条活路了。
“李导，你就这么任由他们胡闹吗？就算是要查，也该是警察吧？这群人这么无法无天您也能忍？”柏攸攸希望使用激将法让李渊把另外两个人赶出去，她没见过楚清欢，更没听说过江一辰，除了翟洛让她有所顾忌之外，另外两人她不在意。
“不管他们要求什么，你们照做就是了。”李渊表情无奈，剧组的女一号出了事，他作为一号负责人现在没被撤职就算不错了，哪儿还有资格去要求江一辰他们离开。
柏攸攸瞬间意识到她或许轻视了江一辰和楚清欢的身份。
没办法了，柏攸攸咬咬牙，一回屋里就叮嘱小助理，“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认，否则不管你做了什么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小助理惶恐地点头，“可是攸攸姐，他们要是知道我骗他们……”
“你不说没人知道！”
看着柏攸攸接近狰狞的表情，小助理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柏攸攸说得没错，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的。
楚清欢速度很快，就连翟洛都佩服对方的眼睛，他一个演员都快看瞎了，“清欢，在国外这么多年看来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想想当初的楚清欢和叶灵墨，如今一个二个都能耐了，她们是真的长大了啊。
原本专心在检查视频的江一辰手一顿，表情有些黯淡。
楚清欢这个时候没什么心思开玩笑，但却不受控制地回答了翟洛：“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有些长进的。”
翟洛也听出了楚清欢的话外之音，场面顿时变得十分尴尬。
偏偏楚清欢并不打算给时间缓冲，直接就叫了下一个。
柏攸攸看着被叫进去的小助理，焦躁地舔了舔唇，但愿不会被发现。
“柏攸攸的助理？”翟洛翻了翻资料，“那天没柏攸攸的戏份啊，你去B组干什么？”
前面看的人不是B组的工作人员就是帮A组的过来传信送东西，柏攸攸那天没戏份，主子都没事做，一个当助理的，去B组看热闹？
很可疑啊。
楚清欢直接盯着小助理，“叶灵墨出事，是你动的手脚？”
“不是我！”小助理大叫着反驳，“我没有！叶灵墨出事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那你去拍摄现场干什么？”楚清欢看着小助理，这个人表情太夸张了，看上去，很心虚。
“我就是去看个热闹，谁能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小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真的，撑不下去啊。
“你说谎。”
与此同时，胡峰也从病房里出来了，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楚冥演无法第一时间得出大概结论，只好问道：“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
“坏消息。”
楚冥演捶了一下沂骁，“干什么呢，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先听好消息啊！”
沂骁懒懒地掀起眼皮白了楚冥演一眼，“还有什么坏消息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吗？”
胡峰回头看了眼抿唇的楚亦琛和沉默的褚以昀，“还是先听好消息吧，叶灵墨刚才对我的催眠有反应，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昏迷太久。”
“真的？”四个人的表情明显好转，楚冥演眉开眼笑，“那可太好了，坏消息呢？”反正在他看来坏消息也坏不到哪儿去了。
“她有可能成植物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楚冥演都快疯了，“你刚刚不是说她对你的催眠有反应吗？怎么就要变成植物人了呢！”
胡峰面色平静，“有反应只是代表她能醒过来，但不代表她的意识也会跟着回来，刚才我就发现她对我的回应属于本能反应，也就是说，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如果她到时候醒了，变成一个只知道睁眼闭眼的植物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作为医生，胡峰知道自己这番话有多残酷，但他必须要说，现在拖一时，是对所有人的残忍。
刚才的气氛有多欢欣，此刻就有多消沉，楚冥演有些哽咽，“灵墨她，真的没可能再恢复吗？”
“我说了，只是可能，医学奇迹多了去了，你们也别太难过。”
“去你妹的不难过，胡峰，那里面躺着的也是你朋友啊！”楚冥演声嘶力竭，早知道叫胡峰回来会是这个结果，还不如就让这货好好待在国外！
胡峰不看楚冥演，他回头冲着楚亦琛“诶”了一声，“她现在应该能听见别人说话，有什么想说的，告诉她，说不定她感动了，求生欲就崛起了。”
楚亦琛的表情比刚才更沉重了，良久，才说了“知道了”三个字。
胡峰点头，自觉退到一旁，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结果，可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褚以昀越想越窝火，几乎是一瞬间就向楚亦琛出手，“你当初说的要让她自己远离你，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如果他当时不那么顾及叶灵墨的想法直接将对方带走的话，叶灵墨就不会遭受这飞来横祸，更不会如今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
“喂褚以昀，拍戏是灵墨的选择，我们尊重她，她现在这样大家都不好受，但你把气全撒在我哥身上算怎么回事！当初我哥护着灵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楚冥演拦住褚以昀，他可以理解褚以昀现在的感受，但是他不能看着褚以昀把所有事情都扣在楚亦琛身上。
何况楚亦琛现在，恐怕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