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褚以昀之所以出现在那里，都是楚亦琛的安排。
几天前——
“我不会拒绝？貌似楚爷你，就是我拒绝的最好理由。”褚以昀完全不为所动。
“你按我说的做，我让叶灵墨对我失望。”没想到楚亦琛直接给他丢了一重磅炸弹。
褚以昀自然是怀疑的，但楚亦琛给的理由的确足够让他心动：“你不是一直想让她远离我吗？你最清楚，最好的方法，是让她对我不再有念想。”
而让叶灵墨从诸多事情中逐渐对楚亦琛失望，是最好的方法。
攻人先诛心，也是一样的道理。
条件的确足够动人，但动机呢？
褚以昀不明白楚亦琛目的何在，这人之前不是一副死不松口的模样？
“我不会原谅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
国仇家恨，叶灵墨终究占了一项，那不是一点点喜欢就能抹去的事实。
“行。”
回忆到此结束，褚以昀倒是不担心楚亦琛反悔，可那天过于仓促，两人可没约定时间，要是这人钻了空子给他使诈……
“我已经做了。”
“什么？”褚以昀还在思考要是楚亦琛无限后延自己应当如何，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给他整的有点蒙。
“效果如何，你自己验证。”想起当时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楚亦琛肯定，效果定是极好的。
“你竟然这么干脆。”讶异于楚亦琛的果断，但同时又包含着对楚亦琛的控诉——你这么做，心里当真是半分没有她的位置吗？
“交易已经结束了。”言外之意，就是他怎样做都与他无关。
褚以昀看着楚亦琛离开的背影，眼神愈变愈暗，这人行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几乎是在出了那道门的一瞬间，楚亦琛方才还云淡风轻的神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眼底一抹惆怅，但也只有片刻罢了。
路是他自己选的，决定也全是他自己做的，结果怎样，都该他自己承受。
如果将来他和叶灵墨注定没什么可能，那最好从现在开始，不要让对方对他抱有太多期待。
另一边，听清杨琼的话后保持震惊的叶灵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找我的是谁？”
杨琼拍了拍方向盘，“你没聋，就是安胜京。”
“他傻了？”之前她做了什么难不成都让安胜京忘完了？
“目的先不谈，我了解过了，就是正规的摄影棚，你只是接受一个采访，而且他只是众多投资商的其中之一，这也是公司通过的提议，就是提前拍摄了，之前定好的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
“他知道我要来吗？”
“明星嘉宾在确定之后可是需要那群人点头的，同没同意不清楚，但知道是肯定的。”
“那你们还让我去啊？”就不担心那家伙设了什么陷阱？叶灵墨怀疑公司不要自己了。
“这次我会全程跟在你身边，放心。而且，赚他的钱，你不应该挺开心的吗？”杨琼若有所思的眼神从后视镜传过来，她可是懂的，叶灵墨最喜欢这种事情：别人看不惯她不仅干不掉她，还得乖乖把钱送给她。
“行吧。”叶灵墨不再发问，道理她都懂，但保险起见还是得警惕些。
到了地儿，叶灵墨才发现今天来的人不止自己一个，杨琼皱眉：“不对，明明给我的通知是今天只有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来，去问问今天来的还有哪些人。”
叶灵墨乖乖跟着杨琼，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了一个欠揍的声音：“这不是杨琼和她的艺人吗？”
叶灵墨戴着墨镜口罩又被杨琼挡在身后，罗华自然没认出来，她好奇地往叶灵墨的方向看了两眼，继续嘲讽：“我们当初的杨大经纪人如今是沦落到只能带新人了吗？”
想当初她处处被杨琼压一等，“你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要是比起杨琼啊，那就还差那么点火候。”
听听，就连别人夸她都要借着杨琼踩她一脚，那时她不服气极了，对方不过就是仗着有一个杨涵，有什么好趾高气昂的？于是她卯足了劲跟公司商量把杨涵抢了过来，杨琼如她所愿迅速从娱乐圈销声匿迹，虽然她后来的名气也下去了，但是比起杨琼如今只能带新人，她也还算是混得不错。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杨涵最近新签了一个顶奢的形象大使，这可是当初跟着你她完全看都没办法看见的资源！”罗华忍不住在杨琼面前炫耀，她就是想让对方知道，杨涵在她手里，比在杨琼手底下过得更滋润。
“前辈带的新人是谁啊？有没有在哪部网剧里拿过角色或者客串过？我手里正好有个不错的网剧资源，要是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们。”杨琼不说话，罗华自然是以为她的话起了作用，挖空心思找了另一条路打击杨琼。
叶灵墨忍不住笑，她的几部电视剧，播了的待播的，哪一个不是上星还有三大app联动的？这女人不过有个网剧资源，至于这么蹬鼻子上脸吗？
这声“噗嗤”在安静的空间内自然格外清晰，罗华先是皱眉，后又笑：“看来琼姐你的艺人是看不上这部剧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呢，你带的人是谁啊？”
杨琼安抚住想出来的叶灵墨，看向罗华的目光平淡无波：“不管带的是不是新人，都不应该对他们有任何歧视的意思，这是我们的工作，只要是艺人，那么就应该一视同仁。”
“什么？”
“艺人不是你用来炫耀的工具。”
罗华不屑地“切”了一声，“你销声匿迹这么久，我都快忘了，琼姐当初可不是一个爱宣扬自己有多优秀的人。”不过可惜，总是有人帮着她宣扬她的功绩。
“只是可惜，杨琼，这才过去多少时间，你竟然连面对低谷的勇气都没有。”罗华自以为看透杨琼，“不就是担心新人没什么名气我嘲笑你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她是谁了吗？”
要在圈子里打听一个人，可太容易了。
不管杨琼如何逃避，都掩盖不了她现在落魄的现实。
“杨琼，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万人追捧的金牌经纪人了，人啊，站得多高都有摔下来那天，你说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