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姑娘们出去后,房间里便只剩下老鸨和周泰俩人。
老鸨得了金币,那可谓是将周泰当做超级金主来伺候,倒酒,剥果子,各种能不让周泰动手的活儿,她全包了。
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笑意盈盈,是不是的还拉拉松垮的衣裙,露出自己的肌肤,似乎在诱惑着周泰。
周泰对这些年老色衰的老鸨自然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
看着她那副卖骚的样子,周泰真心觉得有些恶心。
但周泰之所以留下她,却是有他的理由。
老鸨算是醉仙楼的迎宾史,进来的人都有她负责介绍姑娘,理论上来将,顾客进来后,选了哪个姑娘,花了多少钱,在哪个包厢,老鸨都是非常清楚的。
“外衣脱了,把自己的手脚都绑起来!”周泰轻抿着小酒,饶有兴致的说道。
老鸨一愣,不过随即却也照做。
这位公子花那么多钱选了自己,原来是有这样的爱好。
她平日里也接过不少口味特殊的人,别说是绑起来,有时候还会对姑娘们施暴,用皮鞭抽,用蜡烛滴,反正口味挺重的。
想当然的,老鸨将周泰也想成了这类人。
“公子,别看妈妈我现在日落西山、青春不在,可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这醉仙楼的花魁,多少公子惦记着人家呢!”
老鸨笑着将自己的外衣退去,然后找了两根绳子,先帮自己把两直角给绑起来,然后用嘴咬着另外的一截绳子,蹦蹦跳跳到周泰旁边……
只见她将绳子吐落在桌上,而后说道:“公子,这手,要怎么绑?背着还是?妈妈我也绑不起来,就劳烦公子上手吧?”
周泰抿了抿嘴唇,连带笑意,拿起绳子,将老鸨的双手背起来,绑在背后。
随后直接扛起老鸨,丢进了里屋的床上!
“咚!”老鸨身上还是有点肉的,这么被扔在床上,还是挺疼。
当然,这也就越发证实了老鸨心头的猜想,这公子口味很重。
只不过今个儿,自己怕是要受折磨了,希望这公子,别那么上头,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行,其他的,都能看在金币的面子上,忍了。
周泰将里屋的门给关上,然后转身看着被捆起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鸨,心头别提有多滑稽了,他走过去,说道:“咱们来玩个游戏?”
“公子,您做主便是,妈妈我,今天都听您的,您想怎么玩,我都会竭力配合的!”
老鸨娇喘吁吁,眼神迷离,诱姿百态。
毕竟,干她们这一行,顾客就是上帝,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当然任由顾客的来。
“好!”周泰笑道,随即从腰间拔出一把银光雪亮的匕首,捏在手心把玩着。
那老鸨瞬间就怔住了。
这公子,好好的怎么就拔刀了啊?
难不成,他还觉得皮鞭、滴蜡什么的不过瘾,要动刀子才有爽感?
只是,自己这幅皮囊,经得住刀子的摧残吗?
“公子,您,您这是……?”老鸨心头发虚了。
其他的她能接受,可是要动刀子,她是真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会玩火自焚,会出人命的呀!
“咱们玩一个快问快答的游戏,意思就是……我提出问题,你来回答,回答对了,加一分,赏你一粒金币,回答错了,扣一分,作为惩罚,我用刀子在你身上划一刀口子。每个问题,你有一个呼吸的时间来考虑,时间一过,我便当你回答错误!”
周泰把玩着匕首,笑嘻嘻的说道:“明白了嘛?”
“我,我……明白!”老鸨面色露出苍白,道:“公子,这,会不会太刺激了?咱换个惩罚方式行不行?妈妈我年龄大了,见不得血!”
“也好!”周泰略作思虑,道:“那就换个方式!”
老鸨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动刀子,什么都行。
可是,她那口气还没呼出来,便再露绝望之色,因为周泰说:“如果答错了,那就划两道口子!”
老鸨也是过来人,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要跑,可是……手脚都被绑住了,她怎么跑得了?
关键是,自己的衣裳也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了,这要是跑出去,还不被众人所笑话?
失算了,彻底失算了!
“游戏正式开始!”周泰走到老鸨的身边,用锋利的匕首,贴着老鸨的肌肤,从上而下轻轻的划着,但并不是真正的划,只是增添点乐趣而已。
匕首上传来的冰冷的温度,让老鸨浑身都激灵阵阵,心头恐惧万分。
“第一个问题,在我来之前,你还接待过一个白发老头儿,他是谁?”周泰问道。
“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是谁!”老鸨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开口:“我以前没见过他,他也从来没来过醉仙楼。”
“嗯?”周泰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回答,我可是不太满意,所以——当你答错了!”
话音刚落,周泰手里的匕首,便在老鸨的背上拉了一下。
老鸨被匕首划过的肌肤裂开,渗透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随后血线开始蔓延,很快便冒出了一团,侵染着老鸨的身体。
“啊!!!”犀利的痛苦喊叫从老鸨的嘴里传出,可是在这醉仙楼,这些声音已经成为常态,没人会注意的,即便老鸨声嘶力竭,外面的人,也只当做他们玩的‘尽兴’。
老鸨:“公子,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若骗你的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我是真不认识那个老头,他是生客,第一次来的!”
周泰其实并不怀疑老鸨说的话,他之所以如此,是为了给老鸨一个下马威,正面一下自己是真的会动刀子,从心理上突破老鸨的防线,让她在之后的问题,老老实实的配合。
只见周泰点点头,将匕首上的血,在老鸨的背后肌肤上擦干净。
随即,他又开口:“那他叫了哪位姑娘?做了什么?”
老鸨现在已是惊弓之鸟,有了前车之鉴,背后还流着血痛得很,她哪还敢犹豫什么的?直接脱口而出:“他没叫姑娘,他是来找人的,来找安公子!”
“安公子?”周泰皱了皱眉头:“他又是谁?”
“他是一个富商的儿子,叫安不进,前不久才刚跟随他老爹来归元城定居,回来之后,便一直照顾我们的生意,是我们这儿的大客户!”老鸨毫不掩饰的说道。
周泰想了想,问道:“那老头儿找他作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老鸨回答:“我只负责将人带进去找安公子,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他们具体做了什么,谈了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呀!”
周泰倒是理解,但他现在对这个安不进倒是有了一点怀疑的地方,道:“安公子在什么地方?身边的防御力量如何?”
“醉八仙,包房!”老鸨说道:“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人跟随,据说他还是一个武道中人,修为很高,在归元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哦?”周泰皱了皱眉头,不过却也并不大惊小怪。
能够和墨长老扯上关系的人,那绝对也是武道高手。
“对了,公子,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老鸨为了活命,求生欲望很强。
“说!”
“我带那个老头儿进去的时候,看那老头对安公子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应该是安公子的仆从身份,可能也是安家的人!”老鸨说道。
“放屁!”周泰当即反驳,这怎么可能?
安不进即使是富商之子,即使是武道高手,可墨长老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卑躬屈膝?
墨长老的身份,在整个归元阁都是独一档的,除了阁主几人,他便是最位高权重之人。
哪怕是归元城的城主,见着他也得当做祖宗一样来对待。
能有几个人,让墨倾长老低声下气?
老鸨顿时急了,连忙自证:“公子,奴家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那老头的确是见主子一样的姿态,不会错的。”
周泰越发沉凝了。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性命的威胁下,老鸨这个风尘女子,自然是不敢哄骗自己的,那么,她说的就十有八九是真的……
倘若是真的,那安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归元阁的几大重量级人物?
这些信息量,着实有些大,周泰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却越发的好奇了。
于是,他想去研究研究,这个安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了,今天的游戏,到此结束!”周泰从老鸨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也不再耽搁时间,道:“不过,还要委屈你一下!”
说着,周泰顺手撕了一块布匹,揉成一团,塞进了老鸨的嘴里。
“呜呜呜呜!!!”老鸨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的吼着,周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周泰从屋子里走出来,然后询问了一下里面的姑娘,找到了‘醉八仙’的包房。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包房里面只有两个奴仆在打扫房间,清理战场,似乎安公子已经离开了。
周泰当即抓住一个奴仆,问道:“安公子人呢?”
“走,走了!”其中一个奴仆见凶神恶煞的周泰,心头那是慌得一逼,连忙说道:“刚刚走,可能刚走出大门。”
周泰瞬间跑出去,刚好,在楼下大门口看到一道白衣青年离开的背影。
二话不说,周泰直接追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那青年已经不见了踪迹,反倒是找到了一直在门外等着他的伏瑶。
“怎么样?有打听到什么吗?”伏瑶立刻询问。
“有些古怪,但具体哪儿怪也看不出来!”周泰四处搜寻着安公子的踪迹。
“你在找什么?”伏瑶皱眉。
“刚刚从门口出来一个白衣青年,你有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走的吗?”周泰问道。
“呐!”伏瑶指着街道的另一边,说道:“从那个地方走的,他走得很快,而且身上的气息,很强大,保守估计,最少也是金丹境界的修为!”
“走,追!”周泰说道,率先冲了出去。
伏瑶此时宛若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周泰为什么怎么着急,难道——这个白衣青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