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整宿整宿的没有睡着了,他虽然早就对逸王这个叔父不满,但是如今他死的不是时候,朝廷中还没有储君,这逸王竟然这样溢了,实在是会让京城中的众人以为宁将军是皇帝的暗庄,当然事实上为确实如此。
皇帝一气之下便让宁将军给一个交代,可是宁将军如今在府中被夫人抵着脖子不让出去,他衣衫凌乱上朝自然是不可能的,皇帝以为这宁将军有不二之心,便记了这宁将军一笔,到底皇帝是皇帝,有些事情,他心中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才是。
“夫人你好好的冷静下来,这件事情,也不是我想如此的。”
宁将军试图安抚身边的夫人,可是宁夫人在看到了宁月的尸体后边有些神志不清了,“宁天仇,你不是人,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利用,当年你利用兄长在朝廷中的位置得以升官,后来又作假证据,让你的亲哥哥被皇上贬谪,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没有悔意,如今竟然算计到了亲生女儿的身上,女子的清白多么的重要啊,你不是不知道的吧?呜呜呜……我可怜的月儿,她冰清玉洁一辈子,竟然把清白断送给了逸王那个老色鬼,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宁夫人几乎是有些癫狂起来了,事实上站在宁夫人的角度来看,这事情觉得是宁将军做的也是正常的,然而宁将军这一次确实是呗冤枉的有些惨烈,然而身边的人竟然都不听自己解释,宁将军觉得有些心态崩溃了。
“夫人有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想过会这样的,宁月也是我的女儿我也是心疼他的,如今你这样说,不是在剜我的心吗?”
宁将军脸上的表情没有好到哪里去,宁夫人颓然的坐了下来,神色渐渐清明起来,只不过却突然间昏迷了过去,宁将军还没有来得及让人请御医过来诊治,就被京兆府尹的人带走了,原来是逸王妃案子。
他原本有些怒不可遏,但是如今清楚了一些事情,便什么都没有说了,此时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不然缠在身上恐难解决。
与此同时,陈尚书收到了蝉茵的密信,将一些资料给了陈尚书,当晚陈尚书叫来了京城中的大理寺卿,还有吏部侍郎等人,将这些信都誊抄了一份,当晚揍转送到了曾经在宁将军手下做过事情且人品了得的。
这件事情有些危险,但是蝉茵找的这个时机却是刚好的,毕竟宁将军这些年在京城中发横,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看将军府倒台了,但是最后却没有,如今看来,有些事情,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宁将军再上早朝的时候竟然病倒了,为了防止朝廷中的那些大臣的流言蜚语,宁将军原本是想用自己生病打发了他们,但是却没有谁相信,宁将军只能够拖着病体到了朝廷之上。
太监尖锐的如同公鸭嗓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上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宁将军身边的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宁将军昔日里的同僚谁都没有看宁将军一眼,他们有说有笑的,倒是把宁二爷当成局外人了,宁将军实在是有些尴尬极了。
“皇上,微臣要状告宁将军公报私仇,且假公济私,杀人如麻,还有当年诬陷威武大将军宁玄之罪。”
宁将军听到了这话,转而看到了李尚书,他的双眸仿佛是淬毒了一般,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怕,陈尚书只是当做没有看到,好不容易有机会压倒这宁将军,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皇帝在主位之上看着朝廷暗潮汹涌的,终归是有自己心中的想法了,他冷冷的说道,“宁将军,陈尚书的话你可有反驳?”
宁将军点头又摇头的说道,“皇上,如今臣有罪自然是认罪,但是当年兄长的事情确实是同我无关,这件事情如果是想要我认罪,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还请皇上恕罪。”
陈尚书手中的信拿了出来,他看着主位之上的皇帝,痛定思痛的说道,“当年宁兄是皇上亲封的威武大将军,一生忠君爱国,可是却被宁天仇这样的小人构陷,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这是我等查来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
陈尚书手中的信件交给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等到皇帝过目以后,果然是觉得事情非比寻常,其实想到了当年的宁将军,他若是说心中一点都不怀疑当初之事是假的,可是君王做主的决定,是万不能怀疑自己的决定有没有错,这不是君王应该有的风范还有态度。
“哼,看来这事情也是证据确凿了,来人将宁将军收监,明日这个时候,宁将军的事情和逸王妃事情,朕一同审理,大理寺卿从旁辅佐,其他的大臣若是愿意过来再公堂之前审问的,也大可以过来。”
皇帝的话让众人心中有自己的考虑了,他虽然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中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一次的事情,此时才是最好的决定,没有人能够左右这一次的事情,谁都不可以,不是吗?
事情总算是定下来了,宁将军看着四周大臣的笑容,或是嘲讽的,或是幸灾乐祸的,或是心有愧疚的全部都一一记下来了,他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算计宁蝉茵竟然把自己都折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唯一的亲生女儿,如今都不在了。
宁天仇想到了这里,突然感觉胸口一闷,竟然生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了,看着十分的触目惊心,随之便昏死过去了,然而大殿之上却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同情的目光,毕竟,当年的宁将军,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是吗?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要算计的。
蝉茵收到了陈尚书的信,总算是心中宽慰了,但是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此时却没有去计较了,宁家如今不足为虑,只不过是还有一个深宅夫人罢了,算不得什么,蝉茵从来都没有将宁夫人放在眼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