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茵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问清楚这件事情而已,她便对身边的人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好了我明白了,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是了,你们不用管。”
待二人离开了以后,蝉茵探了探洛轻云的温度,果然温度有些过高,看来是伤寒症没错了,她给洛轻云扶了两种药,洛轻云含糊的将药直接吞了下去也没有喝水,脸上都憋红了。
蝉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蠢!!”
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小木桌上还有点儿水,蝉茵将水喝了一口,随之对准洛轻云的嘴灌了下去,她只是用对待病患的方式对待洛轻云罢了,心中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妗樾刚好路过雅间,远远的瞧见蝉茵如此的举动,心中有些黯然伤神,芸娘,你心中还是放不下他吗?
妗樾离开了,然而宁蝉茵压根就不知道他过来过,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他将药喝下去了,烧退了下来,蝉茵叹了叹气,“洛轻云礼干嘛非得在我浮世轩中病倒,外人非议不是来害我吗?”
洛轻云暗自睁开了一只眼睛,随即便立刻闭上了,他其实并没有意识全然失去,只是这一次用自己当诱饵,只是想知道他的茵茵到底去哪里了,还有尧儿怎么会同自己长的如此的像。
洛轻云心中暗自想到,若是我不在你身边,怎么会知道你隐藏起来的秘密,芸娘你究竟是谁?
洛轻云的高烧似乎是退了很多,可是还是一直在那里说胡话,蝉茵便听到他在那里说道,“茵茵,你怎么了茵茵……为何要离开我的身边……”
宁蝉茵退后了两步,确定洛轻云只是在说梦话,她的心稍稍的觉得此时是安全的,只是还是忍不住冷笑道,“为什么要离开你身边?洛轻云,当年是你亲手把她给杀了,如今却在梦中怀念他,你是不是太蠢了,反倒是那个姑娘聪明一点儿她都不会回到你身边,爱她却派人刺杀她,爱她却让她一个人生产,当真是好丈夫!我要是宁蝉茵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蝉茵忍不住叹了叹气,有些人永远活在过去,他们心中有别人,可是更多的却是想利用别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当年的蝉茵不是被利用的明明白白的吗?
她倒是觉得如今的生活越发的安定起来了,但是只要一日没有报仇,便没有办法真正的心安。
洛轻云的声音渐渐的微弱起来,“你喜欢喝桃花酒,在洛家的后山中我已经埋了好几坛酒,你喜欢放风筝,后院便是我为你做的风筝,茵茵,我为你做的你是不是看不见!”
蝉茵不信这是洛轻云为宁蝉茵做的,若是当真爱一个人,当年的她为什么不出面维护自己喜欢的人,反而是冷眼旁观,仿佛所有的事情同自己无关,实在是可笑的很。
蝉茵起身便想要离开,只是却被洛轻云拉着手,“不要走。”
不知是否是他的力气太大了,差点儿将蝉茵给摔在地上,蝉茵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洛轻云,你又在骗我?”
蝉茵这句话才说完,原本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瞧着蝉茵气急败坏的脸色,便连忙说道,“我从未想过骗谁,也只不过为了见你我只好用这样的法子,毕竟有些事又是我直接问你定然是不肯说的。”
蝉茵冷笑着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你在我面前说过真话,如今这般又是想要怎样试探是觉得我是你亡妻是如何?你还是不要如此的自大,并非所有事情都像你想的那般。”
洛轻云却叹了叹气,说道,“我此番过来,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罢了,并未有你心中所想的那一把,所以你不必对我如此的不客气。”
“我这浮世轩太小了,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不管有什么事情,请你出去再说。”
宁蝉茵对洛轻云是无法心平气和的,除非当年的事情未曾发生,没有直接解决洛轻云已是她的仁慈。
洛轻云干脆躺在床在床上,一脸苍白的神色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如今我生病了,芸娘你也是医者,难道要见死不救吗?还是说你要将我直接给踢踢出去,你可要知道,如今浮世轩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就是你将我直接送出去了,也不知道以后洛程的人会怎样议论你。”
蝉茵的把柄被捏得死死的,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的,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在洛轻语音的面前到底是相形见绌的。
“有话快说,我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你该是知道的。”
洛轻云认真的看着蝉茵说道,“宁尧那个孩子是不是我儿子?你告诉我,当年你是不是认识茵茵?如今她到底在哪里?你要是不告知于我,我便不会离开,我知道你清楚过去那些事情。”
蝉茵心中微微惊讶,他竟然猜到宁尧是他的孩子,却没有猜到自己的身份,这样也好,她此时到底身份还是得以保全,但是面面对洛轻云,此时还是不想说真话。
当年她被洛轻云辜负,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了青城山,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才回到洛城,她便想要将孩子从自己身边给带走吗?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何况这些年来,宁蝉茵早就打磨的圆润起来了,她的棱角已被磨的圆滑,怎么可能因他三言两语,就将过去的事情告知于他原谅他所谓的苦衷。
“他同你毫无关系,你不必在我这里问了,他是我儿子,他的父亲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难道你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你,才怀疑这个孩子是你的吗?若是如此,天底下那么多长得相像的人,难道都是一家所处,若是如此,岂不是都乱了套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洛轻云虽然心中怀疑,可是此时却没有说出来,他清楚不能惹怒了眼前这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