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原本心中有些埋怨蝉茵,以为她是不寇山的大当家如今却什么都不管,却没有想到原来蝉茵还是有远见的,是她心中有误会,所以才会责怪蝉茵,想到了这里,夏茹心中有些愧疚。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你这番话说的有理,我会好好的考虑的,夫君那边我等会回去同他好好的去说。”
蝉茵却敲了敲夏茹的脑袋,后者娇嗔道,“你打我做什么!芸儿!”
“还不是想说你傻,我在不寇山这么久了,也有一点感情的,怎么会弃你于不顾,你现在这个想法实在是让我觉得自己有些不仁不义。”
夏茹连忙咳了咳,随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我考虑错了吗?好了芸娘是我的错,不过今晚看来我也回不去了,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美人的要求蝉茵自然是不敢拒绝的,便将她留了下来,待外面的天色慢慢的暗下来时,她便对夏茹说道,“你匆忙的赶过来,定然是没有吃喝,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让我尽些地主之谊吧,如何?”
“好啊,乐意之至。”
夏茹倒是没有拒绝,都说洛城是齐国的中枢,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洛城十分的繁华,夏茹想,等到不寇山的事情解决,她一定要带着夫君来洛城定居,这样繁华的地方实在是让人生不出讨厌。
蝉茵带着他去了白玉楼,虽然说白玉楼的饭菜比不上一品居,但是却还是有许多的客人过去,蝉茵自然也是喜欢装潢不错的地方。
店里的小二见是两位美人儿过来,便迎了上来,“不知二位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蝉茵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肴,还有桂花酒给我拿上来。”
店小二面露喜色,这姑娘果然是出生大户人家的吧,否则怎么会出手如此的豪爽,想到了这里,蝉茵心中便还是有自己想法,不过却还是什么兴致勃勃的带着夏茹去了雅间。
夜幕将至,远远的便看着窗外的景色,车水马龙的大街,行人行色匆匆,或是深宅夫人,或是小贩叫卖,可以说是十分的生机勃勃,过去的蝉茵没有时间体验这样的景象,如今再看到这样的景象时,却有些兴趣缺缺。
酒菜上来了,蝉茵给夏茹倒了一杯酒,随之便说道,“来,尝尝白玉楼的桂花酿,听说十分的不错。”
听到了蝉茵如此说,夏茹也有些期待的喝了一杯酒,果不其然,这酒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他们对此也是十分的喜欢。
“果然是好酒好菜,让人流连忘返呢,这酒的味道比我当年埋在桃花树下的那一坛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也算是不错。”
“你呀,口味还是如此的挑剔,喜欢吃什么多吃一些就是了,对了蓉姐儿如今如何了,可会说话了?”
蓉姐儿是夏茹的孩子,已经七岁的年纪,可是却是天生的失语,蝉茵对于此事,也是有些无解,她倒是很想解决蓉姐儿的问题,但是奈何此时看来恐怕是不好去处理的。
夏茹放下碗筷摇了摇头,“她还是不会说话,但是依旧乖巧懂事,你看连你都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够听天由命了,不管这些年到底是习惯了,就是有时候,很想听听这孩子叫一声娘亲的。”
蝉茵心中一痛,夏茹的痛她自然是能够体会一些的,虽然说不能够感同身受,但是还是有自己心中的想法的。
“好了,你也不要难过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蓉姐儿如此乖巧懂事,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不寇山的事情解决了,你便来寻我,我给你保证会尽全力救治蓉姐儿的。”
夏茹笑嘻嘻的喝了一杯酒,又同蝉茵干了一杯,“那就一言为定。”
待这顿饭吃饭,街上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蝉茵看着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不得不说这夏茹的夫君实在是护妻狂魔,夏茹不过才出来一日,便不依不舍的追了上来,实在是让蝉茵觉得,有些想笑。
一阵夏风吹来,蝉茵没有清醒,反而有些醉意了,她跌跌撞撞的在街头走着,却不知道早就有人盯上自己了,远远的便有人小声的说道,“这女子生的国色天香若是能够同她春宵一刻,向来是不枉此生的。”
黑影慢慢的靠近,蝉茵喝完酒没有了警觉性,待那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妙,骂人抚了抚蝉茵娇媚的脸颊,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美人儿,和我回家吧,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蝉茵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危险,连忙朝着男人致命的三角区踢了一脚,只听见男子哀嚎的吃痛的叫了一声,随之便追了上来,蝉茵喝醉酒了跑的跌跌撞撞的,她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路,连忙逃走,可是这地痞流氓哪里是那么好甩掉的,蝉茵差点儿又被地痞流氓绊倒了,远远的便看到了三个公子,她口中嚷道,“救命……”
蝉茵竟然直接朝着人家扑了上去,一旁的司徒逸嘴角抽搐,看着已经呆住的莫离,无语的说道,“轻云到底是什么运气,出去吃个饭也能撞见美人儿!”
蝉茵胡乱的抱着眼前的男人,只是觉得心中有安全感,洛轻云原是想要推开蝉茵,然而她却抱得更紧了,待闻到了蝉茵身上淡雅的龙涎香,他竟然没有推开。
“小贱人,你哪里跑!”
那龌龊的男人追了上来,下意识的要碰到蝉茵了,却被莫离给拦了下来,“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人连忙解释的说道,“她是我妻子,我们两人闹矛盾了,所以她才离家出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其他的地方,司徒逸是何人,人模人样的他碰见过,想要装蒜耍手段的,也不是没有碰见过,他冷冷的对眼前的人说道,“你在说谎。”
蝉茵此时恢复了一点点意识,看不清眼前的人,却辩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