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禺直到下午五六点才悠悠转醒,陈讯坐在一边打游戏,见他醒了便说,“终于醒了啊,我在店门口挂休息牌了,太多小姑娘了,真烦,忙都忙不过来。”
“诶沈禺,高华安刚带人来过了,我给拦门外了,今晚十二点**酒吧,去么?”赵讯实在没胆子打扰沈禺睡觉,只好等他醒了再说。
沈禺冷笑一声,“真以为可以随便撒野了,今晚就去收拾疯狗。”陈讯见他眼里泛着冷光,心里一阵发虚,看来今晚要见血了。
“那我打电话叫王修阳和毛毛过来。”陈讯赶紧溜开,跑到一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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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妈妈要出去和老朋友吃饭,一起去?”林楠揉揉酸痛的肩膀,对着她说。
她们一整个下午都在收拾行李,虽然只有几箱的衣服和物品而且房子是精修房不用怎么折腾,但不免要打扫布置一番。
“我想自己待着。”
林楠猜到她会这样说,叹口气也不劝她,嘱咐道:“那你自己在家点外卖,门反锁好,早点睡觉,别玩手机了。”
乔云胡点点头,她不知道妈妈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怪她,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把林楠送到门口说到,“妈妈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林楠怜惜地摸摸她的头,低声应好。
见林楠走后,乔云胡百般无聊地打开手机,却发现只有杨苒苒给她发了消息,其他无论微信,QQ,未接来电都一干二净,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是难受,习惯了还是无所谓?
她沉默了许久,给杨苒苒讲了自己的情况,然后点好外卖,就关上了手机,看起了书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乔云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却是睁着的,她望着天花板,忽地翻身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这样在床上躺尸,她还不如出去走走。
此时**酒吧外
“哟,终于来了。”酒吧门外蹲有几个人,其中的老大嘴里叼着一支烟,手臂上纹有一串英文和奇奇怪怪的符号。
“怎么还蹲门口了。”陈讯右手边站有一个男生,看起来不是很高,头发和炸毛了一样翘起来,板着一张脸,可惜他看起来模样很小,与沈禺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太稚嫩。
“哎,毛毛你怎么说话呢?,人家这不是迎接我们嘛。”陈讯左边的男生戏谑般说,吊儿郎当地站着,还很骚气的戴了一个紫色的耳钉,看就是花花少年的样子。
高华安随手丢掉手中的烟头,啧笑般看着他们,“别废话了呗,赶紧打完老子还有约。”
“是吗?,看来今天你去不了了。”陈讯接着他的话怼回去。
沈禺淡漠地看着那群人,仿佛国王看小丑般姿态,不屑极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朝着高华安走去,忽的反手握住地上的空酒瓶,十分利落地往他头上砸去,毫不手软。
高华安反应过来想要躲开,也只堪堪没让沈禺砸到脑袋而已,手臂被重重一砸,瞬间玻璃破碎,血肉模糊,沈禺可谓是真的下狠手。
沈禺见没砸中,啧了一声,把袖子粗鲁地挽起,毫不犹豫一拳打在高华安的肚子上,可以很明显地听到骨头碰撞的声音。
旁边的人见状,有的连忙去扶起高华安,另一个赶紧拎着铁棍朝沈禺砸去,沈禺黑眸一扫,却没有躲开,而是硬碰硬般接住了这一棍,他闷哼一声,肩膀颤颤,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黑眸阴沉得吓人,随即不留一丝空隙地一脚踹向那人弱处,力度大得惊人,那人捂着裆部在地上痛地直打滚?满脸狰狞痛苦的样子。
高华安咒骂一声,抡起地上的铁棍再次朝沈禺砸去。
陈讯大骂一声?:“艹!不要脸。”
随即三人很快的也加入了混战中。
酒吧的老板对于这种斗殴事件早就司空见惯了,但他看到沈禺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还是被惊吓到了,心里暗想,这怕是个疯子吧,这么打还真是不要命了。
最终双方的人都挂了彩,属高华安这一方比较严重,高华安吃痛地扯着嘴角说,“沈禺今天我算你牛逼。”这次必定是他输了,本以为乘着前些天的伤今天可以让他吃些苦头,没想到,吃苦头的人倒是他了。
一群人负伤而走,看起来狼狈无比。
陈讯对着高华安的背影呸了一声,“就是比你牛逼。”
“禺哥,你上次伤还没好,今天这么打可以吗?”毛毛见惯了沈禺这种打法,但想到他上次被高华安等人围堵受了不轻的伤,还是有些担心。
“毛毛,你担心他干嘛,我也流血了,你怎么不安慰我呢。”王修阳擦擦嘴角的血,更加委屈般说,“看,都给我打出血了,万一破相了咋办啊。”
“活该,死骚包。”毛毛这么一说,陈讯在一边不停点头。
王修阳撇嘴,一脸不高兴,自个儿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禺哥,以后打架不要这么打了。”毛毛转过身,有些不忍地再次对沈禺说,他还真怕哪天沈禺就这么把别人和自己搞死了。他第一次见沈禺,就是在一个小巷子里:
他看见沈禺骑在一个人身上拳头不停地往那人脸上揍,那人脸上全是血,已经失去意识了,可沈禺还是一拳一拳抡在那人脸上,入魔了一般。后来便听说,那人鼻梁骨断了。
而且自他认识沈禺以来,好像每次打架沈禺都是这般往死里打的样子,凡是和沈禺打过架的人,再见到他都是绕着走,一致认为他就是个疯子,把人打死也无所谓的疯子。
“是吗,那我下次下手轻点。”沈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打法有些危险,决定下次尽力不见血。
嘟嘟--
沈禺拿出手机,看到来电的人,果断的关掉手夜,更深了,以至于看不清前方的路了。机,随机手机又收到了信息,沈禺看完信息后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踢碎地上的空瓶,“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陈讯见沈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前方?开口道,“那我们也回去了吧,昨儿通宵打游戏,白天又苦命地给禺哥打工,困死我了。”
“那走吧。”王修阳扯着毛毛就走。
夜,更深了,以至于看不清前方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