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杨帆花了好大力气挤到人群中，便听到有人大声说着，声音还微微有些颤抖，“刚才他们出事前，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影子窜进绿化带。”
“你别吓我。”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我吓你们做什么，一眨眼就没了，我还以为看错了，然后他们就出事了。”
杨帆默默看向绿化带，这是在主干道上，绿化带只起个减缓疲劳，低矮且不茂盛。如果有什么藏在里面，自然一眼就能看清楚的。
“你别骗我们了，里面有东西，我们怎么看不到。”吃瓜群众里果然有人提出意见。发话的人自然也是奇怪，但确实找不到什么可以证明自己，只能弱弱的说：“也许是什么猫啊，狗的。”引来一片嘘声。
杨帆看了个大概，觉得没什么更多信息，便回了快梭。
快梭上吴磊早已是急不可耐了，杨帆直接的把知道的信息一字不落全都说了出来。
“确定两辆车都撞变形了？”郑军眉头紧蹙，十分疑惑。
“没错，撞的挺狠的，不过人好像没事，交警正在组织救援。”
“现在正堵着车，而这绿化带恐怕并不能产生多大阻力。”郑军缓缓说出自己的疑虑。
没错，车辆能撞成那样，必然是在高速情况下受到巨大阻力，可是这两者在当前状况下，都不满足条件。
“你还知道什么情况？”吴磊也发现了不对劲。
“有目击者说看到一个奇怪的影子钻进绿化带。”杨帆思索着，“但这最多让人分心，应该不至于引起这样的事故吧。”不过转念一想，他回忆起隐藏在这个平和世界下的另一面，难不成跟它们有关？
快梭内三人都陷入了思考，一时无人说话。
在大家思索时，这条主干道的堵塞情况突然得到极大缓解，拥挤的车辆纷纷离开，眼看这条道路就空了。
通过中转站时，杨帆注意到有一位警员正在给通过的车辆拍照，顿时心生疑虑，不是有摄像头吗，还需要浪费一个人力来做这事？
思索间，杨帆回头看了眼那个警员，却意外的发现整条路的车都少了，似乎只有车出，没有车入。
“赶紧回公司吧，这事晦气。”郑军对吴磊说了句，吴磊点了下头，用力踩下油门，离开中转站。
这件事就此被三人抛诸脑后。
回到公司后，果然不出杨帆预料，郑总的到来令所有员工都鸡飞狗跳，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响起经典的《命运交响曲》。就连杨帆为郑军介绍工作规划以及广告的全息效果呈现时，也因为几个细节问题被骂的狗血淋头。
谁说吃人嘴软的，把吃的给我都吐出来。杨帆一边点头不迭记下郑总提出的问题，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
但是说实话，郑总的眼睛确实狠毒，提出的改进方向也更加适合落地，即使心里不爽，也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只是苦了杨帆，不仅要调整整个进度表，还得到处给人赔笑脸，拉着大家一起调整。
估计设计部的林妹妹又要骂人了，杨帆看着笔记本上写的四五条改进方案，心里已经在想该如何去讨好人家了。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郑军在工作会议上做最后总结，“但是生意不是我卖你一个面子，你卖我一个面子就成了。生意场堪比战场，甚至比战场还严酷，在这里如果你做不到最好，就一定会被人连皮带骨的生吞活剥。所以，我们大家必须要努力在这场战争中赢得漂漂亮亮。未来的胜利，是属于在座所有年轻人的，相信你们自己，相信我们卫总的领导，让我们用血和汗去铸造我们自己的丰碑！郑某在这里感谢各位的付出，祝我们合作愉快，越来越好，文华必胜！”
“文华必胜！”台下不少人都受到了郑总的感染，一起喊道，其中吴磊的声音格外大。
“老卫还真是聪明，知道郑总鼓舞人心有一手，启动会让他来总结真是没谁了。”喊完文华必胜，吴磊就跟杨帆私下交头接耳。
杨帆当然也跟着喊了，只不过他心里想着，如果外人看到刚才的画面，会不会以为文华传媒的老板是郑总，而不是一直在坐在下面乐呵呵的卫华来，卫总呢。
启动会开完，真如郑军所说，一场战争打响了。所有人，包括杨帆，都行色匆匆回到自己岗位上。这次跟郑总合作的宣传活动涉及全国大大小小近百个城市，杨帆负责整体业务对接，可想接下来会忙成什么样。
倒是吴磊，中午竟然带着郑总、卫总去和刘总吃大餐了，没有一点人性，即使他说要打包好吃的回来犒赏小杨，杨帆依旧表示已经无法弥补二人之间的感情了。
玩笑归玩笑，工作还是要认真的。既然午饭有人带了，杨帆就干脆就着郑总提的几个点思考如何去调整以达到更好的效果。他大致列了几个方向，吴磊竟然就回来了。
“吴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是郑总，他着急回来工作，而刘总那边还在头疼前些天的事，大家就随便吃了点，主要见个面认识一下。”吴磊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杨帆桌上，“看老哥对你好不，挑的都是你喜欢的菜。”
杨帆把方盒先放到一边，他还在思考几个细节问题。但是觉得有些口渴，顺手拿起水杯。
“也不知道御鹅轩是不是换厨子了，今天吃着没以前香了。”御鹅轩是吴磊常吃的饭馆，厨子烧的一手好菜，用来招待客户总能做到宾主尽欢，杨帆有幸也吃过几次，对那烧鹅更是念念不忘。
“什么时候请哥去你家坐一下，也好吃一口弟媳烧的热菜。”
噗，杨帆一口茶水喷出一道彩虹。
“什么？杨帆你结婚啦？什么时候？喜糖呢？什么时候要孩子？”杀人五连问，小喇叭汪彤的声音回荡在公司里。
杨帆觉得自己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