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了,原以为能够回归到之前的咸鱼生活,没想到她竟然被人堵了门。
“荀欢,我跟你讲,我这次的项目真是绝了,绝对是大胤朝独一份。”
眼前的这个人从两个时辰前就开始说,一直说到现在,桌上的茶水都添了六次,她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无奈,荀欢只得开口,“一千两,不出人。”
对面的女子听了这话噎了一下,整个人凑了过来,离荀欢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圆圆的小脸上面挂上了谄媚至极的笑容,“欢欢,欢欢,不要这么无情嘛,我保证这次的点子绝对靠谱,多给点,多给点,一千两还不够门窗钱呢。”
“一千两还不够,你家门窗镶金的啊!!!”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对啊。”
荀欢听了这话顿时噎住了,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她家的门窗真的是镀金镶银的。
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德容公主,庆玺帝的妹妹,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心智比孩子还跳脱。
年轻时候下嫁给了南阳王,生有一子一女,之后南阳王陷入谋逆案,全家满门抄斩,德容公主的两个孩子也都死了。
之后德容公主被接回京都,一直生活在公主府,甚少露面,京里有传言说她疯了。
直到前几年,德容公主外出不慎落水,醒来之后忘却前尘,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德容公主。折腾了许久才认下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这已婚的身份她确是死活不认。
皇室对于此事采取放任态度,南阳王谋逆,全家都被满门抄斩了,德容公主说自己未婚就未婚吧。
庆玺帝对于他这个妹妹心里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德容接回京都。等确定了德容公主是真的忘记以前的事情,并且真心实意的否认自己的过往,庆玺帝心里也松了口气,对于德容公主的愧疚又多了一点。
庆玺帝给德容公主的赏赐不少,按理说德容公主是很有钱才对。
可惜,德容公主此人现在位列皇家最穷排行榜榜首,她所有的钱都赔了,做生意赔了。
德容公主清醒之后沉迷于经商,不拘礼法,时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说什么要成为全国首富。
起初还有御史弹劾过此事,自古皇室不能与民争利,德容公主此举实在是离经叛道,不过之后,弹劾过德容公主的御史都有些同情德容公主。
无他,只因为德容公主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赔得一塌糊涂,就算有人因为她的身份,畏惧也好,巴结也好,让利或者行方便,条件极其便利,用在别人身上早就能赚个盆满钵盈,可惜在德容公主身上,却让她赔得更惨,连公主府都差一点赔出去。
对此,庆玺帝多次警告,不让她再经商了,为了分散德容公主的注意力,庆玺帝还想要给德容公主指婚,但鉴于庆玺帝前一次失败的指婚,此事最后又不了了之了,但是庆玺帝还赐给了德容公主四个面首,个个都是丰神俊逸。
可惜,德容公主是个不解风情的,竟然想让人家去铺子里面当伙计。
忘了说了,德容公主府的人都是打两份工赚一份钱,德容赔得太惨了,铺子里面压根雇不起人,只能让公主府的人兼职,公主府的人的工钱还是由嘉庆帝友情赞助的。
至于德容公主为什么会来让荀欢投资,因为荀欢是真的很有钱,不仅在苏凝霜那里当冤大头,对于别人她也慷慨解囊,简直是京都的散财童子,如此肥羊自然被德容公主盯上了。
说是投资入股,实际上那些钱真真是打了水漂,她库房里摆的那几个花瓶都是德容拿来抵债的。
御赐之物,卖不了钱,想要抵债更是困难,荀欢之所以能够收下,这里面也有宫里的默许。
私下流通就算了,要是御赐之物卖到明面上,庆玺帝表示丢不起那人。
一年前,德容公主离开京都出去散心,庆玺帝十分开心,大手一挥就同意了,还贴了不少钱。
也是因为德容公主的离开,苏凝霜那些人对于荀欢的哄骗才越来越离谱,以至于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情。
德容公主坑她的钱是真的,对她的感情也是真的,倒是比苏凝霜那些白眼狼强多了。
荀欢想起宫宴上苏凝霜看向她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还以为她能够在宫宴上闹什么幺蛾子呢,没想到她却老老实实的,倒是让荀欢记挂了两分。
昌平侯府的事情,道歉之后荀欢就没有再关注了,自然不知道之后昌平侯府又发生了几起鸡飞狗跳的事情。
苏老太太和苏夫人正式撕破了脸,大房和二房的矛盾也都摆到了明面上来,虚假的和平已经撕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虚与委蛇。苏凝霜作为一切事情的导火索,在府里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就连一向疼爱她的母亲对她也颇有几分怨言。
以前宴会,昌平侯府带出去的闺秀非苏凝霜莫属,这次宫宴府里竟然想带苏凝清,要不是苏凝霜使了些手段让苏凝清在入宫之前病倒了,她说不定就参加不了这宫宴。
苏凝霜知道府里已经打算将她放弃,她的婚事自然也就不会上心,要不是她顶着嫡系的名头,说不定早就将她随便打发了,所以她的未来只能靠她自己争取,宫宴她是一定要参加的。
这也是苏凝霜为什么恨极了荀欢也没有在宫宴上针对她,只不过她的节目是在玉阳公主出事之后表演的,没有达到她之前预期的结果,真真是造化弄人。
要是让苏凝霜知道玉阳公主的事情也跟荀欢有关的话,生撕了荀欢的心都有了,不过就算不知道,苏凝霜对于荀欢的恶感也是极大的。
宫宴开始之前,苏凝霜还因为荀欢被玉阳公主落了脸面,这么看来,苏凝霜与荀欢的孽缘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此刻,荀欢眼前的这段孽缘更让她头痛。
“佛学交流研究院?”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