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太华打断他咆哮道:“干什么?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杀人罪你也抢,你没干过你说得这么煞有介事干什么?人是老子杀的,一刀捅进心窝。老子有这么卑劣吗?老子杀个人还如此处心积虑栽赃陷害自己家里人吗?”
渥乙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双手抱头揉了揉头发:“那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把我叫回来干什么?除了杀人还有什么必要满天下找我?”
大家看向渥令,渥令苦笑着对渥行人道:“爹啊,这误会有些深,怎么越说越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渥行人瞪了他一眼,对渥乙笑道:“孩子,把你叫回来是太爷爷的意思,太爷爷啊,年纪大啦,活不了多久啦,太爷爷临死之前啊,就想喝一杯你和喜丫头的喜酒才肯瞑目,所以这才满天下寻你回家。”
渥乙的眼睛瞪得老大,扭头看着低着脑袋的渥喜雨:“这......这......这你也答应?”
渥喜雨抬眼眼巴巴的望向她,点了点脑袋:“你还要我吗?”
渥乙扇了自己一巴掌,发觉有些疼,他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难以置信道:“你,你变了还是你疯了?”
渥喜雨难过道:“我怎么变了?”
渥乙自嘲的笑了笑道:“这还是你这辈子头一次问我的意见,你以前不是最能干吗?不是什么都命令我吗?你是怎么了?”
渥喜雨嚎啕大哭起来,她咬着自己嘴唇,羞愧又幽怨的看着渥乙,她害怕失去他,想起自己亲他的那个低头的夜晚,那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亲一个男人,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可是现在,她再也不敢不去看他,再也不敢低下脑袋。
渥乙见她这副模样,心痛至极,他扭头对渥行人道:“太爷爷,不是,你真的误会了,你们用不着勉强她,她只是个孩子,我会效忠渥家,用不着这样!而且我说真的,这样我反而不舒服,我真的长得很普通,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不想她委屈自己,我更没有奢求......”
渥喜雨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开始啜泣起来,渥乙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两行热泪顿时也滚落下来,低着脑袋,不再看大伙。
众人见到这一幕,不少人也跟着落下泪来,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渥行礼安慰道:“孩子,你受苦啦!喜丫头,那是真的也很爱你的,只是她自己都还不知道,表达太含蓄了。我看,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两人也在场,我们就签一个最完整的婚约,谁也改变不了的。喜丫头,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好不好?”
“答应啊!”
见渥乙没有开口,渥喜雨抱怨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渥乙连忙道:“好,当然好!”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破涕为笑!
渥令笑道:“果然是听话的孩子,从来就没变过,这就好,很好啊!上喜契!”
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喜契,渥行人渥令渥太华渥太迩,最后,渥乙和渥乙女都签了名。
看着渥喜雨写下渥乙女三个字,渥乙难以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丫头,她破涕为笑道:“我已经有法液,知道乙哥哥要回来了,太爷爷在宗祠给我改的名,说我以后就是乙哥哥的老婆。”
渥乙感激地看着渥行人,又玩笑道:“太爷爷,您这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渥乙女嘟起嘴巴瞪着他道:“辱没了你啊?”
大家哈哈笑了笑,渥行人怜爱的看着丫头解释道:“丫头,你乙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在和太爷爷开玩笑呢?”
渥乙女回头好奇道:“啊?开什么玩笑?”
渥行人笑道:“这小子是说我瞧不起他,觉得他五十岁之前没办法有法液。”
渥乙女咯咯笑着回头对渥乙道:“太爷爷说了,因为我的原因,乙哥哥不许改名字!”
渥乙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快,他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众人见此,不由得大为好奇。
只见渥乙抬头对渥行人道:“太爷爷,我就说不可能这么快,异性强给法力可不是好事儿啊!”
渥行人笑道:“不是我,是她妈妈沙因,乙女的霖雨功越早有法液越好。”
渥乙摸着渥乙女的脑袋笑道:“喜儿可比我厉害,你可得保护我!”
渥乙女双手抱臂嘟嘴道:“我才不保护你,你总是在我面前装弱。太爷爷说了,杀灵九那时候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渥乙正经道:“太爷爷在胡说八道。那是对外人最真实的一面,我最真实的一面,就是你平常看到的样子。”
众人看着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渥行人也不生气,老怀欣慰道:“太爷爷是老了,乙儿说的没错,最真实的一面,只有亲人看得到,灵九那种败类不配看到,那是第二真实的一面。”
渥乙女指着墓园的方向,显得很高兴:“乙哥哥,我们明天去钓鱼,我要吃虹锦,咱们给太爷爷也抓一条,他钓鱼可差了。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去钓鱼的,可是就是钓不到虹锦。”
“好,那咱们现在去抓几条,晚上在这里吃饭好不好?”
“嗯!”
两人站起身,一齐朝着墓园的方向快步行去。
渥泥看着两人离开园子,破口大骂道:“王八蛋,虹锦居然能说抓就抓,我怎么没看他抓来孝敬孝敬我?”
渥琴笑骂道:“怎么没有?咱们家以前的饭丸子里面全都是虹锦,你嘴粗,吃不出来。”
渥行人笑道:那是那小子为了丫头练出来的能耐,擅长浑水摸鱼,这种不着调又浪费时间的修炼,是我最讨厌的。
渥行礼笑道:“又在胡说八道,不知道谁以前练猴子爬树也是练了几十年的。”
渥行人泪花闪烁着笑了起来,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渥令笑道:“我去把珍藏三百年的好酒浓几坛来,你们等着啊!太华跟我来。”
“好嘞!”
沙因笑道:“琴姐姐,咱们去做些小菜吧!”
“好嘞!”
众人各忙各的去,都在忙活晚餐,桌边只剩下几个懒汉,渥行礼对渥袅骂道:“坐着干什么?你妈不要人烧火吗?”
渥袅连忙应是,一边起身一边等着渥泥道:“坐着干什么?你不去洗菜吗?”
渥泥苦笑着站起,对渥喜川喝道:“坐着干什么?你是客人吗?你家的霞鱼子不去拿点来?”
渥喜川站起道:“我怕了你,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