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柠见严恪要喝，赶紧道：“学长，有点冰。”
严恪皱眉。
程且也走了过来，看见甄柠就笑了：“学妹，来看我们打球？”
甄柠小声说：“我……就是路过。”
“操场这个位置你都能是路过？”程且扬起眉，意味深长。
她总觉得程且话中有话。
甄柠:“我……我是真的路过，顺路来给朋友送水。”
老五看到严恪的出现也是一愣，她挑眉，看甄柠的眼神别提有多八卦。
老五板着一张脸:“小柠!你怎么能把给我们徐昭君的水交到敌人手里？”
严恪一顿，语气透着丝不爽：“又是徐昭君？”
甄柠愣住，摇摇头又点点头。
严恪当她这是默认，想到上午她给徐昭君唱歌，现在又去送水。
他有些烦躁，目光沉了沉：“前几天还在和我告白，那么快就有新目标了？”
“学长？”甄柠有些疑惑，抬眸见严恪的脸色莫名有些不太好：“没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有事。”严恪冷着脸说。
甄柠瞅瞅他：“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严恪:“陪我买水。”
没等甄柠出声反驳，严恪就走了。
甄柠讲：“那我请你喝果汁吧。”
说着，她就跑去附近的小卖部给自己点了一杯草莓味的牛奶，又问严恪：“想喝什么口味？”
严恪从八岁开始就没喝过这种玩意了，站在门口打量这家店，这会儿看她诚心诚意请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和你的一样。”
不多会儿，她就拿了三杯果汁出来了，一杯递给他。
他：“这算请的还是还的？”
甄柠讲：“都行。”
严恪接过苹果胡萝卜牛奶喝了一口，暗想：怎么会有人爱喝这种东西。
甄柠就猜他不喜欢喝。
——
等严恪回到宿舍，程且看了看他的草莓味牛奶:“谁送的?小女生吧？你不会偷偷摸摸跑出去跟小女生约会了吧？”
严恪听了，又恢复了没表情的样子。
“嗯？你有看上的了？”寝室长靠过来。
严恪应道：“怎么叫看上？”
老大和程且对视一眼：“我说什么来着，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是哪个妹子居然能让我们的高岭之花变得这么反常？”
严恪语调不变：“别听他瞎说。”
程且抱起了胳膊：“还嘴硬，和你表白的姑娘这么多，我可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就连姚女神都没有。你小子就是对西班牙语小学妹有意思，不过我告诉你啊，想拿下西班牙语学妹。必须搞定姚女神，不然十个西班牙语学妹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的嘴除了吃饭可以闭上吗？”严恪皱了下眉，“姚娜不是我女朋友，你懂？”
程且说:“我懂没用？我看西班牙语学妹不错，你如果没想法，我可准备出手。”
严恪皱眉：“滚。”
寝室长在旁边嗤之以鼻：“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看到个漂亮的就有想法？”
程且不干了：“我打从大学开始总共也就谈了八次恋爱，每段感情都很认真地对待，怎么你们都看我是花心男人了？”
寝室长幸灾乐祸:“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提起程帅哥的伤心事了。”
程且:“……”
——
甄柠趁着放松时间报了个文学竞赛，整天忙得脚不着地。
早上她刚从西班牙语老师办公室出来，就被一个女生叫住：“叫下你们班陈惠。”
其实不用甄柠喊，听到声音的陈惠从课桌上抬起头。
“哎哎哎，你们看见没有，今天是姚娜来找陈惠了。”
“真的？姚娜回来啦？”
“好像是比赛完成了，听说是想出国读书。她长得那么漂亮，真出了国肯定顺风顺水。”
“那当然啦，她那么厉害，肯定要考个最优秀的。”
教高数的姜教授捧着试卷出现在教室前门。
他进了教室，将卷子放在讲台，环视了一圈说：“一样的，90分以下重做。”
甄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卷子，那鲜红的30分啊。
下课后，甄柠照例被叫到了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甄晓就发现靠近窗边站着一个男生，背对自己，有些眼熟，正是严恪。
严恪也看过来，他将视线往她的方向掠了一眼，就转向别处。
甄柠熟门熟路，在办公室找了个地方就傻乎乎地站着。
听着姜教授的谆谆教导。
姜教授叹气:“女生哪能数学不好呢?奇怪!更何况你是个好苗子。历史和专业口语课名列前茅，他就更不能让一个国家的未来栋梁之才砸在我的数学上。”
姜教授依旧老生常谈地数落着，话多到停不下来。
严恪见她又一次揉眼睛时，她眨巴着眼睛和他对视了一下。
姜教授还在唠叨，而严恪动作稍顿，目光往甄柠瞥了一眼，几乎是转瞬即逝地失笑了一下。
“甄柠，来回答下这题。”
“……”
“甄柠?”
“……”
“甄柠！”
脑袋不停朝下点点点的甄柠闷哼一声，一看面前教授严肃的脸，立马回过神来。
姜教授看她一眼，顿了顿：“站着睡觉？简直人才。”
甄柠:“……”过奖啦。
“甄柠啊，你是来学知识的，在海洋里睡觉是会被淹死的，知道吗？”
甄柠:“……”
甄柠认错态度很端正：“对不起，教授，我以后一定不再睡觉了。”
姜教授看着甄柠，很是恨铁不成钢：“甄柠啊，语文老师很喜欢你啊，说你是棵好苗子，西班牙语老师更是一贯就偏爱你，你也很给她争气。”
说着，他喝了一口茶，眼神抬了抬：“那我就在想了啊，你对我有意见吗？看着挺伶俐的一小姑娘，怎么就在数学上老钻死胡同呢？”
“我也不想啊。”甄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高数太难了。”
姜教授:“那也没看到你跑到办公室来问我题目啊，难就退缩了？不想学了？还是都花在睡觉上了？”
姜教授讲:“你看这题，其实就是一个算角度的问题，根本不难。”
她忙装作一脸谦逊的样子接过试卷来看。
严恪和陈教授站在她旁边，也看到了试卷。
试卷就这么大，甄柠在严恪凉薄的眼神中，很想去死。
似乎没听到甄柠的心声，教授指着试卷上的另外一道题又说：“你看这题，几乎所有人都做出来了，甄柠，你怎么就没算出来？”
教授又讲“你看看其他学生的答案。这次再挂信不信我再留你!”
甄柠傻乎乎地问:“留多久?”
严恪在一旁，将拳头虚握在嘴边，底气地笑了一下，这个人怎么可能那么蠢。
姜教授也被气笑了:“留!留个一年半载的!”
用不着吧……
她微微一张嘴，想求情，可惜喜欢她的文科老师都不在。
郁闷之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姜教授又说：“你看看人家严恪，从小数学都用不着操心，人家也正常，也不是三头六臂的。怎么他就能像爱因斯坦，你就那么不行呢!”
甄柠：“……”
甄柠说:“教授，您看我的样子像是能流芳百世的人吗？”
姜教授再度气炸：“你还知道顶嘴了是吧！”
甄柠低声怯懦:“不敢。”
学渣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然让严恪教教吧，严恪你正好教教你学妹。”岑教授建议。
甄柠盯着他们眨眨眼，又看了眼毫无表情的严恪，立马摇头。
甄柠:“不用。”
严恪:“好。”
两人同时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