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吼来啦!地吼来啦!快上树!准备战斗!”
随着撒烈将军一声令下,正在山洞前操练弹弓投射的战士八肢并用,两只手各自抓了一颗石块,四只手轮番抱住树干向上挪动,两只脚紧紧扣住树皮向上攀登,敏捷的爬到了树梢,将石块举过头顶,眼睛盯着“嘚嘚”声传来的方向,做好随时向来袭的敌人丢石块的准备。
不一会儿,一只地吼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正准备下达投石命令的时候,一下子怔住了,其他战士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只体型巨大的地吼,背上坐着悠闲自在的二道长,手里拿着一个还没吃完的水果。
蒙骁山抬头看到这么大阵仗,知道是忌惮地吼,连忙冲他们摆手道:“都快下来吧,没事的,这是我在湖边捡来的宠物,很温顺的,不咬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下来。蒙骁山看了一眼树上的撒烈,揶揄道:“撒烈将军,没想到您这么英勇神武,也害怕这区区的地吼?”撒烈心说道:“这混蛋没安好心啊,众目睽睽之下,我若不敢下去,岂不被手下的弟兄们看不起?今后还以何服众?也罢,就是跟这地吼撕打一场,纵使被它那混账犄角扎死,也落得个英雄。蒙骁山,你给我等着,以后再寻机会收拾你!”
撒烈干笑几声,说道:“哈哈哈,原来是二道长回来了,我说是谁呢!这小小的地吼,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来来来,弟兄们,危险解除,大家下来迎接二道长回洞!”说着,丝毫没有犹豫,从树上迅速滑了下来。
看见将军从树上下来,其他战士也旋即顺着树干出溜出溜的滑落到地上,蒙骁山也从地吼上跳下来,跟撒烈互相打着招呼。
撒烈走到蒙骁山和地吼前面,仔细端详着这个庞然大物,壮着胆子向前靠近些,他是第一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活生生的地吼,在地吼高大的身躯前,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粗壮的四肢踢踏着地面,沉重的呼吸声和鼻孔喷出的气流,让撒烈背后一阵一阵发凉,这让撒烈觉得自己更加的渺小、更加的脆弱了。
撒烈好奇的问道:“二道长,您真的是太厉害了,这怪兽,平时我们看到都是躲着走的,您竟然把它作为宠物,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怎么做到的,让弟兄们也看看眼界?”
蒙骁山也不推辞,就将他如何在湖边散步、如何试吃树上的果子、如何看到五只凶兽袭击地吼、如何斩杀凶兽救下地吼、如何帮地吼治疗伤口、最后地吼如何成为他的宠物和脚力描述了一遍,众人听后,无不称赞二道长的道术高超的。尤其是撒烈,前两天看到梅晟的飞天表演后便对梅晟佩服得五体投地,以为蒙骁山就是个年轻的小跟班,压根就没放在眼里,甚至觉得他能被任命为二道长,完全是沾了梅晟的光,今天看到蒙骁山轻而易举的收服了一头地吼,顿时对蒙骁山萌生钦佩之意,并下定决心要拜蒙骁山为师,立志学会道术,守护卡拉尔族不再遭受战火摧残,不再四处躲藏,不再骨肉四散。
蒙骁山选择了9棵树为定点,撒烈帮着用藤蔓将树围绕起来绑好,蒙骁山把地吼圈进藤蔓围成的简易栅栏里,并交代在山洞外站岗守夜的战士,若地吼有任何动静,便即刻告于他知。
处理好这一切,撒烈跟随蒙骁山一起走进山洞里,直到蒙骁山的住处。蒙骁山笑道:“撒烈将军,亲自把我送到住处,真是太客气了。”
蒙骁山还没有说完,撒烈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到胸前,说道:“二道长,您也看到了,我卡拉尔族人每日饱受战争之苦,一家人被活生生的拆散,一生都难再相见,但是我族却又天生弱小,在和忽吉斯特人的战斗中吃尽苦头,一直以来都是东躲西藏,受尽屈辱。幸而受三眼圣洞祖先庇佑,我卡拉尔族得到大道长和二道长这样的神人,才得以有望一雪前耻。想我撒烈,自幼父母被忽吉斯特人掳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也只是空有一腔热血和仇恨,面对强壮的忽吉斯特人却无能为力,有时候想想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如今遇见了道长,我想拜二道长为师,学习道术,将来寻得我的父母,必定对道长感激不尽!”说完,撒烈已泣不成声,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蒙骁山这下犯了难,心说道:“我们使用的都是地球上的高等科技技术,为了能够打入卡拉尔族内部,必须展示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能力,但同时还要避免卡拉尔族这种原始文明误会和不解才编造出来的故事,这又不是什么神秘的法术,念几句咒语就能够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但是如果这样贸然拒绝,不仅会伤害到撒烈的感情,也可能会导致身份遭到怀疑,不如先应付一下拖住他,等梅晟回来再与他商量一下对策。”
想到这里,蒙骁山忙把撒烈扶起来,劝慰道:“撒烈将军,不是我不收你,只是我赤风山门规森严,门徒不可私自收徒,且需通过德、智、体三大考验,不如这样,待我先向舰长请示后,再做打算。”
“舰长?舰长是谁?”
“哦,舰长是我们赤风山的最高首领,就像卡拉尔族的族长。”顺嘴说了“舰长”这个卡拉尔族没有的词汇,蒙骁山赶紧往回圆。
“是,那我就静候您的指示。”
“对了,撒烈将军,你之前说你的父母是被忽吉思特人掳走的,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两族的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蒙骁山趁机询问这场战争的起因。
“哦,二道长,是这样的,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卡拉尔族和忽吉思特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有翅膀,喜欢居住在高处,我们身材矮小,居住以洞穴为主。曾经他们也没有这么暴躁和好战,每到狩猎季节,他们会集体出动,大肆开展捕猎活动,常常都是满载而归,而忽吉思特人形体粗大,不能很好的对猎物剥皮、剔骨,他们通常会找到我们去帮他们做这些精细的工作,相应的,我们可以分到一些食物。后来,在狩猎季过后,他们说找一些卡拉尔族的人去处理猎物,我们族人跟往常一样,很多人去了他们的狩猎仓库,但是过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回来。族长派人去打探寻找,但是遇到的忽吉斯特人,不是闭口不言,便推说他们已经回去了。就这样寻找了好久,也没见有任何消息。后来的狩猎季,忽吉斯特人再来找人去做工,大家就不再去了。就是在这个时候,忽吉斯特族的丑陋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开始像对待猎物一样对待我们,刚开始是掠抢,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先武力攻击,再把受伤了的、活着的卡拉尔人抓走。您来之前的一次攻击,我们就失去了150位同族,其中127位被掳走,其余的都安葬在了后山···”撒烈对蒙骁山气愤地讲述了整个战争的原由。
蒙骁山点点头,安慰了一番,并让撒烈先回去休息。自己坐在兽皮上暗自思忖,撒烈讲述的只是表面的现象,如要真正找到问题的根源,还是要从忽吉斯特族入手,这就要靠何必他们了。但是现在没有信号发射站,根本联系不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那边进行得是否顺利。梅晟去申请搭建发射站,应该快回来了吧,等工程队把发射站建好,与母舰和星球表面的同志联系就方便多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想着想着,蒙骁山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