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你开玩笑吧?你要把老婆送给我?你疯了?之前又是送房子又是送田地,我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你也别太夸张,就凭我们两个的关系,我以后飞黄腾达了,也不会忘记你一份的。”
“不是这个意思。”花子虚皱着眉头看着武松:“你刚刚都说了会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李瓶儿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答应也不是这么个答应法儿啊。
既然武松这么难说服,花子虚也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他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你知道的吧,人穷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当年我们家的条件不好,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家里人要活命,只要把我送进了皇宫当太监。”
武松愣了半晌,他还真不知道花子虚是这么个身份。不过他早前就有些猜测了,跟着一个老太监混的,那可不就是小太监吗。
只不过花子虚身边有李瓶儿,太监可不能娶妻,这一点让武松好奇了很久。
武松现在是摸清楚了,他所穿越的这个地方,是以金瓶梅为背景架构的,西门庆是,王婆也是,包括潘金莲。要是以这个为基础的话,花子虚身为太监,就难怪李瓶儿会和西门庆勾搭在一起了。
花子虚又说到:“其实我之前一直说的花老太监就是我的叔叔,我们两个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花老太监才会那么照顾我,连置办家产这些事都放心的交给我来做。”
据花子虚所说,花老太监在宫中混的风生水起的,也算有模有样,就把花子虚带在身边好好照顾着。他这个叔叔在宫中练成了衣服铁石心肠,唯独对自己好,不想让他被阉掉。
可花老太监不知道,花子虚早就被阉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
家里人怕花老太监知道这件事后受打击,怨恨家里。于是一直瞒着这事儿,不让他知道。
花子虚也一直装的真切,花老太监早就不是男人了,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把自己混出头之后积累的财产几乎都给了花子虚。这下家里人更不能让花老太监知道真相了。
在花老太监晚年,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花子虚为家里传宗接代,他做不到的事情,总得有人来做。他对花子虚给予厚望。
家里人为了哄着骗着,就为花子虚娶了一房太太,自然就是李瓶儿了。让他看上去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不管李瓶儿的死活,起码外人看着花子虚的眼神变了。
不光外人,武松听完这番话后眼神也变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损人不利己,那这么多年李瓶儿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出嫁前知不知道花子虚是太监,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花子虚过了这么多年?
在武松的印象里,李瓶儿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的女人,长得美还心地善良,除了老对他抛媚眼之外没什么问题。在那样的生活环境里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真是委屈李瓶儿了。
花子虚低下了头,他知道武松是在鄙视他:“这做法实属无奈,当时花老太监已经起了疑心,一直问我为什么到了年纪还迟迟不娶妻,只有光明正大的娶了,才能让花老太监打消猜疑。”他说的好像迫于无奈。
武松却实在不明白,让花老太监安心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彻底毁了一个女人的半生幸福?跟这老太监混有什么出路,这花子虚不但目光短浅还无知可笑。武松有些气恼。
花子虚却解释说:“当时花家全靠花老太监一人撑着了,包括现在也差不多,如果不顺着花老太监的心,花家就彻底完了。”包括当做礼物送给武松的那些,都是花老太监带给花家的。
可以说没有花老太监,花家上下早就被饿死了。
无论如何,武松还是无法认可这种做法,初见的时候,武松就怎么也看不出来,李瓶儿身上有红杏出墙的潜质。听了各种缘由后,武松更觉得李瓶儿可怜,做法情有可原,可以给予适当的理解。
“我和李瓶儿成婚有几年了,要是再不能传宗接代,这谎言就会被花老太监戳破了,到时候家产全都没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啊。”花子虚被传宗接代的事烦扰了很久,早早就盯上了武松,他高大帅气,文采斐然,种肯定好。
花子虚铁了心要向武松借种,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武松目瞪口呆,这都行?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花子虚还理直气壮的?之前还套路他上当,这事他绝对不能答应。
当他武松是什么人,好歹也是读书破万卷的斯文人,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是花子虚一手策划、李瓶儿投怀送抱,他也不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啊。
花子虚没想到武松拒绝的这么坚决,李瓶儿貌美无双,想把她据为己有的男人到处都是,对武松来说这件事没什么亏损啊,花子虚想,要是换做他被人拜托这种事,一定喜不自禁的点头答应了。
到后来,花子虚更是跪在了武松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是你把答应我,我今天就跪死在这里,直到你答应位置。”
武松真想仰天长啸,这女孩子撒娇的场面是什么鬼,伸手就把花子虚提起来了,想跪也要问问他们家的地同不同意。
“难道你对李瓶儿就一点都不动心,一定反应都没有?”花子虚说的激动了,差点想问:就像你对潘金莲那样?想想不合适,只好闭嘴了。
花子虚有个大胆的想法,武松是不是不行啊,潘金莲也美,怎么就不见武松夜夜笙歌,这小年轻咋一点美色都不碰?难不成他也是太监?花子虚怎么想就怎么问了。
结果差点被武松一顿暴打,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啊。
说来也是有意思,最早让武松情不自禁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竟然是庞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