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觉得脚痛得厉害,急忙伸手向脚下摸去,他摸到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
“蛇!”龙龙叫道。他顾不得多想,用两只手死死掐住了蛇的脖颈,用另一只脚死命踩住蛇的身躯向外蹬去。那蛇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又被他的脚踩中了心肝要害之处,无奈只好张开嘴,用力挣脱了龙龙的双手,逃出屋门。
“真如师父所说,这里的妖怪野兽多得很。”龙龙揉着脚,自言自语地说着。他哪里晓得,那蛇又是元帅变化,为的是再一次试验龙龙,并没有伤害他的皮肉。
次日,东方刚刚发亮,元帅便来招呼龙龙起来练武。他递给龙龙一柄自己削成的木头宝剑,让他跟着练习剑法。
龙龙接过木剑甚为不悦,问道:“你的宝剑是什么做成的?”
“钢铁打造而成!”元帅答道。
“那为何给我一把木头做的剑?”
“你身材矮小,宝剑拿在手中过长、过重,如何使得?权且听师父一言,便用木剑学些招式,待你长大再使用宝剑不迟!”听了师父的教导,龙龙点头称是,便认认真真地随师父学了起来。
元帅将自己平生所学的剑、枪、棍、拳、弓箭等法尽行教与龙龙,仙主、大将军也将各自掌握的武艺传授与他。龙龙越学越有兴趣,整日里废寝忘食,连回家探望祖母和母亲的事情都抛于九霄云外。好在天蜂山距离他家不远,甄巧每隔一些时日便为他送些粮食、蔬菜、鱼虾、衣物,还特地从村中带来一只小狗,让它陪伴在龙龙身边,以免龙龙独自一人时感到寂寞。
龙龙对那条小狗甚为喜爱。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便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小虎”,从此,这一龙一虎两个小伙伴在山中往来,形影不离。有诗赞曰:
雏龙幼虎两相依,使命关联永不离。
越岭经霜迎险恶,攀山踏雪显神奇。
驱贼荡寇多得胜,破阵夺关怎可敌?
入死出生同进取,征程所向尽披靡!
小虎的身体渐渐长大,性情也越来越勇猛。如遇到狼、野猪等动物,它便咆哮着将它们赶跑,生怕伤到它的小主人。野兽若是从龙龙的背后跑来,它便将头朝着它们,或与其对峙,或是左右阻挡,直到龙龙安全走开它才迅速抽身追上小主人。
一日,龙龙小虎相伴巡山,途中龙龙不慎跌入石缝当中,难以脱身。小虎站在山上急得“嗷嗷”叫着在那里打转。情急之下龙龙向它喊道:“小虎,快去找师父救我!”
小虎似乎听懂了小主人的话,掉头去将黄元帅领来,把龙龙救出。此后,不仅龙龙对小虎更加喜爱,便是仙主、元帅、大将军与天兵们对它也是如此。每当碰到它时,大家不是摸摸它的头或脊背,就是将它抱在怀中,和它贴贴脸,对它极为亲热。
白龙因顾及琴海之内与周边的事务,只能偶尔前来看望几次,对儿子的成长极为满意。而白母思念孙孙心切,好歹等到冬去春来之时,让甄巧带着上山前来看望。祖孙相见,白母不免有些伤怀,临别之时更是依依不舍。
龙龙不论冬夏、刮风下雨,天天习武不辍。转眼过了七年,他的武艺已练得出神入化。时常与师父们较量,也得到夸赞。
师父们又将那些天文地理,人情世故等等诸多学问教给他,使他文武兼备,德道全修。有诗赞曰:
少年练就百神功,又把修德作首从。
武可安邦将鬼灭,文能释理使心明。
博怀四海成高士,眺望八荒纵远情。
尽待他时冲天起,直飞浩宇见真龙!
是年,龙龙已长到一十六岁,出落成了英俊男子。师父们几番对他说道:“龙龙,而今你文武尽已修得,应该下山归去。既可伺候奶奶与母亲,又可为乡亲们做些好事,岂不一举两得?”
“师父如此说话,莫非是赶我不成?我虽功夫已经修炼得有了一些起色,但内在之气与师父们相比尚差千倍、万倍,龙龙还须修炼一些时日。再说师父们教我七年有余,我岂能舍得离开你们?切莫再对我言下山之事。”龙龙执意不肯。
元帅去找神蜂仙主商议催促龙龙下山之事,不想几次询问,仙主总是笑而不答,只是说道:“自古离聚皆属天定,莫急,莫急。”说得那元帅莫名其妙、不知所措,无奈只好每日继续陪伴着龙龙习文练武。
这一年春季,神蜂仙主应娘娘召唤来到天庭,即将返回下界时,不想遇到了百花仙子,姐妹俩相叙甚为愉悦。
神蜂仙主对百花仙子说道:“姐姐在天庭之上若是呆得烦闷,尽可来人间一游。”
“呵呵,妹妹好想法,眼下人间正值春暖,但不知去哪里游春为好?”
“姐姐若是听我一言,便来我这天蜂山一游。顺便还可为我那里散些花种,做些个点缀,既赏了风景又造福人间,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妙呀,妙呀!就依妹妹,明日我便赶去!”
“说什么明天?今日你就与我一同下去,便可省得你走迷了路途,枉费些脚步不是?”
“妹妹所言极是,你且稍等片刻,我去禀报娘娘后与你同行便是。”
百花仙子急匆匆地赶到娘娘宫内,禀明神蜂仙主之意,未免又有些添油加醋,以促立成。娘娘听了,沉思了一下说道:“原非为你,只是为她,本应不去,天缘当此,去吧,去吧……”
“娘娘……”百花仙子听娘娘所言,迷迷茫茫的不知何意。她下凡心切,又想着那天圣神蜂还在等她,便急急忙忙地告别了娘娘,回去取花篮、换衣服。
她的贴身婢女小翠得知主人要去游春,立刻央求道:“主人开开恩,带我一同前去可好?”
百花仙子想到前去散花真的需要一个帮手,再则说,那小翠跟随她已多年,二人情感十分融洽,不好拒绝她的请求,便未加思索地一口答应了下来。乐得小翠嘻嘻哈哈又蹦又跳地说道:“主人大恩大德,好意成全,小翠终生不忘!”
“成全?成全什么?怎么听起来没头没脑的?”百花仙子盯着小翠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阵疑惑。
小翠也有些疑惑,她反问自己:“哎?是呀,我说的是什么?怎么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不管这些了,我们快快走吧。”
“是的,是的,天圣神蜂还在路边等着我们,快快走吧!”百花仙子说着,领着小翠急匆匆地去找神蜂仙主。谁知道,主仆二人此去可就要天地两分,再见甚难。此乃后话,眼下连仙子也陷在迷茫奥妙之中,足见天机之幽深也!有《长相思》一词为证:
甚为奇,不为奇,若到别时两去急。回眸已背离!
道天机,解天机,奥妙重重怎释疑?迷茫枉叹息!
主仆二人与神蜂仙主会合之后,一路说笑着,直奔凡间北疆,片刻便来到了天蜂山上。三人于点将台上立稳之后,神蜂仙主将那琴海、沙岗及天蜂山各处景观指点给百花仙子与小翠,将一些故事简略地讲给她们听,看得她二人如醉如痴,连连叫好。
“多亏妹妹领引,今日才得一览仙境,若非如此,岂不遗憾终生?姐姐这里谢过妹妹了!”百花仙子拱手说道。
天圣神蜂急忙说道:“姐姐不必客气,有道是自古聚散皆凭天意,你我在此相会并非无凭无由,尽是天缘巧合而已。”
“今日不知怎的,这等没头没脑的话语听得实在太多,让我心中好生疑惑。”百花仙子遂将娘娘所言,小翠所言及天圣神蜂刚才所言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天圣神蜂笑道:“都是姐姐多疑了。我们姐妹好不容易在此相聚,何不趁着时光尚好,快快一齐游览一番?”
“甚是,甚是!快快领我前往!”百花仙子说着,拉起天圣神蜂的手儿便要走。
“我们先去那琴海一游吧!”天圣神蜂带着百花仙子与小翠,驾着祥云直奔琴海。她们首先来到了白龙庙,然后再慢慢地顺着那一条沙岗缓缓游览。
三人刚刚走了几步,便见到白龙从远处飞来,天圣神蜂忙将百花仙子与小翠引见给他。白龙说道:“是百花仙子驾到,实令在下欢欣!就请仙子在琴海周边点缀些花草,给这里添些景致如何?”
“仙子正为此事而来,你且陪仙子一番。”
“有劳仙子了!”白龙说罢,随着三人一同前行。
走了几步,百花仙子说道:“这条沙岗很是适合种植杏树,既可点缀风景,又可供人们食用、入药、造酒。”
“姐姐说得好,就请姐姐撒下种子如何?”天圣神蜂急忙说道。
百花仙子臂上的花篮里面盛着许许多多的花种。她顺手从里面拿出一些杏核,交给天圣神蜂说道:“你一路走着,边走边将它们撒在沙岗上面,一夜之间便可长出杏树,清晨便可开花结果。”
天圣神蜂听罢大喜,遵照百花仙子的吩咐,将杏核一路撒于沙岗中部约有十余里长。
“这一条沙岗长约百里,只种杏树尚不足美观,待我回天庭后向百草仙子告知,请她再来种上一些其他树木才好。”百花仙子说道。
“多谢姐姐!”天圣神蜂连忙谢道。
“多谢仙子!”白龙在半空中也急忙称谢。
三人一路走着,来到沙岗边的一个水泊。那水泊碧水悠悠,只是显得空空荡荡。百花仙子看到后连忙说:“好一片碧水,怎能无莲花生长于此?”她从花篮中取出一些莲子,飞身而起,绕那水泊一周撒去。片刻,水面便有荷叶长出,随后又见莲花含苞欲放。天圣神蜂说道:“姐姐神功,将一片静水变成了莲花池。”
“说它是池未免太小,应该叫作‘泡子’较为合适!”小翠在一旁说道。
“哈哈哈,小翠说得极是,就叫它为‘莲花泡’吧!”仙主开心地应道。
自那时起,人们便常到这里游玩,采集莲子、莲藕,按照小翠与神蜂仙主所呼之名,将这水泊唤作“莲花泡”,如今那泡子附近的村庄便唤作莲花村。
种完了莲花,三人又来到了一片平原。但见那里青草漫漫,显得有些单调与凄凉。百花仙子从花篮当中取出一些花种,飞至半空,望着那平原撒了下去。然后叫道:“兰花开来!”只见那草原之中忽然生出许多兰草,瞬间便抽出花蕾,开出蓝蓝的花朵来。看得天圣神蜂和小翠惊叹不已,连连跳跃欢呼,白龙在空中也乐得上下飞舞。
沙岗游览已罢,三人欲转回天蜂山,白龙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办,便与她们告辞离去了。
回到天蜂山,百花仙子从花篮当中再取一些花种,撒在了山上。她回头对天圣神蜂说道:“此花名曰‘冰凌花’。每年三月,冰雪尚未化尽时开放。其花金黄耀眼,淡雅清幽,晶莹剔透,甚为可爱。花可入药,可与西域神峰雪莲媲美,乃属名花。”天圣神蜂听了又谢。
百花仙子取一颗花种放在手中,先以两只手掌合而暖之,然后打开手掌,向那花种上吹上一口仙气。只见她的手中瞬间便开出一簇金黄色的冰凌花来,看得天圣神蜂与小翠两眼发直。有诗赞那冰凌花道:
凌寒独自放,傲雪最精神。
大雅无杂色,微羞有异芬。
经冬先报喜,入夏巧藏身。
立世如君子,铮铮铁骨人!
百花仙子一边在天蜂山上游览,一边随手撒下一些花种,不足一日,琴海周边,天蜂山上,花儿朵朵,五彩斑斓,芬芳怡人!
仙子撒花已毕,与天圣神蜂来到山顶,在点将台上坐下。低头看花篮之中,花种已所剩无几。仙子将花篮交与小翠,对她说道:“我有些疲惫,在此与天圣神蜂闲坐片刻。你带着花篮寻那些空闲之处,将花种都撒了去吧。”
“好的,好的,那小翠可就去了?”小翠接过花篮说道。
“去便去,何必说这么多没用的话?”百花仙子说道。
“嘻嘻嘻嘻……我怕主人想我呀!”小翠和主人开着玩笑。百花仙子心中又是一惊,她盯着小翠的脸看了片刻,才催她快去快回。
小翠急忙接过花篮便往山下疾步跑去,来到了南坡山腰,抬眼看见了龙龙居住的茅屋,心中顿觉好奇。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茅屋之前,俯门向内望去,见屋内并无一人。返回身来向四周环顾,见茅屋周边有一些空闲之地,便将那花篮当中所有的花种全都撒在了那里。看着那些花儿长出了苗儿,又长出了骨朵后渐渐地开了,小翠在屋前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凝神望着树上的小鸟在对她婉转地唱着。
“汪汪汪!”随着几声狗叫,龙龙回到了茅屋门前。他见到小翠,轻声向她问道:“你是何人,到我这里来做甚?”小翠正望着鸟儿听得入神,忽听背后有人发问,吓得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愣着眼睛看着龙龙。
原来,龙龙练武出了一些汗,欲回屋喝口水,没想到看见自己屋前坐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因与她并不相识,便先开口问她。
小翠看了一眼龙龙,不知怎的,忽然脸面红晕,愣愣的竟然说不出话来。“我……我……我是来……种花的……百花、仙,仙子……”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是百花仙子?怎么会来到我这里?不信,不信!哎,这个花篮倒不错!”龙龙随手拿起小翠身边放着的花篮端详着说道,“你是从多喜屯来的吧?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百花仙子的婢女,名叫小翠。今日受天圣神蜂相约,伴随着仙子来此种花的。你看房子周围,那是我刚刚种下的。”
“啊?是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那天蜂山就变得更美了!谢谢小翠姑娘!”龙龙既开心又温和地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独自在此?”小翠问道。
“我是神蜂仙主的徒弟,在此向她还有天曜神瞳元帅、天荡神翼大将军和天兵们学武,已经学了七年有余!”龙龙说道。
“那么你的家住在何处?父母又是何人?”小翠问道。
“我的父亲白龙,现为琴海龙王……”
“什么,什么,你是白龙的儿子?”小翠未等龙龙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正是。”
“哎呀,你的父亲乃是一个英雄人物,他的英名我早已知晓。”小翠得知龙龙底细,又见他英俊标致,心中爱恋之情油然而生,她连连向龙龙以眉眼传情。
龙龙听她如此说,顿时感到与她亲近了许多,自己也因此变得大胆起来。他举目向小翠仔细看去,但见那小翠,果然有天仙容貌。有诗叹曰:
娇容艳美世难寻,举止温柔甚可人。
目运秋波流月影,腮含夏日染霞云。
蛾眉荡柳摇轻叶,玉齿凝霜启妙音。
确是天仙临下界,窥得一眼便销魂。
二人目光相对之时,却似被丝绦紧系住一般难以拉开,便情不自禁地走到了一起。龙龙拉起小翠的手儿问道:“小翠,你今天来此,不知能逗留几日?”
“不……不知……或许,用不到晚间就得返回天庭去了。”
“啊?这么急?你和百花仙子说说,多留几天不行吗?”龙龙期待地问道。
“恐怕不行的,我是奴婢,怎敢向主人进得此言?”小翠万般无奈地说道。
“我去找师父,让她向百花仙子说去!”龙龙抬脚要走。
“且慢!龙龙哥哥,你便是让师父说情,留得几日又有何用?我迟早还不是要,要返回天庭。”小翠叹息道。
“唉!你是天仙,我是凡人,怎能将你长久留下?”龙龙颓然坐下,无奈说道。
“若是哥哥想留我在此,我,我倒有一个办法……”
“妹妹快说!”龙龙急切地抓住了小翠的双手说道。
小翠附在龙龙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龙龙听了大喜说道:“哈哈哈,妹妹好主意!就这么办!”言罢,立即转身向山顶跑去。
再说那百花仙子与天圣神蜂坐在点将台上已是多时,两个人闲谈极为开心。百花仙子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向西坠下,还不见小翠回来,便要起身下山寻找。
“仙主!仙主!不好了!仙主——”随着喊声,龙龙手提着百花仙子的花篮疾步向山顶跑来。
“徒儿如此惊慌,出了何事?”神蜂仙主急忙问道。
“我方才去琴海边上练剑,见一女子落入琴海当中,被浪涛卷走,不见了踪影,只拾得这一个篮子和一双鞋子。”龙龙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百花仙子忽地站起身来,焦急地喊道。
“这可如何是好?”神蜂仙主也焦急地说道,你我快快去捞!”说罢,拉起百花仙子急忙飞向了琴海。
二人站在琴海边上举目远望,见那琴海浪涛滚滚,云烟缥缈,哪里有什么小翠的踪影?百花仙子顿时没有了主意,只是哀叹着落泪。
“姐姐莫要悲伤,想那小翠必是命里该绝,与你的缘分已是尽了,不如快快回天庭向娘娘禀报清楚就是。”神蜂仙主劝说百花仙子道。
“这叫我如何向娘娘交代?再说,小翠跟我多年,这情意又让我如何轻松放下?”百花仙子说到痛处,禁不住哭出声来。
“不然我与姐姐一同去向娘娘禀报?”天圣神蜂试探着说道。
“不必,不必,有她的一双鞋作证也就是了。改日妹妹再到天庭,在娘娘面前为我再做证明也就是了。”百花仙子说道。她见太阳已经将要落山,连忙辞别了天圣神蜂,将小翠的一双鞋装在花篮之中提着,独自一人哀哀切切地回天庭去了。
“你们做的好事,快快说来,此事是谁的主意?”待百花仙子一走,神蜂仙主突然翻脸向龙龙问道。
“师父,何,何出此言啊?”龙龙假作懵懂地问道。
“你从实招来,那小翠被你藏在了何处?”
“不,不知……”龙龙低头说道。
“当真不知?”神蜂仙主厉声问道。
“的……的确不,不知……”
“那好,待我搜出她来,便将她送回天庭,交给娘娘处置便是了。”神蜂仙主说罢,转身便走。
“师父,师父!”龙龙在后面扯住了神蜂仙主的衣服跪在地上叫道。
“嗯?”神蜂仙主转过身来,用严厉的目光看着龙龙。
龙龙跪着说道:“是,是小翠愿意,愿意留,留下……”
“噢,看来是她对你有意,你心中无情了?”神蜂仙主问道,语气仍然透着严厉:“起来!随我去找她说个清楚,然后我自有道理!”
“师父!我,我,我也喜,喜欢小翠……”龙龙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
“不行!快快与我前去找她!”神蜂仙主说罢抬腿便走,将龙龙甩在了那里。龙龙急忙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去追师父。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龙龙的茅屋,神蜂仙主直接闯了进去,见小翠果然躲在屋内。
“小,小翠,这是我师父,天圣神蜂仙主……”龙龙向小翠引见道。
“天圣神蜂仙主在上,受奴婢一拜!”小翠急忙跪下,参见神蜂仙主。
“哈哈,你们联合预谋,欺骗仙子,该当何罪?”神蜂仙主一脸严肃地说道。
“求天圣神蜂仙主宽恕!”小翠说道。
神蜂仙主紧接过小翠的话语问道:“只是宽恕就完事了吗?”
龙龙见状急忙跪在小翠身边说道:“还请师父成全!”
“成全?怎样成全?”神蜂仙主问道。
“我……我愿娶小翠妹妹为娘子!”龙龙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勇气,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愿意终生跟随龙龙哥哥!”紧接着,小翠也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呵,你们二人哥哥妹妹地叫得好不亲切,让我怎么向百花仙子交代?怎向娘娘交代?”
“求天圣神蜂仙主成全!”“求师父成全!”小翠、龙龙一齐哀求道。
“哈哈哈哈……好啊!让你回家不回家,留在此处等着她。一段姻缘天作定,仙子下凡假散花!”神蜂仙主笑着对龙龙说道:“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就成全了你们!”
“谢神蜂仙主!”“谢师父!”小翠与龙龙急忙谢过神蜂仙主。
“起来吧!”神蜂仙主吩咐道。
小翠与龙龙谢过仙主,却待起身,忽听门外一声吆喝:“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二人惊得双双坐在了地上。
不知何人到此吆喝?请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