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昭阳郡主在侧,燕家派来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飞书给太尉禀明情况。
送走凌婧瑶,钟离越来到了隔壁常山王的房间。
“父王,方才昭阳郡主登门造访,与孩儿闲谈时道出是受太后所托来濮州接应我们。孩儿以为伴读一事恐生祸端。”
常山王饮着手中的女儿红,良久才开口
“太后素来厚爱皇三子,不会平白地帮衬恭妃。”
“父王的意思是说,太后故意这么做好教人以为常山王府站到了她的阵营?”
“唉,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卷入了皇位的抢夺大战中。”
常山王摇摇头将整壶酒灌入喉咙。
京城
燕太尉接到传信怒极反笑,惹得一旁的钟离勖疑惑不解。
“太后当真打的好算盘,不过这倒也帮了我们的忙。”
“可,要真让皇祖母把人抢走了岂不是更为不妙?”
“且不说皇上的意思,就算人被抢走了,恭妃又岂会善罢甘休?这回,你先安心看她们斗吧。”
并不是所有人都消息灵通,昭阳郡主接应常山王一事,恭妃足足等到他们一行人入了京城才知晓。
“娘娘,您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本宫为何要急?三皇子如今也用不着伴读,太后抢人师出无名。本宫反而觉得太后是为了让本宫替她牵制住皇后才出手的。”
“娘娘何以做此想?”
“你跟着本宫也这么久了,怎还如此蠢笨?太尉之子不是去往西北了嘛,谁能担保他不会做出对三皇子不利的事?”
“是奴婢愚昧,谢娘娘提点!”
“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本宫倒要看看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说那常山王父子与昭阳郡主先拜见了皇上,然后又入了后宫准备给太后问安。
“儿臣(孙儿、昭阳)给太后请安。”
“快起来。”
太后抬手以示免礼,然后又向身旁伺候的无忧吩咐道
“无忧,赐坐。”
无忧蹲了下身子,领着两个宫女伺候三人坐下并奉上热茶。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结果还要入宫来拜见我这个老太婆,辛苦了。”
“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久不在京城未能在您跟前尽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是要进宫觐见的。有什么辛苦可言?”
“就你会哄哀家开心,哈哈哈……你既如此说,这回就留久些,多陪陪哀家。”
“母后……祖宗有训,儿臣不敢违制。”
“这倒也是,瞧哀家,差点害你被礼部弹劾了。”
太后作苦恼状视线向常山王旁边扫去,刚要开口,昭阳抢白道
“太后,越表哥不是会留在京城嘛,您让他多进宫陪您也是一样的。”
昭阳啊,你怎么就抢话了呢!
“阿越是要给小九做伴读的,哀家怎能因这点私心去劳累他呢?”
太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庭儿也去了西北,如今哀家跟前竟是一个可心的人也没有。”
“皇祖母,昭阳不是还陪着您吗?”
“对,还有瑶瑶。”
说着,太后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太后,您的身子才好了些……”
无忧一脸担心地小声提醒。可事实上,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母后,您千万要注意身子。”
两个小辈也轮番开解。又聊了几句,太后就将人打发走了。没过多久,祥云宫就宣了太医问诊。
皇上听闻消息,也先放下了御书房的奏章,赶来看望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