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广场吵得不可开交,反观韦勒尔已经站在茅屋里整整两个时辰,依旧沉浸在风得流动中,不被外物所影响。
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韦勒尔了,绮蒂希望韦勒尔修炼呼吸法可以成功,但同时也害怕因此害了韦勒尔,所幸交给韦勒尔克里莱特帝国空军部队专用的呼吸法,却不加以指导,任有韦勒尔折腾。
“如果韦勒尔真的成功,只能说明他有那个命,也有天资,别人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的时间,呼吸法方能大成,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可能吗?”,绮蒂不禁在心中反问自己,同时内心也在担忧着韦勒尔,各自情绪交织在一起,五味杂粮。
绮蒂推开屋门的一霎那,也正是韦勒尔掌握呼吸法,领悟天空呼吸法附加的技能,“漂浮术。”
“小心!!!”绮蒂处于震惊的同时,不忘提醒韦勒尔。
“啊~”韦勒尔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被风的力量牵引着,但还来不及兴奋,体内的风元素暴动,一个上升的急加速,根本来不及控制,韦勒尔的头直接撞到了天花板,猛烈的冲撞,让韦勒尔老眼昏花。
韦勒尔初次掌握魔法的力量,尽管只是一个基础的魔法“漂浮术”,但也让韦勒尔吃尽了苦头!
“你没事吧?”,绮蒂急忙搀扶起韦勒尔,关切的问道。
“没事。”韦勒尔整个还有点恍惚,这头撞天花板可是不轻啊!
“就是有点晕~”
“哈哈哈哈。”绮蒂瞧见韦勒尔这幅惨状,明明知道不能笑,但还是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韦勒尔气急败坏,道:“笑什么笑。”
两人相视一眼,僵持不到一秒的时间,“哈哈哈哈哈”继续发出欢乐的笑声。
绮蒂得笑,更多的是骄傲,或许自己正在亲眼见证一个小怪物的成长,何成想到自己本身就是别人眼里天赋异禀的奇才,魔法界的怪物本人。
韦勒尔并不想笑,他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甚至忘记了笑声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之所以笑,是因为绮蒂笑了,他才跟着笑,在这个是家不是家的地方,除了逝去的母亲外就只有在绮蒂身上才能感受到温情。
“手伸过来。”
韦勒尔一怔,不知绮蒂要做什么,一条特殊材质,似尼龙绳却富有弹性编织而成的手环套在韦勒尔的手腕上,绳子上面还挂着一片白色的羽毛。
“绮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三个多月来,韦勒尔对魔法有了一定的初步了解,自然知道这条手环的价值不菲。
“你就收下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我一年的俸禄是你想象不到的。”
“这条风行环对你的作用非常大,在魔法的世界里,除非达到法域阶段,要不然所有的魔法释放都得通过晶石锻造而成的容器,作为介质传输才能释放,不至于让魔法师体内的魔力暴动,才能更好的控制魔法。”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你还不是一名魔法师,但呼吸法附加的技能,虽然只是一个基础性的魔法,但若不通过小容器作为介质加以练习,仅凭你自身的话,根本控制不住,刚才就是最好的例子,连控制都控制不了,你又该怎么通过帝都国院的考试。”
韦勒尔心里知道绮蒂对自己的爱护,也明白绮蒂说的话没有骗自己,在推脱就显得自己太过客气了,风行环对自己确实有用,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期,收下风行环的那一刻,心里的份量又增强了一份,那是一份份还不起的恩情。
不久后,一架无人飞机乘载着海恩伍德年轻一代的精英从中央广场起飞了,前往帝都天空之城的西边,格拉因克小镇。
克里莱特帝国国土面积广阔无边,单单帝都的天空之城就堪比一个小国的国土面积,从东边的天雷大街海恩伍德领地,飞往西边帝都国院的所在地格拉因格小镇,足足有四千三百二十三公里,这趟行程将近四个时辰。
韦勒尔第一次乘坐飞机,好奇的巡视了一下飞机的内部环境,飞机上有十六个舱位,左右各四排,一排两个座位,并且还有配套的吧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名贵好酒,虽然是一架小飞机,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韦勒尔本来想挑一个看着舒服的舱位,看着众人眼神里流露出的鄙夷不屑的目光,还是识趣的挑选了最后面的一个位置,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倒也显得清净。
坐在左边第一个舱位的绮蒂开口说道,“韦勒尔过来这里做。”
还不待韦勒尔回应,坐在绮蒂旁边的凯尔脸上已经写满了嫉妒,“那我呢?我做哪里!”
“你自己去后面做。”
凯尔大声宣泄自己的不满。“到底我是你亲弟弟,还是那个小畜生是你亲弟弟。”
绮蒂大发雷霆,扇了凯尔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说得什么话!”
凯尔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发一声,满脸阴沉的离开座位,走到韦勒尔对排右侧的舱位,恶狠狠瞪了韦勒尔一眼,才肯做在位置上。
韦勒尔早习以为常,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本身和这些公子哥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坐一个位置,反倒自在,硬是要挤进去圈子里,反倒图个不自在,韦勒尔内心十分清楚,这帮人之所以没刁难自己,完全是因为绮蒂的存在,要时刻告诫自己。“唯有自强,才能真正做到随心之事,掌控自己的人生。”
“绮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就好了。”
“好。”绮蒂没有强迫韦勒尔一定要过来,在坐下的那一刻,绮蒂犀利的眼眸扫荡了众人,无一人敢和她对视,霸气无比。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从这一刻起都给我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但凡有人刁难韦勒尔,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管是谁都一样!”
霸气无比的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各异,内心的诧异无法言语,传闻中绮蒂很是照看韦勒尔,把他当成亲弟弟,但谁也没有想到是真的,而且韦勒尔在绮蒂心中的分量之重,远超众人的想象。
凯尔的无疑是众人中最出彩的那个,要是眼色能杀人,韦勒尔早就死了上百次了。
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让他们家族背负不好的名声,被所有人视为污点的韦勒尔在绮蒂心中和自己的亲弟弟是一样的,或许当年抱过刚出生的韦勒尔,婴儿最纯洁无暇的笑容,温暖过绮蒂。
韦勒尔眼神柔和,内心有着一股暖流流过,心里默默承下这份恩情。看着舷窗外的灯火阑珊,仿佛迎接游子归来的一盏盏明灯。
那里是海恩伍德,那里是我八年生存的小茅房,并没有所谓少年背负远大理想,一别数年,告别家乡的乡愁,只是换了一个人多的环境,而面临的是生死危机,该怎么生存下去的问题。
韦勒尔眼神变得凌厉,已经印在脑海中的海恩伍德,在关上舷窗的那一刻,刻意的再记一遍。心底默默诉说着,宛如立下誓言般的决断。
“若天不亡我,他日我必让你们偿还八年前欠下的债。”
……
夜色降临,铂莱雅格那河,一条贯穿黑温本,舶来两大小镇的河流,河岸两边是一排排连绵不绝的青竹林。
冷清的青竹林中响起一道声音,“报!”
一个穿着黄衣,带着黄色鬼面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球,恭敬递给一个带着黑色鬼面,身穿黑衣的神秘人。
鬼面黑衣人顺手接过水晶球,里面浮现的居然是布莱德·海恩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