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外面有人欺负你了？”
谁丫的欺负灵剑大人的人？
老子揍他去！
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
陆司没忍住笑了一声。
“没有。”
少年的声音带着年轻的清润悦耳，只不过因为捂在清辉的怀中，所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没有人欺负我。”
现在的他，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欺负的了。
只是心中弥漫着恐慌，弥漫着说不出的情绪来。
想要不管不顾，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扔下，只是想要见到她。
“没有人欺负你，你不高兴些什么？”
清辉也是不高兴的抿了抿唇角，小模样张扬傲气，低低的哼了一声。
陆司没说话。
只是抬眼，看向了清辉。
少年面色如玉，漂亮白皙，唇瓣浅薄好看，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此刻有些幽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确认什么答案一样。
“辉辉，讨厌血族吗？”
如果可以，陆司倒是真的不想要将这种问题问出口，可是他觉得没有时间了。
这几年的时间里，他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而且很显然，清辉对于他的这种变化是看在眼中的，清辉偶尔露出的带着点疑惑的眼神，已经是让他倍感压力了。
这个时候还好，他还能决定下一步该要怎么走。
清辉歪了歪头。
看着面前少年的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
清辉的眼眸眨巴了眨巴。
“血族？”
陆司点了点头。
“不抢我东西，不来我眼前烦我，我讨厌那玩意，做什么？”
这不是很奇怪的吗？
不过血族好像的确是快要觉醒了的样子，听浅咖说，这些年血族活跃的程度越来越强了。
所以要是血族要卷土重来的话，她也不是很介意找一找血族里面最强的，跟他干一架，把人干趴下之后，两边不管是人族还是血族都老实点就行了。
谁不听话，她再揍谁。
清辉认认真真在心中策划着怎么跟人打架。
而那边听见清辉这话的陆司已经是微微愣住。
这么看着她，有点懵懵的样子。
之前不是说……讨厌吗？
“讨厌来惹事的。”
清辉看着他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开口。
所以是不讨厌吗？
“如果我说……”
清辉唔了一声，“你要说什么？说自己是个血族？”
陆司：？？？
他总感觉这跟他想象之中的试探场景不太一样。
他本来是计划着，如果清辉说讨厌血族的话，他就附和着，努力将自己的异样藏起来。
如果不讨厌，再问问清辉怎么看待她身边出现的血族。
也没说还这么直接抢词的啊？
而且看清辉的样子一副理所当然，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
其实对于他身上的异样，两人应该就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而清辉这一下子，是干脆利落的将这层窗户纸给掀了。
还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见陆司的表情，清辉好奇的又靠近了一点。
两人一下子离得很近。
陆司就听见清辉开口。
“张嘴。”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陆司下意识的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