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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辉少的穿越小说(原文摘录,接上回):

“你不要紧张,阿姨不是要跟你提这些陈年旧事”,林阿姨说到这里时,叹了一口气,仰起头来,看着屋顶上的天花板,又看了看还在对面沙发上发呆的丈夫,半响,才又转过头来,盯着小那那的眼睛说:你跟阿姨说句实话,你最近,最近这几天,有见到过艾柯吗?

艾柯?我?小那那一脸懵逼。

“以前,我们倒是有过约定,一个星期至少联系一次,有时候打电话问候一下,或者聊QQ微信什么的,阿姨,您别误会,我和艾柯,真的就是那种特别单纯的朋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前一阵子,她说最近要准备结婚,事情很多,忙得晕头转向的,可能暂时没有时间跟我联系,我当时还跟她开玩笑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过去帮帮她,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大概也就是半个月之前通的电话吧,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收到她信息了,一般我不会主动联系她,不是…,主要是那个,不太方便,怕影响她的生活。”小那那说完这些话,局促地低下头去。

“这么说,你们也有半个月没联系了?”林阿姨死死地盯着小那那的脸,问道。

“是呀,是有半个月没联系了。”

“阿姨还想问问你,她之前,就是在我们全家搬到省城去之前,在这个地方,还有没有什么走得近的朋友或者同学?你也知道我们家艾柯,看起来是个乖乖女,其实骨子里倔着呢,什么事也不肯跟我不肯跟她爸爸说。”

说到这里时,小那那突然发现,林阿姨竟然抹了抹眼角,眼里湿漉漉的,有泪。

小那那吃了一惊,这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被邀请进艾柯家,他有点诚惶诚恐,脑子里嗡嗡地有点乱,虽然也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发生了,但他好像什么也没来得及多想,尽顾着紧张了,或许还有点小激动,直到这会儿,他才感觉到了明显不对劲。

“林阿姨,你这是?”小那那结结巴巴地满腹狐疑地问到:你是说…?难道…?我…,不是,艾柯她,难道…?,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小那那,事到如今,阿姨也不想瞒你,我跟你说,我们家艾柯,我们家艾柯她失踪了!”林阿姨用手使劲捂住嘴巴,即使这样,也还是终于哭出了声来。

小那那如在梦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像灯泡似的,嘴大张着,像一条离开了水而无法呼吸的鱼。

“不是…,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就失那个了呢,这不可能呀,不可能呀,这怎么可能呀”辉少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一旁的林阿姨却早已经泣不成声。

“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还是说正事吧,你呀!”坐在对面的杨叔叔这时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烦躁地在窗前踱过来踱过去。

又突然扭头,紧皱着眉头对小那那说道:小那那,现在情况是这样的,省城那边已经立案侦查,可这好几天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调了所有监控,得出的结论是:没有证据证明她曾经离开了省城。甚至,她住的那个地方,那个监控是没有死角的,调出来一看,竟然也证明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寓所,你说这不是见鬼了吗?

你很了解她,所以我们特意赶回来,就是想问问你,请你帮忙琢磨琢磨,我们家艾柯,有没有可能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或者回到了这边,你仔细帮我们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在这个地方,她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走得近的朋友呢?

小那那紧皱着眉头,作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状,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根本不用想,如果艾柯真的回来过,,在这个小城里头,除了自己,她根本不可能去找别的什么人。

杨叔叔盯着小那那的脸,沉吟了片刻,字斟句酌地说道:

小那那呀,我和你杨阿姨,跟你们家这么多年楼上楼下的住着,也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也可以算作你的长辈,我也不瞒你说,果果离开的时候,连手机也没带,警方调查过了,包括你和他的通话记录,微信和QQ的聊天记录,你今天所说的话,证明了你是个诚实的孩子,没有对我们说谎,可是,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的心情,而且,以你对艾柯的感情,肯定也希望早点把艾柯找回来是吧。所以,你肯定不会拒绝帮助我们吧?你好好想想,把这边你所知道的,跟果果可能有关系的人,朋友也好,同学也好,跟警察好好说说,行吗?

杨叔叔缓了缓,接着又说道:

警察本来是要直接上你家里,想请你配合一下调查。可我和你杨阿姨觉得那样做,可能会对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故意打开门,一直等着你回来。大家一个楼里住了十多年,我们是看着你,看着你和艾柯一天天长大的,对你也有一定的了解,你不是个坏孩子,这一点,我和你杨阿姨心里是清楚的。

说到这里时,外面有人笃笃地敲门,林阿姨赶紧身去开门,闪身进来的,果然是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甫一坐下,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老成的警察就开门见山地对小那那说:

“你别紧张,我们找你吧,目的也就只是了解了解情况?没别的,不管问你什么,不知道的你就别乱说,要是知道的,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辉少点点头,心里乱着一团,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怀疑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还在恍恍惚惚迷迷糊糊之中,难道艾柯真的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呢?

“你跟艾柯,认识很多年了吧?你们最近见过面嘛?或者说,你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哪些人在场?”年长的警察问到,另一个很年轻的像个毛头小伙子的警察坐在一边,在一个笔记本上做记录。

“是的,我们是小学同学,初中也是同学,高中时,她转到重点中学去了,不过那个时候也经常会碰到一起,你们大概也知道了,我家就住在楼上。再后来,她上了大学,我,我没考上,见面就少了,只有寒暑假回来的时候,也会在一起,叙叙旧聊聊天什么的。大学毕业以后,她就工作了,在省城,很少回来,尤其是最近两年,自从她爸妈也都搬到省城生活之后,我们基本很少见面,上一次,大概是两个多月之前,不是刚好五一小长假嘛,她回来了一次,我们见面了,还一起…一起吃过饭来着,她说,是回来拿她以前的日记还有资料什么的,她那个…,她还说,她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上班上得很没意思,反正时间也多,她说,她想学着写点东西,充实一下生活,然后她在这儿待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后来就回去上班了,之后,就没见过面了”

“这一个星期里面,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就你们俩吗?还有没有别人,比如说以前的朋友呀,同学呀什么的,跟你们在一块玩儿来着”。

这他妈明显涉及到了隐私问题,这种简单粗暴的问题让小那那感到了被冒犯,他心里开始愤怒,同时也紧张起来,半天也不说话。同时他也有些后悔,不该提及艾柯这次回来的事儿,是太大意了,在他脑子里面,觉着我们俩做什么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又不犯法,你管的着吗?可话又说回来,你不说,人家也能调查出来,也许人家都已经调查过了,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如果说了谎,或者刻意隐瞒了什么,那反而不好,会引起许多无端的猜疑。

“怎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那个警察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小那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艾柯的爸妈,现在正直楞愣地拿眼睛盯在自己的脑门上,他感到一阵紧张,额头上也偏偏不争气地冒出了许多冷汗。

“艾柯和我都是个成年人,我们俩在一块做什么,那是我们的自由。再说了,我们两在一块的时候,也就是吃吃饭,逛逛街,聊聊天什么的,这需要别人来证明吗?那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干得出来的。”辉少的口气里多多少少带着一点火药味,言外之意很明显,我们又没犯法,干什么那是我们的自由,你管的着吗?

未曾想这警察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提高了声调,“我们这么问你,自然有我们的理由,我老实告诉你,我们警方这几天早就开始了对你的锁定和侦查,幸好到目前为止,尚且没发现你有什么可疑之处,不然,我们就不会在这儿跟你谈话了。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配合警方调查,千万别有什么抵触情绪,那对你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缓和了一下口气,警察继续追问道:“最近这几天你都在什么地方活动,从七月五号晚上。”说到这里时,他看了看旁边那个警察,那个年轻些的警察立即挺直了上半身,补充道:“七月五号晚上十点以后”。说完这句,马上又低头在笔记本上划拉起来。

“这几天你具体做了什么,都有谁能够证明,你好好想想,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一来呢,这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二来呢,如果你心里没鬼的话,我想,你也希望我们尽快找到艾柯吧?据我们所知,你和艾柯之间,还是很有感情的,是吧?”问话的警察煞有介事语重心长。”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我心里能有什么鬼,简直是岂有此理,无稽之谈嘛”小那那心里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这些警察竟然把怀疑的方向指到自己头上,这他妈不是…,不是…,他再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这件事的荒唐程度。

不过愤怒归愤怒,荒唐归荒唐,到最后,他也只得老老实实地把他这几天的生活轨迹一一地写在纸上,有证明人的,就写上证明人的名字,没有证明人的,就把时间地点写清楚。最后,警察又让他写了电话号码,家庭住址,最后又对他说:你最近最好不要离开本市,如果我们有什么问题需要找你核实,还是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好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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