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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蜀山青青蜀水流,

人在江湖忆旧游。

卧虎藏龙江安镇,

波涛汹涌出魔头。

——段郎《郁闷行》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长江流域,自古山青水秀,向来就是英雄辈出的地方,也是美女如云的地方。

大理国的延庆太子,来到了江安小镇中,与名士风流但十分不得志的才子镇长孙望一见如故,两人谈武论文,不知光阴之流失。江安镇虽然偏僻,却一样的藏龙卧虎,一样的美女多情。白天有英雄宝马,夜晚有醇酒美人,落魄王孙颇不寂寞,转眼,半年时光匆匆而过,平静的江安镇,怎么能束缚得了胸怀大志的英雄豪杰?

一伙强盗来到小镇,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维持地方治安乃是镇长的职责,孙望虽然是书生,但不是书呆子。他的文章自然是名满蜀中,就是他的武功也很不弱。每次遇到强盗都是由孙望出面与之周旋。哪知这伙强盗非一般的普通盗贼,而是被官府逼迫造反的几个草莽英雄。领头的一人,名号毒手太岁,本是江边的渔民,因为和地方士绅打官司,遭遇到了“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司法腐败,那士绅勾结官府,********,霸占了他的产业,还把他的妻子玷污了。他一怒之下,杀了士绅一家老小18口,从而导致流亡江湖,有心结交绿林好汉占山为王。由于心性大变,对人仇视,往往纵容手下喽罗,做出些无耻的下三滥事情。但是,由于他们武功高强,加上没有固定的山寨,算是一批流寇,官府对他们是莫之奈何,老百姓对他们更是恨之入骨!

他们选择江安镇这小镇老做案,倒不仅仅是因为这里非常富庶,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十分出名的美女——男人,无论发动任何形式的战争,女人都是最直接的战利品!

江安镇是这里方圆100里内的唯一码头。大多数船只都喜欢在此停泊,人流也多,就决定了这里是商贾云集的繁华富庶之地。有钱人多的地方自然消费钱的地方也多。这里虽然很小,但吃喝嫖赌的地方是应有尽有,而且绝对一流。小镇美女是这里的最靓丽的风景。不知道是谁把这里的美女的名声传到了毒手太岁的耳朵里。他带着几个弟兄,带了自己认为足够的钱来买快活——在刀头上过日子的人,钱来得容易,花出去也不心疼。所以,有了便宜钱就来高消费,这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但他们低估了这里的消费水平,来的时候还比较早,他们吃饱喝足了,就准备去赌钱。 本来是想来这里找女人乐乐,顺便赌钱玩玩,根本就没打算输赢多少。可的事情就是很怪,他们一上场,手气就特别好,一瞬间就赢了不少。赌徒的心理是输了的总想赢——想翻梢;赢了的还是想赢——想赢得更多。往往就是这样,输家不愿走,赢家不想走,一直赌到钱输光了把命搭上才罢休!

毒手太岁在手气很好的时候,下注也很小心,总希望继续保持着谦虚谨慎的优良成绩——哪知道别人也许是故意让他赢的。在输家已经拿不出银子,要赌命的时候,也正是检验一个赌徒是否立场坚定,心理素质优良的时候。得意忘形往往是胜利者的通病,毒手太岁也不例外,他不小心就上了人家的当,在别人的鼓动下,迅速地提升的筹码,当赌资越加越多的时候,他的手气就越来越背了——赢家心理转换成了输家心理,赌场就需要这样的输家——只要输家想要把本钱捞回来,那么,就会有永远也赌不完的牌局——就像是两个内功的高手在比拼内力——除非家破人亡,没有谁能结束得了这场赌局!

毒手太岁在赌场里输得精光,但输红了眼的他只晓得自己曾经辉煌过,根本不服输,一心想翻本。幸好几个弟兄好劝歹劝,连拉带拽把他拖出了赌唱—此时,他们才想起本来是要来泡妞的,现在可好,妞也没得泡了,钱也没得用了,吃饭的问题也没法解决了。

怎么办,怎么办?还是大哥说了算。毒手太岁说:“老子今天遇到了鬼哟,好不容易赢了那么多钱,全都倒出去了!背时背时真背时!走,俗话说,赌场失意,肯定情场得意。咱们没有钱,去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美妞吧!”

于是,一伙人钻进了丽春院——鸨儿见了这么多的客人,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喊——“来啦,姑娘们,贵客到了!”

齐唰唰忽然间冒出一群的莺莺燕燕,一个个真的是貌美如花,看得那几个爷们直吞清口水——可惜了,要是不去赌博,要是现在有钱该多好!

再听那些姑娘们七嘴八舌的嘈杂,把大伙挑逗得动心了——好汉难过美女关,怎么忍受得了这么多的美女在眼前,心被逗得痒痒的,眼睛只能看而什么都不能动!可惜,口袋里没银子,那真是干瞪眼啊!女人是只认银子不认人的。

也真的是该出事情,正巧有个公子哥儿和他的几个随从进来寻欢作乐,见了这几个在那里妨碍他寻欢作乐,碍手碍脚。公子哥儿为了在收下人面前显摆自己,就大发少爷脾气:“这是哪里来的穷酸汉,没有银子也敢来妓院?”

毒手太岁说:“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老子在江湖上操的时候,你老爹还在****娘呢,敢来编排老子的不是了!”

公子哥儿说:“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江安这地上,谁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要是知趣,自己乖乖走了就算了。否则……”

毒手太岁说:“否则怎么样。我就等你来否则……哈哈。咱们哥几个今晚反正不是来逛妓院的,咱们是来玩的!没有女人陪老子们玩,拿你几个傻儿玩玩也好!”

双方说得不欢,就要动武。

毒手太岁的弟兄伙正窝着火呢,听说有架可打,更加来劲了:“东风吹,战鼓擂,来到了妓院谁怕谁?有种你给老子放马过来!小样!”

那公子哥儿手下一位也出来说:“今天是我家少爷的生日,咱们来这里主要是要在这里开心,老板娘,这座丽春院我家少爷就包场了,要好多钱就给好多钱,其他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在此逗留,迅速给我驱赶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妓院老板娘得了钱,当然积极行动起来。一面亲自对毒手太岁一行装笑脸,一面暗示龟奴起劲地赶走别的客人。

那些花花草草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见了年少多金的阔少爷在那里,就像蝴蝶蜜蜂一般地飞过去巴结那富家少年。这边的几位哪里是善良的主,平常时日都是他们欺负别的人,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正欲发作,那阔少却发话来了:“你们几个没长眼也没长耳朵吗?还不给本少爷滚蛋?想讨打不成?”

这边的人岂有输口之理,刚才输光了钱又输光了面子,正在窝火呢,于是,双方就妈呀娘的乱骂,混乱地吵将起来。

毒手太岁都是江湖上混,动手的时间多,动嘴的时间少。骂人哪里是地方小流氓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就纷纷败下阵来了。

见对手偃旗息鼓了,阔少兴奋地喊道:“哪里来的蠢货,也不称二两棉花去访(纺)一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少爷赔命!”

公子一声令下,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恶狗扑食似的抢步上来,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那阔少本是当地盐商的独子,平常是霸道惯了,没把谁放在眼里,周围的人也晓得他的少爷脾气,大多让着他,他自己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没有谁惹得起了。今天见了毒手太岁居然和他争风吃醋,命令手下随行的保镖霹雳乾坤手雷横出来教训教训这个外地的人。

毒手太岁的武功不高,正准备和霹雳乾坤手雷横拼命,他手下的弟兄中有个武功高强名叫鸳鸯蝴蝶手的出面:“大哥,杀鸡不用牛刀,你在一边给兄弟观阵,看我的手段!”俗话话,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鸳鸯蝴蝶手和霹雳乾坤手两人在场上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难解难分,棋逢对手。两人的功夫都以手上功夫见长,盘缠点打,颇见功力!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延庆太子出面化解了这场纷争,因为手段高明,征服了双方的心,获得了两员猛将。为了表示对爱将的笼络,延庆太子把自己从江南带回来的四位绝色佳人兰花、荷花、菊花和梅花分别送给了毒手太岁、盐商阔少、霹雳乾坤手和鸳鸯蝴蝶手。四大美女,春兰高雅,秋菊高洁,夏荷热情,冬梅冷峻,各擅胜长,各有色艺。那盐商阔少,自小就在烟花柳巷里厮混,身子不结实,哪里经受得住荷花那风骚的手段?不久就一命呜呼了。古人云:少年之时,戒之在色,果然果然。

荷花在死了丈夫之后,伤心失落。最后,在延庆太子的支持下,在小镇开了一家名叫乐子艺苑的院,由于这位老板娘风流多情,赢得了风流寡妇美称。加上这里的小姐貌美又温柔,江湖上十分有名气,吸引了大批豪杰和英雄来此享受女人的特殊服务带来的别样的刺激和快乐,当然,最大的目的还是借此机会可以帮助延庆太子打探江湖上的风吹草动,暗地里好联络同志,筹备自己的武装力量。最大的收入是来往的富裕盐商的高消费和赞助,还有一个附加目的是专门为朝廷驿站的官员提供免费性的一些服务,特别是吸引了上级的官员来此地娱乐休闲,孙望为了自身的政治前途,舍命相陪,结交了不少的达官贵人,为后来孙镇长的步步高升奠定基矗

那毒手太岁本是土匪一个,虽然也风流快活,到处眠花宿柳,但哪里见过这等尤物?见了春兰,当时就决定了要放弃土匪工作,专心地做一个好男人。坚持一女人为中心,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小心翼翼地陪着尤物过日子,三天两天的能得到美人的一点点恩惠,他就立刻笑逐颜开,半天合不拢嘴。所以,当延庆太子提出要收编他的人马的时候,他十分爽快,领了奖金就回家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心日子去了。土匪改行,好比女从良。说得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首先得举行金盆洗手的仪式,向三山五岳的好汉,江湖道上的朋友,写出辞职申请,得到武林同道的同意,然后,取得工作和服务对象的谅解后,才能顺利的退位。毒手太岁本来就是被逼上梁山的,现在有了钱、有了女人,人生的心理和生理需要都满足了,哪有心思继续做强盗、当土匪?于是,选择了良辰吉日,举行了金盆洗手仪式,交出了山寨寨主之印,轻松愉快地回到了老家。

好景不长,毒手太岁的土匪生涯虽然不久,但手上的血案也不少,否则就不会混出毒手太岁没的匪号了。在他所做的血案中,抢劫了一家商店,把老板杀死后,见老板娘徐娘半老风韵尤存,见色忘形,做下了违反道上规矩的事情——强行奸污了老板娘。在做这事情的时候,忘记了处理那家里的小男孩,让他逃跑了,没有做到斩草除根,惊自己留下了后患。那孩子亲眼见到大户手太岁杀父母,发誓要对仇人挫骨扬灰,四处寻师学艺,等待机会报仇雪恨。如今武功已经学成,又听说毒手太岁离开了山寨回乡隐居,便找上门来寻仇——灭门之恨,杀父之仇,母之辱,这些岂能靠你金盆洗手就洗得干净吗?金盆洗手没有免除毒手太岁的罪恶,也没有逃脱被灭亡的命运。他被碎异几段,家财和女人,也被大火烧掉,化作缕缕青烟。

延庆太子最爱惜人才,把霹雳乾坤手和鸳鸯蝴蝶手两大高手收在麾下,委以重任,成为自己在江安镇据点的重要心腹。出则同车,入则同席,还私下传授了大理国珍藏的武术秘籍,让两人的武功得到突飞猛进地提升。两人果然不负所望,为延庆太子在此地培植了党羽,韬光养晦多年,已经羽翼丰满了。两人收编了当地盐商的私人武装和土匪的割据势力,还把延庆太子的影响力渗透进了地方政权的核心,他们用金钱开道,靠美色攻关,帮助孙望步步高升,成为封疆大吏,他十分庆幸自己的远见卓识,早早地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江安这个地方,为自己打下了江湖上的第一块根据地。

自古红颜多薄命,从来英雄命不长。随着了江湖地位的巩固和武装力量的不断地扩充,延庆太子不得不对外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引发了江湖上的一波又一波的震荡。

霹雳乾坤手和鸳鸯蝴蝶手曾经救过延庆太子之命。延庆太子为了一统江湖,发动了对针对反对派的长江战役。那时,阻碍其一统江湖的主要力量是号称长江第一大帮的排帮。排帮的老大根本没把什么太子爷放在眼里,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买延庆太子的账。对此,延庆太子当然是耿耿于怀了。私下发狠,要收服排帮,为我所用。

延庆太子在江湖上的力量当然不了这点儿的。但做为深谋远虑的失位太子,要想夺回皇位,非得有极大的忍耐力才行。谋定而后行动,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排帮在江湖上确实有其独立性,它不同于别的帮会组织,仅仅靠武力是难以征服它的。

多年的历练,太子爷想到了要想征服人的大概有三种好办法。上策是“以德服人。”可是,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德距离自己很远,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其次是“以礼服人。”俗话说,雷公不打送礼的。礼多人不怪嘛。只要自己礼贤下士,自然会人才齐聚,为我所用的。再其次是“以力服人。”江湖上的语言就是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管用。三招,三个词:佩服、折服、压服。不管什么服,只要你服从我了我才会舒服。

延庆太子反复思量,什么才是自己的优势呢?用什么方式去收服排帮才不失自己一国储君的体面呢?

他决定三种方法同时进行。首先,自己降尊纡贵,礼贤下士。带着厚礼到排帮总舵里拜访总瓢把子水上飞小霸王孙楠。那孙楠年轻气盛,自然没把一位落魄王孙放在心上。见了面,说:“大理段氏与我中原排帮,风马牛不相及。太子爷不远万里来到总舵,而且厚礼相赠,不只是来走动走动那么简单吧?”

延庆太子道:“孙总瓢把子果然高明。 本太子来此的目的,主要是想与总瓢把子商量商量咱们之间可否有结盟的机会……”

孙楠道:“我们排帮有排帮的帮规,自古以来都是在长江两岸活动,只管埋头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奉行的是不结盟主义。所以,我们不会轻易与人结盟的,太子爷恐怕会失望的哦。”

延庆太子道:“孙总瓢把子在长江上苦心经营多年,威名远播,实力雄厚,自然是可以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不过,我看贵帮上下,常年辛勤劳动,日子也不过仅仅是解决了温饱而已。如果真正有为弟兄们创造美好的幸福日子的机会,我想,总瓢把子是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孙楠道:“我知道太子爷是想让我们排帮在江湖上为您私下招募勇士,为太子爷起兵夺位准备力量。可您所描绘的美好未来只不过是一纸规划,究竟能否实现,还在未定之天……我看……成王败寇,太子爷还是安静享受您目前的尊贵待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失败,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延庆太子极想游说孙楠,使之成为自己推翻皇帝的重要力量。可孙楠人小鬼大,就是不看好延庆太子。也难怪孙楠看不起他,这太子爷早年确实做了很多让人不齿的坏事,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像他的血统那么高贵。

人的名,树的根。没有好名声的人,就好比无根之木,难以长成参天大树的。延庆太子为了夺取帝位,必须得到江湖上的支持。他决定用武力统一江湖。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争霸之战。

其中,最为艰难的一役自然是和排帮之间的战斗。

论武功修为,排帮中除了四大高手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但排帮人多势众,不可小觑。加上孙楠是个将才,很会用人,手下战士个个奋勇,人人拼命。无不以一当十,令延庆太子的人马苦战不下,不得已,延庆太子亲自出马来到前线督战。却遭遇到了围攻。霹雳乾坤手和鸳鸯蝴蝶手为营救延庆太子双双身亡。

霹雳乾坤手和鸳鸯蝴蝶手分别为了救延庆太子的命而丧命——又留下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娥,延庆太子给了她们一大笔的抚恤金,保证她们下半生衣食无忧,两人一合计,靠这笔钱过日子倒也没问题,但太枯燥乏味了,干脆找点事情来做,免得寂寞的日子不好过。

秋菊就在这江安镇里开了家赌场,由于她经营有方,再多的钱也能吃,因而财源滚滚,人称黑心寡妇;冬梅开了家酒馆,由于她不苟言笑,对顾客一视同仁,生意和好,人称冷面寡妇。这样一来,三大寡妇依靠延庆太子的支持,在江安就把吃喝嫖赌等娱乐行业垄断了。

清秋蝶的堂叔长期跑这段航线,也在小镇有了固定的相好。大凡小镇姿色出众的小姐,多半肩负着为延庆太子打探江湖动静的任务,因此,段郎一上岸,就暴露了身份。他们在地里掌握着段郎和清秋蝶一行的行踪,并汇报到了延庆太子的总部,得到指示是要在江安镇想尽办法取了段郎性命。

于是,在平静的江安小镇,迅速结集了最为强大的力量来对付段郎。

真是:

平静江湖起风波,

美人如花剑如歌。

何时解得相思曲,

自在逍遥趣味多!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也是这样——好人遭天妒,善人命不长。做人最难掌握自己的选择。因为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么随波逐流、同流合污;要么被历史淘汰,成为人家必须搬开的绊脚石。

在大理人民而言,选择段郎和不选择段郎都没有什么问题。没有段郎,大理照样是段氏的大理。段郎同志虽然有点好色,但都是那些女子乐意追随的,风流而不下流,爱女人而不害女人。段郎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而呕心沥血、勤奋工作的敬业精神值得发扬,从小节上看,并非是个圣贤;但从大节上看,应该算个好官;段郎不但在家族中有出色的表现,在国内有着很高的威信,在国际政治舞台上也有很好的信誉,能团结绝大多数盟友来打击一小撮对手,得到很多人的相助的人,一定是得道的人。在延庆太子看来,有段郎这样出色的堂兄就是他迈向皇帝宝座的绊脚石——段郎是那种又臭又硬的石头,为了搬开这个绊脚石,延庆太子谋划了好多年,始终meiy9ou找到恰当的机会。

岁月不饶人,青春催人老。延庆太子等不及段郎自然退出历史舞台了,他这时候想的是要尽快地扫清他取代大理国皇帝之位的所有障碍,必须得除掉段郎。

但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天意如此吧,延庆太子好几次精心策划的杀郎计划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多次的失败,延庆太子对段郎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高,这次活捉段郎的计划,也是经过多次论证的,可说是相当周密了。关键人之一就是清秋蝶表叔的相好,三大寡妇之一的黑心寡妇秋菊身边的小丫鬟房小菊。

清秋蝶表叔长年在外行走,男人离开了家庭的束缚和必要的监督,自然有原始的欲望需要得到很好的释放,黑心寡妇开了多年的赌坊,除了精于算计,还很深切地领会了男人的生理需要——女人是所有雄性动物最致命的弱点!

由于欲望蠢动而支配的男人的行动,一定是最容易被击败的行动。所以,在延庆太子的授意下,黑心寡妇除了依靠自身准备的红粉军团外,还不断地向周围百里范围内著名的青楼派遣密使,以便随时抓住英雄人物的把柄,请君入瓮,为我所用。

最近听说有人在凌云山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她就秘密地派人去调查了。当得知果真是传说中的段郎来了,她就认识到了这是一次绝好的发财机会,与延庆太子订立了合同。延庆太子道:“你办事,我付钱,只要把段郎抓到了手,还愁没钱用吗?”

黑心寡妇道:“钱财如粪土,信义值千金。太子尽管放心,只要王爷进入咱们的圈套,我敢保证,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厄运了。”

延庆太子道:“我也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但是,在没有办成之前,我劝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

经过仔细调查,把段郎的行踪掌握得清清楚楚了,在确定了段郎即将走水路之后,黑心寡妇就立即吩咐丫鬟约会情郎——也就是清秋蝶的表叔王银帅,叫他潜回嘉州,去为段郎他们当船长,按照约定好时间,也就是在延庆太子的人马准备好了的那个晚上到达江安镇。为了布置上显得自然,黑心寡妇还精心为段郎和清秋蝶他们安排好了食宿地点。

一切都按照约定的安排进行着。但段郎和清秋蝶俩人正仿佛热恋中的少男少女,突然改变主意,吃了饭,既不出去散布观赏风景(那样的话,就可实施A计划),也不回客栈休息(这样的话,就可实施B计划),却要在船上去玩乐山桥牌(没有想到,也没有特意准备好C计划),这就把那原本天衣无缝的行动计划撕裂了一条口子。

只要计划有所疏漏,那就很可能导致失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黑心寡妇来不及调兵遣将,他们丧失了最佳的出手机会。机会稍纵即逝,时光不可逆转。黑心寡妇见功亏一篑,气急败坏,以为是哪个走漏了风声。等她把力量进行了重新布置,安排好新的捉段方案的时候,已经晚了。

最佳机会一旦失去,要再找就很不容易。段郎和清秋蝶来到船上,解开缰绳,放任船在江上自由飘荡,相当于逃离了危险的境地进入了相对安全的地区。

但为了拿到延庆太子的钱,更是为了江湖上的信誉,黑心寡妇不能失败。即使没有绝对成功的把握,也要作孤注一掷。一旦把段郎抓在手中,就能换取利益。到手的不只是利益,还有声誉。

没有无缘无故的战争。发动战争者,不是为了政治利益就是为了经济利益,捍卫战争者也是这样。要不就会放弃抵抗——投降的人,多半就是没有自己政治经济利益的人。段郎不能投降,因为他有国家利益在身,他的荣辱关系着千百万老百姓的命运。所以,君子处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会轻易涉险。

没有利益的战争是没有人参与的。段郎曾经认为,只要能看得破情关,放得下权力,丢得开财富,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成为天地之间的伟丈夫。他自己极端地反对战争,但历史和现实却逼迫他走上了战争的舞台上去表演;他极端地蔑视权力和地位,但出身帝王之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逼迫他在政治的漩涡中挣扎;他不想要财富,而财富却尽在自己家里,不想要权力,而权力总在自己手里。说要放弃“权、钱、色”,其实比登天还难。因此,要做一个超然的隐士或者学者的愿望,只能是主观的美好的愿望。谁能给他这样的休闲的空间啊?

黑心寡妇终于还是冒险发动了攻势。第一波的攻击很快被粉碎了。第二波的攻击正在加紧筹划,江岸上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嘈杂的声音,都是针对段郎的弱点而发,试图靠人多势众的声势来压倒段郎初战告捷的气势。

面对杀气腾腾的岸边群众,段郎和清秋蝶两人却神色自若。他们根本没把江安镇这些人当回事。想江湖上那么多的高手都没有把咱们怎么样,这小小的江安镇里的人,又有什么特别高明的人物呢?何况还有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嘛——万一发现不行,就从水上远遁。

尽管段郎与清秋蝶心底有自己的如意计划,但糟糕的是,他们忘记了这是在长江之上,他们的对手有排帮中神出鬼没的水鬼,他们偷偷地钻入水下,将段郎乘坐的大船暗中加以破坏。船漏了,江水涌进来,要想通过船渡江而却设想破灭了。段郎见退路被彻底封死,现在必须上岸面对那些人数众多的敌人了,对清秋蝶道:“蝶儿,咱们的船被凿穿了,我们在水中不是敌人的对手,在船上会有危险的,咱们先上岸再见机行事。”

清秋蝶道:“好的。王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段郎道:“那就马上上岸去!”

说完,段郎拉了清秋蝶的手,运起轻功身法,带着清秋蝶飘上了岸。

其实,在岸上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刚一上岸,段郎就发觉四周的杀气很重。这杀气并非一般的高手所有,而是江湖顶尖级别的人物才有的。

清秋蝶也感觉到了杀气的存在,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高手。

段郎与清秋蝶这才晓得黑心寡妇手下真的有能人——这个能人就是号称江安玉郎的唐小玉。

唐小玉本是四川唐门的人,善于使毒和解毒,更精通兵法谋略,是唐门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虽然号称玉郎,其实长相不敢恭维,一点都没有玉郎的样子。所以,在江湖上除了逢场作戏的女子,几乎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艳遇。

唐小玉对自己的人生反正也不看好,破罐子破摔。反正没希望也就没有努力的必要,没有目标就得过且过吧!由于人长得丑,大家都不喜欢他,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朋友。孤僻的性格让小玉潜心钻研唐门的武功和毒功、暗器,在这些方面的成就可以说是年轻一辈的人中的翘楚。孤独的环境影响到他的性格的形成。没有朋友就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年轻时候,他的聪明智慧都用来想办法整人了。往往做出一些让那些瞧不起他的同门很头疼的事情来。年纪稍大就不学好了——男人该干不该干的事情他都干过了。尤其喜欢上了男人都喜欢的三件事情——赌钱、喝酒、玩女人。

赌钱、喝酒、玩女人都是男人们花费精力最多的活动。江湖上流行的劝人的话就是“不嫖又不赌,对不起父母。”“人在世上走,怎能不喝酒?”

唐小玉尤其喜欢赌,可以说是嗜赌如命。在赌桌上的唐小玉,俨然一个毫无武功的赌鬼,甚至忘记了自己姓唐了。听说江安镇的赌坊里赌博的花样多,玩起来尽兴,就专程前来要“以赌会友”。

唐小玉每次在这里玩,都因为能找到恰当的对手而赌得高兴,玩得兴奋。赌输了就被人请去消费;赌赢了的时候自己请别人去潇洒。

赌钱和玩女人都是很消耗精力和体力的事情,唐小玉赌钱熬夜,玩女人也要熬夜。长期的休息不好,不知不觉地就得了玻

在唐小玉得病的时候,黑心寡妇却不嫌弃小玉的丑陋,主动派人精心照料,还亲自服侍汤药。当她得知小玉乃四川唐门的高手之后,甚至投怀送抱,以身相许。虽然名字叫黑心寡妇,其实心并不很黑。女人的心,如果不黑,那就很温柔了。女人,尤其是寡妇,一旦喜欢上了某个男人,那真的是爱到了心尖尖上了。真心喜欢男人的女人,对男人的好,那是世间上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灵丹妙药。在黑心寡妇的精心呵护与调养之下,唐小玉很快就康复了。他虽然和很多的女人睡觉、办事,但那是金钱与肉体在进行交易。没有情感的交易,往往只是交易而已。除了生理上的满足于快感,很难获得心理上的满足于快乐!而黑心寡妇却能给小玉带来快乐……令男人兴奋,而****才会令男人快乐!面对着如花一样娇媚的有情有义的女人。玉郎终于被感动了,决心为黑心寡妇的赌坊而肝脑涂地地卖命。

小玉因为感激黑心寡妇的爱与授予,决定死心塌地地做黑心寡妇秋菊裙下的不二之臣,全心全意地帮助秋菊打理赌坊。小玉为秋菊出力出谋,内外把关,把秋菊的赌坊搞得更加红火。

在这小小的江安镇上,会遭遇到玉郎这样的高手,的确是段郎和清秋蝶没有预料到的。小玉即使不使用唐门的暗器加和唐门的毒功,仅仅靠唐门两个字,都足以令一般的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除了唐小玉之外,对方其余的人的武功显然不高,但个个都是精心挑选的好手。

唐小玉也许知道段郎与清秋蝶两人的联手的威力,不敢小觑。他指挥众人,依靠人多,根本不用和对手直接单独接触,一味地放箭,阻止段郎与清秋蝶的联合进攻。

段郎对清秋蝶道:“在此危急关头,如果不使用六脉神剑看来是根本无法脱身了,咱们要密切配合,我用六脉神剑开路,你紧随我身后,咱们还是先杀出一条血路,冲决包围圈再说吧。”

清秋蝶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王爷发动,我就加入!”

可是,段郎刚一运功就发觉出了问题,他体内根本不能凝聚内力,更不用说发出六脉神剑的剑气了。

段郎和清秋蝶悄悄商量:“蝶妹,咱们中毒了。我无法积聚功力,所以,根本不能用六脉神剑打开包围圈的缺口。怎么办才好呢?”

清秋蝶道:“王爷,您一定要镇静。我们在运动中消耗敌人的警惕性,只要我们有一线生机,蝶儿相信咱们会冲出包围的!”

段郎明白,一动不如一静。当今之计,也只能静观其变。玉郎见两人迟迟没有发动攻击,知道了施加在段郎与清秋蝶身边的毒药已经侵入身体并且发作了,便发出了战斗的信号——整个包围圈立即缩校大家得知段郎中毒,兴奋地喊道:“段王爷已经中了咱们唐老板的化功散了!他现在是纸老虎了,上去抓呀,抓住了段王爷老板有奖-…”

正在段郎和清秋蝶即将被擒的关键时刻,突然从人群外杀进一队人马,冲乱了阵脚。一匹枣红马抢先上来,顺手一抄,就把段郎拉上了风驰电掣马背。清秋蝶也被另一人抢走。玉郎眼看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热血沸腾,气得吐血:“弟兄们,追!”

玉郎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显在自己掌控的势力范围内,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与自己作对,来搞突然袭击,救下了段郎,让自己功亏一篑。只一眨眼功夫,自己苦心经营的战果就被别人夺去了,等他回过神来,气得哇哇大叫:“弟兄们,杀将出去,把段郎给我抢回来!”

可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最先冲进来的两位蒙面的武林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挟持段郎和清秋蝶跑了,留下三位的武功也非泛泛,他们好整以暇,带领大队人马,只把玉郎他们围住,用强弓硬弩阻止其突围。由于玉郎这边的弓箭手在前面对付段郎的时候已经力竭,大部分的弓箭手也没箭了,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穿蒿素,现在要力没力,要箭没箭,而对方却是箭在弦上,随时可发。玉郎的人马眼睁睁看着人家从容而来,从容而去,也只有干瞪眼着急。双方僵持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三个黑衣人估计伙伴走远了,一声呼哨,带领全部人马安全撤退了。

原来这次来抢段郎的不是外人,乃是他们内部的人——风流寡妇荷花。那荷花号称风流寡妇,自然阅人无数,身边也笼络了不少的武林好手,对江湖上的形势更是非常清楚。那段郎对于延庆太子的重要性,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手上有了王爷这张王牌,随时可以向延庆太子提出要求。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让你黑心寡妇去独做,这样的好果子怎么能让你独吞呢?

荷花虽然是忠于延庆太子的,但做为女人,尤其是当了寡妇的女人,她更忠于自己——自己的爱和憎,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满足自己需要。风流寡妇当然最需要的是满足自己的风流,她从心里喜欢风流的多情的王爷,早就听说过花心王爷是江湖上最讨女人欢心的甜心饼和开心果,荷花做梦都希望自己有机会和段郎一次风流的邂逅而一举成名,以了了自己多年的夙愿。如今,老天开眼,终于将自己命里的欢喜冤家送到了家门前——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眼看就将被菊花的人困死在江边,荷花怎么忍心?她不顾手下的人的劝解,毅然决定,五大高手倾巢出动,去救段郎。并跟自己的铁姐妹心腹死党红莲花和白莲花下了死命令,必须保证段把郎和清秋蝶安全营救出来!自己则香汤沐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候着属下把段郎营救回来,盼望着与段郎成就好事。

自然界的荷花,讲究的是风荷映柳。红花绿叶,清风靓影,相得益彰。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时此刻的荷花,就像《庄子·逍遥游》中说的“肌肤若冰霜,绰约如处子”。美人初出浴,杏眼放春光,眸子深深且黑兮,墨黑如点漆,令人回想如梦般的夜晚;梨涡浅浅且白兮,雪白似羊脂,令人回想起似幻般的明月……烛影摇红,摇动佳人脸上的情愫,肌肤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香,香里透着艳……仿佛当年五代后蜀主孟昶的爱妃花蕊夫人在内宫的摩诃池上的情景,真如李白诗云:“风动荷花水殿香”。

风流的女人最是可爱。那荷花穿了最为鲜艳的服饰,她知道段郎喜欢苏轼的词,便专门找了一卷,放在床头,临时抱佛脚,以便讨得段郎喜欢。一边静静地在闺房想念段郎,一边诵读苏轼《洞仙歌》:“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当段郎被莲花姐妹带回来,荷花迎出去,热情洋溢地发表了一段演说词:“段郎哥哥,奴家好好想你哟。你的风流美名如雷贯耳,我好佩服你,人家都说你是好色的王爷,但我却认为你是真男儿能本色,比那些口头上仁义道德,骨子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好……我的段郎哥哥,今天终于盼到你来了-…”

段郎一见荷花那风流多情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安全了,只要女人对你发笑,小命就可保了:“荷花妹妹呀,感谢你对我的充分肯定,更感谢你把我从虎口里抢了出来。但,如今的段郎老矣!不复当年神勇了!段郎恐怕要辜负妹子的一片痴情……”

荷花笑道:“王爷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王爷哥哥有冲和内功,与你的六脉神剑相辅相成,可以令你青春永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啊!所谓人老心不老,越活越年轻吧!”

段郎道:“看来妹妹对我还是比较了解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是红颜知己,段郎今生能得到妹妹的青睐怜惜,真是三生有幸。”

荷花道:“段郎哥哥你别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你的命是我救下的,现在你要生要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对待男人这个问题上。凡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会将他毁灭在我的面前的。段郎哥哥,妹子知道你风流多情,一路花香,也不在乎多我这一个乖妹妹吧?我也知道自己蒲柳之姿,不能入哥哥之眼。论聪明伶俐,蕙质兰心,也不及哥哥的那些红颜知己。但我对哥哥的倾慕,却是发乎真情的,我自我感觉生就了一副风流的体段,丰满白嫩的肌肤,充满活力的身材,保证让哥哥得到幸福和快乐!妹妹高兴了,满足了,你就可以带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远走高飞,否则,妹妹我就只好将你送上断头台了……”

清秋蝶道:“荷花姐姐,你靠这样卑鄙的手段,即使得到了段郎的身子,你认为会得到他的心吗?”

荷花道:“小蝶妹妹,你也真是小妹妹埃你以为得到男人的心更重要吗?告诉你,情和欲是不可分离的,没有得到男人的身子,怎么会得到男人的心呢?——男人的心还在他的身子里面呢!心事虚假的,只有身子才实在。”

段郎道:“你要是在我年轻的时候遇到我,说不定我不会犹豫,马上就答应你了。但是现在,我已经答应了小蝶,要专心专一爱她,决定忠于我的蝶妹妹,一路陪伴她左右,对别的女子我是看也不想看一下的。”

荷花道:“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男人?是我不好还是你变了?”

段郎道:“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不懂你的心。灵犀的相通,是勉强不来的缘分!”

荷花道:“原来如此!那好,就算是我自做多情好了吧?红莲花、百莲花何在?”

话音刚落,两个英姿飒爽的女侠进来了:“参见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荷花道:“先把段王爷押下去,关入死牢里。不给吃不给穿,冻他半天,饿他半天。看他还爱不爱他的小美人!”

清秋蝶见王爷受苦,便心软了,哀求荷花道:“荷花姐姐,你答应把王爷放出来好吗?我愿意去代替王爷坐牢!”

荷花冷笑道:“蝶妹妹,你也进去陪王爷坐牢吧!只要你能劝说王爷答应今晚和我成就好事,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护送你们远去。否则,我就把王爷交到延庆太子手里换取黄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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