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弹幕慢慢开始刷“拜拜”，舒语笑着关闭直播间。
“妈，您可比我熟练多了。”第一次直播，居然就和观众打成了一片，想当初她第一次直播的时候，好像全程都没说几句话，导致弹幕都在问“是我没开声音吗？”
“商场上混多了，自来熟。”林卿朝她眨了眨眼，舒语一瞬间发现她和许湛，还真神似。
她退出直播间，发现自己的消息栏有提示，以往都是一些粉丝的催播和表白，舒语便自然地点进去看了一眼。
【桃桃我好喜欢你呀！】
【桃桃下次带老公一起直播呗？】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舒语一愣，滑动屏幕的手指停留在那条私信上，发消息的账号名是一串乱码。
林卿见她表情有点呆，凑过头问：“怎么了？”
舒语眼疾手快地按灭手机，笑着摇摇头。
“没，看到条新闻推送，有点唏嘘。”
所谓红极必黑。
她虽然还没到极红的地步，但最近也渐渐出现了一些传说中的“黑子”，他们会在私信里阴阳怪气、甚至在弹幕里嘲讽“只有我觉得这主播厨艺很一般吗？”
对于这些舒语倒并不太在意，毕竟和二十几年来经历过的林文秀的语言暴力比起来，这些还真都是小巫见大巫。
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这句，总让她觉得不是一般的黑子，以至于之后的几天，舒语时不时会想起。
“你们”是指她和谁？
舒语的第一反应就是许湛。
于是，在某个夜晚，她终于忍不住和许湛分享了这件心事，想让他也提防着点。
许湛皱眉点进这人的首页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有用信息，一看就是新注册的小号。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没事，和你无关，冲着我来的。”
舒语闻言，更忧心了，低着头自言自语：“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担心啊……”
许湛心一暖，把截图发给王秘书，交代了一番后，悠闲地放下了手机。
“放心吧，商场上多多少少会树敌，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年后我安排人接送你上下班。”
顿了两秒，像是怕她误会，许湛又解释道：“冲我来的话，我送你你会更不安全。”
不然，他乐意之至。
舒语听了却没有感动于他的“贴心”，这算什么？怕连累她吗？
于是她头一次任性，固执地说：“不要，我要你。”
许湛被她的认真逗笑了。
“行，小的遵命。”他凑过头，轻轻咬住她软软的耳垂，语调撩人。
舒语愣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是说我要你送……”
“哦？是吗？那是我误解了。”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
舒语瞬间投降。
-
说是这么说，但许湛上班比她早很多，舒语最终还是没有让他接送，也没有接受许湛给她配司机的提议，只是暂时把步行改成了坐公交。
十分钟的路程还配专车接送，未免太过夸张了。
就这么过了一周的时间，一切平静如往常，舒语渐渐开始怀疑，这大概又是黑子无赖的把戏。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你们”或许并不是指她和许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