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看着地上写的字,不惊反笑,他根本不想知道安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此刻,如果什么还能支撑他在这个屈辱的牢房里继续挣扎着活下去,可能就是对这个女人和安府的恨意了。
他根本不相信安歌短短几个时辰,就从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转化到要拿宁愿他拿自己当人质也要救他出去。
喂,这男的,怎么这么不配合,安歌见他居然对她的“好意”无动于衷,真是把她气个半死,但那个碍事儿的卫能就守在牢房外,她不能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只能有意无意地用一根指头轻扣着地面上用酒写出来的那行字,急的一直和凯子吃胡子瞪眼,努嘴示意凯子看地上的字,可那凯子就是无动于衷,安歌快气死了。
安歌一把抓起就酒杯,塞进凯子的手里,凯子却抱紧了拳头,愣是不打算接下来。
安歌干脆一把酒泼到凯子头上......
凯子岂能甘受其辱,他一下子站起来,卫能见状马上拔刀两步上前,架在了凯子的颈上,一脚踢向他的膝盖窝,凯子哐的一声狠狠的跪在地上,以及其屈辱的姿态匍匐在安歌的脚下,即使这样,凯子也倔强的没有底下头,狠狠地向上翻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歌:“贱人,看我这阶下囚的模样你高兴啦,爽吗?啊?你去而复返,就是为了再羞辱我一次,对吗?你高兴吗?”
唉,我是真心想救你出去,谁让你不配合我啊,安歌心想,她心一横,决定就这么顺着说下去吧。
“没错,就是想看你这种人被我踩在脚下,世家女子养在深闺之中能有什么乐趣,每天读书绣花好不枯燥,好不容易有了你这个'变数',我当然要尽情享受一下折磨人的乐趣,翻来,覆去。怎么,只许你和那贱人小翠害人性命呀?你自己被折辱一下,就当给我赔罪了,你不愿意嘛?”安歌故意说。
“呸,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伊特国父老乡亲,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我若能出去,我——”
“呵!”安歌就等他这句话,“等你出去?想的美,你倒是想活着出去,你也不想想你犯的是何等大罪,且不说今日你只是暂时关押在安府,就已经插翅难飞了,他日父亲将你提审定罪后移交大理寺,到时候更是重重守卫,你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你以为,你此生还能活着出去吗?”
“贱人,你今日折辱我必双倍、三倍还你,就为了这个,我王硕之一定会活下去,我要活着看你和你们安府身败名裂!”
狗屁王硕之,凯子又说起了这个名字,要不是因为这个狗屁名字,安歌真的不需要在这个大牢里和他闲扯这么久。
因为不停的口吐狂言,凯子的头,被卫能狠狠的踩在脚下。
安歌示意卫能退下,自己接过卫能手里的刀,轻轻抵着凯子的下巴,对着他的脸,“你现在插翅难飞了,除了劫持我,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从这里逃出去?哦,对了,我忘了,你如此光大仁大义之人,一定是不齿做出挟持女人之事,那——”
没等安歌说完,凯子一把用手抓住了安歌抵在他下巴上的刀刃,手上瞬间被刀刃画出鲜血,他对鲜血视若无睹,转身夺刀,从背后环住安歌,将刀架在了安歌脖子上,动作一气呵成,卫能手上没有刀,待他反应过来,安歌已经被凯子死死地擒住了。
“我以前不屑挟持女人,但现在无所谓了,贱人!”凯子在安歌耳边说。
谢天谢地,凯子终于开窍了,安歌心想,果然对这种傲娇的人,激将法才是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