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吧,靳熙,你对我有兴趣。”
“我不否认,这不是什么需要害臊的事情。”
靳熙就算再风流,被一个少女这样直白的盯着,问着这样的话,他也会有一些堂皇,但他怎么能否认呢,若不是因为对安歌有兴趣,怕是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何上次安府见面后他总是想起这张圆圆的小脸儿;为何在酒楼看见她拉着别的男人的手,自己有些恼;为何从酒楼离开,在安歌身后跟了这么远......
虽然被安歌捉了个正着,但一瞬他就稳住了内心的一片波澜,勾起了嘴角。
“我不否认,我还想知道,你刚才是演的哪出戏,你明知跟踪你的人是我,你并不会有危险,为何还要演出慌张的样子把那外族人支开?”
“演给我的侍从,也演给大街上每个人。”安歌毫不遮掩:“侍从看到我和凯子约会,回去肯定要和爹娘打小报告,他们要是知道我和凯子藕断丝连,又会把我锁在府里,不能随意出来玩了——”
“坊间都传说我为情轻生,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虽不在乎,那是以为我安歌恣意豁达,但为情轻生这种事儿我不稀罕做,为了我残存的一点形象,就和凯子演一出分手的戏码,也堵上平民的嘴,让他们知道这段风月今日就此被我了结了,免得他们还以为我是个情种。”安歌伸手抚了抚刚才因演戏太激烈而凌乱的鬓边,整了整衣裙。
“好啦,靳公子,戏也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安歌问。
“安小姐的冰雪聪明真是一点儿也不明显”,靳熙转眼道:“那么,不知安小姐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再多看一出戏?”
看戏?现代人谈恋爱约女孩看电影,难道李朝人流行约女孩看戏?
“多谢靳公子好意”,安歌盈盈向着靳熙做了万福礼,一脸应付地说:“本姑娘刚才消耗太多力气,没兴致了。”
靳熙看着她那圆圆脸庞,嘴角又忍不住上扬的了,他一把抓起安歌的手,瞬间把她拉向了自己胸前。
靳熙呼着气对安歌说:“不巧,我兴致正高。”
没等安歌发作,靳熙就拉着她跑起来,他人高腿长,步子那么大,安歌被他拉着像个拖把一样垂在地上,小翠早就被远远地落下,急的直跺脚。
安歌穿越之后一直被府上娇惯着,几乎没做过如此剧烈的运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靳熙怕是要跑死她吧,多大仇多大怨啊。
正在安歌天人交战的时候,靳熙在前面突然来了个急停,安歌来不及反应,一下次撞在了靳熙的后背上,鼻子撞得生疼,安歌气的抬眼望着他刚要骂,却见靳熙忙向她做了个“嘘”的姿势,安歌只得生生忍下怒气,待安歌平静下来,靳熙这罪魁祸首居然揉了揉她红红的鼻头,表情居然有点宠溺?
搞什么啊,安歌正摸不着头脑呢,靳熙已经把她拉着蹲在一条胡同尽头的角落处,这靳熙,是有偷听人家墙角的爱好吗?这个憋屈的角落还放着一只大水缸,两人藏在水缸后,安歌只能紧紧的倚靠着靳熙。
靳熙这张脸,前世安歌曾那么熟悉他,耳鬓厮磨过,歇斯底里过,而如今穿越过来,离这张脸再一次如此之近,却是相见不相识了,呵呵,安歌自嘲了扯扯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还未定安歌感怀伤秋完毕,那屋室内就有声音窃窃地传出来,仔细一听,奇怪......屋内传出的似乎不是汉语,安歌狐疑的望向靳熙,靳熙一付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她,朝窗户那边拱了拱嘴,示意她看下去。
安歌虽是对外汉语老师,英语超级棒,不过那屋里这几个人说的并非英语,倒是有些像阿拉伯语的样子......安歌听了几句不能淡定了,因为,虽然所有的话她都没听懂,但谈话间分明有一个名字她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就是她的名字——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