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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决裂

等父亲的自行车骑的稍稍近了点,我一眼就确定了那个人就是山药糕,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山药糕附近还有一个我特别熟悉的人,那个人就是猛子,他们几个人一人叼着一支香烟,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看到这种情形,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一路上我根本无心看路边的风景,不知不觉就到家了,到家的我是万念俱灰,六神无主,在脑海里先是浮现出我曾经和山药糕一起玩耍的画面,我们曾经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水摸泥鳅,还一起偷葵花籽,捅马蜂窝······这一切都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我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但忽然又似乎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久的我都快忘记了。

接着我又想起了庄强,大锅,小燕子等人和我说的话,那时候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是坚信山药糕不会那样做的,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甚至曾经还会偶尔想到山药糕过段时间后,还会再和我们在一起的,还会像以前一样。

······

过了许久,我的脑筋才清醒了过来,我知道山药糕晚一点儿一定会回家的,于是我就来到了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等他,我要和他说清楚,算明白。

当天快要黑的时候,我就看到山药糕哼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看到他来了,我一个箭步上去就把他拦住了。

山药糕看我气势汹汹的过来了,马上停下了自行车,问道:“多鱼,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你这是从哪回来呀?和谁去玩了?”我喊叫着问着山药糕。

山药糕:“我,我去图书馆看书了,怎么?有事吗?”

我:“你和谁一起去的?”

山药糕:“就我自己啊!你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多······”

还没等他把“鱼”字说出来,我上前对着他的前胸,就是重重的一拳,打的山药糕一个踉跄,就连同自行车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捂着腮帮子也对我大声嚷着:“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打我?我惹你了吗?”

“你他妈个王八蛋,你去什么图书馆了,我看到你在新区和猛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抽烟,你家图书馆在瓦砾堆里面啊。你说,前几天我们被猛子打,是不是你找来的,快说,不说我揍死你。”此时的我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多鱼,你别误会,你听我解释。”说着山药糕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今天是因为去找蕾蕾才和猛子他们在一起的,蕾蕾她们是一个村子的,蕾蕾家和猛子家还有住的很近,两家关系又好。但猛子打你们我确实不知道,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我信你个屁,你不提蕾蕾我心里还好受点,从开学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一直喜欢蕾蕾,你可倒是够朋友,也千方百计的追蕾蕾,后来因为她,还不理我了,最后甚至找来人打我,我叫你打我,我踹死你。”说着话我又是一大脚把山药糕踹的退后了有两三米,他被踹后并没有在往前凑,也没在说话,我看也没还手的意思,我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我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正走到一家小卖店门前的时候,就看到了小雅提着一瓶白酒出来了,小雅由于去了她姥姥家的附近上学,所以就长期住在了那,我们已经很长了时间没见面了,她看到我自然是很高兴。

“多鱼哥哥,我可想你了,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雅一见到我就问长问短的。

我:“没事,妹妹,我就是刚才去那边有点事,你这是给谁来买酒了。”

小雅:“是爸爸让我来打的酒。”

我:“那你快回家吧,快给你爸爸快送回去,要不他等着会着急的。”

小雅:“好吧,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也不回学校,你明天记着等着我,我去你家找你。”

我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她拎着酒走了。

酒,一种让我几乎丧了命的液体,却在我第一次感到这个世界很残酷的时候出现了。

我一个人徘徊在夜晚的小路上,此时天上已经泛起星星点点,我走过了路边的麦子地,走过了路边的土坡,走过了路边的小树林,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我和山药糕经常一起玩耍的小河沟,走到了我们一起偷葵花籽的葵花园,走到了我们一起打架的废弃砖厂······

我漫无目地的走着走着,突然抬头一看,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药糕家的门前,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胡同,熟悉的瓦房,熟悉的铁门,我多想在去敲开他家的门,可是,可是······我甚至听到了马蜂嗡嗡嗡的声音,听到了门外人们被蜇的喊叫声······

我那天很晚才回到了家,回到家后,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大声的训斥我,叫我以后别太晚回家,但训斥以后,还会给我加热饭菜,伺候我吃饭。

“我,我回来了,开,开门,快开门。”我和母亲听到是父亲的喊声,都起身打算去开门。

只听“哐啷”一声,门被父亲踹开了。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只见父亲直接趴在了地上。

“你个不死的,喝了这么多,你不想活了。又和谁去喝酒了。”母亲一边骂着一边走上去搀扶他,由于父亲此时已经烂醉如泥,死沉死沉的,要不是我上去帮忙,母亲一个人还不能把他扶到沙发上。

我看到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父亲,满脸泥土,鞋子也丢了一只,身上沾满了呕吐物。双眼紧闭,眼镜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嘴里还在叨叨着:“酒,酒,好酒,好酒······”

不一会儿居然又断断续续的唱了起来:“这就是酒,忘记人间的烦恼······这就是酒,糊里又糊涂······”

因为父亲浑身的呕吐物,弄得满屋的酸臭味,我捂着鼻子跑出了屋,只听到屋里母亲在一直骂着。

“小雅!小雅!你不要去!你不要去!。”我从睡梦中又一次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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