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场很冗长的梦。
尽管这梦境看似美丽,但是我明白是时候该醒过来了,过于沉醉虚幻的东西只会迷失自我。
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逐渐被太阳染红的星空
“master,你醒了啊。”
我正被十一紧紧抱在怀里在冬木市的上空穿梭着
“抱歉,一失神就睡过去了,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一个多小时吧,master你还是多睡一会儿比较好,你要是太累了就得不偿失了”
自昨晚发现黑树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城市各个角落勘察着
当然我们也回去过那扇门但是就如同贞德所说的那般门再也没有打开过。所以我们就抱着既然阻止不了那棵大树吞噬生命,那只好阻止caster再喂养那些小的黑树
我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休息不得,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每过去一秒就会有生命因闹剧而逝去。
“archer,向下!”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踏上了地面,血液充斥着我的视线
“可恶!又来晚了吗!”那些同黑树周围尸骸一样的女孩子又被堆积在这里,尸堆之上黑树缓缓生长着
“archer摧毁他!”先尝试一下可不可以摧毁这些东西
archer走上了前来手里存有一抹金光
在archer对付树的时候我蹲下身去看那些被杀掉的尸骸
“为什么都是一样的?”我从尸堆里拖出来了一个尚算完整的尸体,仔细的检查着身体上的每一处
“还有体温…应该是死了没多长时间…嗯?这是什么?”在大腿的根部有黑黑的东西
“冒犯了!”道过谦后我把她的的腿拖到了半空以便自己可以看清楚根部的黑色
“这是鸟吗?”那东西似乎是鸟的纹身“凤凰?”鸟的样子颇像人们口中的凤凰
出于心中的困惑我又拖出来了一具尸体同样的有黑色鸟被纹在大腿的根部。
这鸟的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朦朦胧胧的…但就是想不起来
“archer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十一手里的金光不停斩击着黑色的树,那树也正逐渐消散着。十一听到我叫他就转过头来看我
“不知道…”他的答案脱口而出然后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树之上
我越来越对这些未知的东西感到了浓厚的兴趣
轰。磅礴的魔力突然就出现在了空气里,那棵树终于被十一抹除干净它含有的魔力也释放到了空气里,总之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些小型的树是可以被破坏的。
“master,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些人刚被杀了没多长时间,caster应该还在周围,我们再去找一圈”我抱起了一具尸体
“那个…你抱着这个干啥…”十一指着尸体
“拿回家研究一下。”
…
“奏者呦”
有人在呼唤我
“可爱的奏者呦”
声音传进了梦里
“余独一无二的奏者呦。”
我立在了这玫瑰花海,尼禄散着头发迎面走来,她一袭白色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尼禄…”
“唔姆,余在这里哦!”
声音近在咫尺
睁开了眼睛,碧色的眸子在我眼前眨着,俏丽的脸触手可及
“尼禄早上好…”我还想继续睡所以又重新闭上了眼
“奏者早上好,该起床了呦”脸上有了柔软的触感
“尼禄…”还想睡觉…不想起床…
…尼禄…尼禄?尼禄!
“尼禄,你怎么会在我的被子里?”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困意瞬间就消除了,彻底地睁开了眼
尼禄的嘴唇接触着我的脸,手环着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住了我,赶紧坐了起来
“唔姆!奏者终于起床了。”被子之下尼禄只穿着昨天我买给她的内衣
直接这么看还真是有很大的视觉冲击…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还不穿衣服!”赶紧挡住自己的眼睛要是过度摄入这种东西绝对绝对受不了!
“昨晚余睡不着,看奏者睡这么香余就钻进来了,唔姆唔姆…抱着奏者余很快就睡着了”手被尼禄硬生生的给掰开了,尼禄娇美的肉体又充斥着眼
“奏者这么辛苦就让余好好犒劳一下吧~”说着说着她就又抱了上来
啊…一大早脑袋就死机了真好呢!哈哈哈…
“你别自顾自抱上来啊!”
“奏者~”
“那个…”未那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未那姐立在门外用手捂住嘴坏笑着
“哎呦…年轻就是好呢,一大早就亲热。”
好羞耻…不只是被尼禄调戏还被未那姐逮到了…
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现在只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哦吼吼,你们俩办完事情记得来吃早餐啊,我就不打扰了。”未那姐那家伙坏笑着走了
“好!等着余呦!”尼禄也是举起了双手大声回应着
看准机会我把尼禄脱在地上的卫衣直接给她套在了身上。啊…看不到这么刺激的东西真是令人舒坦
铃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
“不闹了,有人找我。”我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头上另一只手拿起了手机
尼禄安静了下来
“喂,这里是两仪隐。”
“喂,隐,我是悠希。”手机里传来了悠希的声音
“怎么样,两仪大少爷昨晚休息的好吗?”
“不好,我昨天被你的狂热追求者给袭击了。”
“啊?梨亚那家伙已经找你麻烦了啊?”
看来悠希早已经知道梨亚的情况
“这件事是我错了!没有提前告诉你”那边传来了道歉声还有砰的一声
“没事啦,我也没出什么意外”发生后再去计较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你今天有空吗?”
我看了看日历
“上午大概不行了,下午好嘛?”
“OK,那我们下午两点就在冬木公园见面吧”
商量好了详细地址和时间后又寒暄了几句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再回过头去看尼禄,她一动不动的呆在我的手下脸上已经红透了
“穿好衣服一起去吃早饭了”我先行一步离开了床
她还是呆住。
…
“哈!”
母亲和未那姐在道场里用真刀对峙着
今天是两仪家惯例的家族内的剑道练习,其实说是家族内不如说是家主对继位者的考验,我没有继位的资格所以说每一次我都是场外参观。
“奏者奏者,余也想上去,看起来好有趣。”这次有尼禄一同陪着我,她拉着我的衣袖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抱歉这我恐怕不能满足你,这只能我们家里的人可以参加。”
“好吧…”她好像很失落但还是乖巧的坐在身边
“未那,你有些退步了。”仅仅是几招未看母亲的刀就架在了未那姐的脖子上
“我会继续努力的。”虽然未那姐表面上是被杀入了绝境,但是她的刀尖也顶在了母亲的腋下
“嗯,下一代两仪你一定要接住”母亲收回了刀,两人再次行礼后未那姐一点点退回到了场地边缘,我只要等着母亲宣布结束后就解放了
“隐儿。上来”
怎么还不结束啊
“隐儿,上来。”
未那姐在旁边疯狂的捅着我
“嗯?”母亲直勾勾看着我,我指着我自己“我?”
母亲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疑惑着拿起了端放在腿上的刀走到了场地内
“我不是没有资格参加吗?”
“我说你有就有。”母亲重新拔出了刀立在我的不远处
“就让我检查你选择九字兼定后所有的经历”
母亲踏出了脚步
“好快…”刚反应过来母亲的刀已经到了眼前
当,勉强拔出了刀挡住了母亲的第一击
“太慢了!”紧接着就是母亲如同疾风骤雨的进攻,我从来没有拔出刀去打算伤害自己的亲人,所以仅仅是狼狈的防守着
“开什么玩笑!”就在刀又一次咬在一起的时候母亲的手从极其刁钻的角度冲了过来
我被母亲掐着脖子摁在了地上,她的刀扬在了半空
“就这样的心态还想继承我的九字兼定!”
“你的刀里根本就没有灵魂!怎么?就因为我是母亲就不敢挥剑了吗!别天真了!”刀冲着我挥了下来
“假若想要变强的话,那么挥刀就不要有疑虑,哪怕面对的是最重要的人。”
刀直直的插进了我身旁的地板里,刀刃划破了我的侧脸血液沿着刀刃流了下去。母亲的神色十分恐怖,就仿佛那一刀已准备将我杀死
“要是连这个做不到,还谈什么保护!”母亲直接将我甩出了场外
“家试到此结束。”母亲撂下了一句就收刀走了
…
“这种心态他真的可以承受真相和诅咒吗…”
…
我看着道场的天花板,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吧。
“奏者!”尼禄赶紧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被教训了呢”未那姐也靠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创可贴,尼禄接了过来给我轻轻的贴在了脸上的伤口
“谁第一次参加这种东西都会被母亲如此教训呢”
“未那姐也是这样?”
“当然了,我当时可比你惨多了母亲可是一点都没留余力,当时我的肩膀被刺穿了”未那姐估计是一想到那次经历疼痛又浮现了出来吧,眉头柠在了一起
“不过,这都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两仪家就是如此。”
未那姐每一次都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态面对着母亲呢?
两仪离开观布子其实就一直在在走下坡路,母亲和未那姐为这个日渐衰落的家族可谓是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才有了一些缓缓上升,才维持住如今这个我可以回来歇息的家。
而我呢…可能是由于我从小就不允许继承的原因吧,我对家族并没有什么多大贡献只是坐享其成着
我看着手里的九字兼定,当年母亲亲手把它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是笑着说望我终有一日可以守护住两仪家,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
隐儿…太好了…
我眼前的是谁?我手里握住的是刀吗?我拿着刀为了什么?
一抹影像转瞬而逝
ma…不管怎样我现在都是辜负母亲的期望,一把被束缚住的刀该怎么去保护呢?
以心为鞘
想起了悠希的话
说到底我还是那个不敢正视刀的自己,我仍活在某个看不清的梦里。
是时候该醒过来了…
“姐姐。”我轻轻呼唤着未那姐
“嗯?”
“尼禄。”我轻轻呼唤着尼禄
“唔姆?”
我伸出手把她们两个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她们两个的温暖
我看到了时姬迎面走了过来蹲下身来抱住了我
太好了,隐儿。
此刀不为一己私欲,此刀必为守护而伤害
此心系他人,此罪必有『罚』
时姬笑着消散了
我放开了怀里的二人
“拜托了!”
“真是的,弟弟”
“奏者不用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