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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冥涯之我只有五岁

“安遇,你是猪吗?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这就是昨天围着自己转圈圈,毫不客气嘲笑自己的男孩儿,此时,天不过微亮就直接破门而入,这叫早服务,安遇真是打心眼儿里讨厌。

“安遇快起床,安遇快起床!”

小男孩儿在安遇的床上蹦来跳去,安遇真怕对方一不小心就踩在自己脸上。即使有这个担心,安遇却不想起床,如果让这小鬼得逞第一次,那么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变态叫早服务,她真不需要!

“白原,快出来,让你妹妹再睡会儿。”

白原!安遇听到眼前这个讨厌鬼居然叫白原!他就是那个银发飘飘,绝世而立,不染凡尘的守护神?怎么可能!这巨大反差让安遇咋舌。虽然安遇并不确定那银发男子的身份,但安遇看他对自己那般温柔,所以在心底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了白原。只是,白原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招人讨厌的小屁孩!哦,安遇忘了,如今她自己也是一个小屁孩。

“婶母,快叫安遇起床吧,朔云早就在树下扎马步了,就安遇还在睡懒觉。”

“好啦好啦,知道我们白原是想安遇早日修得仙法,你先去和朔云练着吧,安遇一会儿就去。”

“嗯。”白原准备离开,又回头补充,“婶母,要是安遇总赖床,以后我和她一起睡吧,好吗?这样我每天都叫她起床,她再也不会赖床了!”

“哈哈哈哈,”安遇的母亲怎么也没想到白原会说出这样的话,“那等一会儿婶母问问安遇?”

“嗯。”白原甜甜地应了一声,开心地一蹦一跳往梨树下跑去。

“遇儿,要起了吗?”

“母亲,方才白原和你说什么了,你笑得那样开心。”

“没什么,就是让你别做小懒猪啦!”

安遇虽然被白原一番动静吵醒,此刻仍是睡眼朦胧的样子,任由自己母亲为自己穿衣打扮。心想这千冥涯的试炼怎么这么变态呀,把自己变成个奶娃去试炼,难度系数的确不小。

来到老梨树下,太阳已缓缓从东方露出半张圆脸。

“云哥哥早!”

安遇对朔云很客气地打着招呼,然后自然而然地站在朔云旁边,学着朔云的样子练习。

白原看到心里不乐意了,“安遇,我也是你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安遇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才没有你这样只会欺负自家小妹的哥哥!简直就是恶霸,你应该多向朔云哥哥学习!”

“安遇,你!哼!”白原生气了,觉得安遇不知好歹。

安遇才不管他呢,继续跟着朔云练习。

白原见安遇不为所动,就跑到安遇和朔云的中间捣乱。

不远处,看着两个小孩子斗嘴互掐的灵洛和白唐笑了,或许从前他们所期盼的岁月静好就是这幅画面吧。

什么吸气吐纳,简单的幻化变身飞行,他们都是会的。然而,功夫讲究的是扎实,一日不练手生,所以即使三人学会了不少,仍然每日先从最基本的马步开始日日复练。经年累月下来,或许三个孩子没有什么感觉,灵洛却是感觉明显的,朔云和白原的体魄日益强壮,安遇也不似从前体弱多病。

这半年来一直给他们授课的都是白家的内阁师傅。

一开始看着满头白发,胡须也是雪白的老师,三人都心生敬畏。日子相处久了,孩子的顽皮也就出来了,白原扯着师傅胡须咯咯笑的时候,那一天的课基本都没法好好上。孩子虽然顽皮,却因为先生年迈,看的事情多了,反倒喜欢这些个和他猴皮的小孩子。

“好了,孩子们,先静一静,今日我们讲行毒。”

“行毒?是给人下毒的意思吗?我们要学习这个给人下毒吗?”先发问的是朔云,若说三个孩子中,白原最为顽劣,那么朔云就最为好思。

“非也,然也。”先生捋着胡须,先摇头后点头。

“我们是要了解施毒者的手段,防患于未然,同时在必要时也学会如何悄无声息地施毒,不仅要学会自保也要学会自立。”

“哦,原来如此。”朔云若有所思。

先生继续授课,“施毒者行毒的方法,最常见的就是借助它物,以绳索最为寻常。水,石,膏状态的毒物,因为存在的形态不同,因而施毒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我们先来说说液态毒物的施毒方式,最不易令人察觉的下毒方式不是掺和,而是让毒物入骨器具。烹煮,涂刷,因其毒药的药性而选择。固态的毒物也会因为它挥发的程度来选择合适的施毒方式,中空的器具最容易成为藏毒的地方……”

“原来,听起来简单的施毒居然大有乾坤,真是受益匪浅。”

太阳西斜的时候,一日的课程总算结束,朔云仍在咀嚼先生的授课内容,白原却扯着安遇的头发围着安遇边跑边跳。安遇已经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如今的无所谓,她觉得自己越是在意白原的这些小动作,越加重白原的顽劣,还不如直接视而不见。谁知道,即使视而不见,白原也能自娱自乐。

吃了饭,三人各自回房,安遇在床上静坐,白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还带了一大包行李。

直到他的动静大到安遇都无法忍耐,安遇才慢慢睁眼。

“嘿嘿,安遇,以后每晚我都挨着你睡。”白原伸着自己的脑袋,矗在安遇脸前。

所以安遇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原的大脸。

“我不同意。”

安遇也不恼,轻飘飘说下这句。

“啊?不行,安遇,你怎么可以不同意呢,我都和婶母说好了。”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不同意。”

“那,我也不管。”白原和安遇赌起气来,嘟起腮帮子鼓鼓的。

安遇不由自主伸手捏了捏,此刻细细看白原,觉得他生得和女娃娃一样漂亮。

被安遇捏了小脸的白原可不乐意了,他也伸手反捏。安遇看到白原竟然也捏自己的脸,心想这小屁孩儿很记仇呀,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安遇,你同意白原和你一起睡了吗?”

听自个母亲询问,安遇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复,白原就先抢过话语权,“婶母,安遇答应了,你看,她正和我玩儿呢!”

“哈哈哈哈,好。”

门,嘎吱一下,关了。

安遇看了白原一眼,是的,在这个试炼中自己的身体才五岁,可是她的思想已经不是五岁的小屁孩儿了!虽然十五岁也不是很大,可是十五岁和五岁能一样吗?而且对方是谁,是童年版的白原耶!如果是成年般的白原会是怎样呢?安遇摇了摇头,还是别在这儿异想天开了。

哎,罢了罢了,安遇仰头望天,此刻天也被头上的屋顶给遮住了,难道她真的就要这样被白原这个小魔头给吃定了一样吗?

“安遇,你不开心吗?”

白原从床上的一角爬到安遇跟前,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光芒,还别说,这小屁孩儿安静下来也不是太讨厌。

“快睡了。”

安遇说完,立马躺下,盖好被子,不再和白原说话。

可是白原哪里肯安安静静睡觉呢?

“安遇,我睡不着,可能是认床。”

“那就回自己屋。”安遇回得很不客气。

“可是……”白原支支吾吾,不肯继续说。

“可是什么?”

“可是我害怕一个人睡。”

安遇看了一眼白原,以为对方是说谎,直到见他双眼朦胧,氤氲泪水。安遇很不情愿地拉着他和自己睡一个枕头上,“别怕别怕,两个人不怕黑。”

一边拍着白原,安遇自我心理建设:我才五岁,我才五岁,我才五岁。却没有看见白原狡黠一笑,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安遇搂在了自己怀里。

这是安静的一夜,连老梨树都未曾掉落一片树叶,然而安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些年,是不是这太平的日子过得过于舒坦了?以至于两位都忘了我们的约定?”

灵洛和白唐看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虽然蒙着面,却是化成灰也识得。

“当年若不是你蛊惑我盗取宝物,这约定还不知是怎样的!”

“白夫人如今已是为人娘亲的人了,说话却和当年一样,豪放不羁得很呐!”

听对方拿自己孩子做要挟,灵洛本想回击,想想还是作罢。

白唐将灵洛护在身后,“约定我们自然不会忘,只是小女如今不过五岁,……”

不等白唐说完,荞九妄立即打断,“五岁又如何?一切且看她造化。”

将话说完,拂袖而去。

灵洛一身瘫软,坐在椅子上,白唐将她紧紧拢着。

“洛儿别怕,咱们遇儿未必就能被选中。”

说完这话,白唐也沉默了,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又有什么用,当年灵洛为救自己性命,从灵域皇宫偷走了花灵之镜那刻起,一切就已无法挽回。

说起自家的女儿,明明生在白家却跟了安姓,这至今也是两夫妻的心头之恨。

只是往事如烟,随风而去,一切再无重新开始的机会。

白唐和灵洛一夜未睡,白原和安遇却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朔云看着白原从安遇的屋子里走出来,在自己屋门口愣了许久,他知道安遇才五岁,两人自然不可能做什么,只是为什么安遇明明那样讨厌白原,却又会同意和他一起睡呢?

这一日的朔云,上课的时候常常走神,师傅都以为他是平日学习太刻苦,所以精神倦怠了。安遇也因为担心朔云,还特地拜托了师傅早两个小时停了课。

“如果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要记得说哦。”安遇小小的手掌放在朔云的额头,此刻她也只拿自己当五岁的孩子。

“嗯,好。”

“安遇,让朔云好好休息,我们去放风筝吧。”

安遇白了一眼,“你去吧。我也想回去休息。”

“怎么?你也不舒服吗?”白原伸手摸摸安遇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挨着,“不烫不烫,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那你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去端一盘梨花糕过来。”

白原蹦蹦跳跳跑远了。

朔云带着安遇来到老梨树下,他觉得有些话他必须说出来,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安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虽然不比你大多少岁,蛋知道的事情也比你多一些。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我,……”

安遇心想,这不是吧,这才几岁的小屁孩儿就学会告白了呀!而且还是给自己表白。

“朔云,你是不是不舒服,快回屋休息吧。”

“安遇,我长大后一定会娶你的。”

说完这句,朔云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跑了。

安遇一个人呆呆站在梨树下,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想娶自己,自己就必须嫁吗?还有,这算哪门子的表白,更像是通知好吧!而且,她才五岁啊!这应该只是童言无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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