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圆圆还在疑惑,为什么爷爷要叫狱不收大哥?就见他一步跨进了屋内,把房门给关上了。也把傅圆圆隔在了门外。
这是我家!傅圆圆气哼哼的在门外大呼小叫,看到始终没有人开门,才气呼呼的找他爸爸发泄去了。
傅爸爸……
屋内~~老头子傅世荣与老伴闫文清跪在狱不收面前,抓着他的裤脚,声泪俱下,看着狱不收一成不变的面容道:大哥,我好想你啊。
狱不收把他们扶到沙发上,喝道: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有二百多岁了,别动不动就下跪。
傅世荣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狱不收,他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N年前……
n多年前…龙门码头,那时候的土匪仗着有枪,霸占了水域码头,控制者劳工,为自己某取利益,谁若不听话,便横死街头,那都是家常便饭,直到出现了一个叫傅世荣的年轻人。
他胆大心细,联合了几个受到毒打的年轻人,趁着黑色夜幕,摸了进去。
杀掉水域老大,夺掉他的枪支,控制码头,继而解放了全部劳工。
而他,傅世荣也成为了码头的新老大。
不过,他却另辟蹊径,把码头改成了义勇团,他成为了团长,在此后几年里,哪里有危险,义勇团就在哪出现,不到三年就盛名大躁,从最初的两千人,最后增加到二万人。
之后他就带着这些人离开了水域码头,向着东北一路进发,学别人闯关东。
在东北的十年,他们:淘金,争斗,定居,结婚。
而傅世荣也逐渐成了那一代的扛巴子,人称傅老大。
某一天,傅世荣去深山老林打猎的时候,遇到一个受伤的少年,他穿着粗布麻衣,胸口被打了一个粗大的洞,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死人傅世荣见得多了,就是他的手上也有数不清的人命。
就当他打算夸过去的时候,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变响起,他俯身摸了摸少年的脉搏,发现他还有呼吸,立马抱着他向山下狂奔。
把那受伤的少年放在了自己的卧室,替他简单的清理了伤口的死肉,又去找来了医生,把他胸口里的子弹,给挖了出来,足足三颗黄灿灿得弹壳,被扔了出来。
看着医生一颗又一颗的把子弹去取除来,惊得傅世荣合不拢嘴,嘀嘀咕咕道:这还能活吗?
医生擦完手上的血,给了他答案:虽然这个少年还吊着一口气,但他的心脏已经被子弹打烂了,除非他能自动痊愈,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送走医生后,傅世荣看着床上的少年苦笑道:虽然我们素不相识,虽然,我只想做一点好事来缓解我身上的罪恶,可还是失败了,可能老天也不愿意谅我这个罪人。
对着少年唠叨一番,转身离开了卧室。而床上的少年却醒了过来,摸了摸胸口上的大洞,双手撑住石炕,用力一撑,就直直的挺了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旁边的衣服,跳出了屋外。
傅世荣离开了卧室,来到了那些跟了他十多年的老兄弟们的大通铺里。
傅哥,你怎么来了?三十多个赤着脚的老爷们看着门口的傅世荣,面色有些发懵。
怎么?我不能来吗?傅世荣捂着鼻子,用力的驱散着嘴边的恶臭,向着说话的那个人走去。
傅哥?你不是嫌我们这里味浓吗?一个大胖子扣着自己的大脚丫子,笑嘻嘻道:还有个洋名怎么说来着:洁癖。
他这话刚出口便引来哄堂大笑,傅世荣看着这群老兄弟,无奈道:我那里住了个受枪伤得病人,他也只有这一晚上的命了,让他自己安安静静的走完这一程。明天就给他埋了。也算是我们缘分一场。
原来是大哥发善心了,那也算跟我们一份,明天我们这些老哥几个,一块去厚葬他。
好兄弟!傅世荣感慨了一番,接着说:我今天在跟谁住一起?
来大哥上我这里,我搂着你睡,那个抠脚丫的胖子,拉开自己白被面一角,露出里面黑黝黝的被瓤,呼扇着不明气体,不用过去就能熏到一大片人。
他旁边的人捂着鼻子,从被窝里伸出大脚丫子,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呵斥道:快把你的被子盖上,我TM要被你熏死了!
你好,胖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哼哧道:被子里有着一股子娶不到婆娘的气味。
你说谁娶不婆娘,那个被骂的人指着周围不服道:你看屋里的这些人,谁不是千年老光棍……
他这一句话炸了锅了,周围的老光棍们纷纷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冲到那个说话的人身边,就是一顿踹,只见满天的黑毛大脚丫子,就把他给掩埋了……
傅世荣听到他的话,也是嘴角一抽,妈妈的,这不是把我也带上了,他看着打的正激烈的众人,也悄悄的走到后面,狠狠的给了他两脚,也算是解气了。
退到门口,拿出大哥的气势振臂一呼:兄弟们,都听我说一句,众人看到大哥说话了,都停了下来,等着他说话,傅世荣清了清嗓子,看着那群等着他说话的兄弟,突然吼道:你们的屋子太TM臭了,我受不了了,呕~带着呕吐物,跑了出去,只留下了一群发懵的兄弟们……
过了片刻他们才反应过来,把手里能抓到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妈的,要不他我打不过他,我早就去奏他了~
走在黑夜中的傅世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他觉的自己没地方去,就又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卧室,还没等他靠近,就见一个人,坐在房门前,好像是在等他。
那个人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傅世荣小心翼翼的迈了过去,看清之后,面色大变,惊呼道:你是人是鬼?那人清冷的声音传出:我也想当鬼,可老天和地狱不收,我也没办法。
可是医生说你的心脏已经…奥,你是说这个吗?少年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心脏的位置,借着月光看去,心脏洞口的位置,已经长上了一层薄薄的嫩肉,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完好如处。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傅世荣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不知道那少年扯了扯嘴角,对着还在惊诧不已的傅世荣到:虽然,我不用你的救治也能活过来,但是如过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还有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我决定还你一个人情。
还我人情?什么意思?傅世荣看着面前“神仙”有些发呆。
意思就是:如果你今天没能把我带回来,或者你晚上就此不回来,你没能听到我的这番话,你周围的仇敌会在破晓的时候,来灭了你的帮派。
傅世荣听完面色就越发凝重,疑惑道:是真的吗?信不信由你,少年撇了撇嘴,指了指黑色的天空,哼道:黑夜就要过去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傅世荣看了看他的心脏,再结合他的话,觉得他不会骗自己,立马向着大通铺跑去,刚刚进到门里面,对着那个还在睡觉的大胖子,一顿踹。
谁啊?!打扰爷睡觉,不想活了?胖子看到有人打他,翻了个身就要接着睡,啪!一声耳光又打在了他的肥脸上。
胖子被激怒了,翻起身来就要干架,看到打自己的人竟然是大哥时,他懵了,大哥你……
嘘!傅世荣给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在他耳边道:赶紧把兄弟们叫起来,仇敌来了。
啊!胖子一脸的不可思意的神情,问道:是真的吗?我是你大哥,我能骗你吗?快把他们叫醒,到外面找我,我去叫其他人,记住,要悄悄的,不要弄出声音来。
没过多久,那三十多个老光棍,穿好衣服,看到前面正在叫人的大哥,立马加入了阵营,他们也发觉事情大条了。
没过多长时间,所有人都被叫了起来,无论老弱妇儒,还是脱家带口的,都自动的排成了一条长龙。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的人头正在向前方挪动,而领头的正是傅世荣。
他带着这帮兄弟姐妹们,躲到了他事常打猎的大山里,在哪里借着月光,能看见营地里所有的情况。
无数人头俯身于大山里,眼神锐利的盯着自家营地,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张眼的家伙,敢来义勇团营地寻死!
天刚刚破晓,就见七八百个光着头,赤着胳膊的大汉,手拿着长刀就冲进了义勇团。
带头的大哥摔先冲了进去,对着一处屋子就冲了过去:小妹妹,哥哥我想你好久了,来亲一个!他还没到被窝,就从空中跳了过去,那知抱了个空。
他掀开被角,发现没有人,顺间惶恐不安,这是就听见外面的小弟怪叫道:大哥,这营地空无一人。
不好!光头大哥马上发绝了不对,跑出房屋,招呼着那些小弟赶快跑!
而山上的人都一个个义愤填膺,尤其是其中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此时满脸通红,因为那个光头,进的就是她的闺房。
傅世荣看着下面的光头帮,如果不是那神秘人的提醒,恐怕今天真的出事。
他正要招呼兄弟们下去截杀光头帮,突然有人把自己的手按了下去,他回头一瞧,正是那个救他整个义勇团的神秘人。
神秘人,你怎么来了?少年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叫神秘人,我叫狱不收。
狱不收?奇怪的名字,傅世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别发呆了,你想不想没有伤亡的结束这场战斗。
没想伤亡的结束?看着这个叫狱不收的年轻人,对他有了一种近乎无条件的信任。
如何做?傅世荣问道,狱不收呵呵笑道:你的队伍里有没有光头?
光头?有!就算没有我也会现场给你剃个光头!大哥,就是大哥!说话都这么有气势,狱不收赞扬道,而后说道:给我四个吧。三个没有头发的,与一个有头发的。
傅世荣对着后边那几个人,招了招手,顿时一排程光瓦亮的光头就蹲了过来,傅世荣指着狱不收,对着那几个光头说道:你们现在要听他的话,他说的话,就如同我说的话,如果你们不听话,就滚出义勇团!
那几个光头本来还想辩解,听到大哥的话,瞬间就闭嘴了,开玩笑如果离开义勇团,他们在这强盗林立的东北,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跟我来,狱不收领着那几个人,不知去了何处。
就在这时,那个抠脚的胖子,悄悄的走了过来,嬉笑道:大哥,那个年轻人是谁?他有去了哪里?傅世荣瞪了他一眼,哼道:这不是你该到的事,再瞎打听,以后营地里所有人的袜子都给你洗,胖子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后退,对着傅世荣悻悻道:我错了大哥,就当我没来过,他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傅世荣没有等多久,就听后面,枪声震天,还有许多人的骂娘声。
义勇团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怎么打起来了,一个个都成了好奇的猫儿,纷纷向着枪声的地方探去。
走了约五分钟的路程,扒开面前高高的野草,只见前面的大道上,光头帮,与老另一个帮派正在激战,而狱不收与那几个光头,正在不远处笑嘻嘻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