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一剑山的山崖下方,李月白坐在一块石头边发愣,此时此刻他正想起当年逃课去网吧的岁月。
“就说是出去历练了,应该不会被怀疑。”李月白暗暗点了点头,翻开身下的石头,对着下面的传送阵一脚踏出。
进入山门中的李月白环顾左右,并未发现有人,松了口气,刚刚一步迈出,头顶一道声音响起:“月白,回来了?”
李月白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空中飞剑上的师父。口中结结巴巴的说到:“嗯嗯呃嗯……师师……师父我回……回来了。”
钱掌门摇了摇头,缓缓降到地面。看着李月白说到:“告诉师父,你选了哪个门派?”
李月白一愣:“啊?什么哪个门派?”
钱掌门看着李月白的眼睛,知他并未做作,好奇的问道:“新秀大赛逐浪榜第三。没人邀请你入派?”
“啊,师傅你都知道了?”李月白大惊道。
钱掌门从怀中掏出一块小晶石,手中略一运气,一道光幕便凭空亮起当中正是李月白跃在空中喊着天外飞仙的情景。
李月白顿时面红耳赤的低下头。
钱掌门收起小晶石,拍了拍李月白的肩膀道:“不用担心,为师并不怪罪你,毕竟是年轻人,喜好名利也无可厚非。”
李月白听钱掌门声音颇为温和,这才抬头瞄了瞄,小声说道:“师父,徒儿永远都是一剑派的弟子,而且我当时是误打误撞报的名。”
“那中州城离我们这儿有好几千里路。你是怎么个误打误撞的?”钱掌门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李月白咬了咬牙,索性便将脖子一梗道:“我,我是去见一个朋友。然后我们在那儿玩花灯,却不知那花灯就是报名。”
“花灯啊……”钱掌门捋了捋胡子,又问道:“花灯好玩吗?”
“好玩”李月白答道。
“好看吗?”钱掌门又问道。
“好看”李月白不假思索的继续答道。
“比那姑娘还好看?”钱掌门继续问道。
“那怎么可能,差远了……”李月白顺嘴一出溜,猛的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
“唉……”钱掌门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对李月白说到:“你私自参加比赛,为师不怪你……你与准则道兄的弟子交好,为师也不反对……”
李月白看着钱掌门复杂的表情,却读不出自己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没有一个门派邀请你?这帮蠢货看不出来你的通玄剑心?”钱掌门问道,脸上已带了几分怒色。
李月白总算反应过来,这才解释道:“那天晚上徒儿不小心用了引气丹,为了不让外貌引起别人误会,就请准则师伯施展了一下幻型术。连夜便出城了。”
钱掌门楞了楞,哭笑不得的说到:“你这活宝……。你可知道你错过了多好的机会吗?”
李月白点了点头:“知道,准则师伯给我说过。”
“行了,啰里啰唆的,小白是什么样的人,你做师父的还不知道?”一个声音响起。
李月白回头一看,忙躬身道:“白师叔。”
白玄点了点头,撇了钱掌门一眼,说道:“别听你师父在这矫情,回去休息吧。”
李月白偷偷瞄了一眼钱掌门,钱掌门无奈的也对他摆了摆手,李月白立刻飞快的跑进传送阵,瞬间消失。
“白师弟……你觉的他真的有可能打破我们的困境?”钱掌门看着小垂峰上亮起微弱的灯光,低声问道。
“我觉的?这机缘的事,和我怎么觉的有关系吗?而且……最相信他能做到的,不正是你自己吗?”白玄看着钱掌门淡淡说到。
钱掌门回过头来,笑了笑,驭起飞剑,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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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携君驾舟游,笑将山河日月偷;
留得半点星光在,小挂云中照玉楼。
“好好好,那我再教你们一首,记好了啊,这歌名字叫东风破。”李月白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师妹们,清了清喉咙。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哇,好听好听,太好听了。大师兄太厉害了”司徒金玲跳着拍手道。
“不是,这些歌真不是我写的……”李月白红着脸解释道。
“好好好,知道知道了,是一个叫方文山的人写的。”谢小贝一脸不信的表情说到。
“对啊,而且前几天那个双截棍也是方文山写的。”颜瑶一边舞着手里的两根棍子,一边附和道。
上个月白明启的生日晚会上,向来和谐友爱的一剑派弟子们自然把酒同欢,却不想那酒却是白明启家里寄来的皇宫老酒,刚一杯下去,某人便掰了两根香肠跳到桌子上唱了一首双截棍。于是一剑派这一个月差点就变成了两棍派,成天都能看到某个弟子手里提溜着两根棍子哼哼哈兮。
“真没有了!”李月白两手一摊道。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噢哟!”颜瑶一急之下便被手里的双截棍打了头。
李月白哭笑不得的说道:“真没了真没了,容我过几天再想想,兴许能回忆起来。”
司徒金玲一边揉着颜瑶的头一边小声说到:“师姐,要不给大师兄缓几天吧,创作是需要灵感的。”
颜瑶撇了撇李月白,鼻子里哼道:“既然小玲儿都求情,就先放你一马。我们走。”
看着最后一位师妹消失在小垂峰的传送中,李月白松了口气。正要回头,传送阵中一道光华亮起,却是师弟吕晓峰来了。
这吕晓峰刚入门时,大家都叫他小胖子,却不想这几年的修行下来,吕晓峰竟是整整瘦了一百斤,众人这才发现这小子居然还长的有模有样,对于这种现象,李月白心中印证了两个说法,一个就是胖子都是潜力股,另一个就是修真这个事,的确是个很玄学的事情。
“嘿嘿,大师兄”吕晓峰对着李月白比了一个大拇指,帅气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少来这套,有话快说!”李月白看着这脸,丝毫不掩饰心中嫉妒,抬腿就踢。
“哎哟!大师兄饶命,我是来送信的。”吕晓峰摸着屁股叫道,从怀中掏出一枝桃花递了过来。
“唔?”李月白接过桃花,见桃花上用红绳扎了一个封印,正是修士们之间经常通信用的手法。
“干嘛,还不走?要我检查一下你的随心剑练的怎么样了?”李月白撇了一眼脸上写满了好奇的吕晓峰。
“哎呀,家里烧着水呢,我先走了啊大师兄。”吕晓峰立刻跳回传送阵,消失的无影无踪。
“奇怪,前几天才和秀秀通过话的,应该不是她写的信啊。”李月白满脸狐疑的解开红绳。
“月白师兄,你好,我是花满溪。”一个温柔似水的的男声响起。李月白一个激灵,吓的将手中的桃花枝丢个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