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慧慧轻轻拍了拍暮徒的肩膀,将暮徒引得回过头来,对着二人相互介绍道:“暮徒,富尔岱。”
而后又扭头对着富尔岱低声问道:“富伯准备怎么让你过,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和狗屁不通的另类策论,怎么进武院。”
富尔岱和暮徒相互点了点头,随后低声说道:“老爷子捐了几百万两,老山长就点头了,还说我的策论很有特点。”
黄慧慧对着富尔岱竖起了大拇指,“几百万两,山长确实觉得你的策论很有特点,要不我也学你算了。”
“黄伯伯有那么多钱,要贪多少年,怎么你没把握啊,一会跟着哥们,我带你们一起进去,山长给了我家老头子几个名额来的,不过家里那群鳖孙一个个装的老老实实的,没给老头子抓到把柄,也亏他们忍得住。”富尔岱揉了揉被黄慧慧捏红了的耳朵解释道。
“暮公子跟着尔岱一起么,省得一会儿打的尘土飞扬,满身大汗。”黄慧慧自是不好直接答应,但是要是能说动暮徒,那么她也就顺坡下了。她脸上的笑容很是真挚,微微翘起的嘴角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边上带着蛊梦魇一同玩耍的小翠,突然指着自家小姐对着蛊梦魇小声的道:“小家伙,你看,以后你要是看到女孩子这样笑,她们肯定是憋着坏呢。”
蛊梦魇看了看黄慧慧,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听进去了一般。
暮徒想了想,也就对着富尔岱拱了拱手,算是答谢,的确他参加比试也只是靠着武艺,策论之类的他是不怎么懂的。
三人这般有说有笑,那国师柳长生在吏部尚书和几个教习的陪同下朝着陪同者的位置走了过去,做戏做全套,在学子们当中做足了戏,自然也要在学子家人那边表现一下。
“这是某位考生家里的孩子们,这样的年纪就来陪同父亲过来考试了啊!”柳长生看着萌哒哒的蛊梦魇,笑着对身边的教习还有吏部尚书道。
“他是我的小童。”暮徒对着柳长生抱了抱拳,解释着,虽说不喜欢柳长生,但是也不能被人误会。
柳长生刚说是父子就被人当众出来打脸,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吏部尚书。
而吏部尚书当即就明白了,猛然瞪圆了眼睛,对着身边武院的教习道:“这般肆意答言的学子,武院也愿意接纳么?”
而那位教习却是淡淡的看了吏部尚书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身边的童子指了指吏部尚书,示意他继续陪同,而他自己竟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被那教习这般对待,吏部尚书尴尬的指了指教习的背影,却是没有半点法子,毕竟虽然他是皇城的吏部尚书,但是在武院这里,他却连一个童子都指挥不了,他的身份在这里没有半点作用。
柳长生则是自嘲的看了看暮徒,旋即拍了拍吏部尚书,二人径直离去,而那位童子也并没有跟随上去,只是对着暮徒笑了笑,旋即往教习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呸,活该,伪君子。”富尔岱似乎对柳长生厌恶之极,对着柳长生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而后竟是勾起了暮徒的胳膊,低声赞叹道:“这武院真心不错啊,我今天堪比喝了顿花酒一般,通体舒畅。”
梁祝的曲子再次响起,比试即将要开始了。
刚刚武院的那位教习,如今站到了刚刚柳长生的位置,面无表情的阐述了一遍考试流程,没有任何要求只是武比之人需要打败武院的护卫,而策论则是自行写一篇策论,不限题目,不限字数随你自由发挥。但是只有两篇策论有篇幅的相似之处,那两人都将被戳落,不予录用。
随着梁祝之音的停下,武院之中两波童子从里间走了出来,将文案和矮凳给学子们布置完好,而一些不参加策论的学子则是跟着一群护卫从小门离去,到院内的比武之处。
考试开始,学子们纷纷落座,各自翻开手中的策论题目,旋即各自呆愣了起来,就见那厚厚的策本上只有寥寥数字,“何为兵,怎用兵。”
策本一开,富尔岱便书上名字,看了一眼策题,旋即便开始自己的论述,“兵者人也,以甲器御之,御兵即御人,而人皆为利,以利驱人为战,加以重利,战必胜。而用兵则选精铠利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巨资养兵,以利驱人。”
这等言论写完之后,他又小心的在策论名字旁淡淡的勾勒了一个元宝的模样,遂合卷交付。
而黄慧慧则是更加直接,写了个名字后,在富尔岱的示意下也勾勒了一个元宝样式,策论则是如此写道:“兵者,器也。用兵者,人也。惜器用器,用兵之道也。”
最后便是暮徒的策论了,上面名字写的极好,元宝勾勒的也很是用心,只是空交了一个白卷上去,未写一字。
小西天上,大和尚看了看身前的棋盘,又看了看面前的慧王殿下,手指似是极其随意的捏起一粒黑子谈落到棋盘上,洒脱之极。
而他对面的慧王殿下则是微笑着将白子落下,随后看也不看棋局就将棋子收了起来。“当今国师,欲行窃国之事,各地纷乱四起,大师傅身为宗师何不助我平乱。”
大和尚微微一笑,“慧王殿下,杀气太重,这不是我想要的君王,且当今陛下也是有他的道理。老夫身为出家人,早已四大皆空,殿下还是自行其事吧!”
慧王看了看闭目的大和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肉圣袁无刃死了,大和尚他可是你嫡亲的侄儿。你是朝廷的圣师,可你也是袁家的靠山。袁家这一代可是没有什么好资质的人了,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他们谋条后路。”
大和尚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慧王殿下,旋即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沙弥对着慧王道:“他就是袁家的未来,当今袁家嫡亲的血脉,世泰上前来,见过慧王殿下。”